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A-

诗曰:城北三土丘,揭薛对堤口。

云是宋家岳,豪盛今颓朽。我闻帝王富,东京实罕有。

凿池通嵌窦,移山媚户牖。岌嶪楼观合,欻吸风雷走。

岩阴翡翠吟,海窟蛟鼍吼。燕赵矜丽人,搜剔充妃后。

君臣互沉湎,斯道讵能久。鸣呼花石费,铢锱尽官取。

北风卷黄屋,此地竟谁守。迢迢五国城,二龙回其首。

向使任忠良,邦国得灭否。余来值寒暮,悲歌坐林数。

狐狸窜古垒,破瓦没藜莠。孤城峙我前,苍苍日将西。

再说宋徽宗赵佶被金人吓得晕倒之后,宋朝大臣慌忙去救。

不一时御医赶到,良久方才苏醒哭道:“不曾想金人竟然如此对朕。”

赵佶见集英殿修撰宇文虚中在一边,不禁向宇文虚中道歉道:“朕悔不听卿家昔日劝谏之言,以致有今日兵祸,当如今之事卿家以为该如何办?”

宇文虚中道:“事已至此,空悔无用,金人如此既然已是背盟,自当外御其敌,陛下首先应该发罪己诏,将宣和失政以来所有朝廷弊端革除,等人心回转统一方才能胜得了金军。”

赵佶道:“朕自登基以来确实有过失,就请卿家为朕起草一份罪己诏如何?”

宇文虚中从袖中抽出早已经准备好的草稿,原来他没有等皇帝的命令,就私下里先写了个罪己诏的草稿。

此时的宋徽宗赵佶哪有心思去看,也来不及提出质疑,立刻叫人盖上印玺在京城四处张挂。

立时东京的百姓都看到了皇帝的罪己诏。里面写道:“朕获承休德,托于士民君王之上,二纪于兹,虽兢业存于中心,而过咎行于天下。盖以寡昧之资,藉盈成之业,言路壅蔽,导谀日闻,恩悻持权,贪饕得志。搢绅贤能,陷于党籍;政事兴废,拘于纪年。赋敛竭生民之财,戍役困军旅之力。多作无益,侈靡成风。利源酤榷已尽,而牟利者尚肆诛求;诸军衣粮不时,而冗食者坐享富贵。灾异请谪见,而朕不悟;众庶怨旷,而朕不知。追惟己愆,悔之何及!应天下方镇郡县守令各帅师寡众,勤王捍边。能立奇功者,并优加奖异,不限常制。草泽之中,怀抱异才,能为国家建大计,定大业,或出使疆外者,并不次升用;其尤异者,以将相待之。中外臣寮士庶,并许直言极谏,实封投进,虽有失当,亦不加罪。”

下完罪己诏,赵佶又下令禅位于太子赵桓,写完退位诏书后叹道:“朕有此意已数年矣,告诉太子:不继位便是不孝,我去南方为国家烧香祈福。”

说完便借口去亳州烧香,自己帅嫔妃和所亲近的侍卫以及蔡京,童贯等人向东南而走,随行有童贯、高俅各带领三千胜捷兵和一万多禁军护驾。

这些王公大臣往东南刚逃走。一时间东京的官员见皇帝都向南逃命了纷纷举家南逃,南逃者十之三四。

公卿士大夫遣家出京南下,以致跟随赵佶南下的的南方行宫百官麇集,俨然成了第二朝廷。

宫中宦官手捧黄袍到太子府宣读继位诏书。赵桓一听自己的父亲已经帅近臣南逃,自己被迫当皇帝不由得大哭不肯遵命。

传圣旨的宦官名叫康履,让其他宦官强行给赵桓披上龙袍,并说道:“太子要是不继位就是不孝,还望太子三思,如今金人在东京城外虎视眈眈,太子还是早些想一下御敌之策吧。”

赵桓毫无准备,被吓得连忙躲避,哭着不敢接受道:“我若是继位了才是不孝。”

众人也顾不来这么多了,挟持着太子赵桓前往福宁殿即位。

一路上赵桓不断的哀嚎,呼叫救命,抗拒着不肯走,直接背过气去了。

康履等人连忙找太医来,等赵桓醒了又拖着他走。

赵桓来到了福宁殿,白时中和李邦彦两个宰相率领高官们都已经在等候,将他强拉入殿完成了即位仪式。

赵桓心里有苦说不出,只能含泪在这样具有强烈的仪式感当中黄袍加身继位称帝。这便是后世称之为的宋钦宗。

称帝之后改元,以来年为靖康元年。取:“日靖四方,涌康兆民”的之意。

赵桓上位一时便立自己的长子赵谌为太子以备不测。

此时派去金营谈判的人回来回复道:金人可以议和,但是索要犒军费黄金五百万两、白银五千万两、绢綵各一百万匹、牛马各万匹,还要割让太原、河间、中山三镇,需要宰相与亲王为质。

赵桓问计道:“金兵攻打各门甚急且可以议和,诸卿家有何应对之策?”

宰相李邦彦奏道:“金朝兴十万大兵来打河北、河东,其势方张,莫能相抗。今四面合围,三军丧胆,若与之战,如泰山压卵。请呈上暂幸襄阳,以避其锋,俟天下勤王之师,以图再举。”

李邦彦出身贫贱,常因父亲是工匠出身而自卑,进士及第以后以阿谀逢迎一路升官,每次酒宴,便让小丑们表演市井的俗语,甚至是荤段子也在宴会上将。

甚至在酒宴的时候先将自己的身体画上纹身;要表演节目的时候,李邦彦便脱光了上衣露出自己的排骨纹身,这便是宋朝的人体艺术,再配上荤段子,人呼李邦彦做:“浪子宰相”。

赵佶假装举杖欲打他,李邦彦便光着身子爬到房梁上。僵持了一会儿之后,太监喊道:“官家说可以下来了!”

李邦彦答道道:“黄莺偷眼觑,不敢下枝来。”太监们乃叹道:“宰相如此,怎能治天下耶!这等人做宰相可想而知治国如同儿戏。”

班部中闪出一员大臣,排袍象简,乃是太常少卿李纲,大声说道:“不可。道君皇帝挈社稷以授陛下,京师百万生灵,奈何委而弃之?且天下城池,岂有如京师这般坚固的!今日之计,当整饬军马,固结民心,以待勤王之师。若出都城,金人健马来追,何以待之?”

李邦彦道:“皇帝从都城出狩,确实有再造国家的机会,唐玄宗、唐代宗、唐德宗皆是先例。若是东京城破官家被俘这社稷可就无法挽回了。”

李纲道:“真宗皇帝之时也有人劝说迁都,若是真宗皇帝听从了王钦若的建议,恐怕如今江北早就是辽人的土地了。”

一边的种师道也道:“不出一月天下勤王之师将到东京,如今金人围住东京不过是虚张声势,金兵人数少连城墙都围不满,陛下当奖励三军拼死守城,如今金人说要以宰相亲王为质,陛下可让宰相亲王去金营议和,以拖延时日,待天下兵马云集再与金人决战。”

宇文虚中道:“陛下当立即召集西军的熙河路经略使姚古,以及秦凤路经略使种师中前来东京勤王。西北的士兵长期与西夏作战,骁勇无比,是我朝最精锐的军士,金人也十分忌惮。”

赵桓点头道:“议和自然是要议的,召集勤王之师也是要紧之事,可是当今东京的城防谁人可守城,谁可为将以退敌兵?”

李纲道:“朝廷高爵厚禄崇养大臣,原为有事之用。如种师道、姚古、宗泽等,皆老将知兵,拜为大将,悉以外事付之。京城里面遣大臣弹压,随机应变,凭城固守。待金兵粮尽力疲,然后出战,必获全胜。如此则宗社可安。”

赵桓道:“着种师道即拜大将,授以兵俩,城内防御,无过于卿。”即任命为兵部侍郎,兼亲征行营使,东京留守。李纲谢恩而出,整顿守城之策。

李邦彦、白时中奏道:“李纲书生之见,不可听从。种师道年迈八旬,岂可为将?今军心离散,势已崩溃,万一都城失守,岂有让皇帝竟作赌注?昔周平王东迁洛邑,兴周家八百年之基业。断无舍万全胜策,陛下何故犯险!”

这赵桓充分遗传了他父亲赵佶的轻佻性格毫无主见,听了这话颜色陡变道:“几为李纲所误!”仓卒降御榻道:“朕不能再留了!”命禁兵摄甲,帝驾乘舆并六宫妃嫔将出宣德门。

李纲听到皇帝要逃,极慢返回到驾前冒死哭拦道:“陛下已许臣留,今复成行,何也?六军父母妻子皆在都城,愿以死守。万一中遭败归,谁还能再为陛下护卫?昔日唐明呈闻潼关失守,仓皇幸蜀,宗庙朝廷毁于安禄山。陛下奈何蹈其故辙?请陛下问一下禁卫军,是愿守宗社还是愿向南逃?”

赵桓见李纲声泪俱下便传旨询问,禁兵皆说愿以死守。赵桓感悟,遂止不行。禁卫六军拜伏,皆呼万岁。

时有太学生姓陈名东,字少阳,是个忠贞之人,学贯古今,道师孔孟,遇事慷慨激烈,不避权贵。

见皇帝赵桓止辇在原地停留,遂率诸生俯伏奏道:“太祖皇帝,天纵圣神,削平祸乱,打城四百座军州;太宗以下,列圣相承,深仁厚泽,培养元气。故天降祥瑞,五谷丰登,人民乐业,遂成一百五十徐年至治。

自王安石首变旧章,纷更新法,天下为之凋敝,至今切齿。太上皇帝任用群小,不理国事,渐至土崩瓦解。

蔡京父子为宰相二十徐年,妒贤嫉能,贪婪无厌,误国欺君;高球、童贯皆一介小人,攀附蔡京,致身显爵,朋党弄权;扰乱朝纲,擅启迪畔;梁师成结怨于北,朱励贻祸于南。

此数贼者,同流合污,败坏国政。陛下新登宝位,宜信任贤良,远斥奸佞,庶可宗社危而复安。请亟发玉音,将此数贼即加显戮,使万民吐气,六军欢心,则金人不战自退矣。”

东京城的军民听说太学生请愿,不约而同地来到宣德门前,一下子就聚集了几万人。

这时候,李邦彦正好从宫里退朝出来,百姓一见到这个李邦彦,一下子眼都红了,纷纷指着李邦彦的鼻子痛骂,有的还从地上捡起瓦片、石头,向李邦彦劈头盖脑地扔去,吓得李邦彦抱头鼠窜,赶快逃进宫去。

赵桓急忙道:“朕在东宫,深知此六贼坏事,但是太上皇无任大臣,朕初即位,未可骤改其政,以伤太上之心。可将此数人贬斥远方,俟金兵退后再加诛戮。”

陈东道:“太常少卿李纲是朝廷不可多得的人才,还望陛下重用李太常。”

赵桓道:“此事乃是朝廷之事,非你等太学生可知。”

陈东等人不再说话,太学生们齐上将皇帝的车驾推回到大内。赵桓见城内主战士气高涨便回到宫中,按照种师道的建议先要派宰相亲王去金营做人质以拖延时日,即刻命召开皇族会议。

再说赵构见金人果然打到东京不由得更加敬佩王洋之,忙去和王洋之商议以后之事。

二人正在说话时见见宫内的太监康履求见。赵构一听是宫里面来人忙出门迎接。

施礼毕,康履道:“官家请九大王到宫中议事。”

赵构道:“所议何事?”

康履道:“老奴不知,只知道此次是皇族会议,所有的皇族都要参加,大王快随老奴来吧。”

王洋之低耳道:“目下金人进犯,皇上必然是为此事,殿下做好应对之策,若是出使金营殿下当去的。”赵构点头忙和康履往皇宫而来。

赵桓召开皇族会议也包括宰相等朝廷重臣,不一时众人基本到了。

赵桓见亲王和李纲,宰相李邦彦,少宰相张邦昌等人都来了便道:“如今金人兵临城下,京城危在旦夕,若此战失利我等当玉石俱焚,如今金人已经同意议和,索要金银数量和割地倒是其次,以宰相亲王为人质朕有些犯难,今日让众卿来便是商量此事。”

李邦彦知道皇帝是个没注意的人又鼓吹道:“金人势如破竹,我西军虽然已到东京但屡战失利,不如接受议和,效法澶渊之事,以得两国百年之好。”

张邦昌等人忙附和道:“臣复议。”

李纲怒道:“澶渊之盟乃是和谈,今日和谈乃是城下之盟,金银布匹太多合天下之力尤不能足,太原,中山,河间乃立国之屏障,舍去三镇如何立国,陛下百年之后有何面目见太祖太宗。至于人质,宰相去便可,亲王不必去,陛下当以和谈来迁延时日,种师道等人必能打退金人。”

赵桓道:“若宰相为人质何人可去?”

李纲道:“臣愿望金营与敌酋面议。”

赵桓忙道:“卿家不避刀斧报效社稷之心朕已知晓,但卿家性情刚烈,敌酋茹毛饮血不沾王化无礼害了卿家对和议不利,若人质一事张少宰去议和如何?”

张邦昌流汗变色道:“臣近日目疾未愈只怕会耽误朝廷大事,还望陛下另择贤能。”

赵桓怒道:“国难之时卿家却推脱疾病,实在让朕寒心,此行必要去亲王和宰相方可保住社稷,张少宰若不去那就李相去。”

李邦彦忙道:“臣奉命守御东京岂能轻易离开,张少宰可放心前去,议和之事何劳耳目,但有口辩而已。”

张邦昌见李邦彦恶狠狠地盯着自己畏惧李邦彦只好无奈道:“臣尊旨。”

赵桓见宰相已经有了人选便对众皇弟们道:“亲王还需一人去金人那里,哪位皇弟愿走一遭?”郓王赵楷等人忙把头低下生怕被赵桓点到自己。

赵桓见众人不语叹息道:“贤弟可都是朕的股肱手足,天下有难之时皇家却无一人与朕分忧,着实让朕心寒,贤弟们想想自己平时那荣华富贵的生活,不觉得问心有愧吗?”

赵楷心中反问道:“你是皇帝你把国家弄成这样你不觉得羞愧吗?”但脸上仍是平淡的表情。

正在沉默间,忽听殿外有人高声道:“陛下臣愿往。”

那人已经大步流星的走到了殿内,赵桓见是康王赵构不由得大喜道:“九哥真愿意去金营做人质?”

赵构道:“为国为家在所不辞。”

赵桓难道:“金人乃虎狼之国,不讲信义,杀人如麻,九哥这一去只怕是凶多吉少,九哥真愿意去?”

赵构坚定道:“纵有不测也是为国为皇室死义,金人也是人赵构此去绝不会给赵家丢脸。”

赵桓喜道:“九哥要何人与你一起去。”

赵构道:“臣只带我府上的王洋之前去,再请陛下准臣与母妃和府上的众女眷告别。”赵桓忙应允。

赵构告辞后直奔韦贤妃的住处与韦贤妃告别。

韦贤妃见赵构执意要去金营议和搂住赵构大哭不已。

赵构劝慰道:“母亲何必如此,儿如今是为国为民,何况有王先生和儿同去定无大碍。”

韦贤妃哭道:“我儿,为娘只有你这一个孩儿,你若有个三长两短,我如何的活。”

赵构道:“王先生说了儿此去定然无恙,母亲放心。”

告辞出来回到王府便让王洋之收拾随身之物准备去金营做人质。

王洋之心中虽然有准备但前途难测不由得心惊,随即摸了摸鼻子淡然道:“殿下此去定然无恙。”赵构见王洋之眼神坚定,言语平和,最关键是摸鼻子的动作就预示了心中有把握,有了这个动作让赵构放心不少。

赵构握住王洋之的手说道:“有先生在定然无事。”二人收拾妥当赵构和刑秉懿,姜醉眉,田春罗等妻妾告别,众人自然是一番苦楚别离。

二人出府上马到城外,见赵桓和文武百官在城门口给其送行。

二人忙下马施礼。赵桓扶起赵构道:“九哥此行务必小心。”赵构慨然道:“陛下放心,若朝廷有用兵之意勿以亲王为念。”

旁边的张邦昌一听这话忍不住哭泣来起来。

赵构见张邦昌如此不禁冷冷道:“张相公这是何意,相公年近半百,赵构和我家先生还不到二十,大丈夫生当为国尽忠,纵然死于社稷亦复何恨。”

一席话说得文武百官暗暗称赞。张邦昌也觉得不好意思尴尬的上马。三人辞别赵桓直奔金国大营而来。

完颜宗望知道宋军不堪一击如今又是宰相亲王前来议和,不禁轻蔑要给宋朝这帮养尊处优的亲王宰相一个下马威,安排好后便传赵构等人进营。

王洋之见金营两边站的军士都是狼头熊皮,刀棍林立,大营之上还有恶鹰盘旋,杀气四伏,心中不禁胆寒。

见张邦昌早已是汗流浃背,浑身乱颤,赵构倒是平稳如常坦然自若。

王洋之不禁佩服道:“帝王之尊果然非同凡响,怪不得最后能做皇帝,这皇帝真不是想做就能做的。”到了大营见到完颜宗望拱手施礼。

王洋之仔细看完颜宗望生的身材短小,宽厚敦实,面相丰腴,一看便是为人精细,执著,虽有一丝仁慈善良,相貌如菩萨一般。但观其相貌是个菩萨,但却杀人如麻是个煞星。

完颜宗望大喝道:“南蛮之人见了本王为何不跪。”萧庆此时在完颜宗望身边任职,将那话翻译一遍。

赵构见完颜宗望声色俱厉但不知道说什么,听完翻译后淡然道:“胡人行跪礼,汉人作揖,宋金乃是盟国,本王也是南朝王爷,为何要下跪。”一边的张邦昌早就吓得伏在地上。

完颜宗望喝问道:“两国既是盟国为何出兵延期,为何私下要招纳天祚帝和张觉,为何要招纳叛民,如此行径也勿怪我大金国吊民伐罪。”

赵构笑道:“大宋幅员万里调兵岂可一时便可,大宋非尔等蕞尔小国可比,通信辽主和张觉乃是蔡攸所为意欲邀功自立,我家皇帝并不知此事,如今蔡攸、童贯等人已被我家皇帝已下旨捉拿法办,至于辽地叛民乃是我朝被辽国俘虏之民理应归还我朝。”

一席话说得慷慨激扬不卑不亢。

完颜宗望听完见赵构言辞不由得暗暗赞叹,见恐吓不住命人将赵构等三人带下去。暗中派人留意观察赵构等人的一举一动。

再说东京城里的赵桓。等赵构走后心中狐疑不定,一人出班道:“陛下勿忧,臣有一计可退金兵。”正是:才有皇弟赴敌营,又见大将献奇谋。

  1. 上一章
  2. 目录
  3.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