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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咱们知道自己的分量啊,既然无缘仙门,就老老实实地做个生意人,非要去招惹那些个自己承受不起怒火的存在做什么?由此可见,你我比较那个义阳市的徐风,可要强上太多太多了。”

吕铭砸吧着嘴,阴阳怪气地说道:“不过话说回来,老徐,听说上次你跟香岛尹家合作没少挣啊?究竟是个什么情况?以前一直没机会问你,快快给我如实招来。”

话题自义阳市徐风的身上又扯回到了商场上。

徐风站在门前,本打算推门进去,将那三个侮辱自己家门的杂碎打杀。但当听到‘香岛尹家’这四个字后,便收回了推门的右手。

他无意去做那偷听之贼,但香岛有几个尹家?

除了尹雪的家族,还能又哪个尹家?

尹雪是个让徐风很感动的姑娘,所以对于尹家的事情,徐风也比较在意。

“那个尹天正被称作是香岛商界的传奇,我看也不过如此。我只是动了一丢丢的实力,就从尹家的手里轻轻松松搞到了十个亿。嘿嘿……小意思而已。”

徐钧摇头晃脑,也不知道是在说跟香岛尹家打交道能挣到钱是小意思,还是说从尹家搞到手的十个亿是小意思。

“听说尹家的闺女长得不赖。”

吕铭眉头微挑,忍不住舔了舔微微有些干燥的嘴唇。

“咳咳……今天我是过来相亲的,你们就这样在姑娘们的面前高谈阔论别的女孩,未免不太妥当吧。”

沈启贤干咳了两声,端起了茶杯,却才发现杯中已经没了茶水。

余元竺对自己的相亲对象沈启贤并不看好,且连带着吕铭与徐钧二人都微有些厌恶。

但她既然有意结交这三个来自燕京的豪门大少,想要为家族拉拢拉拢与燕京豪门的关系,就不能做得太拒人于千里之外。

见沈启贤的茶水已经喝干了,忙站起身来,走到三人身旁,分别为他们添上了新茶。

吕铭冲沈启贤挑了挑眉。

徐钧亦如是。

有这么两个狐狼朋友在侧,给沈启贤挑弄得还真有些心痒痒的。

往日里,他在燕京什么样的女人没有玩过?

那些个女子,不管是长相还是身材,都比较余元竺要强上许多。

可再好的玩物玩得次数多了,也会觉得厌恶。

再不好的玩物,初见之时也会觉得新奇。

沈启贤给余元竺当做了初见的玩物,那一丝新奇也在这两杯茶水下肚的功夫里渐渐孕生成了欲望。

他带着只属于豪门大少的笑容,微微探出右手,一把握在了余元竺端着茶壶的小手上。

姑娘没想到对方竟然会如此孟浪,下意识地往后闪了一步。

余元竺是化势中期修为,虽然比较沈启贤要低上一个小层次,但她身在安全局中,处理过不少各种各样的任务,对敌经验也很是丰富。

相较之下,沈启贤就如同是生长在温室之中的花朵,虽然艳丽茁壮,却只是外表光鲜耀眼,根本就受不得一点点的风霜雨雪。

余元竺的退避,沈启贤没能阻住。

姑娘的小手,沈启贤自然也没能摸到。

若是他沈启贤是寻常凡俗之人也就罢了,可偏偏他也是个武者。

一个武者,还是个狂傲至极,极要面子的豪门大少,去握一个姑娘的手,竟然被姑娘一闪就避开了。

这是个很丢脸的事情。

沈启贤面色青白变换,余元竺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忙躬身道:“不好意思,我以为是……所以……”

“老沈,你天天跟我们吹自己是多么多么牛逼,不会连余姑娘都打不过吧?”

吕铭微曲着嘴唇,打趣道。

沈启贤本来就感觉丢脸,被他这么一打趣,就更加觉得无地自容了。

他那张俊俏的面庞胀-红得犹如猴子的屁股,怒哼一声,喝道:“谁说我打不过?”

而后冲余元竺头去一个异常冷冽的目光。

所谓相亲,只是余元竺家族的单方面想法而已。对于他沈启贤,无非就是来结识一个新的玩物罢了。

玩玩腻了,随时甩掉,不留点滴真情。

被一个玩物连累得如此丢脸,沈启贤如何能忍?

余元竺小心儿砰砰乱跳,心想:“完了,他一定是生气了。”

对于吕铭与徐钧的家族,中原市余家虽然有心结交,却也并不是非要结交不可。

毕竟前者只是寻常富商权贵豪门,与武道家族余家还是有区别的。

两个世界里的两个家族,即便有交集,也不会太深厚。

余元竺深知这一点,所以在自觉无力与徐风搞好关系后,便将矛头指向了自己的相亲对象,沈启贤。

沈家,毕竟也是个武道家族。

而且不管是在武道界还是世俗商界、官场,地位都比较余家要高出太多。

如此豪门,才称得上是真正的豪门。

她余家怎能不尽心竭力地去拉拢?

而今,竟然因为自己的一个下意识的御敌举动,惹了沈家大少不喜,余元竺很惶恐。

她很害怕因此而给余家带来了不好的影响。

“沈公子,对不起。”

姑娘的头垂得很低,道歉的语气也很是谦恭。

坐在对面的周婧摇头一叹,显然对余元竺这个刚刚交谈过几句,很觉投缘的朋友生出了一些失望。

“宛儿那样一个高傲的人,怎么会交这么个朋友?”

周婧不喜欢低三下四,自甘人下的人。

她很要强,要不也不会在逃亡路上突发奇想,跑去义阳市接盘往事随风酒吧。

一则是为了掩盖自己的踪迹,二则也是想要通过自己的努力,能有朝一日在商道上搅-弄出一翻风云。

至少能不再以逃亡者的身份去面对自己曾经的家族,周家。

“呵……没什么好对不起的。”

沈启贤冷笑了一声,余元竺更觉心房儿都再发颤。

“我在明珠国际开的有房间,等下吃完中饭,你来我房里一下,咱们好好探讨探讨武学,分出个高下,也好为我沈启贤正名。”

余元竺的心里咯噔一声。

她不傻,怎能不知这话语之中暗藏的意味?

但想沈家,那是自己的家族所不能得罪的存在,自己若是不去,必然会在自己跟沈启贤的关系上雪上加霜。

到时候沈家若是稍微动用一点暗中的势力,那么她余家可就要遭受灭顶之灾了。

一场好好的相亲饭局,本来是善意的端茶倒水,怎么就搞成了这个样子?

余元竺紧咬着下嘴唇,眼波晃动,似乎有泪水隐现。

安全局的无数次危难任务中,她曾负伤多次,那种痛苦都没有让这个姑娘落泪。

可这一次,她差点儿要忍不住,流下泪水来?

无奈无奈,计较几番后,余元竺只能点头。

周婧继续长叹,余元竺在她的心里,已经失去了做朋友的资本。

也不怪她如此,更不能怪余元竺会如此。

两个人站在不同的立场上,前者不知后者之心,后者不知前者之意。

既如此,又怎能奢求一方来理解另一方?

所以,理解这个词语本身就是极为可笑的。同时也是极有针对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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