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啊……
世兰的过去,帝雅连自己是否有参与都不记得了……
不过,总有一天会想起来吧?
“一定会的。”帝雅微笑。
“嗯,风丸呢?”走进食堂的吹雪四处张望,却没看到室友的身影。刚刚在房间也没看到他,还以为是先来吃饭了呢。
“啊,风丸跟壁山跟圆堂一起去雷雷轩了喔。”推着餐车走过他身旁的小秋回答:“所以今天不会跟我们一起吃晚餐。”
“原来如此,谢谢你,小秋。”吹雪坐下,看了羽廉一眼。
羽廉轻轻点头。
吹雪知道她的意思。这样就好。不要再多问了。
身为风丸的室友,吹雪的确发现他今天结束晨练后,心情似乎大受影响。壁山想必也是吧?
这种时候,还是给他们留点空间,不要再追问下去比较好。
“雷雷轩?”纲海吞下口中的饭,“他们为什么会去雷雷轩?”
“谢谢你喔,纲海。”羽廉汗颜地想着。
“这么说起来,我总觉得风丸学长和壁山学长……好像心情不是很好?”立向居想了一下,说道。
“欸?”纲海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啊,是因为监督吧?”
“纲海!”小秋朝他使了个眼色。
纲海举起双手,摆出投降的姿势。“我说的是实话啊!”
小秋叹气。“就算是这样也……”
“好了,各位。”鬼道出声提醒:“不用担心他们。先吃饭,然后快点去休息吧。”
鬼道都这么说了,大家也不好意思继续谈论这个话题。
“鬼道,”坐在他对面的豪炎寺轻声问:“风丸和壁山……我们可以帮上什么吗?”
“说实话,”鬼道同样压低音量,“我不太担心壁山。可是……”
“我懂。”豪炎寺认同地说:“风丸的责任感和自我要求一向很高。”
“是啊,”鬼道若有所思,“再说吧。说不定他们从雷雷轩回来之后就会好一点。”
“希望如此。”
在一旁,沉默的羽廉和吹雪虽然没有听到豪炎寺和鬼道的谈话,却也关心着同样的事。
一旁,平常总是和小秋及冬花一起用餐的春奈,今天反而坐在玲名对面。
“简单来说就是这样,玲名学姐。”春奈已经把神之水X和伊甸计划的事全部告诉她了。
“原来是……这样啊。”玲名一手撑着下巴,眉头微皱。
没想到事情这么复杂呢。
“久远监督的练习不知道能不能产生效果?我很担心,这样反而会让大家很难适应。”春奈放在桌上的双手不安地交迭。
“春奈……”她真的很担心这只队伍啊。
玲名坐正,认真地看着春奈。“我虽然不知道久远监督究竟怎么了,可是……”她将一只手放在学妹的手上,“一昧地烦恼不能解决问题。我们只能尽力把份内的事做好。”
“可是,我再怎么说……也只是个经理人。”春奈低下视线,平常的活泼完全不见了,“我又能做到什么事呢?”
“不要这么看轻自己。”玲名像和阳光育幼院的孩子说话一样温和地劝着,“没错,你,是闪电日本的经理人。应该以这身分为荣。”
“学姐……”
春奈其实很高兴可以为闪电日本付出。
可是,她的竭力却是如此渺小。
“不要以为自己什么事都做不到。”玲名轻轻握住春奈的手,“就像,虽然我和队上的大家都不太认识,还是可以在场上和大家一起。”
“每个人都有,只有自己才做得到的事。要找到这件事,要先知道自己想做什么、该做什么。”
“那你的又是什么呢?”玲名问。
“我……”
想要成为大家的助力、想要变成让大家可以依靠的存在。
“不用马上回答没关系。”玲名谅解地说:“只要你找到答案就好了。”
“鬼道?”豪炎寺推了推鬼道的肩膀,“不走吗?”
“啊,抱歉。”鬼道别开视线,起身拿起自己空了的餐盘,“我们走吧。”
出了食堂,豪炎在空无一人的楼梯上问道:“你刚刚……是在看音无和八,呃,玲名,对吧?”
(看来豪炎寺也得慢慢习惯“叫女生名字”这件事了。)
“嗯,对。”鬼道承认,“我有点好奇她们在聊什么。春奈的心情看起来不太好。”
看来,鬼道的假设没有错。
久远监督恐怕没有意识到,他一个人可以对闪电日本造成多大的影响。
“不过玲名应该会帮忙照顾她。你不用太担心。她们两个的互动满好的,看来已经是朋友了。”
“大概吧。”身为无可救药地妹控,鬼道马上敏锐地注意到,“等等,你不会也……”
“我只是对玲名有点好奇。”豪炎寺将双手插在口袋里,“她跟广的合体必杀技,真的很强。不过,他们自己也说,已经很多年没有见到对方了。”
“这点的确令人匪夷所思。”鬼道同意地说:“从上次练习看来,超新星需要两人的绝佳默契和高度配合才能成功。多年不见的他们怎么可能一次就成功?”
“我也觉得不可思议。”豪炎寺说。
“不过,因为这样就在晚餐时间一直看着人家?”鬼道出言调侃,“有点不像你啊,豪炎寺。”
“吃一个女孩子的醋倒满像你会做的事。你该不会是在担心玲名会把音无抢走吧?”
“我只是担心春奈的心情。”
是啊。
就是这样。
鬼道才不会承认自己真的吃醋了呢。
————————————
(晚餐结束后)
吹雪说想要去散步,硬是拉着想睡觉的羽廉到足球场边的树荫下。
吹雪四处张望,确定没有人在附近后,才开口:“羽廉,我想帮风丸打起精神。”
“你什么?”羽廉揉着眼睛,说道。
吹雪恳求地低头看着羽廉。“我想帮他。”
羽廉对吹雪困惑地眨了眨眼。“你说,帮他?”她重复。羽廉只要想睡觉,脑袋就会变得昏昏沉沉的,平常清晰的思考逻辑也会不定时坏掉。
“你一定也看得出,他……”
“我知道。”重新启动完毕的羽廉温和地打断他,“我只是不懂,你为什么突然想这么做?”
“因为……”吹雪下意识想要抓住围巾,却又想起自己已经决定把它尘封在柜子里。
羽廉没有漏看他的动作。她知道,吹雪也在努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