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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曰:万姓熙熙化育中,三登之世乐无穷。岂知礼乐笙镛治,变作兵戈剑戟丛。

水浒寨中屯节侠,梁山泊内聚英雄。细推治乱兴亡数,尽属阴阳造化功。

再说岳飞听闻楚州危急,即刻来援救楚州。

原来自从搜山检海捉赵构以来。江南附近的南宋军队已完全失去指挥,涟水军镇抚使赵立探知金兵大举南下,便率兵三万,准备去扬州勤王。

赵立,徐州人,性格强毅,素不知书,忠义出自天性。痛恨金人切齿,平时俘虏来金人,立刻处死。

中途接到杜充投降金人前下的一道命令,让赵立去守楚州(今江苏淮安)。

赵立引军经过淮阴,正遇完颜昌负责淮东战场,帅大军南下,蜂拥前来。

探马飞报赵立,部下劝道:“完颜昌兵锋甚锐,不如回徐州以避锋芒”

赵立大怒道:“完颜昌不过是有谋而怯战之辈,楚州城池高大,水路众多,易守难攻,你们是被金国人打怕了不成?胆敢有回顾者斩!"

赵立此时判断再向前行,必与金兵大队相遇。

而按宋朝募兵制惯例,军队移屯,往往家属随行三万多人,能战之兵不足五千。

赵立于是分兵掩护家属撤返徐州,自率三千余众径进与金人死斗,转战四十里,得达楚州城下。其他的城池金军都如秋风扫落叶般攻占,但是到了楚州遇到了激烈的抵抗。

这时正值冬季大雪,城中池水都结冰,金人每次攻城的时候借着凝成的冰层为阶攀城,不费吹灰之力就能进入城池。

赵立听说金人用这种方式攻占城邑,就下令取消原先禁止百姓在池中捕鱼的禁令,于是百姓争相凿冰捞鱼,池中的冰层始终无法冻结,金人先锋来到城下,攻击了几次没有成功在城下观望许久,叹息离去。

完颜昌听闻前锋受挫,亲率十万金军南下进攻楚州。十万大军将楚州围的水泄不通。

赵立下令拆掉城内沿墙废屋,将砖瓦石块运上城头,在原地掘一道深沟,燃起火来,城上广募壮士,人人手持长矛钩镰枪守着,当金兵缘梯登城时,立即用长钩钩入,投掷火中,金军被烧死无数。

完颜昌又精选了一批死士,开凿地道,企图穴城而入,偷袭楚州。不料赵立早有准备,沿城挖掘重堑。金军方入,全被捉住,一一枭首,用长竿挑出城头。

惹得完颜昌性起,誓破此城,于是命从后方运到大批七梢、九梢等飞炮,向城轰击炮石横空,铺天盖地,多处城墙被击坍塌。赵立率楚州军民随缺随补,仍然无隙可乘。

赵立被金人人围困于楚州已经半年。军中已无箭可射,赵立命人撑青伞站在城楼上,金人以为是主将来了,争相发箭,一会儿整个城楼有如刺猬般,总共有二十多万支箭。

到了晚上从城墙上坠下草人,金人又争相放箭,射了一通后才发现是草人。赵立将草人拉上又收获了数万支箭。

第二日晚上赵立依旧放下草人,金人见了哈哈大笑,如此到了第三日晚上,赵立坠下一百多军士扮做草人,金人依旧大笑。不想这些草人突然活了过来杀向金兵。金兵猝不及防大败而退。

一日赵立亲自在城头指挥守城,不想金人的流矢射中赵立面颊,立时口不能言。

部下要给赵立医治,但赵立不为所动,仍用手指挥全军,等到了晚上入城休息,然后才把把脸上的流矢拔出。

完颜昌见赵立如此,不由得大惊,颇为惮他忠勇,不敢进逼,只分兵围住。

赵立率军民百般守御,金兵屡攻不下。

这半年的时间宋廷兵力已集,但赵构因为刚刚经历苗刘兵变惧怕大将拥兵自立,不敢设专人统一指挥。所以宋军始终不敢与金兵在淮东决战。

签书枢密院事赵鼎先派张俊救援楚州,张俊却声称完颜昌兵锋不可当,救楚州不过是徒手搏虎,空去无益。

两人争议再三,赵鼎上奏说:“若俊惮行,臣愿与之偕。"

张俊仍拒不从命,宋廷对张俊这样不尊号令无可奈何,只好改派刘光世前去。

刘光世先后接到金字牌递来的五道皇帝赵构手诏,十九道枢密院札。按照皇帝的命令:“宜速前渡大江,以身督战,务使诸镇用命,亟解楚州之围。"

可是刘光世一向用兵行师的惯例是本人远离战场。

刘光世自己驻屯镇江府,命部将王德和郦琼率轻兵渡江,到达离楚州不远的邵伯,却不敢北进,而是向西北绕到离楚州有重湖之隔的天长军。王德谎报一些战功后,借口部属不用命,于九月间撤兵。

楚州的困境不可能因这点微薄的援助而有所改善。赵立依然昼夜防守,未尝灰心。

此时完颜昌已经围困楚州将近一年,料他援绝粮穷,调集重兵四面日夜猛攻不止。

虽然赵立时不时的击退金人,但金人此时势必要攻破楚州。这是一年秋风秋雨正多之时。在楚州城外的旷野里和连绵不断的山岗上丝毫不见有任何生机。

难民时不时路过城外,将被饿死的人躺在城外的荒野里任由秃鹫在自己头顶上盘旋。

田园一片荒凉,再加上金人四处云集,骡马吃光了沿路附近的草木和树叶,天空绵绵下着刺入骨髓的秋雨,真是秋风秋雨秋煞人的季节。

此时的楚州城显得更加萧条破乱

又相持数日,赵立闻得东城炮声隆隆,急上磴道,督兵防守,不料一块大石飞来,不偏不倚,正中赵立头部。

赵立血流满面,尚是站着,左右忙去救他。

赵立慨然道:“我终不能为国灭贼矣。"言讫而逝,身子仍未倒。赵立死的事情传到朝廷,朝廷追赠赵立奉国节度使,赐谥忠烈。

左右将士抬下城中,与他殓葬。金兵尚且疑赵立诈死,无人敢登城,守兵也感激赵立忠勇,仍然照旧守御城池。

九月下旬,楚州城墙终于被金军攻破,金兵冲进楚州城。

楚州军民依照赵立生前的布置,在每个巷口都设立砖垒,扶伤巷战,使金军又付出了几千人的伤亡代价。

楚州城中火光烛天,有的妇女甚至抓着金兵,一起沉于河中。一些号称"千人敌"的民兵首领,如万五、石崎、蔚亨等,趁金兵入城中的混乱,奋勇突围而出。

真心来援楚州的,只有岳飞一军。

岳家军当时在宜兴刚组建不久,兵力不多,只有一支孤军在长江以北的淮东地区苦战,并且钱粮供应很紧张。

面对这些严峻形势,岳飞接连向当时全权负责救援淮东地区的长官刘光世发出两封公牍。

写道:飞昨奉圣旨指挥,差允前件差遣。于八月十五日还至常州宜兴县,于十八日起发前来,袛赴新任。二十二日至江阴军歇泊。据探报,金人见围楚州,飞遂逐急权差统制王贵管押兵马,等船济渡。切虑迟滞,有失事机,不免躬亲先入泰州,于二十六日夜二更到泰州城外。承准八月十九日指挥,令飞与赵镇抚立犄角,飞遂措置调发兵夫、粮食,并不住差人勾唤王贵等军马。实缘舟船数少,今月初九日,方尽到泰州。飞已差遣张宪权行守城,见今大军屯驻三墩,①与金人大寨不远。惟是新复建康之后,所有士马疮痍尚新,羸弊方甚,兼自到任未及一旬,刍茭、糗粮一一窘乏。本未能即从王事,重以承、楚之急,甚于倒垂,不可以顷刻安居,理宜前进。欲望钧慈捐一、二千之众,假十余日之粮,令飞得激励士卒,径赴贼垒,解二州之围,扫犬羊之迹。下以裨相公之盛烈,上以宽主上之深忧,不胜幸甚。谨具申安抚相公使司,伏侯指挥。

刘光世接到文书虽然想去帮助岳飞,但是一想到自己父亲和兄长被金人杀死的惨状便不敢和金人交锋,严命刘家军不得出兵。

岳飞见刘光世不肯出兵,此时传来楚州被攻破赵立和军民百姓死难的消息。岳飞知道楚州城破后,完颜昌下一步就是要攻击泰州,见的军士转战而来已是疲惫至极,知道守不住只好撤出泰州,岳飞帅岳家军回到宜兴休整。

岳飞刚撤出泰州,有几个好汉便帅人进入到了泰州。

这些好汉为首的四人叫张荣,贾虎,孟威,郑握。这张荣等人原来都是山东的梁山泊一代的水贼,平时靠着打家劫舍,袭扰官府为生,是名副其实的梁山好汉。

金人攻下山东以后,张荣等人见金人前来,拒不招安,金人派大军征讨。张荣、贾虎,孟威、郑握四人在梁山泊地区难以立足,遂率军乘船沿泗水下游的清河南下,驻泊于承州(今江苏高邮)以北鼍潭湖水域投降了南宋朝廷。

张荣等人屡次击败金人使得远近响应,众至万余,并与宋承州守将薛庆取得联系,声势日盛。

在位于承、楚(今江苏淮安)二州之间,锦亘300余里的樊梁、白马、新开三个湖泊内袭击金军,屡次大胜。

完颜昌督军攻克楚州,南宋守将赵立战死后。十一月,完颜昌乘天寒湖水冰冻之机,率军进攻鼍潭湖义军水寨。

此时没了湖水的天然屏障张荣孤军不敌,焚毁积聚粮草,引军撤退至泰州,正好赶上岳飞刚离开泰州。

张荣军进入泰州守卫十余日,完颜昌帅军到了泰州城下。张荣等人抵挡不住完颜昌的进攻,便撤出了泰州。

完颜昌顺利进入泰州和承州。完颜昌见长江北岸基本扫平,急于挥师过江,正要传命之时,军士来报:贼首张荣等梁山泊众人在兴化缩头湖屡次袭扰我军粮草。

完颜昌气愤道:“杀不尽的水寇,江北如今只有你胆敢捣乱,两次三番的让你走了,今凡必然要将你等斩草除根。”即刻派女婿浦察鹘拔鲁和大将完颜忒里帅两万大军乘船浩浩荡荡往缩头湖而来。

此时张荣军退往缩头湖与金军对峙。用泥粘合茭草堆积成墙,筑成水寨,号称水浒寨。

张荣等人也知道金人迟早会南下,便在湖中打下了数以千计的暗桩,布成水中"八卦阵"。然后设计将金兵引入湖中。

由于缩头湖地区河港湖汊纵横交错,地形复杂,加上湖面芦苇丛生,水中暗桩密布,张荣听闻完颜昌派大军前来征讨,知道自己的牵制作用巨大,若是缩头湖里的军士被完颜昌灭掉的话,江北就再也没有能够牵制金人的有生力量了。

金人要是过了长江以后,临安又要直接暴露在金人的冲锋线路上来,赵构这个皇帝估计又要来个二次出海了。此时张荣的部下只有四千多人,众人见金人有两万多人,而且来的气势汹汹都有些担心。

张荣如今出动几十只小船迎敌。他看到金军用大战舰作前导,无法与之对抗,就想出一条妙计。

张荣对部下安慰说:“金贼虽然人多,但弟兄们不必忧虑,金人止有战舰数只在前,其余的都是小舟,如今水退,隔着泥淖,大船不能触岸。我舍舟而陆,杀他们就是杀棺材中人而已!”

张荣又说道:“哪个胆大心细的弟兄前去将金人引到浅滩处?”

贾虎和孟威起身道:“在下愿往。”张荣即刻布置贾虎和孟威帅十艘小船前去迎敌。自己和郑握二人帅剩下的军马在岸上埋伏好。

浦察鹘拔鲁和完颜忒里帅两万大军乘船浩浩荡荡往缩头湖而来,行至湖口,迎面撞出十余艘小船。

船头上立着一个人,黑面横肉大声唱道:“打鱼一世梁山泊,不种青苗不种麻。金狗汉奸都杀尽,忠心报答赵官家!”

金人听了,尽吃一惊。只见远远地一个人独棹一支小船,一边划船一边向这里靠近来。有投降金国的汉人认得的指着那人说道::“这个便是梁山泊的贼首之一贾虎!”

浦察鹘拔鲁把手一招,金国大船迎着孟威的小船便撞了过来。

孟威大笑道:“你们这帮金狗和汉奸,若是能追的上你家孟威爷爷算你们本事。”令旗一挥十余艘小船往湖中央便走。

浦察鹘拔鲁命金军紧追不舍,又撑不到两条港汊,只见前方一片芦苇荡。孟威的小船进入芦苇荡之中便不见了。

金人赶来赶去,看见那水港变得窄狭了。

浦察鹘拔鲁道::“且住!把船且泊了,原地待命。”

站在高处瞭望,只见茫茫荡荡,都是芦苇,正不见一些旱路。

浦察鹘拔鲁便命几个会水的汉人划着小船先去探路,

这几个汉人的划了两支船,又去了一个多时辰,并不见些回报。

此时的天色已经看看晚了,船上的女真兵士已经开始焦躁起来,不一时孟威划着船又来到跟前骂道:“金狗,汉奸们,怎么怕了不成,我这里可是有天罗地网等着你,若是怕了就滚回去要完颜昌亲自来。”

浦察鹘拔鲁大怒命全军前进。完颜忒里忙道:“这是水贼的奸计,故意激怒我等,此地凶险异常不可深入。”

浦察鹘拔鲁道:“我此番来就是要解决这些水贼,岳父千叮咛万嘱咐,若是这点水贼都要岳父大人前来,要我等何用。”即刻命全军前进。

大船进了芦苇荡之后,正如走迷宫一样,前进了不到半里地。

浦察鹘拔鲁在船头上猛地一个踉跄,原来是大船搁浅在原地不能动弹,浦察鹘拔鲁忙派熟悉水性的人下去看。

几个会水的军士下去之后,湖水不一时便有一片红飘出,有几个幸免于难的上水道:“水下埋伏着木桩等物。便是这木桩将船卡住了。”

此时船舱的军士慌忙上来报道:“船底处发出凿船的声音。”

浦察鹘拔鲁急忙命军士向水里放箭。一通乱箭射下之后,又命军士下水,此时忽然听到一声口哨,铺天盖地的火箭射向金人的船只,原来是埋伏在芦苇荡的张荣先是一通火箭射下,继而从芦苇荡里杀出。

金人的船只立时火光冲天,浦察鹘拔鲁急忙命全军向湖口撤退。

此时军士来报:宋军的水贼已经将湖口口堵住,浦察鹘拔鲁命后军的小船往西而走,不一时军士又来报:四周除了湖口处全是沼泽,船陷在泥中动弹不得。

此时郑握帅埋伏在芦苇荡中的军士呐喊杀出,喊声震天,将敌军乱砍乱杀。连留在舟船中的金军也不攻自乱。

金人都是北方军士,不熟悉水性,只要掉下水里往往淹死。远处的夕阳彩霞和此地的战火交相互相。

完颜忒里正手持狼牙棍在船头喝命军士不可乱,船头下如鲤鱼跃龙门一般飞上一人,手持短刀捉住完颜忒里的肩膀。

完颜忒里手持狼牙棒近身施展不开,被那人当喉一刀结果了性命。

浦察鹘拔鲁见就是刚才唱渔歌的孟威,不由得大惊,挥剑前来二人就在船上斗了起来,斗不到五个回合。

浦察鹘拔鲁终究是害怕,急忙跳到小船上想要逃跑,刚在小船上还没站稳,只听大船上的孟威笑道:“转圈圈。”

立时那小船的下面涌出几个水军将那小船不住的转,没有爱的魔力就可以转圈圈。

浦察鹘拔鲁本来就不吸水性,只能在船上不住的跌倒,到最后只好趴在船上不动弹。水中的宋军军士们先前奋力将船弄翻,贾虎上前将浦察鹘拔鲁抓着鞭子提住,往水里不断的灌水。

几通水贯下之后,浦察鹘拔鲁已经被呛晕了过去,两万多的人马只剩二千人左右逃归。

陷入泥潭中的金兵,也陆陆续续被水浒寨的军士斩杀,张荣义军共计剿杀金军万余人。

张荣担心朝廷惧怕金国,不敢为难金国俘虏的将领,即刻将浦察鹘拔鲁开膛破肚,将浦察鹘拔鲁的首级和心肝命俘虏的金兵带给完颜昌。

完颜昌见到自己女婿的首级和下水不由得害怕,终于知道宋人的狠辣之处了,见两万多人全部报销吓得赶紧撤离出泰州。

张荣趁势乘胜克复泰州,完颜昌逃往楚州,不敢逗留,一直撤至淮河以北。淮东路大部分州县又重归宋朝控制。

缩头湖之战是南宋立国后空前的大捷。是首次歼灭金人万人以上,张荣获胜后,刘光世即刻命王德前来劝说让张荣到刘光世军中任职,任右武大夫、忠州防御使、兼泰州知州。

张荣的部属立功将士四千零二十九人也进宫受赏。缩头湖后也因而改名得胜湖。张荣便帅军士前往刘光世处任职,路过宜兴县,正好遇到岳飞。岳飞此时刚修整已毕准备去配合张荣,见张荣取得缩头湖大捷。不禁高兴。

张荣便向岳飞告辞,岳飞挽留道:“张兄弟这般武艺不如留在我军中做事,岳某如今虽然官微言轻,但有朝一日必然会让张兄弟名垂青史。”

张荣谢道:“感谢岳相公的厚意,但是张荣和兄弟们在水泊梁山自由自在习惯了,受不得严苛军法,大丈夫行事当大碗吃肉,大碗喝酒,快意恩仇,岳相公军法森严,生活清苦,张荣和弟兄们却是难以适应。”

岳飞道:“张兄弟要去何处?”张荣道:“我和兄弟们去刘大帅那里。那里生活富足,军法松弛适用于我等水泊之人。”

岳飞点头道:“刘大帅那里却是是一个好去处,既然张兄弟要走,岳某也不敢再挽留,只是希望以后能在战场上再联手杀金人。”

张荣点头称是,别过之后张荣去投刘光世不提。

再说岳飞送走张荣后率着弟兄们回宜兴,一路上感叹张荣不已,王贵和张宪等人久随岳飞心态还好,但是傅庆的内心开始有了一丝想法。

一路上傅庆想起刚才张荣说的:刘光世军中富足,军法松弛,可以大碗喝酒,大碗吃肉的。心中不禁悠然神往打算跳槽到刘光世那里。

自己原本在戚方手下享受的日子也是比较滋润,自从到了岳飞军中便没有一日不是清苦的,何况自己的一身武艺到了刘光世那里也是必然受重用,一路上盘算着这事不提。正是:世上空见寻富贵,一生清苦难保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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