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词曰:千年冤魄化为禽,永逐悲风叫远林。

愁血滴花春艳死,月明飘浪冷光沉。

凝成紫塞风前泪,惊破红楼梦里心。

肠断楚词归不得,剑门迢递蜀江深。

完颜宗望担心孤军深入久战不利,于是同意和宋朝议和。

宋钦宗赵桓巴不得赶紧送金人走,下诏只要金人退兵,金人的议和条件全都答应。

完颜宗望见宋人许割太原、中山、河间三镇与金并送上大量黄金白银后便向北撤去。

西路的完颜宗翰虽然占据了朔州、武州、代州、忻州和石岭关等边防要塞,将太原的周边几乎全部占领,但始终无法拿下太原。

正在进退两难之际,突然收到宋金议和的消息,协议中包括割让太原,宋朝甚至派来了割地使。

完颜宗翰见既然打不下太原,依靠和谈白的太原也是非常合算的买卖。

于是留下完颜娄室和完颜活女父子继续围困太原,直到交付为止。

自己帅部分军队向燕京退军。

种师道见金人北撤上奏道:“如今女真北撤,臣愿帅本部兵马会和黄河一带的勤王之师,等金人半渡黄河之时击之,金人必败,日后必然不敢再南侵。”

赵桓道:“众卿家以为如何?”

李邦彦道:“如今好不容易讲和,再生事端非朝廷之福。”

张邦昌道:“我等当守盟约,若再背盟金人再南下矣。”

种师道说道:“金人若守盟约便不会打到东京城下,讲和不过是一时之事,过不多久金人必将再次南下。到时候恐怕为祸更大。”

赵桓也不想再生事端,便严令众军不得与金人交战。种师道叹息道:“陛下以后必然后悔。”气愤不已,因此发病。

陈东等太学生见金人已退,复上书乞求皇帝斩蔡京、童贯等六贼以谢天下。

上奏的文书写道:“臣等闻自古帝王之盛,莫及于尧、舜。尧、舜之盛,莫大于赏善罚恶。尧之时,有八元八凯而未暇用,有四凶而未暇去,尧非不知其可用可去也,意谓我将倦于勤,必以天下授舜,特留以遗之,使大用诛赏,以示天下耳。故传曰:‘舜有大功二十,而为天子,天下诵之,至今不息。’臣切谓在道君皇帝时,非无贤才如八元八凯而未用者,非无奸臣贼子如四凶而未去者,道君亦非不知之,特留以遗陛下。欲知奸臣贼子如四凶者乎曰蔡京,曰王黼,曰童贯,曰李彦,曰梁师成,曰朱勔是也。臣等谨按蔡京罪恶最大:天资凶悖,首为乱阶;陷害忠良,进用侩佞;引置子孙,尽居要途。变乱祖宗法度,窃弄朝廷爵赏。残暴生民,交结阉官,包藏祸心,比之王莽。

缘京用事,奸人并进,王黼相继为相,骋柔曼之容,肆俳优之行;欺君罔上,蠹国害民,无所不至。童贯实因京助,遂握兵权,至为太师封王,贪功冒赏,不寤事机,朔方之兵,遂致轻举,败我国盟,失我邻好,今日之事,咎将谁执贯之所恃者梁师成,实联婚姻以相救援。师成外示恭谨,中存险诈;假忠行佞,藉贤济奸;盗我儒名,高自标榜。李彦根括民田,威震三路,夺民资产,重敛租课,克剥太甚,盗贼四起。曩时方腊作乱,实由朱勔父子侵害东南之民,怨结数路,方腊一呼,四境响应,屠割州县,杀戮吏民,天下骚然,弥年不已,皆朱勔父子所致。按朱勔父子皆曾犯徒杖脊,始因贿事蔡京,交结阉寺,收买花石进奉之物,其实尽以入己,骚动数路,蔑视官司,仅同奴仆;所贡物色,尽取之民,撤民屋庐,掘民坟冢,幽冥受祸,所在皆然;甚者深山大泽,人迹所不到之地,苟有一花一石,擅作威福,迫胁州县杖并必取,往往颠踣陷溺以陨其身;东南之民,怨入骨髓,欲食其肉而寝其皮。天下扼腕于此六贼者久矣!误我国家,离我民心,天下困弊,盗贼竞起,夷狄交侵,危我社稷,致道君皇帝哀痛罪己之诏,播告四方。京等六贼罪状未白,典刑未正,天下无不归怨上皇。若不诛此六贼,将何以雪道君皇帝之谤,以解天下之疑哉!况今日之事,蔡京壤乱于前,梁师成阴贼于内,李彦结怨于西北,朱勔结怨于东南,王黼、童贯又从而结怨于二虏。败祖宗之盟,失中国之信,创开边隙,使天下势危如丝发。此六贼者,异名同罪。伏愿陛下擒此六贼,肆诛市朝,传首四方,以谢天下。庶几道君皇帝未为之志,继成于陛下,岂不伟哉!”

赵桓见到陈东的上书深以为然,但蔡京等人跟随太上皇赵佶在南方治罪不得。

此时有人密报:太上皇在东南之时,不断颁发诏命阻挠当今皇帝的诏命。

其一叫《截递角》,不许东南各地官府向都城开封传递任何公文。

其二叫《止勤王》,不许东南各地驻军开赴开封勤王,截留路过镇江的三千两浙勤王兵作为卫队。

其三叫《留粮纲》,即不许东南各地向开封运送包括粮食在内的任何物资。

诰命并行,使朝廷不能号令东南,国都处于既缺兵又缺粮的绝境;致使东南各地的知府和守臣不知道听皇帝的还是太上皇的,州县的官员都在观望,致使东京险些沦落。

在江南之时太上皇大建宫阙。蔡京高俅之辈更是沿途骚扰百姓,六贼所到之处,藩篱、鸡犬为之一空,东南小朝廷大有与东京分庭抗礼之势。

赵桓听完奏报不由得大怒,任命门下侍郎赵野为:“道君皇帝行宫奉迎使”,前往南方迎接太上皇赵佶回东京。

这赵野到了东南先去找赵佶身边的随行官员,先是晓以利害并以在东京的百官家属为要挟,让太上皇赵佶的近臣纷纷劝太上皇回东京。赵佶见近臣都如此只好回东京。

在回京的路上赵佶自然是对江南的美景恋恋不舍,一路上也是走走停停,能晚一刻回东京就晚一刻回东京。

一行人行到一处见湖光山色秀丽,赵佶一时诗兴大发,随口吟诵道:

过水穿山前去也,吟诗约句千余。淮波寒重雨疏疏。烟笼滩上鹭,人买就船鱼,古寺幽房权且住,夜深宿在僧居。梦魂惊起转嗟吁。愁牵心上虑,和泪写回书。

刚刚吟诵完,一边的蔡京等人纷纷称赞道:“道君皇帝的诗词千古无人能及。”赵佶正在高兴之时。

东京传来诏命:命太上皇回到东京后由御林军保驾暂居龙德宫。一切军士回东京后仍居就职。

赵佶见儿子对待自己如同提防敌人一般,不由得悲伤。此时事已至此也只能听命。蔡京,童贯等人入了东京便被监视起来。

却说东京城解严之后,宋钦宗赵桓才敢到外城,听闻太上皇不几日便要回到东京,便在外城巡视城防如何。

此时忽然涌来无数东京百姓在城下喧嚣,这些东京都城的人听闻朝廷迟迟不肯处决六贼都前来请愿。

有些地痞无赖趁机在都人之中挑唆,致使都人在城下喧哗不止,御林军喝止不住,有几个恶少趁机作乱已经距离赵桓不到五十米。

赵桓被吓得在城墙上战战兢兢忙命人问所谓何事。

左右去问过以后回禀道:都人在此喧哗是因陛下放任蔡攸,童贯等六贼所以如此。赵桓忙命人去安抚众人说六贼必法办,都人此时已经控制不住局面了,仍然在喧哗不止。

王洋之正好在一边,见到此状不由得心生一计对赵桓道:“陛下,臣有办法解此围。”赵桓忙道:“王先生便快请一试。”

王洋之道:“臣请陛下恕罪,臣要先请陛下答应臣一事方可。”

赵桓忙问是何事。王洋之道:“请陛下御笔亲赐仪福帝姬与臣的婚事。”

赵桓一想王洋之不过是王府的一个伴读,没有任何官职如何将仪福帝姬下嫁给他,为难道:“此事需从长计议。”

王洋之道::“如今道君皇帝远在镇江,长兄为父陛下可做主,何况道君皇帝与臣也是知晓已久,陛下若赐婚道君皇帝也不会说什么,臣出使金营尚有微薄之力,日后封官料也不难。”

赵桓还在城墙上犹豫,此时都人仍在下面喧嚣不止,有的人已经开始扔石头了。

王洋之催促道:“事急矣,陛下再不力断只怕都人就冲上来了,到时候若是被万人践踏只怕龙体不保。”

赵桓无奈只好取来笔纸手书御笔驸马交给王洋之,王洋之见到这四个字不由得大喜谢恩之后拔剑便跃下城墙爬上一个高台之上大喝。

王洋之见一声大喝都人依然喧哗不止,脱去上衣继续大喝一声直取前方两个最能闹的恶少。

一剑放翻一个,另一个正在出神之际被王洋之削中大腿倒在血泊之中,其他的都人见发生了暴力流血事件各个大惊,不曾想请愿游行还被破皮无赖给镇压了。

王洋之喝道:“朝廷自有法度在,不想死的赶紧走,惊了圣驾当灭九族。”都人见王洋之就是那出了名的大闹相国寺的泼皮王,光个膀子如同要撒泼一般,自古便是恶人自有恶人磨,都一哄而散。

赵桓见都人散走方才安心,身子立马瘫在椅子上。

王洋之回到城墙之上下跪道:“陛下既然已经许诺臣与仪福帝姬的婚事,就请许下婚期,也好让仪福帝姬安心。”

赵桓道:“先生放心,君无戏言,既已许诺必然不失信,但如今东京刚刚解严,朝廷尚要与金人商议议和之事,待安顿了金人在举行婚期吧。朕还要回宫中处理蔡京等人之事。”

王洋之心道:“这婚礼看来是举行不了了,若是再不离开东京只怕有性命之忧了,如今只能与想方设法仪福帝姬私奔了。”

一听赵桓要处理六贼便道:“臣还有一事,若是处置蔡京之时,臣愿为陛下分忧。”

赵桓点点头回到宫中即刻下诏便要命人去诛杀梁师成,李彦,王黼。罢免蔡京,童贯,朱勔,马植等人。自此以后别人都称呼王洋之为御笔驸马。

陈东等太学生见皇帝只是诛杀了六贼当中的三人。

蔡京,童贯,朱勔只是罢免,便联合太学生又纷纷进言,要求加上书论蔡京、童贯的阴谋,请诛杀蔡京等人。

此时赵桓又听闻,在南逃期间以太上皇帝圣旨的名义先后把东南地区给中央的奏报、纲运物资及勤王援兵扣住不放,不准前往都城开封,这些都是太上皇赵佶在蔡攸、童贯、蔡京、朱勔等人的怂恿唆使下才发生的。

童贯、蔡京死党还直接把持东南的行政、经济、军事大权,并准备在镇江把太上皇重新扶上台,所有阻挠皇帝诏命的主意都是六贼所为。

赵桓不由得大怒,便下诏蔡京、童贯一党一再被贬逐到岭外州军,随即赐死蔡攸,童贯,朱勔,马植。

蔡京因为年老特免死,蔡京的第五子蔡鞗因为尚茂德帝姬所以免于从座,其余蔡家男丁一律自尽。分派特使前往四地监斩蔡攸等人。

王洋之见报仇的机会来了忙让赵构替自己进宫请命道:“臣愿为陛下分忧,如今蔡京一家虽然已经流放,但不念皇家之恩,陛下如今已经下诏令蔡家自尽,臣愿远赴南方亲自监视蔡京一家自尽。”

赵桓准许命王洋之帅人即刻手持圣旨赐蔡攸等蔡家男丁自尽。

王洋之帅公差追了一个多月终于在潭州(长沙)追上蔡京。

打听到蔡京在江边的一座寺庙里休息。

王洋之先和众官差说道:“各位弟兄,今日在下奉命前来赐蔡攸等人死罪,在下只是要报家父被害之仇,若有什么过激的举动请众位弟兄多多包涵,蔡家搜刮了不少民脂民膏,这些钱财如今有相当一部分在蔡家人的身上,在下分文不取,这些财物众家兄弟们拿去好了,此时在下绝不会吐露半个字出去,我报仇,众兄弟得财也是不枉此行。”

官差们忙谢道:“往常随官老爷去抄家,都是官老爷拿完大头之后剩一些零头才轮到我等,如今御笔驸马这般慷慨,我等还有何话可说,驸马就不念及蔡家的家财?这蔡家可是必然有大量财富。”

王洋之道:“东京都被女真人给围住了,富贵岂是常守之物?”

说完帅官差涌入庙中见蔡氏一门全在,朗声道:“有诏命,蔡攸,蔡行父子欺君误国,丧败王师,蔡家男丁,即日赐死,蔡京本十恶不赦,其罪当诛但念其年老久且久随上皇特命发配岭南,其余蔡氏下人皆发配岭南遇赦不得回,尔等即日上路不得有误。”

蔡攸忙叩头流血道:“王先生,这官家必然是被小人所蒙蔽,望先生禀明圣上还我父子的清白。”王洋之冷笑道:“除掉你们父子是天下人之愿,你说官家被小人所蒙蔽,也就是说普天下的人都是小人了。”

蔡京虽然与儿子不和但此时也颤巍巍的叩头道:“此必非上意,望先生上达天听,我等与先生无冤无仇还望先生通融。”

揭开耳后的头发,露出被刺的方块,一脚将蔡京踢倒骂道:“无冤无仇?你将我父亲逼死还说什么无冤无仇,老贼,我父亲被难时岂是上意,还不是你这奸邪小人所为,今日让你这老狗发配岭南真是我皇恩德,你这厮早该自死以谢天下,我父亲姓王讳师中,便是为你所害,今日休再多言,你等除去蔡氏男丁,如果此时还不走,我这刀下无情,自当上复朝廷说你等抗命只有斩杀。”

蔡京一听王洋之是王师中的儿子知道苦求也没用了便索性躺在地上。

王洋之道:“你这老贼躺在地上干什么?要碰瓷啊,来人,给我把这老人扶起来,他要是敢讹人就给我照死里打。”

官差即刻催促蔡京和蔡府的女眷和下人上路,蔡氏一门只得哭嚎上路。

蔡攸等男丁与家人一一哭别。这场景甚是凄惨,王洋之不禁动了恻隐之心,但是一想起自己父亲临死的惨状,想起自己在东京乞讨的遭遇,不禁咬牙发狠。

蔡京的三子蔡翛叹息道:“我父兄误国误民如此,今日之事也是理所当然。”说完便上吊自缢。余下的蔡氏男丁纷纷被官差勒死。

王洋之见庙中只剩下了蔡攸和蔡卫父子。便和官差便说道:“蔡大人,王某这就要放肆了。”蔡攸见弟弟们和子侄都被活活勒死早已吓得搭不上话。

被两个官差用白练活活勒住脖子,官差奋力的往反方向拉白练,蔡攸双腿在地上不住的乱蹬,余下的官差一拥而上帮忙拉白练,不到一根烟的时间蔡攸气绝身亡。

蔡卫此时吓得小便失禁地上早就湿了一片。

王洋之见蔡卫青春年少心中难免有些怜悯,叹道:“少年便要横死,何苦来此一遭,两年前你的家丁暴打我的时候,是何等富贵,是何等的盛气凌人,如今只能惨死于荒郊野外的破庙里,真是富贵终有时,树倒人遭灾。”

蔡卫不住的哭着叩头求饶。王洋之猛然想起王师中惨死,自己在东京受的种种侮辱,心中恶念一生狠心发作命人道:“给他个痛快的。”众人一拥而上将蔡行勒死。

王洋之取下蔡攸和蔡卫二人首级率人追上蔡京,故意给蔡京看。

蔡京等人大恐,等给蔡家人看完之后,王洋之又帅人在蔡京一行人身后三里一直跟随。

王洋之帅人只是远远跟随并不靠近。蔡京见此情形已知唯有自己死方能保住女眷的性命,当夜便在房屋内自缢身死。

当夜两更天王洋之正在用木牌教官差们玩保皇,刚好摸了一把独保的牌,听到蔡家的人丁在哭嚎。

扬了扬手上的牌笑道:“我让你们谁都跑不了,春天来了。”丢掉木牌,忙帅人赶了过去,见蔡京已经气绝身亡了。

众人搜其身见有首绝命诗写道:

八十一年往事,四千里外无家。

如今流落向天涯。

梦到瑶池阙下。

玉殿五回命相,彤庭几度宣麻。

止因贪此恋荣华。

便有如今事也。

众官差见其已死有的窃笑,有的咒骂。王洋之叹道:“早知如此何必当初,贪恋荣华是人之通性,但为富不仁,为相不为,霍乱朝纲,谗害忠良,鱼肉百姓便是死有余辜了。”率人即刻回东京复命。

其他几路赐死的使者也将童贯,朱勔,马植的死讯带回东京。

仅仅一年前这几人还是鲜衣怒马,炙手可热,到如今却身首异处,正是:富贵无常,昨日尚叱咤朝堂。沧桑多变,今时却暴尸荒野。

王洋之复命完毕后便去大相国寺找杨再兴。

到了山中见杨再兴正在后山隐蔽处练习烈水枪,忙道:“二位哥哥东京不日便要被攻破,今年有荧惑入南斗之象,哥哥要早做打算。”

杨再兴道:“天气无常,何必与这兵灾混为一谈。”

王洋之道:“哥哥岂不闻荧惑入南斗,天子下殿走,东京不出半年必然要再动刀兵,荧惑是不祥之兆,必有战乱与鲜血。荧惑守心犯南斗等现象更是极为凶险,预示着帝王有出狩之灾,天下必然大乱。”

杨再兴见王洋之说的很是严肃便道:“既然贤弟如此说,可有化解之策?”

王洋之道:“此是天数劫难非人力所为,我等兄弟当爱惜性命保全躯体,待得天下有变也好大展宏图,二位哥哥都是世之英雄,英武绝伦,日后建立一番功业自然不在话下,可以受后世万代敬仰。”

杨再兴道:“既然有兵灾东京也是凶险之地,你我兄弟不如南下回吉水老家。”

王洋之道:“二位哥哥可先南下,小弟和仪福帝姬如今已被赐婚,我如果南下必然要带妻子离开此地方才可以,小弟若救下仪福帝姬即刻回吉水与二位哥哥会合。”

杨再兴道:“贤弟所言是个男儿的话,既然有相爱之情就共度难关,哥哥如今孤身一人也无牵挂,不如在城外的榆山等你,若等不到贤弟杨再兴再做计较。”

杨钦本来想要尽快离开东京,见杨再兴如此也只好不说话,三人相谈至深夜。

再说朝堂之上,金人退走之后不到一个月派人前来索要割让太原、河间和中山三镇的交割文书。赵桓召集群臣商议,李纲道:“若是割让太原、河间和中山三镇,北方再无险要可守,金人骑兵可以长驱直入直奔东京,东京城无时无刻不在金人的骑兵环伺之下,那大宋朝何以立国!”武将们纷纷表示同意。

李邦彦出班奏道:“臣启奏陛下,如今金人已退不如将东京城外的勤王之师各自遣返。”

李纲怒道:“金人刚退,便要遣散勤王之师,若金人整军再来,如何抵挡?”

张邦昌道:“二十万大军云集京师,日费钱粮百万之巨,长此以往如何供给,若这二十万大军因为无粮去劫掠百姓又当如何?”

种师道说道:“夷狄无信,待秋凉马肥之时必然再度南下,河北山西身当要冲,必要大军守备,不如将勤王之师放于河北山西加强防务,秋防不可少,金人习惯于秋肥马壮之时南下,陛下不可不防。”

张邦昌道:“两国既然已经议和,不必如此,反而会给金人落下口实,真宗皇帝澶渊之盟换来宋辽百年和好,如今贸然增加秋防,金人必然疑我心不诚。”

李纲急道:“澶渊之盟乃是势均力敌下所定,如今金人兵临城下,我等议和岂是对等,何况我朝若是不割让割让太原、河间和中山三镇,金人必然还将南下。”

京兆尹王时雍奏道:“李纲纵容太学生闹事,胁迫当今天子任命,臣请罢免李纲,并逮捕太学生陈东等人下狱。”

李邦彦道:“以议和换和平又有何不妥,正所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如割让三镇,罢免李纲,两方罢兵修好。”

赵桓是个没主见又怕惹事情的人,见张邦昌和李邦彦说议和可以平息战争决定采纳议和,想起被人围堵的场面不寒而栗,便罢免李纲到夔州(今重庆奉节),将陈东等人发配到南方,但也不敢割让三镇,同时命梁方平为河北宣抚使帅十万大军在黄河沿岸布防。

消息传到金国。金国皇帝完颜吴乞买见宋朝不仅不将太原,河间,中山三镇割让,还在加紧布防黄河一线不由得恼怒。

气愤道:“早就听闻这赵佶是出了名的轻佻之人,没想到生的儿子比他老子还要轻佻,既然南蛮如此可恶,不斩尽杀绝难消朕这心头之恨。”

即刻下诏命完颜宗望和完颜宗翰帅两路大军南下,此番势必要捉住赵佶和赵桓父子。

正是:孟津渡十万大军一朝散尽,太原城忠臣志士身死城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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