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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纠集众家奴,凑齐了二百五十多两散碎银子,哆嗦着交给古向阳。

“滚!”在少年屁股上踢了一脚,古向阳骂道。

连滚带爬,众家奴和少年离去。

“你们以后有什么打算?”古向阳转向老妇人。

“房子烧了,粮食也没了,我们可怎么过啊!”老妇人哀嚎。

哒哒哒,白马赶上来了。

这里,远远传来恶狠狠的声音:“小子,别再让我们碰上你!”是那群人。

老妇人一听,愈加害怕。

古向阳眉头一皱:“你们快离开这儿吧,收拾下能带走的,马上走,这马也给你们。”说罢,直接将手中银两放在老妇手上:“这些给你们生活用吧!”

没有再理会老妇及小女孩,古向阳径自离去。

缘聚缘灭,他并不是滥好人,不想多沾因果,即便是善因。

交纳入城费后,古向阳进入月明城,进个城居然要交纳五十文铜钱,是依山镇的十倍!古向阳心中腹诽不已,并没有注意到城门口,有人见到他后两眼冒光。

进入城池,古向阳并没有确切的目的。

他只是想多接触些人,深入了解一下这个世界。

若可能的话,最好能找个适合的门派修炼——当然能找到截教或其分支更好。

财、法、侣、地四大,除了法之外古向阳什么都缺。

就算是法,他也希望能有更多的传承做参考。想得到这些需要机缘,并不是苦等苦修就能得来。

修士想要得到这些,若能用平和的手段得到自然最好,若不能的话,古向阳也不介意使用些手段的。

打听消息最好的地方,就是人流量大的酒楼。那里什么样的人都有,喝一点小酒,难免有人满嘴跑火车,说的话可能会有点大,但总是有几分信息的。

沿着城里的主路,古向阳漫步而行。

这个城池规模不小,不过街头行人真的不多,远不如想象中的繁华。

感觉就象是,清明上河图里,来了城管后的景象,古朴的街道上只有一派萧条。

毕竟是城池的主路,类似于后市的商业街,酒店、杂货店、钱庄、当铺等应有尽有。其中最光鲜的应该就属“尚春堂”,门楼高挂大红灯笼,门柱上还画有春宫图的妓-院了。

古向阳选了个看上去还不错的酒楼,信步走进。

“客官楼上请!”一见有客人进入,跑堂的立刻殷勤上前招呼。

古向阳本来长相就是不差,修炼全身骨骼肌肤后,全身骨肉好似重新组合过一样,线条很是柔和,加上修炼有成自然形成的气度,处处透露出高贵典雅。

他现在穿的是从依山镇购买的长衫,虽然不算很名贵,但却是整齐干净,和多数人补丁摞补丁的衣服比起来已是好了太多。

跑堂的一见古向阳就知道这不是一个穷人,立刻将古向阳引向二楼他认为的雅座。

古向阳扫了眼一楼,稀拉拉坐着一二桌,也就随跑堂上了二楼,毕竟人越多越可能听到更多的信息,而且富裕些的闲人更八卦!

二楼顾客果然多些,古向阳选了一个邻近街道的窗边座位坐下,点了一壶酒,几个小菜,慢慢吃喝起来。

“王二哥,听说朝廷在北边又打了一场败仗?”

“可不么,我家隔壁李叔的一个叔伯兄弟的大儿子,就在这一仗里少了条手,刚刚遣散回家了。”

“那他也算有福,家里拿了笔优抚钱,二十年里也不用兵役了吧?”

“哪跟哪呀,就那么五百文,还给扣了二百文,路上还花了点,到家也只剩下一百多点了。他家二弟又给征兵了。”

“朝廷不是规定他家这样情况免兵役二十年么?”

“连年打仗,现在谁还管那些陈规旧例呀!”

“喝酒喝酒,还是仙师好啊,只要家里有仙师,就不用服役和交税了。”

“是啊是啊,按祖例来说,读书人家里也不用服役,现在不也得去么?年轻人都快打光了,就算是少只手,能回家也算是有福气啊!”

“是啊!”

……

“哎,三年一次的仙人收徒又要开始了,听说你家小子马上就六岁了,让他去么?”

“哪能不去呀!”压低了声音:“这些年朝廷又加大了征兵范围,十五到五十岁的都在兵役范围,咱们这些人在城主照顾下没去当兵,不过他也快顶不住了。”

“屁个顶不住,还不是想要更多银子,咱们不都是在银子庇佑下才没服兵役的!”

“可这银子要的越来越多了,家里没个仙师,家底再厚也撑不住啊!”

“仙师家里没人敢惹,我怎么就没那个资质啊!”

……

古向阳轻酌慢饮,耳朵却在留心着周边食客轻语。以他的听力,酒馆二楼这些人说的话,都清晰地映入他耳里。

从周边人的聊天中,印证他数日所见,对当前环境有了一定认识:

他所在城池,名为月明城——这个入城时在城墙上已见到,是大夏朝的一个郡所在地。

大夏立国二千多年,方圆上万里,以儒治国。

数百年来,大夏与北方游牧民族征战不断,大耗国力。并且在西面陈兵百万,防止异族入侵。

北方游牧民族有百多个,形成多个部落,内部争斗不断,却也不时来犯大夏边境。

大夏西面有个大食国,约有大夏一半大小,觊觎大夏富饶,也会趁大夏虚弱时来打秋风。

这两方敌人,耗费了大夏大量人力以及钱粮,几百年来拖得大夏痛苦不堪。

前几个皇帝,还在积极筹措,想消灭这二方敌人,但在各方牵制下少有成功。

这百多年来,大夏的皇帝只知守成不思进取,贪图享乐,国力渐衰,在争战中已处于下风。抽调了大量青壮当兵戍边,严重影响了国内建设,就连人口也在下降。

没有人知道国内具体有多少人,只是看到少有年轻人出没,就算有也是那些不事生产的纨绔子弟!

“难怪一路上只见老幼妇孺!”古向阳暗自摇头。

咚、咚、咚一阵急促的脚步,中间还夹杂着一个嚣张的声音:“就在这楼上,逮住这小子,老子要告诉他马王爷有几只眼!敢得罪老子!”

“官差办事,闲人让开!”二十几个身着黑-红相配衣饰的衙役,拥着一个油头粉面的锦衣少年上楼,后面还跟着十几个家奴——正是那个强抢民女被古向阳教训的孙姓恶少。

“小子,你有种,居然还敢来老子的地盘!”恶少孙狂妄高喊。

“唉,还是没有经验,大概早就被盯上了吧!”古向阳暗叹。

“小子,你犯事了,跟爷到衙门走一趟吧!”衙役班头到底和恶少不同,手段高多了。

一群衙役围上来,团团将古向阳所在这桌围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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