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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藏省旅游?”

徐风一时没有听明白来人为何有此一问。

此地距离中原市往西约莫一百来里,并没有出了豫省的范围。虽然面朝西方而行,可距离藏省那还有十万八千里呢?怎么竟会被人当成是去藏省旅游的?

心起疑惑,面上的神情就不自觉地挂着了一些疑色。

那戴着眼镜的小青年背着个旅游包,鼓鼓囊囊的,似乎里面装满了出门旅游所必须的装备。

身旁的少女也是如此,两人一般高矮,男的俊俏斯文,女的清纯美丽,并肩站在月色星光之下,竟真有几分翡翠玉璧,相映生辉的感觉。

“啊,不好意思。我刚才听兄弟你说要求一份清静,还以为你也是去藏省闻听格西大法师的法会呢。”

斯文青年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对自己的盲目推测显得很是不好意思。

“我确实是要往西边去,不过是不是去藏省,目前还没有决定。”

徐风轻轻一笑,并没有对这两个身无修为的凡俗青年男女摆出七杀门主的架子。

“这么说来,兄弟你也是个驴友了?”

斯文青年似乎很是健谈。

徐风先是摇了摇头,随即又点了点头。

驴友,或许吧。

“那正好,我们俩正要徒步去藏省,反正都是往西边走,一起做个伴呗?”

青年主动邀请。

徐风不置可否。

三人并肩,行走在月色下的国道上。

身旁没有来来去去的车辆,只有初冬的寒冷也没能杀尽的秋虫,在道路两旁的荒野中嘶鸣。

放眼四处,一片幽深里,似乎有山势连绵,竟然看不到一座村庄城市。

徐风也不知道走到了哪里,也不知道现在身处于哪个省份。

那斯文青年的话果真不少,走了半个多小时,便将自己的来历说了个清楚明白。

他名叫南宫权,来自浙省临安市。出身于富商家庭,少年辍学在外,因为衣食无忧,也没有着急去拼斗一番属于自己的事业。

女孩名叫肖琦,也是浙省临安市人,家庭情况与少年经历和南宫权相差不多。

两人不仅有着相差不多的少年经历,连兴趣爱好也都很是相似。

他们都喜欢释教,酷爱钻研释门典籍。

同时也都很喜欢旅游,特别是徒步。

这一次的藏省之旅,一是为了满足二人的旅游心愿,二正是为了去藏省聆听格西大法师的梵音教导。

因为已经入冬,想要入藏徒步旅游显然是不太现实,故而一路上很少遇到同行的伴侣。

这让素来喜欢结交朋友的南宫权很是郁闷。

好巧不巧,这一晚上碰到了徐风。

“兄弟,说了这么多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

徐风轻轻一笑,说道:“西风。”

“嗬,这么随意的名字吗?”

南宫权似乎不太相信。

肖琦却说道:“希望的希?”

徐风点了点头。

“哦哦,我还以为是西边的西呢,我说怎么还有这么奇怪的姓。”

南宫权吐了吐舌头。

实际上,徐风这随口编出来的名字,本身就是西边的西。

只是因为这会儿吹的是西风,所以他下意识地便说了出来。

“希风,你不仅名字随意,连旅游都这么随意啊?”

既然有着相同的目标与兴趣爱好,那么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就会很容易变得亲近许多。

即便是两个刚刚结识的陌生人。

南宫权便是如此,对徐风说话已不再如之前那么客气,显得很是随意,好似认识了许久的老朋友一般。

甚至于走着走着,还将一只手臂搭上了徐风的肩头。

这勾肩搭背的样子若是被白日里碧云峰上、太平山中的那些人看到,只怕会惊掉一地的下巴。

“这还是那个一指点杀两位明道后期大高手,挥手降服血尸王的七杀门主徐风吗?”

“他竟然会任凭一个毫无修为在身的凡俗青年如此无礼的勾肩搭背?”

这必然是很让人难以置信的场面,但确实是实实在在地发生在了月夜下的国道上。

徐风也并没有对南宫权的举动生出什么不喜的心思。

“怎么随意了?”

南宫权还没开口,肖琦已说道:“你一点装备都没有准备?就打算这样空着手一路走下去。”

徐风确实是打算空着手一路走下去,只是他并非是来旅游的,而是要寻找一处僻静且荒无人烟的所在,好专心致志

地炼化被压制在体内的龙血。

“哦,装备啊,我给搞忘记了。”

徐风随口敷衍。

南宫权与肖琦二人顿时觉得头大。

“这哥们还真够可以的,出门旅游竟然连装备都能给搞忘记,这是有多大的心?”

南宫权心下嘀咕,嘴上却说道:“忘了就忘了吧,反正我这包里东西有很多,换洗衣服也有不少。刚好你跟我的个头差不多,要是不嫌弃的话,用我的也是一样。”

“多谢。”

徐风点了点头。

南宫权却猛地一拍他的肩头,“谢什么啊,不用跟我客气。”

话语甫毕,西天忽起一道白亮。

紧接着雷声大作,震耳欲聋。

刚才还一片晴朗的月夜,在这一瞬间竟已乌云满天,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肖琦皱眉说道:“天气预报不是说今晚没雨吗?”

南宫权点了点头,“嗨,现在的天气预报啊,也就时间是正确的,其他的都不能相信。”

“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想找个地方避雨都难。”

二人环看了一圈,肖琦说到:“那里有一块平地,要不给帐篷搭到那里吧?反正咱们的帐篷都是防水的,下雨也淋不着。”

南宫权嘿嘿一笑,“肖琦啊,你看这希风兄弟可是一点儿装备都没有,也只能由我来发扬发扬雷锋同志的助人精神,将帐篷让出去了。”

“可是话又说回来,我的帐篷让出去了,也就意味着我要淋雨了。这你能忍心?”

肖琦似乎已猜到了他要说些什么,摆出了个鄙夷的神情,更配上了一个高高竖起的中指。

南宫权老脸一红,“我身体素质极好,淋雨什么的都无所谓,这不是怕你不忍心么。要不我就凑合凑合,跟你挤一晚?”

“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还是你们两个大老爷们挤吧,本姑娘喜欢一个人睡。”

肖琦小跑着去到了空地处,留下了一脸无奈的南宫权,以及眼望西天,眉头微皱的徐风。

“希风,咱们男人命苦啊。”

南宫权哀嚎一声,拉着徐风的右臂,追着肖琦的背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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