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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曰:

身情长在暗相随,生魄随君君岂知。

被头不暖空沾泪,钗股欲分犹半疑。

朗月清风难惬意,词人绝色多伤离。

何如饮酒连千醉,席地幕天无所知。

再说小绿珠亲自出来相送,一下子惊动了其他的花客,纷纷出来一睹小绿珠的芳容。

小绿珠将梁兴送到门口道:“今日见到太行山的大英雄实乃天幸,愿小哥莫忘这今日一会。”

梁兴道:“小姐放心,梁兴下次来给小姐做一道名菜。。”

二人告辞而去,小绿珠望着梁兴远去的背影不禁惆怅不已。

王洋之道:“小哥怎的不多呆一会儿。你看那小姐被你迷的。适才眼泪就要掉下来。”梁兴笑道:“既然是欲擒故纵,那就欲擒故纵到底。”王洋之这才发现自己实在是距离梁兴撩妹的功夫太远。

二人正走之时,突然远处幽幽的传来一阵琵琶声。王洋之笑道:“小哥,不想今夜在此能听到本朝的琵琶行。”

梁兴道:“只要不是唱那商女不知亡国恨就好,你我不如过去瞧瞧。”

二人往那花船走来,只听一个年轻女子边弹边唱道:“

昔年汴梁官世家,今朝秦淮河船花。锦衣玉食任使气,宴安高歌夜夜年,胡骑铁蹄踏关来,惊醒醉中朝堂人。君父乞降入番邦,逼妾军营日夜娼。人言失贞应自尽,君父失节却独生。夜夜抹泪望南月,不见重生思故乡。却幸宇文官恩人,周全番邦将妾赎。放还故国南归路,南土明月甚觉长。归来娘家门紧闭,嫌我营妓骂我娼。城破之时无人护,太平归来冲妾攘。孤苦无依何生计,秦淮河畔花船娼。琴筝一曲诉哀怀,世间满眼多哀肠。”唱罢不禁呜咽哭泣了起来。

王洋之听歌词说宇文官人定是宇文虚中救了这个女子。

听那曲子哀婉悲伤想起在北国自己受苦的日子,又想起仪福帝姬来触景生情也不禁流泪叹道:“男人没能力保护自己的女人,却责怪自己的女人不守贞洁。这是哪门子的道理。”

一边的船客嘲笑道:“这小白脸想来也被金国人捉过,要不哭什么?”

梁兴大怒便要向前殴打这帮船客。

王洋之忙拦下道:“小哥不必为这等无良心之人动气,岂不是有失身份。”

转身对这些船客道:“尔等皆是醉生梦死,寻花问柳之徒,又怎么会知道这离乱之苦,这位姑娘所唱的:“城破之时无人护,太平归来冲妾攘。说的便是你们这些人你等无能之辈只知道躲在背后充当键盘侠,在此欺负弱女子,真有本事嘲笑的去中原前线去和金国人拼命可好。”

一席话将那帮人说的哑口无言气愤道:“打仗都是穷苦人家的人去,我们出身高贵,用不着上前线去和金人拼命。”

王洋之冷笑一声不再搭理那帮人,走到那女子近前施礼道:“姑娘适才唱的那词曲让在下想起了在北地做俘虏的日子,尤其是这歌词写的最好。”

那女子施礼道:“贱妾哪有这文采,是旁边那花船上的王姐姐给贱妾写的。”王洋之顺那女子手指处看一花船停泊在岸边。

王洋之道:“这位王姑娘可知其名讳?”那女子道:“那姐姐叫王芳之。”

王洋之一听这名字和自己只差一个字心中顿时有很大的好感,再加上有心要会一会那人的文采便与梁兴直奔那花船而来。

二人走到船边便听到船中响起一阵箫声,王洋之大惊心道这箫声不正是桃花扇,这曲子只在矾楼有过。

正出神之计,一中年男子在船中骂道:“万人压的贱货,只知道夜夜在此吹箫,让你出去给客人弹上一曲便谎称自己身子抱恙,还以为自己是侍奉皇帝的人呐。”说罢叭叭三鞭子抽上。

这鞭子抽打在肌肤上响的叫人心跳不已,但是船上的女子并不喊叫。

王洋之一听这话以为是宫中落难的宫女在此便一跃上船呵斥道:“何人敢对皇家人无礼。”

里面的男人骂道:“老爷我买的侍妾想怎样便怎样,与你何干?”

梁兴也不答话入船劈头揪住那男子的头束便往外拖,船上还有四个随从忙来救。

被梁兴一脚一个踢进河里。

王洋之入到船内见一个女子赤露上身背对自己背上已被抽的血肉模糊。

王洋之低头施礼道:“敢问姐姐可是皇家之人?”

那女子一听王洋之的声音不由得一怔,转过头来二人不由得大哭,原来这女子便是李师师。

王洋之忙脱下自己外衣给李师师披上,不住的磕头哭道:“我岂不是在梦里,不曾想今生还能与姐姐再相见?”

李师师也哭道:“几年不见洋弟已是长大成人了,都有胡须了,姐姐都快认不出来了。”

王洋之哭道:“适才姐姐在吹桃花扇的曲目,弟正在诧异,是不是以前的故人,不想却是姐姐。”

李师师哭道:“当年在东京矾楼你我唱这桃花扇只为这才子佳人曲子和词曲不觉落泪,如今在这秦淮河畔在唱这桃花扇这真正体验到亡国沦落的凄苦,真是字仔读来皆是血泪。”

二人倾诉这年的遭遇,原来当日李师师割喉不深并未死,只是失血过多,被逃出来的一个御医所救。

二人辗转向南而逃,那御医又在战乱中被乱兵所杀。

李师师无以维持生计,只好以卖唱为生。被人后来转卖到花船上,最后被这胡贾将人带船一并买下。

李师师化名王芳之,但时间一长被东京旧人认出,此事一传慕名而来之人络绎不绝。

这胡贾何等精明就用李师师的招牌整日吸揽顾客,游嬉于秦淮河畔日以斗金。

李师师就是往花船上一坐便能吸引到许多人前来,这胡贾挣钱挣得可是盆满钵满。

李师师何等清高,不愿如此喧嚣,时而告病不出。

这胡贾便乘酒使气虐打李师师,今日李师师又在告病,这胡贾发怒在用鞭子抽李师师,正巧被王洋之遇到。

王洋之听完不禁心疼李师师的遭遇,泪如雨下,又听完李师师化名王芳之更加心疼。

想起这胡贾时常虐待李师师不由得气愤,当下拔剑便回到岸上,放翻胡贾,用脚踏住便要刺胡贾。

李师师从后面抱住王洋之道:“洋弟看在我的薄面上放了他,无故杀人可是朝廷法度不容的。”

王洋之道:“这厮如此虐待姐姐,我恨不得立时把他生吞活剥了,胆敢欺辱太上皇的知音,我就是杀了此人当今官家也不会怪罪与我。”

李师师道:“若无此人,我只怕已经饿死于此地了,他虽有小过,但不能忘了大恩。”

王洋之叹道:"姐姐总是慈悲心肠,有人害你也不去计较。"

那胡贾从梁兴的腰牌上已经看出是军职,又在挨打的时候听到梁兴在骂:郡王的姐姐你也敢冒犯。

便知此人便是那个和李师师关系非同一般的登莱郡王,忙求饶道:“小的瞎了狗眼不知道是郡王,郡王大人不计小人过,还望郡王饶命,若郡王饶了小人,小人这所有身家都给郡王。”

王洋之怒道:“我要你这花船作甚,要你这身家作甚,也做这无耻勾当。”

那胡贾知道自己失言忙对李师师道:“娘子可看在昔日之情,放了我吧,若我死了,你和郡王也要背上骂名。”

李师师见王洋之如今身份果然今非昔比了便下跪道:“郡王饶他一命吧。”

王洋之忙扶起李师师,梁兴也劝道:“此地非比太行山可以任意杀人,在此杀人要依法才可以,这人也罪不至死。”

王洋之死命的踢了胡贾一脚骂道:“立下字据,从此和我姐姐再无瓜葛。”

那胡贾忙道:“郡王喜欢拿去就是,不必立字据。”

王洋之道:“你适才可是在说喜欢拿去?”胡贾忙自抽耳光道:“小人多嘴,这就哪笔纸来立字据。”

王洋之冷冷道:“你也不必那么劳烦。”将那胡贾的白色单衣撕下一片,挥剑划开胡贾的右手食指喝道:“快写。"

胡贾疼的如同杀猪一般道:“郡王,小的是左撇子,右手不会写字。”

一边的梁兴没忍住笑了出来,王洋之强忍着没有笑场喝道:“这有何难?”

又将这胡贾的左手食指划开说道:“你若不会写字,我再把你的脚划开,我帮你写。”那胡贾忍痛写完。

王洋之拿了这血衣怒喝其滚蛋。李师师道:“洋弟果然是妙才,当年姐姐劝你去太子东宫,你执意不肯,定要去康王那里,不曾想这康王如今做了皇帝,你也是位极人臣,洋弟果然是有先见之明。”

王洋之谢道:“若无姐姐恩典,哪里会有王萧的今日,从今往后,王萧就要好好报答姐姐了。”与李师师上船收拾好随身之物,王洋之奇怪李师师为何只拿了一支箫。

李师师叹道:“此地非我家,又有何好留恋的,只是这箫是洋弟昔日东京矾楼所赠,我在北地割喉之时也不曾离身,其他之物皆是身外之物。”

收拾好之后到了客栈安歇一夜。第二日就要回临安。梁兴告辞道:“郡王自回临安,在下有要事去办。”

王洋之猜到梁兴要去会小绿珠了也不过问便道:“小哥珍重。”

梁兴去会小绿珠去了不提。单说王洋之和李师师往临安而来。

再说这王元红,在临安的府邸住着,朝廷时不时给王洋之恩赐所以府中上下过的渐渐有些富足。

王元红平时只是在街上闲逛(看来宋朝的女子也愿逛街),再不然就是出城跑马舞刀。

一日正在城外跑马忽然觉得右眼皮直跳,心中不安道:“莫非出了什么事情不成?”

忙打马回府,刚到门口便见夏荷在门口张望,见了王元红忙道:“夫人可是回来了,郡王带了一个女子回来。”

王元红先是一怔急忙问道:“可是仪福帝姬?”

春柳道:“这女子四十多岁了不像是仪福帝姬,虽然年老,但长得十分漂亮,郡王和她有说有笑,郡王就是和夫人在一起从未有这般开心。”

王元红大怒道:“我说这眼皮这么这么跳,果然是右眼跳灾,就跳出这么个臭虫,这死鬼现在当真是来者不拒,四十多岁的老妈子都要。”

下马拔剑飞步直入后堂,见王洋之正在给那女子倒茶不禁怒火中烧大喝道:“呔,你这忘恩负义的东西,当日是如何海誓山盟骗老娘到手,如今却带一个老妈子来这里恶心我。”

王洋之平时受气习惯了,但听到王元红对李师师口出不敬不由得大怒道:“放肆,平日在家你如何闹都没关系,但今日之事你要是胆敢放肆莫怪我无情。”

王元红从未见过王洋之如此恨道:“你是要和我动手?你要是真要和我打,我让你一条胳膊,好,我从未见过夫君如此硬气,今日终于看到你这厮阳刚的一面了,如今为了这老妈子要和我决裂,好,好,今日我就先杀了她再杀了你,然后自刎。”

说罢挥剑便跳起砍向李师师,剑挥到一半时猛然看全李师师的容貌,不禁呆住心道:“世间竟有如此貌美之人,怪不得这死鬼要和我决裂,虽然年纪大了些,但这容貌真是漂亮,我这女子都不禁着迷,何况那些臭男人。”

王洋之见王元红剑挥来来不及多想伸手去挡,立刻鲜血直流,幸好是王元红呆住不曾发力只是伤着了手。

李师师见王洋之受伤忙来抱住王洋之手臂吃惊道:“洋弟为了姐姐,受此大罪。”王洋之道:“师师姐姐对我有再生之恩,便是舍了这条性命也要救姐姐。”

王元红这才知道这人便是王洋之时常提起的李师师,知道自己错怪人了,但也不好意思认错,呆在这里又不是,忙一溜烟跑回卧室去。

一边的三旺夫妻二人忙来给王洋之包扎。

王洋之对李师师道:“贱内适才是以为小弟要纳妾了,她将门之女性格暴烈,又是家里唯一的女孩自然是娇生惯养,也不懂礼数,还望姐姐莫怪,姐姐但且在这里住下,其他事情我自有解决之法。”

李师师道:“贤弟在家可是吃了不少苦头啊。”

王洋之自笑道:“时也命也。”随即让三旺夫妻领着李师师去收拾好的房间去。

安排妥当后王洋之回自己的卧室,见房门反锁怎么推也推不开,只好叫道:“夫人开门。”里面也不言语。

王洋之喊了半日里面才道:“找你的姐姐去吧。”王洋之道:“姐姐是姐姐,夫人是夫人,都这么晚了我怎么也要睡觉不是。”

王元红道:“你以为这里是东京城的矾楼吗,想来便来想走便走。”

王洋之道:“夫人这是何意,姐姐于我有救命之恩,夫人对我也有救命之恩,姐姐我以母事之,夫人我以妻子事之。”

王元红冷笑道:“你可都为了她挡我的剑了,我可从未曾见过你这般不顾一切,自从认识你以后你给我挡过什么?”

王洋之道:“夫人武艺天下第一,哪里用得着我这武艺低微的人保护。”

王元红道:“你少在此处胡说,他人都传你和那李师师在东京矾楼里不清不楚,我以前不信,如今可是信了。”

王洋之道:“这是何等谣言,夫人是深明大义之人,也是懂得知恩图报的人,万不可轻信那等谣言,不造谣,不信谣,我也不逛窑。当年在东京城,王萧受尽世态炎凉,遭尽世俗唾弃,如无师师姐收留,断不会有我今日,更娶不到你这千金大小姐,大丈夫处世光明磊落,从不做那蝇营狗苟之事,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我以亲姐事之,姐姐以亲弟待我,至于谣言,止步于智者,以夫人之智足以判断,若夫人不信王萧之人品王萧立刻便走,以后绝不再见夫人。”

说罢便蹲在地上装作一副已经走开的样子。

王元红见王洋之许久不说话以为他走了忙推开门要出去追,一看王洋之蹲在地上忙要关门已是来不及,被王洋之横身插在门缝中,王洋之笑道:“夫人原谅在下了是吧。”

王元红见关不上门索性不管了骂道:“你不是要为了你姐姐离我而去吗?”

王洋之道:“王萧不是为了某人,只是为了恩义与良心,我若连这良心与恩义都不讲,夫人也不必整日与这不仁不义的人为伴了。”

王元红见王洋之说的真切徐道:“适才是我一时心急错怪夫君了,你的伤无碍否?”

王洋之忙道:“夫人这么关心我我反而不习惯,我皮糙肉厚的没什么事情,今日天色已晚不如等到明日我和夫人一起去拜见我姐姐。”

王元红道:“她是你的恩人就要去拜见她,我还是你的恩人呢,你怎的不拜见我。”

王洋之道:“我不是每天都在拜夫人,这世上叫我下跪最多的就是夫人你了。”王元红哈哈大笑,二人已将误会化解。

待到第二日清早,来到堂上见李师师正在堂上观花,王洋之道:“姐姐昨夜睡得可习惯?”李师师道:“能有一个家已然是万幸了,何敢多求。”

王元红道:“王元红一时心急昨日冒犯了姐姐,还望姐姐恕罪。”

李师师忙道:“弟妹不必如此,能看到洋弟娶到如此持家的妻子做姐姐的十分欣慰。”

过了一日,王洋之带着王元红来给李师师问安,敲了许久的门也不见开门。

王洋之打开门一看,李师师不在,所有的东西被收拾的整整齐齐,桌子上有封信。

王洋之打开看里面写道:“吾弟洋之敬读,姐姐本是风尘之人,自蒙太上皇恩宠已无他求,如今见吾弟已成家立业,何况弟妹也是持家之人,心中甚是欣慰,姐姐自南来已是江湖中人,日后当四处飘萍,江湖为家,吾弟勿念,以后不必再去寻我,有缘你我自会江湖相见。

王洋之忙冲出去四处寻李师师也寻不到,不禁伤心不已难受道:“我这个人孤苦无依,东京流浪之时这个世界上只有姐姐待我好,可我们马上就要江湖兩隔,只怕永远不能再见面了。”王元红好一顿劝慰方才好了。

再说在临安府的王洋之想起仪福帝姬之事就要和王元红说,但是一直不敢,怕万一王元红一时兴起把自己给剁了岂不恐怖。

思前想后、踌躇了好些时日定下计策只有用软语和赤心来打动王元红。

但内心还是对于王元红的拳脚十分害怕,在内衣里穿上了防刺铠甲方才稍微安心,提心吊胆,轻声踱步的走进卧室。

一进门就见王元红正在擦刀不由得大惧,但强作镇定习惯性的扑通跪在地上,久久不语。

王元红原本在擦着刀见突然怎么就跪下了奇怪问道:“夫君这是怎么了?”王洋之哭道:“我愧对夫人。”

王元红先是一怔随即笑道:“你是不是把春柳,夏荷她们给收了。”王洋之道:“比这个还要严重。”

王元红道:“你不会是要纳那个青楼女子小绿珠吧?但是那个青楼女子不是被你的好兄弟梁兴买去了吗?你去那青楼我知道只是出于玩耍。”

王洋之摇头道:“若是这些还好,只是仪福帝姬尚在,我觉得对不住仪福帝姬,更觉得对不起夫人你。”

王元红一怔如同被雷击到一般,缓了好久才慢慢忍痛道:“若是她回来,我愿做小妾侍奉你们夫妻。”说罢眼泪不自主的流。

王洋之大出意外,原先设计的词都用不上了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王元红一边流泪一边苦笑道:“女人一生一世只会认真的爱一个男人,可男人可以同时认真的爱上多个女人,我处处不让于人,但在情字面前却又无能为力,这也许便是痴女子的宿命。”

王洋之见王元红哭了真的是比打他一顿还难受,忙过去抱住王元红哭道:“夫人这一落泪,我真是无地自容了,王萧只与夫人有夫妻之实,夫人是我此生最重要的女人,我此生绝不负夫人,夫人放心,有我在一日夫人永远是我正妻,仪福帝姬如今远在金国,我现在实在没把握能救出来,就是救出来了我也永远奉夫人为正妻。”

王元红控制不住情绪将头埋于王洋之胸脯不住哭泣,哭了一会儿,忽然觉得王洋之胸脯处坚硬无比似乎像是铠甲。

摸了一下问道:“你胸口处有铠甲是为何?”

王洋之大恐忙支吾道:“今日出去操练回来来不及换下。”

王元红骂道:“你少在此胡说八道,你是文官,穿什么铠甲,说这是为何?”

王洋之又撒谎道:“我在路上也怕有劫匪,所以穿铠甲而来。”

王元红拧住王洋之耳朵道:“一路上都是梁兴等人人护送你回来,在临安府天子脚下你怕甚劫匪,你是在怕老娘听说赵圆珠还在怕老娘一时兴起,把你剁了所以穿上铠甲来防老娘是也不是?”

王洋之心道:“这女子变化的也太快了。急忙忙跪下道:“王萧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防着夫人,夫人温良贤德,我何须防着夫人,夫人也是我此生唯一拜堂成亲的女人,我何须如此,夫人真是冤枉我了,夫人莫要发散思维。”

说罢捧起王元红的裙子来忙捂住脸装着擦眼泪,王元红见其撕心裂肺的哭嚎,也不忍发作,二人相拥而泣哭了半夜。

第二日王元红去找柳夕儿领着丫鬟们出府到集市上买些蔬菜。

正在赶集之时,猛然听到前方喧嚣。走近一看是一帮官员家丁打扮的人在殴打一个老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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