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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苍王都郊外

原本鸟不拉屎,人迹罕至的地界,此时人声鼎沸,往来之人络绎不绝,更有甚者居然摆起了小摊,长得憨厚的男人的吆喝声,把车厢里的几人吸引了出来。

魏陶儿一脸的懵逼:“咱…走错了?”

因为晌午,很多人靠在路边休息,不知谁喊了一句“他们回来了!”昏昏欲睡的人们瞬间清醒,眼中亮起看到猎物般的光芒,眼看着所有人朝着两辆马车靠过来,场面变得混乱不堪,千钧一发之际,紧闭着的大门被老林打开,聂修和紫瞳不敢犹豫,驾着旱水牛和灵马就朝着缘生门内冲了进去,马蹄刚越过门槛,林老十分机灵地关闭了大门,这才让所有的喧嚣止步于外。

魏陶儿跳下马车,疑惑道:“林叔,这是咋了?”

老林抚摸着许久未见的旱水牛与灵马回答道:“各位大人有所不知,也不知为何,半月之前,就有许多人汇聚在门口,无论如何都要加入咱们缘生门,我也不敢擅作主张,只能大门紧闭,等待着你们归来!”

聂修瞧着厚实的大门,有些担忧这些人会不会破门而入,他问:“这些人怎么回事!为何全部聚在我们门口?”

跟随玄夜下马的桑桑回答道:“你以为圣灵隐的称号只是叫着稀罕?咱缘生门本来名不经传,突然出现两位圣灵隐,这门槛自然而然会被踏平!”

老林不知想到了什么,脸色越来越难看,他也不管他们在讨论什么,连忙挤过去问道:“门主,这该如何是好?”

紫瞳原本是没有什么兴致理会这事,连日来马不停蹄的赶路,让她觉得疲惫不堪,可她抬头瞧见老林眼圈都黑了,想来最近都不得安宁,于是她宽慰道:“你先不要理会,我稍后会自行处理!”

聂修原本嚷着不累,可回到久违的房间里,竟不知不觉睡到了第二日。

一觉起来,他简单洗漱了一番,终于想起来门口还有糟心事,于是也顾不得将毛巾放好,急急忙忙地就朝门外走去。

可当他来到前厅时,却看到大门如同往昔一般敞开着,老林像换了个人似的,一扫萎靡,精神奕奕地在给旱水牛刷毛。

聂修挠了挠头,有些不太肯定,难道我做梦了?

老林回头看到他傻傻的样子,笑着问:“大人怎么了?”

聂修回过神来:“林叔,说了多少次了,你叫我小修就可以了,对了,这外面怎么回事,那些人呢?”

老林解释道:“哦…你还不知道啊,昨天黄昏,王都来了一支军队,把人都驱赶了,门主又在路口那里立了一块牌子,所以现在,没人敢接近咱们这里了!”

聂修问:“牌子?什么牌子?”

老林神神秘秘地说:“你自己去看,就知道了!”

饭厅中,魏陶儿和青棠舍将熬好的粥以及几个小菜摆放好,魏陶儿有些歉意道:“家里没啥存粮了,大家先将就着吃,等会我和阿舍去城里采购些,今晚煮大餐!”

桑桑嫌弃地看着锅里的粥,又看了看没有一点荤腥的小菜,一屁股坐在桌子上:“我才不要吃这些东西,本大人的肚子可是很挑剔的,这都是啥呀,怎么可能吞得下去!”

二白端起粥尝了一口,非常满意地说:“偶尔这样清淡的食物,可以净化心灵啊!”

桑桑瞪他:“你们这些肮脏的人类才需要净化,本大人需要美食滋补!”

紫瞳夹了一筷小菜放进嘴里,“哦…当年饿了几天,要不是我抓着你,你差点啃树皮,记得不?”

桑桑不屑地“呲”了一声,“你好意思说,还不是怪你…”

“师傅师傅…”

聂修一边喊着,一边跑进了饭厅,紫瞳风轻云淡地吹了一口粥里的热气,聂修问:“师傅,门口那个牌子是你写的?”

紫瞳点头,二白说:“原本我是建议写【踏入者,杀无赦】,你师傅说杀气太重!”

聂修……

好像现在那上面的【擅入者,死!】也没感觉多客气啊,尤其是那个死字,还用了鲜红色颜料。

魏陶儿说:“二白啊!你们道门的人不是应该济世救人,拯救三界芸芸众生吗?怎么如此暴力?”

二白听她这么说,有些疑惑:“济世救人?这从何说起啊,我师傅教我们无为而无不为,顺其自然,道法从心!”

聂修完全不关心他的道心,继续问紫瞳:“师傅,你确定那几个字有效期限够用?”

紫瞳一听,觉得有些道理,于是思索一番说道:“过段时间我去寻一套阵法回来,现在就只能靠我的威慑力和凶名来支撑了!”

锻造室中

聂修一手控制着炉内的火,一手捶打着通红的铁块,也不知道聂修锤了多少下,直到他汗如雨下,那铁块终于开始慢慢变得白亮起来,聂修还没来得及开心,手中火力过猛,那铁块瞬间暗沉了下去。

一直抱手观看的玄夜叹了一声“可惜”,聂修收了灵力,有些懊恼道:“都怪我,又前功尽弃了!”

“没关系,休息休息再从头来好了!”

“可是…唉…都怪我控火能力不够娴熟,要是我的火,也能像北霄那个人的变异灵火就好了…”

玄夜听他那么说,挑了挑眉:“怎么,你这是嫌弃你的灵火?”

聂修望着自己手心里的小小火苗,“事实上我的火确实不如他!”

玄夜笑了:“你小子这话可别让你师傅听到,你可能不知,她曾说过,你的火是这世间最至纯的火焰,可以燃尽所有黑暗!”

聂修听了却不以为然:“她是我师傅,肯定有什么好话就说什么。”

“怎么,你师傅和我的话,你都不信?那人的火虽然变异,却没有你的纯净,而且绿色的火怎会胜过你的至纯之火?你只是修炼时间短,输在玄珠没有他强悍罢了,假以时日,孰强孰弱还未必呢!”

聂修一听,“真的?”看到玄夜认认真真地点头,他这才重新振作,再次恢复意气风发的状态,急不可耐地又重新拿出一块材料。

原本只有魏陶儿和青棠舍一起去采购,紫瞳说她无聊,也跟着一起来了,可三人刚入城,王都的侍卫就急急忙忙把紫瞳接走了。

自从回到沉苍,紫瞳就把大部分钱给了魏陶儿,任命她为缘生门的财务总管,魏陶儿和青棠舍这一趟逛街丝毫不手软,看到什么需要的就买买买,用她们的话来说,看过了拍卖会,这些东西简直不要太实惠。

等到两人把整个王都逛了个遍,刚回到入口,就看到紫瞳驾着旱水牛缓缓而来。

两人嬉笑着爬上车,可刚掀开车厢帘子,就见里面躺着一个人,毫无准备的两人吓得叫了一声:“啊…这是个什么东西…”

三人往回赶时,才知道,自从在北霄被旭炎所伤,灵猫儿就被送回了沉苍,可无论王室的医师如何绞尽脑汁地医治,都无法治愈他,大国师心疼这么年轻有为的修士,要是有个万一断了修途,实在太过可惜,于是只能来求助紫瞳,哪知派出的人刚到城门就把紫瞳抓了去。

魏陶儿看着躺在那里,感觉毫无生机的人问:“紫瞳大人,他还能治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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