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水云倩无恙,苏子逍忍着胸口的剧痛,从地上爬起来。
这次他便是老实的多了,也不与这些树人恋战,开始以躲避逃跑为主要目的。
反正这院子也不小,苏子逍绕着院墙一路狂奔,倒是避免了被树人围殴的可能。
结果就成了,苏子逍在前面跑,一群树在后面追,场面一度不受控制的诡异。
更让苏子逍冷汗直冒的是,看着后面一群非人的家伙在追,他心中竟莫名记起一句经典段子:
你追我,如果你追到我,我就让你嘿嘿嘿!
想到这个梗,苏子逍踏马的冷汗都冒出来了。
应了那句话,忍不住的菊花一紧!
果然,有些时候,自己吓自己,也能把自己差点吓尿。
看着愈发靠近的树人们,苏子逍整个人都有了动力,小跑着又拉开不小的距离。
在绕着院子跑了三圈零四分之一圈时,亲爱的师姐那边终于是解决了一众行尸,苏子逍激动的快要哭了。
因为他真的跑不动了!
嘿嘿嘿就在眼前,马上就要跪着唱‘菊花残,满地伤,你的名字...’了。
此时师姐救的不仅仅是他,更是救了他的清白啊!
如此大恩大德,有那么一瞬间,苏子逍都觉得,以后若是不对师姐好,自己真不是人!
都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
面对此刻师姐对自己的涌泉之恩,就算是以身相许,也不算过分。
当然,无奈师姐有了心上人,可能不会要自己的。
再说,即便是没有心上人又怎样,想到师姐身后一堆一堆的护花使者,苏子逍马上就怂了下来。
这个师姐,咱招惹不起!好在师姐有心上人了,对自己也没有什么企图。
不得不说,苏子逍还是被这些树人追的轻松了。
还有时间在这意淫?还是追的不够狠啊!
院外,归管家看着水云倩和苏子逍的表现,露出疑惑之色。
那院内蔓延开来的紫色雾气,可不仅仅是为了搞阴森氛围这么简单。
紫雾是一种毒气,吸入体内,能酥软人体筋骨,使修者发挥不出来本身实力。
若是说一开始,是紫雾毒气没有发挥出来。可这般长时间过去了,两人竟然都像是没事人一般,不得不让归管家自我怀疑。
难道是毒气的毒性弱了?
果然,不管是什么,都是需要保养的!归管家心中暗暗嘀咕。
这事还真不能怪紫雾中的毒性弱了,只能说这毒赶得很不巧,遇上了两个例外。
水云倩发髻之中,带着苏子逍曾经送给她的白玉簪。
白玉簪具有清心静气的功效,何为清心,能够抵挡住有毒气体入侵,也何尝不是保持清心的一种。
再说苏子逍,虽然没有白玉簪护体,但他有鸿蒙四象之一的镇魂印啊。
苏子逍此刻还不清楚镇魂印是什么东西,但镇魂印已经在发挥作用了。
这种紫雾毒性,别说是侵蚀身体了,它连靠近镇魂印都不敢。可以说是,苏子逍跑到哪,紫雾躲到哪,根本不敢接近。
其实,苏子逍也发现一些异常之处,只是他此刻还没有明白是镇魂印的效果。
每次遇到危机之时,包括树人的攻击,包括鬼脸花想咬他时,心中的预警,便是镇魂印得来的效果。
这可是极品的宝物能力,它可以让你躲避危险,躲避致命一击。
有了水云倩的帮忙,跟在苏子逍身后的树人便是遭殃了。水云倩一剑一个,看上去就像在劈柴。
苏子逍也不忘回头劈了几剑,感受着微麻的双臂,接着便是一脸羡慕的看向水云倩了。
不仅修为高,而且还有一柄灵品长剑,再加上灵活的走位,对付这些树人,简直就是一剑一个小朋友。
不到半盏茶的功夫,小院已经被二人清理赶紧。
为了报刚才的一吓之仇,不管院内是有鬼脸还是没鬼脸的花朵,苏子逍统统没让它们好过。
斩草不出根,等着春风吹又生么?
苏子逍就不是那种能留住隐患的主!
归管家眼睁睁看着苏子逍把一地花朵全部砍断,心差点都碎了。
这小子看上去一脸的人畜无害,也太踏马的不做个人了。
解决完院子中的隐患,苏子逍再次从朱红色的墙上拉出一个门来。
随着二人走出,果然,再次回到了唱戏的大院子中。
水云倩拿出一粒丹药,服入口中。
“师姐,你怎么了?”苏子逍见到,急忙关切的问道。
“没事,就是服一枚恢复灵气的丹药。”水云倩吐了口气,淡淡一笑,说道。
苏子逍有些疑惑,却也没有继续问下去。
出现在二人面前的,依旧是戏台之后,那几个孩童。
此刻这群孩童的姿势甚至都没有变,依旧是其中两个孩童在争扯那个布偶娃娃。
只是,似乎布偶之上更多了几处伤口。
好在,有孩子在,说明这儿没有出什么大乱子。
二人快速朝着戏台前的桌席走去。
戏台下依旧做坐的村民满满,盯着戏台方向正看的津津有味。
只是,看着之前师弟们坐的那一桌空空如也,苏子逍眼皮一跳:还是出事了!
“我先问问,看能不能问到些什么。”
苏子逍对着一旁也是神色不好的水云倩说道,随即转身向着一名村民走去。
其实,他并没有抱太多的希望,指望这些人能说出些什么线索。
“大爷,您看到这边几人去哪了么?”苏子逍走到靠后坐着的一名老者身边,问道。
那老者像是没有听到他说话一般,双眼紧盯着戏台上,不时的叫好一声。
古里古怪...
苏子逍嘟囔着嘴回到水云倩身边,一连问了几个人,都像是没有听到他说话一般。
“你看戏台上。”水云倩盯着戏台,突然对苏子逍说道。
“戏台?”苏子逍有些疑惑,这个时候了,师姐还有心思看戏?
不对!
紧接着,苏子逍也发现了戏台上的异样。
虽然之前也没有太过仔细听戏,但声音总是传入耳朵中一些的,那是画着红白脸的在唱戏。
而此刻,戏台上已经少了之前的那些声音,似乎是成了话剧。
戏台之上,背景是一个简陋的茅草房,戏台正中,是一名青年村民,村民在原地不断的徘徊,不时地看向身后茅草房。
随着一声声婴儿的啼哭声,从茅草屋内传来。
一个产妇迈着碎步跑到男子身边,笑着喊道:“大壮,你媳妇生了,生了,是个女孩,上苍保佑,他们母女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