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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检测生命体征。我总感觉这种东西不会就这么轻易死了~”“正在扫描。无生命体征。”“嗯。”略带轻松地摇晃几下肩膀,并顺手把剑入鞘,“真疼。”

“噗通!”“果然……我就说。”窸窣,短暂地晃动,重组,黏液一点点融合,已一种让人看了吃不下饭的恶心程度再次重生……“该说不说,有点实验室里的恶趣味玩笑了。”微笑着,伸手摸出手铳,装弹,殇从始至终,连眼皮都不抬一下,“还好。”“咔哒!”带有微量魔力的弹丸上膛,“阿比盖尔现在还是花的状态,看不到这么有趣的东西。”慢条斯理地抬手,枪口随意地指着对方,殇,默默打了个哈欠,“凡是追求无限生命之人,都是这般无聊啊。”“轰!”

“轰!”“死没?没死回个话呗?”笑眯眯地把还带着热气的手铳收入枪囊,右手顺势摸出噩魇剑攥在手中,“我知道这一枪很疼,但你总不能告诉我你死了吧?”“啪!”保险栓被随意丢开,下一秒,在那滩烂肉上,殇又丢了颗手雷,“这回才像话。”烂肉,凝结,如被针线强行缝合起来似的把那手雷一并收入肚皮,而其余组织,则也饥不择食地在地面大肆搜刮起来:凡是低等的基因造物,已觅食和生存为第一优先级,仅此而已。

“轰!”“看来还是适用的。”血花飘飘,肠肉飞溅,而在这美景中,殇也适时地再次打开了自己的手表,默默输入了几个信息,“那么,下一个实验内容,”一双眼睛滴溜溜地四下搜寻着,终于,停在了一个食尸鬼的身上,“如果我推论无误,”向前走了几步,弯腰,噩魇剑轻轻划过一大滩烂肉表面并小心翼翼地切下一块,“你的身体,应该有着某种可以控制它们的激素才对。”“啪!”“简易的保存下得了。”悠哉游哉地把一小块烂肉塞入事先准备好的标本瓶中,殇还好心地顺手在那一大滩烂肉上放了把火,“别担心,我替你给你火葬了。够意思吧?”

酒馆内,一间小屋子,“所以,”无奈地以手扶额,左手顺手捏了捏自己的人中,武器店老板,已经被气的连话都说不顺了,右手拿下,顺势便要把门关上,“我不仅没看到报纸,还要为你提供实验室?!做梦!”“只是借用而已,别搞得这么见外。”“手拿开,我的门!别把我门又搞坏一个!”“那你倒先开门啊!”

大约是又过了两分钟,“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放屁的最后一次!你说话就没实现过吧!”无奈地嘟囔着,把桌上的几枚金币抓在手上,“你简直不是个人。”“这话可是瞎说了。老头。”微笑着关上房门,同时扬了扬手中的刀,“你就瞧好吧,这可是我的专业领域喽~”“关我屁事。”关门,熄灯,临上楼前,不忘再次叮嘱一句,“我希望明天还能看到一间完好无损的屋子!”“……我尽力。”

半夜,街道上,一阵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夹杂着兵器砍在皮肉上的声音和一股腥臭味,令人十分不适。“这灯实在不亮堂。”一手遮鼻,一手紧紧抓住房梁,殇小心翼翼地把手中的药剂揣回口袋,再次低下头,看着底下那帮食尸鬼的尸体溶解,脸上挂起淡淡的笑意,“有效。”绿色的雾气蒙蒙,蒸腾,挥发,直到最后消失不见,“一共用时半小时。药剂质量,中上,记录完毕。收工。”

翌日清晨,在一阵莺歌燕舞和咖啡的清香中,殇,伸个懒腰,缓缓从一堆堆的实验数据中爬了起来,脸上还带着倦意,“老板,有咖啡吗?”“大清早就喝咖啡?”“是啊,昨晚上睡得太晚。”随手端起,那被咖啡煮的发烫的杯子,竟也带着一股略带苦涩的清香,“你泡了多久?”“十分钟前才烧。你怎么不喝了?”“没事。”子弹上膛,右手也默默搭上剑柄,此刻,殇已缓缓起身,大步朝门口走去,笑得一脸开心,“有朋友来了,我去迎一下。”“……疯子。”

“砰!”推门,顺手把刚开了一枪的手铳收回枪囊,同时,转身,手中噩魇剑朝着一个人的喉咙就是一抹,“唰!”“啪!”人头落地,下一秒,连带着帽子一并,被一脚踹开,“挺瞧不起人的。”“砰!”子弹再次上膛,朝着地上的尸体就是一枪,“轰!”“就来两个送的?”微笑转头,手铳再次瞄准一个匆忙赶路的男性背影就是一枪,“砰!”“这个也是,三个。”

“噗通!嘭!”“还想爬起来?”弯腰,拔开瓶塞,对着面前的两具尸体依次撒一滴药剂,完毕,殇重新摆出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顺手把药剂瓶塞入口袋,开始观察起来,“对你们来说是挺好的神体,但对我来说可不是。”“嗤!”白烟升腾,“这是第一阶段,作用是分解人造基因。”“嘭!”指尖点火,丢下,“第二阶段,神体性能消失,回到一般人的状态。我呢,负责给你们点个火。”燃烧,黑色的火焰,熊熊燃烧着,将残骸吞噬殆尽,而此时此刻,时间才刚刚过去半分钟不到。“就完了?”“对。”无奈地耸了耸肩,殇,也再次漫不经心地把手中的狱炎剑再次入鞘:火焰的符号,几乎扫荡了整条街道的黑色火焰,昨晚的一切,都是那么有趣,而他的灵魂,也依旧被灼烧着。就这么简单,仅此而已。

“喂,喂!”“?啊,咋?”猛地回神,不慌不忙地藏起胳膊上的烧伤,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表情,奈何那老板却依旧目不转睛地死死盯着殇看,显得颇有些尴尬。

“喂。”“你问。”“胳膊,怎么回事?”“昨天点灯时烧到了。”“那你为什么会用黑色火焰?”“我在尝试杂耍,这是焰色反应的一种。”“没有金属的焰色反应是黑色,骗骗别人得了,骗我,休想。”“……”无言,默默压低帽檐,殇只是短暂地沉默了一会儿,随即,便悠闲地再次把手摊了摊,“反正不会有什么大事……”“别人我信,你,我不信。”缓了缓,两人,几乎是同时转身,“别死太快,小子,生命很短暂。”“……我尽力。”

古老而恢宏的城堡内,书桌上,堆满了一叠叠厚重的书籍,而弗里茨公爵,也只是抽空瞟了一眼面前的水晶球,随即,再次低下头,翻开一篇书页,“进度一般,但威慑力还行。暂时,”抬手,随手一个响指点燃蜡烛,“先用着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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