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评委们争吵的声音,第二包调配料的鸡肉已经分发完成了。
江戈带着人们走向最后一道关卡。
也是复赛的最后一关。
这关比前面两关都神秘。
刘卯星还没看出来要比赛什么。
江戈的三妹妹就指着一堆黄泥道:“这次的主要配料就是这个。泥巴!”
刘卯星立马反应过来‘叫花鸡’
江戈的三妹妹下一句话就将其截胡:“与鸡肉无关的美食。”
这下全场都唏嘘不已。
刘卯星还在犯难,食材已经被推了过来。
他摸着下巴一顿捉摸,叫花鸡可是一道名菜,居然不能做与鸡有关?那怎么办?选鱼?
要不试试?
刘卯星恶向胆边伸,他的手即将摸到那条鱼的时候,庆二厨火速将该条鱼拦截下来。
他抬眼看了庆二厨,心里暗道,无耻,居然截食材?
要不海鲜?他总不能全截胡了吧。
刘卯星放开架势,一手拿篮子,一手薅食材,完全不顾周围人的眼光。像个大卖场的老阿姨,抢就完了,不管拿不拿的到,拿着有没有用,气势最重要。
这么做的下场就是,他拿小推车推都推不动。
最后他只能一边切菜一边拿,减负的同时,也完成了第一道工序。
周围的评审们评论着刘卯星的刀法,一边揣测:“你们说刘店主要做啥?”
评审B:“看不懂,一开始以为是佛跳墙,可是佛跳墙和泥土有什么关系?”
评审c:“乱炖?乱炖直接切就完事儿了。但他为啥还有刀法?”
评审d:“高手作风就是让人看不懂。看懂了他就不是高手了吧。”
评审A:“要我说!他就是单纯的装逼!啥都不会!啥也不是!光糊弄人。”
众人各说各的,谁也不服谁。
也有一小股势力已经在刘卯星周围预定了,用他们的话来说:“跑来跑去的太麻烦了,开锅就能吃!这不挺好!要什么脸。”
周围这么吵,刘卯星依旧从容应对,所有的菜按照最好的比例切完,开始腌制。
刘卯星就戴上手套做起了腻子工,当场玩起了泥巴。
就在大家都在夸夸其谈,笃定刘卯星要捏个风姿卓的小美人时,刘卯星直接把泥巴平铺,最上面一层扑上荷叶,刷上猪油。
扑了足足有十层,他才将切好的食材,按照先荤菜后蔬菜以此摆放。
远远看去就像江北的辣子鸡做法。然而菜里没有一只鸡。
巧妙的运用了食物间互相去噪的关系。
最后一裹一包一糊泥巴。
就地堆砌果木就开烤。
这做法新颖的,周围的评委们眼前一亮。
就连第一场的中年人都推了一下眼睛:“小伙不得了啊!椒花鱼!也不怕掌握不好火候,烧成碳了。”
刘卯星都懒得搭理,一心烤着自己的泥巴鱼。
反观对面的庆二厨,到现在还中规中矩的,用泥巴砌灶,效仿他的做法。
可惜,他们都算漏了一步。
刘卯星露出势在必得的微笑。
随着赛事渐渐到了尾声。
江戈的三妹妹走到了两个灶炉的中间:“各位!到了我们揭晓答案的关键时刻了,这一关考的是参赛者随机应变的能力。在这一点上,刘店主的新想法似乎略胜一筹。”
随着她的指引,评审们都在欢呼:“开炉!”
江戈的三妹架不住他们的热情:“既然大家都想看刘店主的答案!我们就先开刘店主的炉子!”
随着她一声令下,刘卯星手中飞出一块土豆,打在烤到发干的泥土上,泥土裂开。
荷叶的干香瓢了出来,纠缠着人们的嗅觉,将人捋回了水乡,还能看见鱼儿在圆荷间游动。
勾引着人们躁动不安的内心。
一阵恍惚过后。
烤熟的泥土直接裂开。
素菜包裹的鱼肉,在菌菇和猪肉的陪伴下,看起来清新爽口。
刘卯星将鱼肉均匀的分了出去,每呈上一碗,还附赠一勺素菜。
评审们虽然迫不及待,但刘卯星亲自分菜,他们居然自己排起了长队。井然有序的样子,让人感觉到‘民真的是以食为天的’
谁敢抢食,谁就是穷山恶水,他们就敢当刁民。
再看庆二厨,此时他的门前,已经是门可罗雀,寥寥无几。
他黑着一张脸,都不愿意开炉。
江戈的三妹凑了过去。却听到庆二厨在抽泣,在他眼里似乎比赛的结果已经不重要了,庆二厨委巴巴的擦着眼泪:“我这辈子都不想遇到刘卯星当对手。我需要的不是胜负欲,我要的是安慰。”
他的师兄弟们拍着他的肩膀:“早知道考题这么难,我们还不如直接认输。”
庆大厨躲在暗处,吃了一口茶:“一群饭桶!”转身他直接走出了江家的休闲别院。
江戈的三妹识趣的关掉自己的麦克风。
她毅然决然的混入队伍,企图在美食分发完成前,混上一口。
她刚进去就发现,自己的大姐早已乔装打扮,提着袋子上了。自己的二姐姐和弟弟早就混进后厨,一边喊:“你们要排队啊!”一边浑水摸鱼抢吃的。
她这个排在末尾的人,只能长叹一声。
食物分发完成。
每个人都有份儿。
刘卯星就给自己做了一碗刷锅汤。
日上三竿,正值中午,他这个厨子居然没有饭吃。原因是食材全都被霍霍完了。
两眼饿到发昏的他就盯上了喜得楼没有开炉的菜。
他围着那道菜转悠了很久。
小心翼翼的凑上前去。
他一想到对方的烹饪机巧,以及对火候的掌握,他就摇着头走了。吃不吃的不重要,命比较重要。
躲在暗处的庆大厨见状,也猫着腰溜了过来,他围着灶炉转来转去,学着刘卯星的模样左看看,右瞧瞧。
他思索着,自己是开还是不开呢?刘卯星明明都饿得肚子咕咕响了,他居然转头就走。
不然自己不也没这机会不是。
思索了许久,庆大毅然决然的走上前去。
他伸出手敲了敲烤熟的泥土。
咔嚓,泥土抖落下一小块。
一股味道冒了出来,庆大还没仔细分辩,就听见轰隆一声。江家保镖问询赶过来时,就看见庆大倒在地上,脸上全是烫伤。
无论保镖怎么喊庆大都没了动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