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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向阳没有理会,还是慢条斯理地自饮自酌。对于这些恶少衙役,他并没有放在眼里。

不过衙役毕竟代表官府,与官府交恶也不符合他的本心。

这时,恶少孙公子的一个跟班冒出来了:“小子,知道咱们少爷是谁么?你不打听打听,月明城城主,那是咱们少爷的爷爷!你小子送上门来了,敲了咱们少爷二百五,赶快乖乖地赔给少爷二万五!”说着还偷眼看了恶少一眼,见他并没有生气,才放下心来。

看得出来,这样的事情他们没有少做过。

另一个跟班也说话了:“赔了我们少爷,他老人家一开心,说不定还能让官府开开恩,罚你轻一点,只缺条胳膊断条腿,不然把你给打你个半死,再扔到花子窝里让人拾掇!”

“哦,敲了你们少爷二百五?敲了个二百五!”古向阳原先并没有在意,现在一听,忍俊不住一口酒喷了出来。

“对,敲了二百五,就要赔二万五!”显然他们并不明白二百五是什么意思。

“你们怎么说?”古向阳转身官差。

“怎么赔偿是你们的事儿,我们只管拿人!”班头一脸正经。

“那我不赔呢?”古向阳追问。

“小子,先给你松松骨!”孙恶少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样子,十几个家奴各执兵器狞笑上前。而众衙役悄悄退后几步,一副没看见的样子。”

“打,往死里打!”恶少发话了。

“又是官匪一家,这官就是匪啊!”古向阳冷笑。

倏地一伸手,正张牙舞爪的孙恶少被抓个正着,往面前一举,众家奴打下的兵器被恶劣扫了下来——不是抵挡,是用身体挡,五六只棍棒齐齐打开恶少身上。还好钢刀没有棍棒长,否则落在恶少身上的就是钢刀了,就算这样,孙少也被打得满口乱叫,满口秽语。

众家奴一见,不敢再动手,退后几步。而衙役班头,则高声大叫:“你敢胁迫孙少爷,你知不知道国法难容!”手一挥就要上前。

古向阳左手捏住恶少后颈,手一甩伸出窗外。临街悬空的孙少手脚乱蹬,大喊求救。

古向阳还是不慌不忙,用另一手吃着菜,还时不时来口小酒。

一见这情形,衙役和家奴不敢再乱动,远远围着古向阳,向他大喊,试图让他放人投降,而机灵点的,已悄悄离开,报告求援去了。

这时,酒馆食客都已溜走,没人会多事,尤其这事涉及到了城主的孙少爷,店掌柜也哭丧着脸,满是无奈。

古向阳好整以暇,不紧不慢地吃喝完毕,高喊:“掌柜的,结帐!”

店掌柜颤抖着:“承、承惠,一百一十二文!”

还真不贵!古向阳一甩,一小堆铜钱散落桌上:“离我远点,不然有人可是会没命的。”

班头挥手,众衙役家奴散开两侧,古向阳将孙少从窗外提回,换手抓在后腰,从众人间就要穿过。

一见古向阳离开窗口,班头挥手一刀就向古向阳砍去,众衙役手中水火棒也抡向古向阳。

古向阳轻笑,手一挥,将手中孙少抡起,迎向刀棒。

众衙役一见,立刻收力,但哪里来得及,孙姓恶少身上又挨了三四棒,而班头手中钢刀,也在他身上开了一个长长的血口子。

“王二,你他娘的敢砍我!还有马六,我他妈记住你了!”孙少被打得哇哇大叫。

“还要麻烦你送送我。”古向阳抖了抖手中孙少,眼眉挑了挑,满脸不屑地扫了眼一众衙役。

借着恶少的掩护,古向阳离开了酒馆,后面跟着一众衙役家奴。

而众衙役投鼠忌器,也只能跟着。

“没法在城里呆了,刚进来又得出去!”古向阳决定出城,他对月明城真的很失望。

衙役班头和众家奴一直试图想让古向阳放开哀嚎不止的孙少,这种情况下古向阳怎会答应,他真的不想再发生“战斗”,哪怕是他单方面的虐杀。

在众人的“护送”下,古向阳顺利地离开了城池。

还是进入时的那个城门,还是那种让人窒息的萧条败落的感觉,古向阳心情很是压抑。

离开城门不久,古向阳就扔下了恶少。

他不是嗜杀之人,在没有威胁到他的时候还不至于痛下杀手。而众衙役及家奴,除几人照顾恶少回城外,其他人却是紧追不舍。

突然,古向阳想到一事,隐隐有种感觉,觉得今天救下的那对祖孙可能已出了事。

离开大路,折向那个有点熟悉的地方,距离渐近,开始有血腥味传来……

还没有到近前,已看见那个老妇人双手扒在废墟里,似在用力扒着什么。

而从她的背上开始,一道红色血迹已经干涸,浑浊老眼半睁,似留恋,似无奈,这些都已无法改变生命逝去的事实。

不远处,少女衣衫不整,胸口插着一把短刀,血已凝固。身上多处青紫痕迹,嘴角、身下都留有丝丝血渍,没有闭上的眼中透出愤恨和不甘。

白马,早已不见踪迹。

从现场情况,古向阳可以想象出,在他离去后,老妇人舍不得,什么都想带走,结果迟迟没有离开,被恶少派人报复杀害。

“舍得、舍得,你身上有二百多两银子,还不舍这不值钱的物事。贪心,不但害死了你自己,还害死了你身边这个女孩!”古向阳对着老妇尸身默然。

“你身边有了二百多两银子,到哪儿都能过得不错。有了马匹代步,你们应能远离这是非之地,却还是在原地惨死,果然是‘神仙难救该死之人’!唉,不是不愿救,而是救不了!”他心中叹道:“难怪传说中的大能很少现世救人,哪怕那些对他们只是举手之劳啊!”

就在古向阳为死者感叹时,一众衙役和家奴终于追了上来,各执兵刃将他团团围住。

班头上前一步:“你绑架孙公子,现在又杀人,证据确凿,马上俯首就缚,否则立即明正典刑!”这班头不愧是官场老油条,一顶大帽子稳稳落到了古向阳的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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