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峰回到住宅,吃了午饭,在四周转了转,看了看演武场,便心血来潮的想去演练一番,原主虽说不是万人敌,但也算二流武将了,与曹性,魏续差不多,看看自己是否还能有如此武艺,毕竟前世自己是标准的宅男,从不运动的,这具身体的记忆还在,希望武艺也还在,不然在这乱世,不能自保,可不好玩了。想到这里,便抓起一只长枪,在手里舞了几下,感觉还可以,似乎有点生疏,便在演武场,一边一边的操练起来,不由的沉浸进去,直到筋疲力尽为止。
看了看天色,估摸这曹军只怕是最后一波攻势了,耳边传来的声音,也没先前的高亢,便回了住处,让人打了热水,自己舒舒服服的泡了澡,却不料三个丫鬟,打了水,并未退去,站在一边要给丁峰宽衣,丁峰不由的愣了愣,这古代真是腐败啊,但是入乡随俗吧,丁峰这样想着,似乎可以掩盖自己内心深处那丝邪恶的想法一般。大大方方的在三个丫鬟的服伺下,进了浴桶,享受了起来。
三个丫鬟虽然经常给丁峰洗澡,还是不可避免的有些脸红,一边帮着丁峰搓澡,一边给丁峰按摩,其中难免有些绮丽。
“军师,何事如此匆忙?来人,速速送军师下城楼。”白门楼正在督战的吕布,看到陈宫爬上城楼,连忙对四周亲卫吩咐道。
“主公不必如此,宫虽无主公与众将军的武艺,但也善剑术,足可自保。来此有要事寻主公,还请主公寻一地商议,战事可有魏续将军指挥。”陈宫一边躲避飞来的流矢,一边匆匆的对吕布说道,神色里有一份激动和一份感激。以前吕布可是目中无人,妄自尊大的家伙,这种情况不呵斥他添乱就算好的,哪有心思管他安危。一切皆缘于前几日丁峰上城墙被偷袭,以至于昏迷卧床。吕布此人虽缺点一堆,却还是有份心思,不像外面传言真的是心性凉薄,三姓家奴之人,对于外面传言,时常恼怒,却不曾辩解,这算是他作为天下第一武将,独有的一份骄傲了,可是丁原之死,始终是他心中的一根刺,这份愧疚如今确实落在了丁峰身上,故而对丁峰十分重视,甚至有些许宠溺。
吕布见陈宫像是确实有急事的样子,便对亲卫说道:“速去按军师之命执行,算了,去传高顺吧,让陷阵营换防,楼上所部退下休息吧。”说完拉着陈宫向城楼歇息处走去。
进了城楼,吕布一屁股坐在门口的台阶上,丝毫不顾形象,满脸的疲惫,哪有在外面的精神奕奕。陈宫见吕布如此,又想到丁峰所言,愧疚之心一下就涌了上来,对着吕布俯身一拜,这一拜可把吕布吓了一跳,陈宫自认主一来,这还是第二次行此大礼,第一次还是认主之时,难道是军师见事不可为,要离我而去么?吕布心中想着,不由的眼神中又多了一丝黯然,还藏着一份恼怒。但还是迅速起身,双手扶起陈宫,说道:“军师如此大礼,布可不敢当,有何事,布定听从军师所言,万万不可在行如此大礼。”
陈宫听了,连声道:“主公,废话宫不多言,待今日战事平息,还请主公速速回府,有个惊喜给主公,宫前来就是劝主公回府的,怕是让人传信,主公心忧战事,不多理会,宫才多此一举的,勿怪,勿怪。”
“惊喜?何喜之有啊?莫不是军师有计退敌?速速说来。”吕布听到有惊喜,一把抓着陈宫的手,使劲摇晃,以为陈宫想到计策退敌了,兴奋的不知所以。
“即是惊喜,还请主公稍待,容宫稍后说明。”陈宫卖了一个关子。此时吕布一心认为是陈宫有计退敌了,激动的喃喃自语:“这下某的小铃铛不用去和亲了,太好了,太好了。”
吕布虽说的声音不大,一旁的陈宫还是听见了,有些无奈,这哪是能干大事的人啊,真有计退敌,不应该是想想以后的战略么?怎么第一时间尽是激动自家女儿不用和亲了。可这正是陈宫看得上吕布的地方,如果吕布也像曹操那般,宁肯我负天下人,休教天下人负我的枭雄本色,怕自己也不会跟随。陈宫即是无奈又是欣慰。
随着新一轮的攻势如潮水般退下,陈宫和吕布急匆匆回了温候府,一身血腥气还未退去,吕布也顾不得那么多,急忙说道:“军师,有何惊喜?速速道来”
“宫实在忏愧,有一桩喜事,却是更多的还是困境未结啊。这一喜嘛,是公子醒了,并道出吾军目前处境,显然成竹在胸,可未曾与宫道出这破解之法,还请主公派人速请公子前来商议。”陈宫一脸严肃的说道。
吕布一听,并无退敌之计,有些消沉在主座坐下,细细一想,大喜道:“可是正雄醒了?”
“回主公,正是正雄公子醒来了,说有破敌之计。”陈宫回到
“魏越何在?速去请正雄贤弟前来。”
阶下一人,领诺而去,吕布这才挥了挥手,令人上来茶水,又有两名亲卫前来,帮忙卸甲。褪去盔甲,吕布舒缓一下身体,扭头问道:“军师言正雄有破敌之计,莫不是另有隐情?军师之前可是比布还急了。”说完,上下打量几眼陈宫。
陈宫一番说辞,把丁峰醒后的说法说与吕布,吕布听得一惊一乍,原与陈宫商议,处境艰难,却不想还如此艰难。二人各自想着到底是何破敌之策,默默无言。
“正雄拜见主公,见过军师。”丁峰行礼道。
一语打破平静,吕布和陈宫不约而同的抬头看向说话之人,吕布微微眯眼,直觉眼前之人与自己熟悉的有些不同,具体是有何不同却不甚清楚了,陈宫却是笑呵呵的回了一句:“公子多礼了。”
丁峰见吕布打量自己,怕他看出自己的不一样,有点心虚,这一下,让吕布找到自己熟悉的感觉了。是的,原主看见吕布,因为吕玲绮的原因,每每与之对视,总是有点心虚的。这下吕布也不在怀疑,大笑一声:“贤弟何计助吾?”
丁峰轻笑一声,大大方方在下首坐下,不太习惯这跪坐的姿势,扭动一下身子,调整好舒服的姿势说道:“不知军师有无向主公道明吾军目前处境?吾军形式十分不利,不是在下懈怠军心,实在是目前情况如此,后面的计策,怕是有些匪夷所思,还请主公,军师担待。”
“正雄贤弟,布何人,汝一直清楚,罢了,吾等稍后在说这事,贤弟还请先明言破敌之策,待破了曹贼,后面吾兄弟二人在细谈。”吕布微微有些遗憾的说道,似乎丁峰的态度,让吕布有些遗憾。陈宫在一旁不语。
“来人,上地图。”丁峰喊道。一边等待的军师拿来一副军事地图,图纸简陋,只能看见大概地形,至于距离更是相差更远,不能作为参考,还好丁峰原主对于这样的地图早已习惯,微微皱眉说道:“主公,军师请看,吾军目前据下邳而守,另有张辽将军在彭城驻军,而臧霸将军在泰山,虽臧将军不听调宣,目前也与曹贼暗中来往,但明面上还是吾军所属,自泰山而上直入下关,过下关便是青州北海地界,北海有袁绍大将田楷拒守,此人虽为大将,但实为守城之贼。在下之计便是“金蝉脱壳”。”
陈宫细看地图之后,说道:“只怕公子此计难成啊,不说曹贼紧追不舍,不容吾军歇息片刻,若是臧霸已暗中投靠曹贼,吾军舍弃下邳,只怕无一战之力啊,只会溃败更快。”吕布也是赞同陈宫之语,摇头表示此计不成。
丁峰笑道:“请主公,军师听某细细道来,吾军可拒守下邳三日,足可将吾军退出徐州的消息放给那袁公路了,袁公路一心称帝,又得玉玺,想来也需一场大胜稳固自己的位置,现有吾军驻守徐州,袁公路惊惧主公威名,不敢进取。若吾军弃城而去,这徐州唾手可得,袁公路必不会轻易放弃,至于臧将军,还请主公休书一封与吾,吾自有把握可劝臧将军同行,至于张辽将军,还请主公传令,让其放弃彭城,突袭湮县,占据一日后,速速撤离,中途若遇陈登父子,不必信其任何言语,只管裹挟二人一同前往泰山听某调谴,吾为主公退守北海,当先锋大将。至于吾军入青州后,袁本初处可先派一能说善辩之人,让其同意吾军经冀幽边境前往草原,直言将军已厌烦中原厮杀,愿回九原朔守,保境安民。待吾军回九原,坐看中原大战,外平草原,内图并州,数年修养,只要曹贼与袁绍大战,吾军东出,便可夺取并州,冀州大半.....”洋洋洒洒,听的吕布只顾点头,陈宫也无异议。吕布便不在提送女和亲之事,顿觉数年后,自己提雄狮数万,再次逐鹿中原,一身疲惫,一扫而空
“来人,上酒,今日听贤弟数言,迷雾尽去啊,定要痛快饮上一场。”吕布说道。
“主公若宴饮,还请请诸将前来同饮,但今日之计,不可说出口。”丁峰说道。
“好一个金蝉脱壳,宫今日破例,也饮上一杯,不过,公子所言正是,数日前主公下令,战时不可饮酒,还请请诸位将军同饮才是。”陈宫劝道。吕布微微一愣,才想起前几日确实是有下过禁酒令,脸稍稍一红,便让人去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