词曰:不见南师久,谩说北群空。当场只手,毕竟还我万夫雄。自笑堂堂汉使,得似洋洋河水,依旧只流东。且复穹庐拜,曾向藁街逢。
尧之都,舜之壤,禹之封。於中应有,一个半个耻臣戎。万里腥膻如许,千古英灵安在,磅礴几时通。胡运何须问,赫日自当中。
再说张彬探问曲端想要进兵的策略。
曲端道:“不然,兵法先较彼已。今敌可胜,只有娄室孤军,可我军将士轻锐,和之前战力相当,我不过止合五路兵而已,人情不通。如今金人之入寇,取粮于我国,我等如今却成了客人,他们却是主人。今日之计不如按兵据险,时不时出偏师,以扰其后。彼不得闲暇,必将取粮于河东,是我为主,彼为客,来往运量必然疲于奔命,不出一、二年间,必先自困,可一举而灭也。万一轻举,若是不胜只怕战局顿坏。”
张彬道:“五路大军一战定乾坤可是张都督之意,张都督先前在行在以家中百余口性命担保大将军,大将军当与张都督同心同德啊。”
曲端道:“张都督深信曲端,在下实在感激不尽,但曲端今日所言为公事而已,战守之间当以双方实力见定夺,而不以私情。”张彬见曲端不同意出兵只好回报张浚。张浚性格倔强,见曲端不同意出兵,以为是在暗讽自己不通军事,更要举兵打个胜仗给这些武将看看。
张浚即刻传命地方官和各个都统制来渭州开军事会议。过了几日,张浚见陕西各级官员都已经到齐,只有泾州知府王庶未到便问道:“王知府为何不见?”
众将尚未回答,曲端道:“王庶身为朝廷任命地方官不能保境安民,致使本州丢失,现在已经被罢官在家待罪。”
张浚听曲端直呼王庶之名已然不悦,先前命曲端援救李彦仙曲端又按兵不动,今日又听曲端出言讥讽不由得怒道:“王知府丢失泾州罢官在家,大将军丢失陕西大半是否要军法从事了。”
曲端一听火冒三丈道:“都督此来是督军还是问罪,若要问罪带我打完金人自然向朝廷谢罪。”
张浚道:“若再用大将军只怕是汉中不守,蜀地难保,我原本就疑惑为何能快的丧失师地,原来是有人目无尊上不听号令。”
曲端素来瞧不起文人便冷冷道:“张都督既然来督军,可有破敌之策,吟诗作赋可是退不了眼前的金人。”
张浚一听曲端这是瞧不起自己文臣不知兵,心中大怒,说道:“金人此来已经势必要常驻于此,连家眷都带来了,陕北如今已然失陷,自当云集主力在富平一代与金人决一死战。”
曲端笑道:“金人此来却是势在必得,士气正旺,我军新败自当深沟高垒避其锋芒,待敌人疲惫之际击其归惰,而且平原旷野,敌人便于往来驰骋,而我军未曾练习水战。金军来势凶猛,难以同其争锋,应当厉兵秣马保卫边疆,等待数年才可以反击。”
张浚冷冷道:“将军封号威武大将军,何其未遇大敌便畏敌不战。”
曲端道:“轻敌贸战,必至大败,若有战事不利恐都督后悔。”
张浚喝道:“大敌当前,你口出狂言目无尊上,且畏敌不战,蔑视本都督是书生,你只道本都督是个书生,本都督是将首。”
曲端愤然道:“若都督出兵与金人决战胜利,曲端愿伏剑而死。”
张浚拍案大怒道:“若此战失利,本都督自刎于军前以谢天子,你既然畏敌不战,就到渭州做团练副使,这样就没了性命之忧。”
曲端也不施礼拂衣而去。张浚被曲端气的瑟瑟发抖在椅子上做了好一阵子自思道:缘何当日保奏这曲端并无反心?
观此情景,此人目无尊上,狂悖无礼,是一个典型的悍勇武夫,若是一朝得志必然是安禄山、史思明之徒,以后此人难以驾驭,看来王庶上奏也不无道理。
即刻与吴玠等陕西众将问王庶与曲端之事。吴阶与曲端素来不和便将事情的经过一一禀明。原来自王庶守卫的泾州失守后。
王庶将自带的军队交付王燮,仅带百余骑赶到襄乐,既是慰劳其他驻军,又想依靠曲端帮助自己。
王庶到了曲端的驻地,曲端素来轻视文人,老是觉得文人打仗便是耽误军事,命令王庶每进一门要减少随从一半,到了曲端的军帐之下仅剩几名卫兵。
曲端坐在帐内严厉追问延州失守的情况,最后带着嘲弄的口吻问:“王节制,你只知爱你的身家性命,怎么不知道爱护天子的城池?你平安地回来了,而泾州城呢?”
王庶冷笑着回答:“我多次命令你救援泾州,你怕死不服从,这能说明你不爱自己的身家性命?你还好意思质问于我?”曲端见被问住,勃然大怒,阴谋在军中杀死王庶而夺取兵权。
但他感到自己势单力薄,连夜找来副将刘琦商议道:“泾州是五路的咽喉,给丢失了。《春秋》上有言,‘大夫出疆域之外,可以自主决定事情。请你协助我,诛杀王庶。”
刘琦道:“做什么事情都要有朝廷的指令,我们作为朝廷的大臣,擅自在外面诛杀大臣,这是跋扈的行为,下官不敢这样做!”
曲端碰了一鼻子灰,沮丧而归。又气恨不过,乃夺取王庶的节制使印信,并拘留了王庶和他的下属。
所以今日会议王庶不到。
吴玠说完事情的经过之后。张浚不禁发怒道:“这曲端真是大胆,胆敢囚禁朝廷大臣,真是骄兵悍将,若是如此安禄山、史思明之事便要在我朝上演。”即刻便要下令捉拿曲端。
吴玠道:“张都督,如今之计,曲端患小而缓,金人之患大而紧迫,若是逼迫曲端急了投降金人可如何是好,不如权且压下,等击败金人再做计较,都督是否要安排战事?”
张浚觉得吴玠说得有道理,便先暂且忍耐,打发完曲端之后,张浚继续开会。
此时张浚慷慨陈词声泪俱下,满腔盛气道:“金人孤军前来,本都督意欲聚兵削平祸乱,约日与金人决战,诸位意下如何?”
王彦此时在张浚的军中,说道:“陕西兵将上下之情皆未相通,若少有不利则五路俱失,不如分兵据险而守,以固根本,金人若犯境则五路互为救援,即使不能取胜也不至于大败。”
张浚幕僚刘子羽、冯康国、张宗元、傅雱、王以宁、张彬等都相视大笑道:“我朝全部精锐云集于此,共计二十万军马,金人不过五万,为何要畏敌不战,若如此明年上月佳节如何与官家相会于东京,众位将军皆是沙场名将何必畏敌如虎,难道东京一败就怕了金人不成。”
王彦道:“金军人数虽少但都是百战之余,兵锋甚锐,我军人马虽众,但仓促云集人情不通,贸然出战万一失利,陕西震动,陕西之地地势险要,凭险据守当是完全之策。”
张浚道:“上阵杀敌,众将军之职分也,临敌对战本都督之谋也,我意大举攻伐与金人决战,众位将军不必再说打不打,现在本都督是要各位将军奋勇的决战。”
王彦见张浚如此说便不再言语,一边吴玠等人见张浚如此决绝也不好再开口讲话。
熙河路经略使刘锡道:“都督既然要决战,富平一地适合决战,可派众将分兵攻克周围州县后到富平云集,再与金人决战。”
张浚觉得有理忙起身命道:“本都督此来自捐家财黄金万两,预借川陕地区五年民赋,集中大量粮草钱帛,以供军需,此是我朝半数财富,七万多匹战马可是举朝的军马,此战绝不容有失,目的就是要按照圣上旨意大举反攻,先分兵攻取同州、麟州、延州,然后与金军决战。如今金军主力入陕,决战时机已到,以熙河路经略使刘锡为都统制,率泾原路经略使刘锜、秦凤路经略使孙渥,及赵哲、吴玠等5路大军,步、骑18万人,向富平大封县集结大封县之地利于决战有利于我军,本都督坐镇邠州督战,此战不成功则成仁,本都督已在圣上面前许诺明年上元佳节在东京城与圣上相会,诸位将军拜托。”
说罢向众位将领作揖,众将皆还礼。陕西将士皆心知这样决战绝非良策,而口不敢言,只能相应和。
张浚即刻命众都统制回地方限期一个月帅本部军马到富平汇集。
众将领命各自分批进军。不几日传传来捷报:权永兴军经略使吴玠已得长安,而环庆经略使赵哲收复鄜延诸郡。熙河经略使刘锡、秦凤经略使孙渥、泾原经略使刘锜也已经直抵大封县。
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陕西军马一齐汇集富平。宋朝军士十八万对外号称四十万,战马七万匹,烟尘满天,战鼓阵阵,金钱粮帛之运,不绝于道,所在山积。宋朝自开国以来再无如此军容之盛。
张浚见军队大集喜道:“自当提兵径入幽燕。”
此时赵构在临安发来谕旨:金人聚兵淮上,为分担淮上压力命张浚出兵,分道由同州、鄜延以直捣金人后方。
张浚见接连收复失地心中大喜又见临安的圣旨让自己早些出兵,即刻命全军云集富平之后约日会战。
九月,刘锡率5路宋军进抵大封县地区,完颜宗辅和完颜兀术率金军进至富平东下部县,两军相距距80余里。
刘锡见前方有芦苇荡可以做屏障便命军士在芦苇荡后扎营列阵,诸路运送辎重的乡民,在宋营外围设寨。
宋军部署既定,张浚放心不下前线从邠州亲临前线督战指挥。
吴玠建议应乘完颜娄室军的主力大军尚未赶到,金军未能合兵之机,各个击破,先行攻击完颜兀术和完颜宗辅军。
张浚自恃兵众势雄,稳操胜券,执意致书金军约日会战。完颜宗辅接到战书后,知道自己的兵少时机未到,要等完颜娄室的大军,故意示弱骄敌,不作答复,以拖延时间。
不到三日,完颜娄室帅金国五万西路军火速前来汇合。完颜娄室率军驰抵富平,亲自登山观察宋军阵势,不由得大笑道:“张浚真是书生统兵不知所云,宋人虽众,破之易如反掌。”
即刻回营部署战守之计。
但到了约定日期,张浚见金军仍旧坚壁不出。
以为金军见宋军势大怯战,更加骄傲轻敌,命人送妇人巾帼之服送与金军主帅完颜娄室,以讥讽其怯懦。
并贴出告示:全军有能生擒完颜娄室者,授节度使并赏银、绢各以万计。
完颜娄室见到妇人巾帼之后哈哈大笑道:“张浚虽然勇气可嘉但是书生统兵不知军事,他要学诸葛亮,我却不做司马懿.”
张榜告其部下有能活捉张浚者,奖驴一头,布一匹。
临战之前,都统制刘锡召集诸将商议进兵之策。
吴玠建议道:“我军所处地势不利,应移据高地,以遏制金军骑兵。”
刘锡之弟刘琦道:“凭险防守虽是稳重之策,但万一金人截断水源,部众又要上演马谡失街亭的故事,军前有苇泽阻挡,金骑难以驰骋我众彼寡,近战非金人之所长我军五倍于金人,何忧不克。”
这西路军是宋朝最精锐的军队,常年与西夏吐蕃,回鹘作战。
恨不得在战场上与金人比个高低,纷纷负气请斗一时间帐上账下都群情激奋要出战。
刘锡见部众纷纷请战,也知道张浚经营陕西急于速战恨不得金人全出好一举歼灭,便命全军饱食一顿,明日决战。
第二日刘锡居中指挥,刘琦帅左军,吴阶帅后军,孙渥帅前军,赵哲将右军列好军阵。
刘锡见部署已定先遣孙渥的前军千余人,向金军发起试探性攻击。
完颜娄室据险设伏,前后夹击,将其斩俘殆尽。孙渥见先遣部队覆灭心中畏惧金军的战力强悍。
完颜兀朮见宋军已然进攻亲率本部兵马直扑宋军左军。
左军统制官刘琦率先接战,宋军左翼是由王彦所部部八字军为主,见了金人想起国仇家恨纷纷死战。
完颜兀朮一军一通箭射也抵挡不住这刘琦军队的猛攻,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完颜兀朮一军已被刘琦包围。
张浚在高山上见完颜兀朮被围大喜过望忙击鼓传命全军出动,宋军喊杀震天。
完颜兀朮所率精骑陷入泥泞难以驰骋,被斩杀甚众,部将术列速被王彦阵斩。
完颜兀朮身陷重围身中数箭,险些被擒。
韩常见完颜兀朮危险大呼来救,不提防正前方飞来一支流矢正中左目。
韩常痛不可挡,翻身落马,手下将士忙救起,血汗流了一地。
韩常咬牙从地上抓起一把净土塞入眼中,上马提斧继续厮杀壯气弥厉。
金军见韩常如此英勇士气倍增纷纷死战,不一时杀开一条血路。
韩常保着完颜兀朮破围而出,一路军马被迫退却。
完颜娄室见完颜兀术竟然被打败,若是再有迟疑形势必然危急。
此时的完颜娄室虽然身体抱病,却奋不顾身亲率右翼军猛扑环庆路赵哲军,身先士卒,督师力战。
完颜娄室的部将蒲察胡盏、夹谷吾里补摧锋陷阵,拚力厮杀,使的金人军势复振。
张浚在山上看到完颜兀朮和韩常本已被合围又身中大伤不想依然突围而出,又见完颜娄室老而弥坚指挥若定不禁长叹道:“胡虏如此骁勇,收复中原岂是一岁之事。”叹息不已。
此时刘锡来报:中军已被金人冲破,完颜活女直奔我军大营而来,都督速速后退若再迟疑,此山将要被金人合围。
张浚急道:“前军和中军前方是一片沼泽之地,何况有八万之众,怎得被轻易突破?”
刘锡道:“完颜活女为前锋率3000精骑,每人以麻袋装沙土扔向苇泽中垫出一条通路,越淖而进,又突袭我军外围乡民小寨。
乡民逃入我军军营,冲乱了我军的军阵,引起诸军惊乱,我军各自为战不能相互救援,前军一败后军继乱,完颜活女趁势帅骑兵已经攻入中军。”
张浚顿时觉得眼睛里已经没了天地,身子一软倒在了地上,刘锡忙救起。
张浚羞愧道:“我以为熟读兵书,心有大志便可以跨江击敌,平乱灭贼,岂料这兵事变化无常,战机稍纵即逝,今日方知这纸上谈兵之事。”
忙在刘锡等人的保护下退往邡州。
此时的诸路宋军互不应援,赵哲见中军后退唯恐孤军不敌,见完颜娄室大军生猛,临阵擅离,部众争相逃遁。
右翼军一败,宋军立马防线奔溃,从中午打到黄昏,金军并力猛攻,宋军大溃,被金兵大砍大杀,一时间尸横遍野,血流成河,地上鲜血没过脚腕。
等宋朝的败军退到邡州后,见所带辎重大都遗弃。七万匹战马损失殆尽,士卒损失过半。
富平溃败之后金人趁势继续蚕食陕西的其他州县,守城的宋军见富平一战四十万宋军敌不过五万金人,士气大跌,金人一到纷纷投降或逃亡。丢失城池的文书如雪片一般送到张浚案头。
张浚见陕西形式如此恶化不禁心痛难当,好几天都茶饭不思。
吴玠见张浚在痛苦禀道:“事已至此,都督当早作下一步打算,徐图后举。”
张浚叹道:“不听曲端之言果有此败,如今真是后悔无及。”
吴玠见张浚似乎要有重新启用曲端的意思忙道:“曲端若知道此战失利必然喜形于色,此人一向目无尊长,都督与曲端可是拿项上人头做赌注,曲端必然要都督如约如何?何况此时我军势危,若此时曲端要挟都督率军投靠金人,忧方大耳。”
张俊立马陷入沉思,想起曲端和自己当众打赌之事,再想想曲端那嚣张跋扈的劲头,良久才道:“若留此跋扈之将日后必为大患,不如早除之。”
吴玠点头称是,张浚忧心忡忡又问吴玠道:“金人必然南下吴将军有何对敌之策?”
吴玠道:“金人已经占领陕西大部,下一步必然入汉中,以窥探蜀地,和尚源首当其冲,下官之意当重兵守御此处。”
张浚道:“吴将军以为何人可用?”
吴玠道:“如今能战之军已然不多,下官愿誓死守此处。”
张浚心神已乱见吴玠自告奋勇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问道:“吴将军守此处有无把握?”
吴玠道:“成功虽无把握,成仁必有决心。”
张浚紧握住吴玠之手凄凉道:“川蜀门户全靠晋卿,本官无能致使朝廷蒙羞,和尚源一处就靠吴将军了,勉之勉之。”
吴玠也情不自禁的流泪道:“必不负都督和朝廷的所托。”拜别张浚率军去和尚源布防。
吴玠到了和尚原见只有不到一万的残兵败将,朝闻隔绝人无顾心,众人对能否守住和尚原都心存疑虑。
吴玠挨个抚慰打造战器,修筑工事,广积粮草,重心乃安。此时原本是金人大举进攻的好时机,但富平之战,金人虽然是打赢了,但也是惨胜急需要修整和补充。
完颜娄室原本就是带病出征,富平一战又是一场艰苦之战耗尽了这个老将的最后心血,富平之战刚刚结束完颜娄室便病死。
完颜兀术接替完颜娄室成为金国西路统帅。完颜兀术令全军休养生息,积蓄力量等待着下一次大战的到来。
赵构听闻张浚在富平失利损失惨重心头不禁惊惧,想起张浚曾经慷慨悲歌,如今却致使陕西地区生灵涂炭,看来满腔的忠义也换不来国家的安宁。
这些年宋军遇到金兵都是失利其实也在预料之中,知道此时不能临阵换帅,只得降张浚三级官职让其戴罪立功,诛杀率先临阵逃脱的将领。
张浚接到御命之后,召集众将士开会,追究富平之战的责任。
张浚手持御命以败军之罪贬逐主将刘锡,斩赵哲及其部将。
赵哲不服辩解道:“五路军马一时皆溃败非我赵哲一人之罪,何况我是见中军先乱才后退的。”
张浚道:“中军虽然首先溃败,但乱而不退,你右翼军不顾军士擅自奔逃。导致大军溃败,理应问斩。”
赵哲道:“我等虽有作战之罪,但是见中路军先陈动方才溃败,那里是因为右翼军,十万大军一朝崩溃,这指挥之责由何人来承担。”
张浚大怒手持朝廷御命道:“此乃官家所下御命,朝廷自有法度在由不得你放肆。”命人推出斩首并其部将张忠、乔泽等数十人。
赵哲的军士在营外齐呼冤枉。
张浚命刘琦手持御命安抚赵哲一部才勉强安抚下去,但使宋军军心惊惧。一时之间赵哲等人的部下军士人心思动。
张浚处理完富平之战的替罪羊之后,张浚猛然想起曲端还是一个潜在的威胁,即刻要想计策处理曲端。正是:恭州监狱曲端悠然身死,和尚源关吴阶撼动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