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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似不起眼的小事,其实其中都是蕴含一些历史缘由的。

有的时候,没有感觉有什么缘由,不是没有缘由,而是认知水平不够而已。

对于很专业很有经验的人来说,一个痕迹,一个动作,就能够知道某些事情。

部队里的床位,每个人所在的位置,那都是有历史原因的。

就像某些警·号封存重启一样。

只不过其中的具体细节不清楚而已。

是不清楚了。

一个恍惚,不知道是梦还是记忆。

好像很遥远,又好像是昨天。

郑凯睁开了眼。

“一,二,三,四。”

遥远的号声叫醒还在游离的魂。

即使周末,集合依然不会缺少。

是的,周末的时光还在继续。

轻松的时光开始了。

开始于一群嬉笑的人。

“臧其运,过来。”

昌羽下午外出,指挥班就剩郑凯这一个兵了。

“干嘛,没看我忙着呢。”

“你等会是不是也要理发?”

“你不理吗?”

理发这件事,写的还是少的。

大家熟知的部队都是训练的样子,回忆中被各种训练充斥着。

但有意思的事情多了。

刚刚回来的郑凯可没有脱离群众。

自然是和战友们一起了。

“理,我也很久没有理发了,正好,你等会帮我搞一下。”

“喜欢什么样的,我给你搞。”

以前,当兵之前,还不知道军人是有发型的。

后来,仔细体会军旅生活之后,就知道原来短短的头发也是有很多发型的。

虽然十米之外看来都是一样的。

但仔细看,还是有点区别的。

“特种兵的发型。”

“这个好搞。”

“你要不要这么随意啊?认真一点。”

“看不起谁?现在你看什么发型我没有搞过,我现在也是老手了,师傅级别的理发师。”

“我怎么就不相信呢,等会我给你先搞,然后你照着你的发型,你再给我搞。”

“恁,老表,你是不相信我啊。”

“不相信你,就不让你搞了。”

“来,正好,趁现在,我给你搞上。”

理发这件事,在部队里也算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毕竟人的头发生长周期,两个星期就会长不少。

这个不少是和短发相比较的。

若是长发,两个星期是没有多大变化的。

所以每个星期都会有人理发。

每次想到这个理发,总是会笑。

虽然理发次数多,但从来不会感觉平常。

每次都会有不少的故事。

这个欢乐应该是从这一刻开始的。

给其他人理发,可能会仔细练习,认真的学习各种手法。

但臧其运的头发,那就是自己实验的靶场。

那是放开的搞。

一定要发挥出最高的水平。

把所有的手法淋漓的展现出来。

“看好了,等会你就照我的手法来,给我来一模一样的,你也不是新手了,肯定能搞好。”

“好,那你要稳一点了,你要吓着我,我等会手抖可别怪我。”

这话,怎么感觉有点敲打的意思。

“看好了,先剪短。”

说着剪短,其实就是三毫米卡套全部推一遍。

“你怎么剪的,怎么全剪了?”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

郑凯下手之后,吓到臧其运了。

“不要慌,稳住,这只是开始。”

就郑凯的手法,比剪羊毛还要顺溜。

看着眼前的臧其运。

郑凯感叹道:“完美。”

“发型呢?发型呢?我的发型呢?老表,你是不是瞎搞啊。”

“没有没有,我说的完美,是第一步很完美,我还有第二步呢,别着急啊。”

“你稳一点。”

“好,第二步,看好了,神来之作,顺着头皮往上推。”

郑凯卸下卡套,用理发推一丝不苟的认真的修理着臧其运的头发。

“别动啊,到了关键的时候了。”

“小伙怎那么帅的。”

郑凯一边做着手里的动作,一边给臧其运做心理暗示。

“这脑壳,这发型,太带劲了,怎么长的。”

看着臧其运很开心的笑容,这让郑凯很满足啊。

成就感满满。

再三检查之后,郑凯最后吹一口气。

“大成!”

“完美!”

“臧其运你看看,怎么样?帅不帅?”

“嗯,小伙子没看出来,还有这一手。”

“去,洗洗,等会过来也给我整一个。”

看着臧其运美滋滋的进入洗漱间,郑凯也跟着开心。

收拾一下理发推,擦一下凳子,扫一下地。

准备迎接新的发型。

“班长,你看这发型怎么样?”

臧其运回来之后,第一件事竟然是向他班长炫耀去了。

那表情,那笑容都溢出来了。

“这什么发型,跟锅盖一样。”

臧其运这个家伙是真的单纯。

听话不听音。

很多时候的批评,并不是不好,而是劝人低调。

显然臧其运没有领会到,自豪笑容变成了尬笑。

被别人一个否定,就改变了自己。

这不是个例,这是很常见的一个现象。

很多人都是这样。

一旦听到自己哪里不好,就会急着改变一下。

完全忽略了很多人说的很好。

就像很多人莫名其妙的割了双眼皮,明明很不错的面相,偏偏来上一刀。

说她好看的人,依然会说她好看。

说她不好看的人,心理依然不会觉得她有多好看。

臧其运被一句话给刺激了。

非要找到郑凯把发型给改了。

改?

怎么改?

不可逆的!

就像割双眼皮,不可逆的。

这个头发还好一点,过段时间就长长了。

“不用改,就这样,挺好看的。”

“不行,我班长说跟锅盖一样。”

“放屁呢,你班长让你低调一点,不要到处炫耀。”

“不行,你给我改一下。”

“这踏马怎么改?”

是啊,这怎么改?

头上,最长的头发也就三毫米。

怎么改?

“推光了。”

“卧槽,这么好的发型,你也忍心推了。”

“改了,改了,不然班长再说我,那就不好了。”

拗不过啊。

最后的三毫米也保不住了。

“老表你等会,我去洗个头。”

我一辈子都记得这句话。

这踏马的,用最关心的语气说最坚决的话。

完了。

好好的发型成光头了。

这踏马的,这班长谁啊?

这不是瞎操人吗。

接下来还能好好理发吗?

不用猜了,结局就是又多了一个光头。

臧其运这个家伙,操,下手太狠了。

理发推压根就不套卡套。

本来以为,这事到这里就结束了。

哼,这只是开始!

除了臧其运郑凯两个光头。

陆陆续续的又多出了好几个光头。

其实要是这样也没有什么关系。

问题是,我们单位和营部在一起。

明晃晃的光头很容易招人见的。

“让你们理发,你们怎么都推光头了?光头好看吗?”

来自营领导教导员的笑。

多少有点事情要发生了。

不合适,谁都意识到了不合适。

但又能怎么办?

头发这种物质,又不是一时半会就能长出来的。

“郑凯,你以后再理发找我就好了,别和他们瞎搞。”

班长连光浩很严肃的说着。

很显然,班长对光头郑凯也表示很悲伤。

但这个事情,谁能想到呢?

在之前郑凯意识到了。

但郑凯没有躲避。

甚至是主动让臧其运下手了。

光头,这个发型,臧其运驾驭不了。

让他一个人顶着光头,他能难受,但自己也顶着光头,那就没事了。

郑凯能驾驭得了这个发型。

来自班长的话语,郑凯表示还行,能扛住。

况且,连光浩也没有批评郑凯,只是严肃的提醒。

这种结果还能接受。

郑凯的心理承受能力还是有的。

已经不像当兵之情那种遇到事情就慌张的了。

“对了,遇到指导员躲着点,他肯定会说的。”

关于这一点,郑凯表示不躲,说就说呗,又没有什么影响,总不能拉出去批斗吧。

然而关于这件事,确实超出了郑凯的认为。

此时的郑凯只是想着,躲什么躲,这一天见八十次的怎么躲?

躲的了初一,能躲过十五?

想说,他就说嘛,大不了低头认个错呗,还能怎么样?

谁能提出什么解决办法?

还不是没有任何办法。

“等会昌羽回来了,带你们一起参与组织生活。”

组织生活?

这是啥?

组织?

听到这个词,总感觉是上个时代的环境。

班长能详细说说吗?

郑凯想问又没有问。

等昌羽回来一起再问吧。

不知道大家第一次听到这个词是什么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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