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曰:咬定青山不放松,立根原在破岩中。
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尔东西南北风。
再说王洋之就着月光摸进了菜园,就近抓了一把菜,也顾不得洗菜,也管不得生熟便往嘴里塞。
正囫囵吞菜之时,猛听一声断喝。
原来这一声断喝是看菜园子的狗叫出来的。
王洋之陡然见一条大黄狗双眼喷火朝自己愤怒的飞驰而来。
王洋之不想成为骨头忙往外跑,手里还顺势薅起了颗萝卜。
两条腿的毕竟跑不过四条腿的,跑了不到一百米被那只愤怒的大狗追上。
照着王洋之的屁股上结结实实的就是一口。
这黄狗也是会咬地方,知道王洋之浑身上下饿得没有一丁点肉,只有屁股上还稍微有点肉。
王洋之转身抄起石头便和这黄狗厮打了起来。
一人一狗便在菜园子的外墙上演了全武行。搏斗了几分钟。
那黄狗被王洋之用石头打到鼻子上了才受伤逃走。
王洋之一瘸一拐的回到山洞,原本是去偷菜,不想先丢了一块肉,开张不利做了亏本的买卖。想起刚才那条大黄狗的音容笑貌就生气,想去打狂犬疫苗也无处可去。
猛然想起一个计策笑道:“你这畜生胆敢咬你爷爷的屁股一口,爷爷这就将你吞了。”
收拾了一下伤口便要找火。
现代人虽然用火方便,但在宋朝生火远没有那么简单。
王洋之只好凭着仅有的生火记忆开始钻木取火。
王洋之砖木取火了一个时辰,浑身都累的瘫痪了也没有生出火来,第二人去请教别人取火的方法。
见路人是用铁片与石相撞,下面在放着艾或纸,加以硝水制成,用铁片和石头撞击后的火花落在上面便可以燃烧。
王洋之用根木头借火,点燃之后便回到洞中,一直用木头和草点着火,生怕熄火了。
将昨天那只鸡去掉内脏,带毛涂上黄泥、柴草,把涂好的鸡置火中煨烤,待泥干鸡熟,剥去泥壳,鸡毛也随泥壳脱去,露出了的鸡肉。
王洋之见那鸡肉色泽棕红,油润光亮,鲜香扑鼻,鸡香浓郁,鸡肉酥嫩不禁流口水道:“便宜了那狗了。”
吃了一口觉得没盐味,又用自己的身体蹭了一下鸡肉,增加点盐分。
小心撕下一条鸡腿,将这鸡腿的肉吃的差不多,到了晚上拿着剩下一点残肉和鸡骨头去了菜园子准备报仇。
此时已是两更时分,这看守菜园子的和尚已经睡下了。
王洋之匍匐到院外,里面的狗听到响声不住的乱叫,王洋之把鸡腿骨系在绳子的活扣上待得那黄狗向前闻到鸡腿味,便向前凑了过来。
王洋之不急不慢的向后拖着绳子,估计能一跃按倒黄狗的距离时,便将绳子停在原地。
王洋之见那黄狗跟上来开始吃的时候,将绳子一收死死的套住那黄狗。
用一个守门员标准的侧扑将那黄狗压在身下。
那大黄狗不曾想到人类如此狡猾,中了埋伏,而且是个仇人。
那黄狗见了王洋之死命的挣扎,王洋之也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拼尽全力也要报一口之仇。
出来死命的按住那狗的咽喉不使其发声之外,狠狠的咬住狗的后背。
僵持了一刻钟的时间见那狗终于没了气力,方才松开了手。王洋之把嘴中的狗毛吐出。
这守菜园的和尚听到响声在床上唤狗,王洋之忙装狗声回应。
那和尚也是睡的迷迷糊糊,听到狗还在就接着睡下了。
王洋之拔了几颗萝卜和冬瓜拖着死狗回了山洞,用捡来的破旧大锅把狗肉炖上。
有日子没有敞开了造,今日还是狗肉和鸡肉以及蔬菜都有。
放开胃口大吃了起来,吃了半个时辰撑的自己起身都费劲。
似乎吃下去的食物都要吐出来一般,这才发现原来撑死比饿死的滋味还难受。
王洋之不住的叹息道:“现代人半夜起来偷菜是为了娱乐和消遣,我如今半夜起来偷菜却是为了活下去。”
自此渴了便喝山中溪水,夜间便去菜园子处偷菜。
再说这菜园子的和尚第二日起来不见了黄狗,以为是去野地里寻食去了也没有在意。
过了两天还没有回来不禁心急。
转了转这几亩菜园子见西北角的菜地里似乎发生过搏斗再一看少了不少的菜。
这王洋之也是不够意思,光顾得偷狗不顾得打扫战场。
而且偷菜只偷一片地方的,好歹薅羊毛不能只薅一只羊啊。
这看菜园的和尚忙将此事报告给自己的上级圆头。
这圆头出家前是个好勇斗狠的主儿,因为躲避仇家落发为僧,法号净言。
净言听闻有人偷菜不禁嗔怒,法号早已变成嗔言,世俗的暴戾之气重新被点燃,见少了不少菜,料定偷菜的人一定是惯犯,晚上必然还来。
净言立刻召集大相国寺的饭头、菜头、火头、水头、碗头、钟头、鼓头、门头、园头、塔头、树头、柴头、磨头、茶头、炭头、炉头、锅头、桶头、灯头、巡山、夜巡等众净字辈的师兄弟。
一众僧人手持武棍、绳索等物埋伏在菜园附近准备给偷菜的来个群殴总动员。
到了夜里三更时分果然见西南角落里有人影如约而至,那人就是王洋之。今日要换个口味刻意跑到西南角的生菜地里要偷些生菜。
刚拔了一颗,四下火把齐聚。
王洋之吓了一跳方知和前几天的大黄狗一样中了埋伏,刚要跑被净言用绳索套住脚腕,如同拖羊一般拖到那些和尚面前。
这帮和尚也许是许久没有发泄地方了,也许是正义感爆棚,也不问话朝着王洋之就是火力全开,拳头,铁肘,膝盖,木棍,脚底如同雨点一般一齐向王洋之招呼。
王洋之挨打在行,忙护住头脸和上半身,其他的地方任其殴打,只要别打到脸和要害部位就可以。
心中默念:不要打脸,毕竟老子以后要靠脸吃饭。
此时王洋之被大相国寺的和尚按在地上可来劲的来回摩擦。
原本自己毕竟理亏想让他们出出气也是应该的也不反抗,不成想这帮和尚一打就忘了时间观念还打上瘾了。
王洋之见这帮和尚丝毫没有收手的意思,原本想让他们打一顿忍忍就完了,见这帮和尚这是把自己当成人肉沙袋了。忍一时越想越气,退一步越想越亏。
奋起勇力起身撞开和尚便跑,向南跑了不到二十米不禁叫苦。
原来是前面是菜园子的粪池,左右都是山墙爬也爬不上去,后面净言笑道:“你这厮倒是跑啊,稍后就让你吃大粪,这大粪管饱。”
话还没说完嘴中已被王洋之扔了一坨粪便进去,那净言恶心的往外吐。
王洋之到了此时也不管许多,横下一条心捞起粪池的粪便便扔向这帮和尚。
那粪池里不论是干的,稀的,黄的,黑的(和尚们也有胃炎胃溃疡)一齐飞向和尚们。
这帮和尚纷纷躲避,不断咒骂。这净言一个箭步冲上去抱住王洋之。
王洋之见净言如此也是豁出去了抱着净言便滚进了粪池。
这净言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不要脸之人,早已失了计较,被王洋之按在粪池里不住的灌粪。
王洋之爬出粪池手抓粪便喝道:“还有哪个秃驴想尝尝这个滋味?”
其他和尚都不敢上前,王洋之往和尚们面前冲,和尚们纷纷躲避。两方就对峙了下来,对峙了好久,王洋之头发上的粪便已经干了都。
此时一个声音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众弟子何苦为难这位施主呢。”众位净字辈的和尚见是相国寺的住持方丈智真大师,众和尚忙施礼。
智真长老合十道:“施主这又是和何苦呢,明明在这里讨不到半分便宜,何苦闹得自己也不自在。”
王洋之一边擦粪一边答道:“秃驴们听着,大爷知道不是你们这些秃驴的对手,但我生来不肯服软,除非你们这些秃驴弄死我,否则我天天来此,你等大不了打我十拳,但我拼死也要打你五拳,绝不会让你好过。”
那些净字辈的和尚一听这个又要动手。
智真叹道:“善哉善哉,冤冤相报何时了,苦海无量,诸事皆有因果,你来此渡难想来也是与佛祖有缘,不如老僧就说个计较施主不妨一听。”
王洋之道:“你这大和尚说罢。”
智真道“今夜之事皆是施主腹中饥饿而起,不如施主以后就到这大相国寺这菜园子来取菜。施主这四季的菜品就由弊寺一律承担。”
净字辈的和尚都道:“方丈,万万不可,这厮一副破落户的神态,有他在我们这大相国寺必然不得安宁。”
智真道:“佛家有言: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何况如今这施主落魄,但施主绝非凡人,在此不过是暂借,待日后若飞黄腾达莫忘今日之事。”
王洋之道:“你这个大和尚说话倒是和气,不像这帮小秃驴。”一众净字辈的和尚愤怒就要上前。
王洋之喝道:“怎么,哪个不服尽管来尝尝这滋味。”
此时净言已被师兄弟们打捞上来,嘴里还不住的在往外冒粪水,净字辈的和尚见最嚣张的净言都如此也就不再说话来。双方各自罢手。
智真带着和尚们便回大相国寺。
一路上和尚们问道“方丈,这厮不过是一个破皮无赖,方丈为何施舍于他,还说他绝非凡人。”智真道:“一个人连命和脸都不要了,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此人连粪池都不避任何困难看来不在话下,如今只是一时困扰,待有局变此人必会发迹,与这般人结怨对我寺不利,他一日能吃多少菜品,不如施舍于他,日后还能念及相国寺的好处,何况如今圆尘大师正在后山修行,相国寺若是闹出了人命,打扰了圆尘师傅的修行可如何是好。”
众和尚这才不再言语许多。王洋之谢过智真后便忙跑到溪边忍着寒冷把浑身上下洗了四五回。
老是感觉那粪便在自己身边萦绕,一整天都没胃口吃饭,回到山洞里生起火来取暖。
经过这次事件不禁有感而发道:我来东京谨小慎微,一心只是想做一个老实人,只是这个没名没姓的世道却容不得我们这些老实人,我是个老实人的时候,你们官差和和尚天天欺负我,如今我不做老实人了,我开始做坏人,用屎尿灌这帮秃驴,他们才开始害怕我了。看来以后要想安身立命,老实人可是做不得,必须要做个坏人。要做一个人人都怕的坏人,到了此时才悟出光脚的不怕穿鞋的的道理,自此为人又有了一番感悟,人格有些分裂,人性有些黑化。
次日便开始在这菜园子附近正大光明的拿菜。时不时还可以气气和尚,日子还过的还算舒坦。
过了几日王洋之正在溪边洗脚要清除身上的余味,听到下游有人在说话,凑近一看见是大相国寺的几个和尚在喝水。
一个小和尚一边喝水一边说道:“师兄,这水可是咱们师祖圆尘的面壁处留下来的?”一个年长的和尚道:“师祖在山中的一个瀑布处面壁,想来这水就是那里流下来的。”
王洋之见其中有不少是前几日和自己对打的和尚心道:这帮秃驴昨晚既然已经尝了自己的粪尿,今天再尝尝老爷的尿。便往溪水中撒尿。
不料被这几个和尚看到,就往上游跑来要找王洋之算账,王洋之二话不说,操起石头朝着那几个和尚仍了过去,然后又抓起一块土便要扔,那几个和尚见王洋之手里拿的以为又是粪便又见王洋之凶恶还是一副不要命的姿态,吓得又都原路反跑。
王洋之哈哈大笑道:“你们这些秃驴还整日四大皆空,连自己的性命都看得这么重,还谈什么四大皆空。”
到了集市上想乞讨一点干粮,不料一上午没有一个人给点。王洋之见身旁的乞丐都有吃的,只有自己没有觉得很没有面子,裂开衣服夺过其他乞丐的食物就走。
其他的乞丐就要追,王洋之抄起一个碗来朝自己的头就是一下,把碗碰的粉碎,头上也鲜血直流。
周边乞丐见这家伙比自己还不要脸简直就是没脸,都只能自认倒霉,以后只要见到王洋之前来,赶忙收好自己的碗和食物就跑,生怕跑的慢了王洋之会把碗都吃了。
王洋之走到哪里,哪里就没有乞丐,比胥吏还好使。
从此以后王洋之已经从乞讨改成抢夺。日子就这么安定下来。一晃已经月余,王洋之在大相国寺的菜园子维持生计已是无忧,某日跑步突然觉得胸颤不已。
王洋之这才意识到自己胖了,脱下衣服来见自己竟然长肉了,不禁道:“来这宋朝这是第一次胖了,而且还有胸颤的感觉。”
说完在不停的打量自己处于半自然状态的身体看了看发胖的身体对着苍天道:“原来人善被人欺是千古不变的道理,那好,从今日起我便做个恶人,让天底下的人没有人再敢惹我,看看谁还敢来惹我。”
刚慷慨陈词完忽然脖子被枷锁套住。几个胥吏道:“有人举报你赤身露体有辱风化,在此有辱视听,你跟我们走一趟。”
王洋之转身一看见是见是之前为难自己的胥吏,那胥吏见是王洋之也顿时觉得无语,心道:这厮如今已经堕落到了要裸奔的境地了不成?怕王洋之突然按倒自己扒去自己的衣服,忙将枷锁取下道:“这人是饥寒交迫所致不必理睬了。”
说完就跑。王洋之被这帮人一弄顿时觉得云里雾里,到了中午吃完抢过来的饭,正懒懒的卧在草丛边睡觉。
正白日做梦自己飞黄腾达之时,猛地被人踢了一脚。
王洋之最容不得别人在睡觉的时候有人动他,翻身便打那踢自己的人,那人一身虞侯打扮被王洋之一通王八拳打的后退连连。
身边的虞侯见同伴受欺负,又见王洋之只是一人,群起围殴之。
有两个手持铁链对王洋之实施械殴。不一时王洋之已被打的奄奄一息,已是半死状态。
奋力睁开眼见一少年公子与自己年纪相仿,手持画扇,富贵万千,翩翩而来。
众虞侯见那公子过来把王洋之抓住四肢,一齐喊道:一、二、三、走你。
王洋之像被扔化肥袋子一般扔到草丛中。这几个虞侯忙跑来对那公子点头哈腰,那公子问发生何事。那帮虞侯陪笑道:“适才打发了一个挡道的花子,小相公不必介意。”
那公子瞥了王洋之一眼,见王洋之一身的破衣烂衫,浑身上下没有一点值得看的地方,不屑的走开了,身后上百人的队伍紧跟。
王洋之不禁感叹心道:“同样是花季雨季一般的年龄,为何命运相差如此之大,人家这位官少爷真是风流潇洒,享不尽的荣华富贵,歌儿舞女相陪。我也是官宦之后,却整日以乞讨抢夺为生,活得真是生不如死也,难道我的花季雨季是被龙卷风袭击过得不成。”
正叹息间,净言走来,王洋之叫道:“大秃驴,过来这边,爷有话问你。”
那净言见是王洋之心中不禁叫苦,看到王洋之就想起那个粪池子不禁想吐,又见王洋之重伤在地正犹豫去不去扶她。
王洋之喝道:”我虽有伤但照样能将那臭粪塞在你这秃驴嘴里。”
净言忙去扶王洋之道:“施主如何这般狼狈?”
王洋之道:“适才过去的那个年轻人是哪个府上的?”
净言道:“那是当朝太师蔡京之孙,蔡攸之子蔡卫,如今这蔡府权势滔天,杀人如同踩死个蝼蚁一般,今日权且认晦气罢了。”
王洋之想起自己家就是被蔡京陷害才导致自己如此落魄不禁恨道:“什么狗屁蔡府,什么权势滔天,你越强老子非要杠你,你纵然杀了我,但我无论如何也会让你褪层皮,不出三年金人南下我看你还嚣张个屁,终有一天老子定要将你们蔡府上下鸡犬不留。”
净言听不懂王洋之在说什么三年金人南下只是直摇头暗道:“这破落户又在发疯说胡话。”
王洋之养病养了一个月才好,这大相国寺的和尚原本以为王洋之不行了,有的私底下都开始放鞭炮庆祝。
但当王洋之又踏入大相国寺的菜园子时和尚们顿时都觉得这日子生无可恋了。
转眼还有几天就到清明节了,王洋之整日吃菜吃的觉得肚子里发空决定到山里捉个野味,可巧去山里看自己下的兔子扣的时候见套住了一只兔子。
王洋之大喜提了兔子便走,走过一个山头忽然看到一股瀑布。
这王洋之来到这里从未见到这瀑布,忙走到下面看了看,见这瀑布内有洞,王洋之本有些害怕但一想自己死都不惧还怕这个,便提着兔子到了里面。
这个山洞初始还是漆黑无比,走了能有一炷香的时间洞中豁然开朗,原来这洞里面是个空的,直通天空,让太阳照耀下显得格外别有洞天。
洞内的石台上端坐一个老僧,白眉垂鼻,满面深皱,闭目端坐,如苍松般静止。
王洋之一开始吓了一跳,安下心来不禁大喜过望道:“这难道便是少林派的绝世高僧,我穿越来此就是为了有高人指点,受了发配之苦,受了乞丐之辱,如今遇到高僧真是应了那句苦尽甘来,我这就请教高僧教我绝世武功,我好头戴斗笠,身披披风,手持长剑,行侠仗义,扶危济困,英雄救美,从此走上人生巅峰。”
想起美梦来不禁激动忙向前跪下道:“在下不知高僧在此静坐,打扰了高僧的清修,恕罪,恕罪。”
良久见这老僧不说话心中自思道:这老和尚难道圆寂了不成,即便是圆寂了按照武侠书里写的也应该留下什么易筋经,九阳神功,大力金刚掌之类的书籍。
寻了一下见四周没有,心道:莫非是在这老和尚身上。便来掀这高僧的袈裟将手伸到这老僧的怀里。
那老僧不曾想被王洋之袭胸,开口合十道:“善哉,善哉,不必有劳施主,贫僧不热。”
这句话说的十分突然王洋之以为这老僧诈尸了把王洋之吓得从石板上滚了下去,许久才起来。
王洋之骂道:“你这老秃驴没死怎的不早说。”
那老僧道“心若调试,道可得也,观施主言行,似乎有困苦之事,此时虽一时不得志,但人若调试,何患不达,施主有朝一日必能变泰发迹。”
王洋之听成了变态发迹,忙下意识的摸了一下身体暗暗道:为何要变态才能发迹?难道你没有易经经而是有葵花宝典和辟邪剑法?需要让我挥刀自宫不成?这发迹的代价也太大了吧。”
王洋之道:“请大师指点,世人出家为僧,也有种种。常言道,有因家贫无以为生而幼年送到寺中为僧的叫做饿僧,有因幼年多病而送入寺中为僧的叫做病僧,有郁郁不得志对这个社会彻底失望愤而出家的愤僧、
有看透红尘对万事万物心存悲悯只能出家来安慰自己内心的悲僧、有因为陷于情网只能出家来斩断情丝的情僧、也有在世俗犯下官司为了躲避官府而出家的逃僧,也有为了促进中印文化交流而经历九九八十难的唐僧,不知大师是那种僧?”
那老僧道:“施主可知佛门之中还有苦僧。”
王洋之不禁点头心道:众生皆苦,有苦僧也是自然的。见这老僧神态慈祥,充满佛意,原非那些世俗的假和尚能比。
猛然想起这老僧莫非就是大相国寺那帮秃驴说的园尘高僧,便施礼道:“久闻大相国寺内有一隐居高僧法号园尘,敢问可是大师?”
这老僧道:“正是贫僧。”
王洋之道:“观大师之言虽颇有道理,但我一直认为人既然有欲望,便要施达不必调试。”
园尘道:“贫僧观施主也是个饱读诗书之人,岂不闻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敢问施主可有父母妻儿。”
王洋之道:“父母已逝空余我一人在世漂泊。”
园尘道:“既然施主父母已去极乐世界,敢问父母去世时施主难过否?”
王洋之点头道:“父母过世若再不悲痛还算个人吗?”
园尘道:“既然施主在失去亲人时伤心,可曾想过你手中的野兔家中亲人如今的感受。”
王洋之笑道:“这不过是只兔子。”
园尘道:“万物皆有灵,这兔子也是父母养育而来,与人都是一般的生灵何分贵贱,你若为了一己之私欲而杀了这兔子,这兔子的父母,妻儿岂不痛苦异常。”
王洋之心中一怔心道:这老和尚在现代绝对是个推销高手,可以把这换位思考做的如此巧妙。但嘴上仍旧强词夺理道:“我总不能因为不杀生就不吃这些动物了吧,食肉乃人之天性,譬如猛虎若不以杀生为食物,只能自己饿死。”
园尘道:“善哉善哉,佛祖曾经舍身饲虎,化为白骨之后而使大地生香,从而感化猛兽。猛虎食肉乃是因果,但若是人为便可以节制,节制自己的私欲可以救得一方生灵,施主何必为一己之私欲而残害生灵,蔬菜瓜果难道不可以充饥吗?”
王洋之笑道:“既然大师说着万物皆有灵性,这瓜果和蔬菜难道就可以吃,吃瓜果和蔬菜和吃兔子有什么区别吗?”
园尘道:“瓜果蔬菜摘下后还可以再长重生,野兔被杀之后岂能复生再得。”王洋之无言以对。
园尘又道:“观施主目下虽然暂有困苦,但日后必为人杰,岂不闻: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贫僧只望施主日后多行善事,勿以杀生为乐,但以慈悲为怀。”
王洋之道:“晚辈胸中自有荡平凶恶,保国安民之志,但苦于自己本事低微,命运不济,造化弄人,晚辈知道大师乃是世外高人,有绝世武艺,可否传授给在下,在下学成之后必定行侠仗义,替天行道,救万民于水火。”
园尘道:“东京汴梁城中皆无武僧,施主若要学武可到嵩山少林寺去,何况我朝自太祖武皇帝杯酒释兵权以来,重文轻武,如今早就没了习武风气已荡然无存。”
王洋之见没有武功秘籍不禁大失所望。
但转念一想不能白来此一遭便道:”既然大师能参人生死,以教化渡人,就请大师给我指点迷津。”
那园尘见王洋之一片期许叹道:“这因缘前世注定今日相遇原本便是天意弄人,施主既是有缘到此,且开金口求于贫僧,佛家理应助人,施主近前来让贫僧细细观详一番。”
看了一会儿王洋之的相貌,先是吃了一惊道:“施主这相貌可是不多见啊。”
又摸了一番王洋之的头骨和手骨,当圆尘摸着王洋之的头骨之时王洋之生怕这高僧突然给自己来一招九阴白骨爪。
正在思考时只听圆尘口中一声低音念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正是:佛法浩瀚广无边,度尽人间苦和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