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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不忧好酒,喝醉的男人才更懂得欣赏女人。

更何况,眼前还是一位美女?

刘叶靠在酒桶上,醉眼迷离的看着眼前上官韵。

上官韵懂男人,他比男人更懂男人。

她站在这里,所有男人的目光都在她身上,她不需要刻意散发自己的魅力,便能吸引所有的目光。

七子楼的杀手,眼中从来没有男人和女人,只有活人和死人。

他们看的不是上官韵,而是她的杀机。

上官韵艳冠群芳,是江湖上数得着的美人,可死在她手上的男人数不完,连尸首也找不着。

丁不忧将这样一位蛇蝎美人带在身边,比喝醉了更危险。

五斤重的酒桶没一会儿就干了,丁不忧还没有丝毫醉意,依然张着嘴,等待喂酒。

“公子,酒没了。”侍女拎着桶和葫芦瓢下去。

丁不忧“呸”吐出一口黑水,摇摇头。

“七子楼的酒,和蒋门思的毒一样,乏味的很,没什么味道。

坐在上首末端的黑袍瘦削汉子,腾身跃到丁不忧面前。

“你是瞧不上我蒋老四?还是瞧不上我的毒。”

蒋门思是花心和尚四师兄,擅长制毒、用毒,教他毒术的四位师傅都死了,都是被他毒死的。

“你又不是女人,为什么要瞧得上你?”

丁不忧搂住上官韵,侃笑道:“你说,是吗?”

“那你瞧得上我吗?”

上官韵瞪着水汪汪的眼睛,笑容迷人。

上官韵很美、很媚,尤其近距离看这张洁白无瑕的脸蛋儿。

丁不忧的抚着上官韵下巴的手掌都酥了,手臂无力垂了下来。

不是毒药,是麻药,葡萄酒中下的是西域暹罗散。

蒋门思哈哈大笑,道:“我以为野小子丁不忧有什么了不起,原来也不过尔尔。”

“野小子丁不忧本就没什么了不起,挡不住美酒、消受不起美人,你再给我灌两桶葡萄酒,我这条命你都可以拿去。”

丁不忧浑身酥软,顺势倒在上官韵怀中,嘴巴还很酥麻,忍不住想要咬点什么东西缓解一下。

眼前就有好东西:上官韵的脸蛋。

那是一张如出水芙蓉的脸蛋,吹弹可破,晕红诱人。

丁不忧咬了上去,咬得上官韵“咯咯”直笑。

蒋门思的眼神总有一丝阴鸷和危险:“丁不忧,七子楼请你来,自有好酒美人相待。可若你查不出凶手,你的命还请留在这里。”

丁不忧大笑,看着上官韵:“凌一风的命,换我丁不忧的命,我岂不是赚了?我有一位做生意的朋友,他肯定会说这桩生意太赚了,哈哈哈哈。”

上官韵附和应声:“世上确实没有比这门交易更划算的。”

冷子杜的一对虎爪镶在黑色铠甲肩上,从座椅上走下来:“你进来之后,圣名岛便已封锁,若是你不能找出凶手,你也出不去。”

丁不忧道:“有酒吗?”

“找出七子中的叛徒,酒,管够。”

“我要睡一觉,醒醒酒。”

“要女人吗?”

丁不忧笑道:“有比她更好的女人吗?”

七子楼没有比上官韵更懂男人的女人,整个西南边陲也没有。

冷子杜亲自领丁不忧去厢房。

七子楼是一栋高楼,建在崖壁对面的楼。看不见青天,却不阴暗,周围散落着无数荧光石,映照得宛如白天。

房间不算精致,但很干净,也很大,重要的是安静。

有男人、有女人,关起门的时候,没有比安静更为重要的。

上官韵是个有媚骨的女人,七子楼是个有美酒的地方。

丁不忧醒来的时候,就闻到了酒香,门口摞满了酒坛。

丁不忧很开心,因为酒多。

但是不满意,都是劣酒。

没有一坛能入口的,现在他不想醉。

在这种地方醉了,是会死的,凌一风也差点死了。

丁不忧躺在上官韵怀里睡了一觉,他喝了三天三夜的酒,总得找个舒适的地方好好的睡一觉。

普天之下,还有比女人的怀里更舒服的吗?

当他醒来时,门前却躺着一具尸体。

死的不是人,是一条狗,一条野狗。

上官韵很好奇,为什么这个男人会对一条死狗感兴趣,比对她还要感兴趣,看了那条死狗足足一刻钟,比看她的时间还要多。

上官韵披着轻纱靠在房门上,说:“这是条母狗。”

丁不忧笑道:“你怎么知道?你又不是母狗。”

上官韵展颜一笑:“我是你的母狗,我知道你是男人,男人不会对公狗感兴趣。”

“可我现在对这条公狗很有兴趣。”

“哦,为什么?”

“因为它是被毒死的,是被百日愁毒死的。”

上官韵更奇怪了,一条野狗而已,怎么会有资格服用西域奇毒?

“我看你也是条公狗,所以你知道它是怎么死的。”

丁不忧懒散的站起身,说:“我倒希望我是一条公狗,就可以早点离开这里,阴暗的地方总是让人不舒服。”

上官韵依靠在丁不忧身上,媚笑如丝:“那我让你舒服吗?”

丁不忧凑到上官韵脸颊边,轻咬一口:“女人,总有办法让男人舒服。”

上官韵咯咯一笑,撩起轻纱扫动丁不忧的长发,回到屋子里。

丁不忧拍开酒坛泥封,倒在死狗尸体上,从死狗嘴中溢出绿色汁液,遇到空气就散开了。

百日愁......

百日愁无臭无味,蛰伏期极长。

但有一个弱点:遇酒变绿。

偏偏凌一风不饮酒,他发现不了这种毒。

饮酒的人容易死在女人手上,不饮酒的人容易死在毒上。

所以丁不忧饮酒,饮好酒,好酒就有好女人。

上官韵是个干净女人,她的手很干净。

可丁不忧让她埋了那条狗,她就埋了。

她没有理由拒绝,没有理由拒绝一个让她很舒服的男人。

丁不忧坐在酒坛上,他想喝酒,尤其是这么多美酒摆在眼前,没有任何一个酒鬼可以拒绝。

丁不忧随手拎起一坛酒走进屋内,身后轱辘也随他进屋。

钱天志来了。

上官韵站在丁不忧身边为他斟酒,美酒就应该让美人来斟。

对面坐在木轮椅上的是七子楼老大钱天志,一个废人,一个劝他离开的废人,可他的剑没有废,那把剑很快,甚至比他的手还要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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