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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一阵铁甲声响起,诸将陆续前来,毕竟吕布的脾气都清楚,难得有酒喝,并无一人推辞,就连高顺也难得出席。一会功夫,小厮丫鬟便上来酒菜,众人笑呵呵的喝酒,唯独高顺以当值拒饮。

“主公,末将晚间还需值守,巡防四门,不可饮酒,望主公见谅。”高顺出言道。

听闻此言,虽说丁峰知晓高顺为人,还是不由的高看一眼。微微点头示意。吕布难得的没有发火,挥了挥手,高顺便以水代酒饮了一碗,众人皆不在意,唯有高顺对面坐着的成廉,脸色一红,因为今晚也是他在值守,也不好出言,只是冷哼一声。诸将只顾饮酒,哪里注意这点细节,只有丁峰把众人神色看在眼里。脑子突然冒出一个了念头,不由得一愣,出声道:“诸位先饮,某去看看候将军,稍后便来。”

众人听闻此言,皆是一愣,唯有魏续宋宪二人神色不自然,丁峰瞧在眼里,便知三人恐怕已开始谋划,成不成只看今夜了,若是不成,只能提醒吕布注意,出城之日,便是这三人授首之时了。想到这里,丁峰摇了摇头,便带着三个亲信,拎着一壶酒便去城中候成的府邸,四人穿过几条街道,来到侯成门前,有守卫进去通报,不一会,侯成一瘸一拐的出来迎接,进了门,二人分主次坐好,顶峰笑呵呵“候将军,今日为何不曾去饮酒啊,早知候将军海量,还想与将军共谋一醉,不曾想将军未至,某甚是遗憾,这不为了不曾遗憾,便来寻将军一饮。”说着举了举手里拎的酒。

“公子不是外人,候某因犯温候禁酒令,挨了几杖,这几日一直在府中将养,故今日不曾去饮宴,不料公子劳烦公子亲至,实在是侯某之错啊。还勿怪罪。”侯成不轻不重的说道。

“某数日前昏迷,不曾听闻此事,今日醒来才知,便借花献佛,来看望将军,还望将军恕某来此啊,正好今日共饮,某先自罚三杯给将军赔罪了。”丁峰说完,连饮三杯。侯成来不及制止,只好陪着饮了三杯。

“公子之意,候某受之不起啊,只是伤势未愈,不能多饮,还请公子勿怪。”侯成一脸痛苦的神色说道。

“候将军推辞,某也不怪,只怕将军伤势愈合之日,便是城破之时啊,还请将军多多思量,某便不打扰将军休养了。”丁峰说完,神秘的一笑,便扭头大步走了出去。

侯成听了此言,惊出一身冷汗,此人是如何知晓?不是昏迷数日么?侯成心中惊疑不定,一人深沉的想着,不由的皱起眉头。

丁峰出了侯成府邸,回到温候府时,宴饮已至尾声,高顺已去巡城,诸将陆续而去,只剩曹豹,曹性,郝萌几人,丁峰陪着饮了数碗。心中想着若是监视侯成几人,自己亲卫不够,也怕侯成发觉,心中一想,在座的几人唯有郝萌,曹性可信,可曹性需上城防守,亲信少了,只怕不妥,便担着酒碗找到郝萌,说道:“郝将军,来,共饮一碗。”郝萌也不觉奇怪,跟着饮了一碗,丁峰又敬酒一碗,郝萌只好跟着在饮一碗,一来二去,丁峰乱七八糟的理由,便陪着郝萌连饮五六碗,即是吕布这种大神经的人都感觉不对了。

“公子若是有事,还请明言,萌若能办到,必不推辞。”郝萌说道。

“这不是前几日,丁某一时冲动,上了城墙,寸功未来,还损失了十数位弟兄,目前手下无人可供差遣,想着郝将军手下,皆是勇猛之士,无奈只好厚着脸皮想要借点人手嘛。将军还请给某一个薄面啊,在此某便先饮三碗,一谢将军今日援手之恩了。”丁峰一脸奸笑,连喝三碗后说道。

“公子夸奖了,勇猛之士不敢当,但手脚麻利之人,萌还是可以送与公子一什人马使唤的。”郝萌说道。

“谢过郝将军,丁某却之不恭了,哈哈。”丁峰说道。

两人又对饮数碗,眼见郝萌已经不行了,说话大着舌头,对面曹性已经昏昏欲睡了,因外面曹操不知明日何时会发起攻势,吕布便宣布散席。丁峰扶着郝萌出了门,立马有一标人马过来迎接。当先一人对丁峰行礼道:“见过公子,劳烦公子送吾家将军出来,在下就先行送将军回府了,还望公子海涵一二。”说完后面数人接过郝萌,上了马,那人又对丁峰拱手一礼,翻身上马,一标人马扬长而去。

次日一早,丁峰刚醒,便有婢女上来伺候梳洗,城外已能听见号角战鼓声音,丁峰迅速洗漱,早饭草草的吃了两口,便去寻郝萌,郝萌府中人说郝萌酒醉未醒,让丁峰在厅堂等候,扭头去通知郝萌,不一会功夫,只见郝萌一副酒醉未醒的模样,来到厅堂,让人准备酒宴,丁峰连忙摆手拒绝,直言道:“今日前来,便是厚着脸皮向郝将军讨要人手的,目前曹操攻城正紧,饮酒之事,还待破敌之后吧,温候禁酒令尚未解除,不易犯令。”郝萌昨日喝酒,对于禁酒令之事,忘之脑后了,听起丁峰说起禁酒令,想起吕布杖打侯成,不由的打个激灵。

“多谢公子提醒,某这就带公子去挑选人手,公子这边请。”郝萌说完,又对旁边亲卫说道:“伯道,速去通知亲卫集合。”

一名亲卫领命,当先而去,郝萌带着丁峰,慢悠悠的走向侧院亲卫住所,二人到时,亲卫已集合完毕,郝萌出言道:“公子,吾之亲卫皆在此处,公子可自行挑选。”

“果真强将手下无弱兵啊,今日一见,当真是闻名不如见面啊。那某便不客气了。”顶峰爽朗的大声说道。便看向那群亲卫,只见当头一人,身材中等,年纪不大,却满脸的坚毅,脸上带有些许不易擦觉的伤痕,眼中一股自信的神色,笔直的站立,手扶腰间的环首刀,铠甲缝隙之间还有丝丝殷红,胸前护心镜布满刀枪刮痕,臂铠有轻微的开裂,一切都在表示此人是个百战好手,一等一的精兵。不由的赞叹一声:“好汉子。”

丁峰转头对郝萌说道:“不知这位小将军是谁?郝将军可舍得割爱啊。”

“公子,别人某还不敢担保,但此人某可与公子保证,公子看的上,也是伯道的福气。”郝萌笑呵呵的说着,“郝昭出来,以后你就跟着公子了,可千万要保护好公子,不要给某丢脸,不然回来,某可要家法伺候了。”

“郝昭领命。”郝昭出言道。

丁峰一听,郝昭,郝伯道,此人在三国后期可是大名鼎鼎啊,千人拒守陈仓,硬是当下诸葛的北伐,可惜病逝了,不然陈仓后面也不会易手,名副其实的“固若金汤”啊。不由的一喜,神色满是喜悦,出声道:“吾得伯道,必成壁垒也。”

“公子看的上就好。”郝萌也是一脸的喜悦,自家堂弟跟着公子混,总比跟着自己混要强,他也知道郝昭武略比他厉害,可是吕布军中,资历很重要,再加上一直缺兵少粮的,让郝昭独当一面,还不如跟着自己来的安全,毕竟是自家人,用的也放心,现在被丁峰赏识了,以后肯定要比他强多了,也算多个出路吧。

“还不拜见公子?”郝萌对郝昭说道。

“郝昭见过公子。”郝昭对丁峰行礼道,不卑不亢的,丁峰越看越欢喜,连忙伸手扶起郝昭,连声说道:“伯道不必多礼,以后就是自家人了,就拜托伯道了。”

“郝昭不敢当,必护公子安危,何人若想伤公子,除非郝昭已死。”郝昭不带感情的说道。一旁的郝萌顿时有点着急,这种千载难逢的机会,不赶紧多表忠心,了了一句话就完了?亏得自己觉得这堂弟比自己机灵了,于是连忙给郝昭使眼色,郝昭见了只当没看到。

“就麻烦伯道了,人手还需七八个,需要擅长追踪,探查的。不知伯道有无人选?”丁峰对郝昭说道。

郝昭听了这话,也不吱声,转身点了八个人出来,丁峰一看,却是都是年纪不大,浑身一股机灵劲,眼神却很犀利,带有一股杀意,一看就知道是符合自己要求的,便不在多说,微微点头。对郝萌一礼后说道:“如此,某便厚着脸皮,向将军讨要这几人了。

“公子看上他们,是他们的福气。”郝萌对丁峰说着,又一脸严肃的,转身对几人道:“以后你们就追随公子,务必用心听命,定要保护好公子,若有差池,郝某识得汝等,郝某的刀却识不得汝等,都给某记好了。”

众人应诺,丁峰就以有事在身,还需处理,以后在谢郝萌为由,带着郝昭几人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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