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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禄朔,吩咐下去,本王今日歇在你们沈主子这。”

“是,奴才这就吩咐下去!”

禄朔喜笑颜开,走的时候还不忘踹一脚还在发呆的启孝。

“还在这傻站着干什么?今天可是你们主子大喜的日子,还不快让奴才们去准备准备!”

看着院子里的奴才都兴奋的去准备东西,沈姒音懵了,转头看向身边的宋脩聿,“不,不种花了?”

“本王觉得,看美人种花,还不如……”宋脩聿俯身,在女人娇嫩的耳垂旁笑道:“亲自种花。”

“轰!!”

沈姒音红了个彻底。

无论是在二十一世纪,还是在现在,她都没谈过一场超过亲吻的动作爱情片。

宋脩聿看着沈姒音红透的样子觉得好玩极了,大笑着走进了卧房,徒留沈姒音一个人在外面咬牙散热。

“主子,今晚您要什么花香的浴汤啊?”

“鹤顶红的!”

沈姒音咬着牙,转身也进了卧房。

月如站在门口,傻愣愣的看着沈姒音气冲冲的背影。

“月如姐,怎么在这站着呢?可问主子想要什么花香的浴汤了?”

“问了。”月如看着星如咽了咽口水,“主子说……”

“主子说?”

“要鹤顶红的……”

星如:????

宋脩聿今天要在别院歇息的事不出半个时辰就传回了府里,后院中的一众女子撕碎了帕子又打碎了花瓶,唯独瑶光居一片安静,甚至在得到消息不久后就吹灭了蜡烛,与夜色融为一体。

沁雅轩内,一名美艳的女子靠在贵妃榻上,看着指甲上新染的豆蔻,听着来人的禀报,嘴角扯出一抹冷笑。

“人人都在乎,我就不信她不在乎。”

“这人啊,惯会装,装的多了,就真忘了自己是从青楼里出来的贱骨头,还真当自己是朵白莲花了!”

女子看了眼地下跪着的奴婢,挥挥手。

“做的不错,回去好好帮我打探消息,好处自然少不了你的。”

“奴婢多谢韩侧妃!”

“嗯,下去吧。”

韩侧妃看着那奴婢出去后,不屑的笑了一声,看着花瓶里今日新插进去的花,笑道:“府里有朵小白花,就是不知道这府外养的又是什么品种的花啊?”

“娘娘,这位沈主子就是中午刚进府傍晚就被摄政王赶去别院的那位,想必是翻不出什么浪花的。”

“翻不翻浪花,能不能起浪,还不是咱们摄政王一句话的事。”

韩侧妃拔掉发髻上的银簪,懒洋洋的走进内室。

“乏了,歇息吧。”

浴室内雾气攀升上涌,沈姒音坐在浴桶内,手指若有若无的撩着水面上的花朵。

“主子这身皮肤真好,奴婢伺候过后院不少主子沐浴,可没有一个皮肤是像主子这样光滑细腻的。”

有苓的声音从耳侧传来,旁边的有蓁还附和着,可沈姒音也只是装作羞涩的笑了笑。

心里想的却是她今天晚上不会真的要跟那个狗男人酱酱酿酿吧?

刚走到屏风的宋脩聿冷笑。

狗男人?

倒是个新奇的称呼,这个女人的嘴里到底还能吐出多难听的话来!

“主子,摄政王好不容易才在后院留一次宿,如今更是开天辟地头一回在别院休息,您一定要把握住机会。”

沈姒音微微挑眉:“机会?”

“您要是把摄政王哄开心了,说不定明日他就让总管把你接回府了,而且有他给您撑腰,后院的几位侧妃不敢拿您怎么样的。”

“我自然知道。”

沈姒音垂着眼,将女儿家的羞涩装了个十足十。

可心里却暗道:我好不容易才想办法来到这,如今让我回去?简直是让我盼着宋脩聿早点死!

宋脩聿突然发现,有些话听多了,他都麻木了。

不过天天让自己的侍妾咒自己早点死,倒也不是那么一回事,得想法子整治一番才是。

沐浴完毕,沈姒音在梳妆镜前磨蹭了好久,直到宋脩聿亲自过来,她才僵着身子回到卧房。

“奴婢告退。”

屋内伺候的人都弯腰退了出去,一时间只剩下沈姒音与宋脩聿两个人。

沈姒音垂着头,看着自己脚上的绣花鞋。

而宋脩聿坐在床上,就这么盯着她,奇怪她这会心里怎么不骂她了。

“过来。”

良久,宋脩聿开口,声音冰冷不带一丝温度。

沈姒音映着头皮走过去,站到他的面前刚要开口说话,突然就被人握住手拽了过去。

“啊!”

沈姒音惊呼一声,倒在宋脩聿的怀里。

“还是不愿意伺候本王?”

宋脩聿那双凌厉的双眸微眯,看着沈姒音的脸上带着审视。

沈姒音被他问的头皮一紧,心脏跳到了喉咙,双手紧紧地抓着宋脩聿的衣领,干笑道:“妾身不敢。”

“不敢就好好伺候。”宋脩聿伸手抬起沈姒音的下巴,微微低头,像是要吻她的样子,“把本王伺候高兴了,不但能接你回府,说不定还能赐你个侧妃当当。”

谁稀罕当你那狗屁侧妃!等你死了还不是都要给你陪葬!

狗男人!我呸!

宋脩聿捏着沈姒音下巴的手紧了紧,差点没忍住就给人扔到地上去。

连皇帝都对他礼让三分,更惶让一个小小的女子!

“摄,摄政王!”察觉到危险的沈姒音突然松开他的衣领,转而握住他的手掌,一脸娇弱的样子,“妾身并非不愿意伺候您,而是……而是……”

宋脩聿看着沈姒音一副难言之隐的模样,挑了挑眉,“而是怎样?”

“而是妾身自幼身中剧毒,无法与人欢好!”

宋脩聿眯了眯眼,松开捏着她下巴的手。

沈姒音见他松手,急切的从他身上下来,跪在他的面前,低着头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

“你说你自幼身中剧毒,可为何本王看你没有任何不适啊?”

“回禀摄政王,妾身中的乃是南疆的毒,此毒只能下给怀有身孕的孕妇。当年我父亲的妾室对我母亲怀恨在心,下了这种毒,即使母亲发现及时可毒已经深入妾身的身体,无力回天。”

“好在那大夫说此毒只是不能与人欢好,并不会伤害身体,妾身才得以保下一命!”

看着跪在下面战战兢兢的女人,宋脩聿差点就信了。

“那如果孤执意要你呢?”

沈姒音:!!!

沈姒音震惊的望向他,满眼都是不可思议。

这个不仁不义的暴君!她都这么说了他居然还有那份心思,简直就是一个混蛋!居然为了自己的快乐置人命而不顾!他怎么不被人阉了再杀呢!

起初宋脩聿的面色还算好,可当他听到了最后一句时,脸色猛然的黑了下来。

放在腿上的手紧握成拳头。

这个女人好狠的心!

“果然是最毒妇人心!”

宋脩聿恨恨道,可沈姒音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只模糊的听到了宋脩聿说话的声音,说的什么却没听清。

她再抬起头已经是梨花带泪,一张白皙的脸蛋上布满了泪水,那副娇弱的样子任谁看了都忍不住抱进怀里细心哄着。

可宋脩聿却知道,这个女人只有面子是白的,里面确实黑的!

简直黑透了!

“如果您执意要我,我……我也只有一死才能谢罪了!”

“那名大夫说,如果执意欢好,那度将会进入男子的身体,令他暴毙而亡,而妾身也会毒发,没几日的活头……”

“如果是这样,那么妾身断然不能明明知道后果还让您以身犯险!”沈姒音一副表明决心的模样,“所以妾身宁愿以死来阻挠您的想法,左右妾身不过是一个妾室,您没了我还有许许多多各种各样的女子伺候,少妾身一个也不碍事的!”

宋脩聿看着沈姒音的表演简直都要给她鼓掌了,他竟然不知道一个人演戏居然可以演的如此精彩!

“不错。”

不错?

沈姒音懵了,她演戏演的口干舌燥的,大腿都快被她自己掐紫了,眼泪都要流干了,可宋脩聿居然只是说了句不错?

而且脸上还没有任何被感动的样子?究竟是哪个环节出了错?

正想着,沈姒音就见原本坐在床榻上的宋脩聿居然站了起来,满脸悲痛的站在她面前。

就在沈姒音以为他良心发现要把她扶起来的时候,宋脩聿居然把一只手放在了她的肩膀上,郑重的拍了拍,最后语重心长的说道。

“你说的没错,我确实不应该置自己的性命而不顾,毕竟天下苍生还需要本王。”

沈姒音含着泪疯狂点头。

对!没错!你就得这样长点心!

“可是本王对你确实很有执念,所以……”

所以?

“本王虽然舍不得,但是痛定思痛,还是决定同意你的做法。”

?她的什么做法?

“你放心,你死后,本王会给你追封,以正妃之礼给你下葬。”

?什么?她怎么听不懂了呢!

“全国百姓知道你的所作所为后,也定然会对你感激涕零的,所以你就放心的去吧。”

画风有点偏啊兄弟……

看着沈姒音彻底呆住的神情,宋脩聿的心底升出一股报复的快感,可是他还得装出一副悲伤痛苦的模样,于是他的一张脸扭曲的彻底。

“摄政王,我……”

“哎,你不要再说了,本王都懂,开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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