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是又过了半小时,“行了吧?我去,讲得我口干舌燥的……”“暂时,算够了。”“啪!”随手合上已经写了好几篇的笔记,再次在指尖凝聚起一星耀芒,公爵,或者说弗里茨公爵,也终于站起身来,“跟我来一趟。有东西给你。”“哦。”
“咕。”“所以……”费力撕咬着口中的那块面包,并跟着弗里茨公爵穿过一层走廊,“说实话,这里我还真不认路。”“那你倒该好好记着。好了,到了。”
“?”抬头,一脸懵逼地扫一眼四周:没有刚才那种富丽堂皇的感觉,甚至有那么一点点阴森,就像来到了什么人间地狱似的,让人感到很不安的氛围……
“切记一点。”“啪!”“什么?”抬手,接住公爵抛来的那柄怪异长剑:稍微有点沉,且无论剑柄剑柄上都包裹着一层骨头似的,哪怕是隔着剑鞘,依旧能感受到一股无比的热浪。“此剑为狱炎所铸。常人所能接受的极限,不过三次拔剑。不到万不得已时,不可拔剑。”不知何时,殇已被连带着随身物品,直接丢出了城堡,“否则,后果自负。”……
天色,万里无云,空旷而湛蓝的天空,此刻此时,殇第一次,饶有兴致地把双臂枕在了脑后,自由而略带散漫地吹起了不知名的西部小调,“影化已经被压制到了60%以下,可以好好给老朋友们回个礼先。”“咚!”一边胡思乱想着,一边优雅地抬脚揣开了那扇熟悉的木门,“呦~”
“呦你妹!老子新装的门板啊!”“别介意嘛~”脸上挂起舒适的笑容并随手将自己那副破破烂烂的随身装备放到柜台上,殇,扭头看了看这间温馨的小房子,内心竟五味杂陈,“要不是装备该检修检修,”嘴角逐渐上扬地瞧着一旁脸逐渐变得阴沉的武器店大叔,殇,偷税般愉悦“老子可不想回来~毕竟欠了一屁股债嘛~”“滚出去!就现在!有多远滚多远!”
与此同时,神圣帝国某处,一座富丽堂皇的建筑内,“愿,主与我们同在!”虔诚,无比的虔诚,能容纳近千人的教厅,此刻,密密麻麻地,挤满了前来围观被神选中之人加冕的那神圣瞬间:何等的幸运,在这片已经没有半个神族存活的土地上,去寻找到自己的救主,并重获新……“轰!”
“看来就是这了……”身手敏捷地一个侧身躲开对面那密集的法术洪流,借着厚重墙体的遮蔽,殇,深吸口气,再次丢出一颗巴掌大的小手雷,“因为不知道性能怎么样啊,”微笑着抽剑并微微俯下身去,“所以多丢几颗,总是比较保险的手段嘛~”“轰!”
“轰隆!”“哗啦啦……”“这建筑物可不结实啊……”一脸无奈,顺手再丢出一颗手雷,确保没有活口:地面被炸得那叫一个黑红,血肉满地,尸横遍野,几乎教会敢来的,全都死在了一波跟着一波的轰炸下,“我这粘性的,绊线的,都还没用啊……”无语又无奈,“虽然是很简单,但这,不是,我,那个……唉!”
“这混小子是谁?”门外,一连串的爆炸声震耳欲聋,门内,所有人依旧聚在一起,在教皇的带领下,进行着对所谓神明降临的仪式:他们不惊慌,他们坚信。
“咚!”“噗通!”“报告各位大人。”跌跌撞撞地奔进门,那守卫浑身血肉模糊,整个人几乎是个血人,口里也不断呼出粗重的气息和血,“外面有一个白头发的男人,他,他,他,”“不要惊慌。慢慢说。”“他正无差别屠杀咱们的神职人员啊!教皇大人!”
“……”短暂地沉默,继而再次将身背过,不看来人的脸,“天上的主,一直在庇佑我们,不必惊慌。”金灿灿,仿若真的有一道圣光笼罩着他,显得他是如此圣洁而虔诚,“要相信,主与我们同在。”
“轰!”“乖~闭嘴吧你!”单手拎着手中的手铳,回身一击将来人爆头,下一秒,转身,正巧将手中的手雷拔下保险栓并就势推入一个教徒口中,“三,二,”微笑着把手握紧,“零!ciao~”笑着看,笑着掸了掸身上被溅上的血,“回去还得洗衣服,是挺麻烦的呐~不过,”微笑着抬起手中的手铳,对准最后一人的头部,果断扣下扳机,“只要能将你们屠戮殆尽,我啊,是很乐意的。”“轰!”
“神体,”圣光落下,年近七十的老者,缓缓爬起,身体:正逐渐变得年轻且富有活力,这是个好兆头……如果,门,还关着,就更不错了……
“你好。”“你好,老头。”门,被一脚踹开,而后,一张粘着血的笑脸,也和几颗手雷一起,挤进门内,“想看烟花吗?我给你放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