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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规模还算一般的教会分部,为数不多几个教徒正忙着收拾行李,多少有些凄凉落寞的感觉……

“所以,”再次在一堆金币里翻找半天,终于翻出一个形状华丽,色泽诱人的金杯放入口袋,“那个被称为苍白死神疯子已经袭击了咱们教会总部和三个分部?”“保守估计,还会袭击,你的东西怎么比我多。”“老子拉信徒不也比你多?”不满地嘟囔着把另一件珍藏打包好,“怎么可能呢?本来就是好好的计划,不是说造出神来就行?”“这话不对,是请神。”“有区别?”斜眼看看自己的老同僚,“你真指望那有自我意识的传说玩意儿回来自己寻思去,把控不了的神有存在必要吗?”“果然是工具。”

“谁……不是小哥你这身打扮?”“毕竟没钱啊。”灵巧地从房梁上轻轻落下,四下打量一番,殇也满意地点了点头,“不错的设计,花不少钱吧?”微笑举起手铳,同时,右手握住狱炎剑柄,“还是得请各位老老实实去死,好吗?我今天心情不好。”

“不,你谁……”“轰!”巨大的轰鸣,而殇头上的帽子也被随意地摘了下来,露出那张带着笑意的脸,“当然是你们口中的苍白死神,”“噗嗤!”剑刃随意地划过地上尸体,狱炎起,“殇。”“当!”

“这么心急干嘛?害怕了?”狱炎剑刃随意格挡住那长枪,而殇也再次抬起了手铳,“在别人看来你们可能有点难杀。”“轰!”火光刚熄,一滴药水滴上去,随后,一剑封喉。“这就行了,毕竟是劣质神体。”扭头,看向最后一个牧师,“嗨,该你了,开心不?”

五分钟过后,“咯吱。”亲切地锁好门,殇此刻,心情愉悦,就连脚步都轻松不少,“好像该去公爵那汇报一下情况。这是第四个分部,进展不错。”

“啧啧啧~你该保养保养~”单手逗弄着手心里的幽灵花,另一只手顺手推开大门,猛地,巨量魔力流动,而殇也整个人直接陷了进去。

“咳咳……我去,这个魔力量……”短短几秒不到,身体已然轻盈落地。拍拍身上的灰尘,整饰一下衣角,“喂,阿比盖尔,我现在身上是不是很脏啊?”“叮!”“嗯个头……你个丑花。”“嘭!”

“嘶……痛痛痛,别扎我!”“在走廊里就能听到你的喧哗声,殇。”“……唉。”无奈地端端正正站好,藏在背后的手顺势再给阿比盖尔一个爆栗:不怒自威,在这位大公面前,很不寻常地有一股天生的儒雅与恐惧并存,反正,殇完全不想惹他……

“知道我找你来有什么事?”“……外界新闻复述?”小心翼翼地拿出一份报纸,“那我现在就可以……”“你最近怎么总搞事?”“?”一脸懵逼地偷偷把阿比盖尔之花拿出来擦擦汗,“有吗?”“屠杀圣十字教会,太显眼了。”叹气并无奈地翻动着手中的文件,弗里茨大公此刻,脸上也有了愁容,“而且,效率也太低了?”“?”

“罢了罢了,坐。”“哦。”轻轻把阿比盖尔之花捧起,小心翼翼地放在桌面上,“我想公爵大人专门叫我过来也不会是这种小事。”“当然。”挥手,桌上的茶壶顺势飞起,倒了两杯,“我叫你来,是有一件事。”

“您请说。”“自己看吧。”白净的手稳稳端起茶杯,一饮而尽,“方便点,有没有传输资料的东西。”“我并不会魔法。”“知道啊……”微笑着半倚在沙发上,“所以,我问的是,有没有东西。例如你那块表。”

“……果然,您眼力不错。”“偶然在某位友人那里见过而已。”提笔,随意在半空中写下几个字,金光灿灿,十分好看。“自己记一下,我还有事务要处理。”起身,优雅地端起茶杯,“此事,我只能祝你顺利,而且,你那位小朋友的安危,也全寄予在了你自己身上,如何处理,自己看着办。”“……感谢公爵大人。”

大约是过了半小时,“咔哒!”“还缺了什么似的……阿比盖尔,别闹了。”单手支起下巴,看着满满一背包的修复重生护符材料,殇只是叹了口气,“万一不够怎么办?”“叮?叮!”“都说了别闹了。”小心翼翼地双手捧起,宠溺地看着,并随手塞入一个魔力口袋,“乖,真不能让你陪我~”“叮!叮!叮!”袋子乱晃,挣扎的力度也愈发激烈起来,但此时,殇也已经大步走出门去,完全没再注意她,“老老实实等我,ciao~”

荒野上,自古以来,少有人涉足的领域,布满各种动物的骸骨,野草毒花丛生,蜥蛇毒虫,野兽怪物之类更是数不胜数:没有哪个傻子,会想单独穿越这里,根本没有……

“滋……”“嗯~肉还挺嫩~”默默把噩魇剑插在一旁的巨兽尸骸上,面前的烤肉,光是看着,就已让殇垂涎三尺。

“嗯~香!”大口咀嚼着,肥美又不失弹性的肉质在口中被慢慢撕裂,这种满足感下,殇也再次打开了腕表,“地图上……离得不算太远了。”狠劲咽下最后一块野狗肉排,用寒魄剑的寒气熄灭火堆,借着夜色,殇已经走出很远,“还是赶紧过去看看。早点完事早点舒服啊~”

“咚!”“真是人迹罕至的地方啊……”左手轻巧地抓住一块凸起的山岩,顺手将公爵给的小袋子丢出,殇的脸上,神情逐渐变得严肃,“现在,可不是该开玩笑的时候了。”魔力流动,巨大的漩涡形成,强烈的吸引力,慢慢将一切拖入其中……

“啪!”“咔哒!”纵身跃下,整个人在半空中自由落体,短短几秒,足够殇把子弹上膛和准备好一切的防护。

大约是过了半小时,“啪!咚!”狼狈不堪地勉强抓住一块岩石,脚下滚滚热浪袭来,让殇不由得冷汗直冒。“谁特么搁这放了岩浆池啊?!也太阴险了吧。”一眼望不到边,无边际的浓雾遮掩视线,不知道有多少危险,在暗处等待着愚者的光临:尽管,殇完全不打算后退半步就是了……

“唰!”“钩索还是有用的……”左手紧握钩索绳子,右手的寒魄剑也顺势挥出,“横斩!”“咚!”寒气凝结成霜刃,带着森冷寒气将面前的类蜘蛛生物全数自顶层击落,掉落到岩浆中,连挣扎也没动几下。

“虫子真多。”不满地嘟囔着挥剑,又是一记大范围的寒气横斩将挡路的生物击落,钩索与剑刃交替卡住顶棚前进了许久,而就在殇只觉得双臂发麻的时候,一个金色的东西,也恰到好处的出现在视野边际。

“这……”眼睛突然一亮,飞快游弋着,来回躲闪中,短短半分钟,殇已经在简易滑翔翼的帮助下,安稳落地。“这应该,”抬手,翻开笔记仔细比对片刻,殇的嘴角,不由得疯狂上扬,“在这……太好了。”“咚!”

“呃……”双臂下意识地格挡在身前,同时身体对准一块巨岩,同时右手也飞快摘下那滴如泪珠般大小的液体含在嘴里,“咚!”

“噗!”“咳咳咳……”口中容器掉落在手心里,突然其来的重击,哪怕是格挡架势和暗影态卸掉部分力,殇整个人还是被直接砸进了岩壁:这个力道和触感,异常的沉重……

“咳咳咳……”吐出一口血痰,勉强用剑刃撑住身体,殇的半边身体,被几乎完全碎裂的感觉深深刺痛,“连暗影态的减伤……”暗道一声不妙并微微俯下身体,“这种一眼看不到头的东西,我大概都不够它塞牙缝……”抬头,只能看到巨大的鳞片和扭动的长蛇身躯,在这片满是岩浆的土地,肆意横扫,“你是吃了激素吗?怪蛇?”

“咚!”脚下腾起火焰,借着爆发躲开一记抽打,随后,只听到“轰隆”一声,一座小山峰,便在殇的黑脸状态下轰然倒塌……“这特么是给人对付的?”快速在它身上移动,随后,狱炎剑高高举起,“老实点!”“铮!”

“我……”清脆的金属交击声响彻这个不算太大的空间,而下一秒,在殇惊诧的目光中,那巨蛇甚至只是甩了甩头,便把殇整个人直接丢了出去。“?”“啪!”

“啪!咚!”整个人如同一个球般被抽射出去,殇连犹豫都没有,下意识便伸手护住了那个装着金色泪滴的容器,“小心……”“咚!轰隆!”

“呼……”短暂喘口气,灵魂出窍的瞬间护符生效,拉回,而在这短短半秒不到,金色的水滴,却险些脱手!“还好……”左手腕几乎被抽得粉碎,但还是护住了那个无比珍贵的液滴。

“接下来……我得试试……”小心翼翼地把自己埋在简易的掩体下,殇只是苦涩的笑了笑,“该死的,这里还挺适合埋我……”“DasLuftmediumwurdezurückgeholt”(空气介质已检索完毕)“传送准备。”“KleineObjektekönnen”(小物件可以)“……废物东西。”

“啪!”小心翼翼地扒开身旁的岩石堆,“确定坐标位置,不用报告。”把手中的水滴丢出,同时,大步走出,抬手,“嘿,大型无脑生物!”

“哗啦!”“长的有够大啊……”纵身跃起并微笑着举起手中的噩魇剑,“但脑子不长吗?”“啪!”“就这?”躲开,黑色液体小瓶插入,“来,我看看你的能耐。”

“唰!”“咚!”“咔哒!”转动瓶口,微笑着看黑色液体流入剑刃,“唰!”“咚!咚!咚……”“不好受吗?”张开双臂,微笑着迎接,同时带着血迹的嘴角扬起,殇笑的一脸开心,“不好受就对了!不然我打你干嘛?对不对?”“轰隆!”

“OK!傻蛇,拜拜了您呐!”血液横飞,整个人如同被放在棺材里似的躺平,同时,身旁一连串的爆炸,也像放烟花似的,推动着暗影态的殇向远处飞去,“哈哈哈哈,要跟老子比智谋你也太弱了~完全随我心意!芜湖!再见!”“咚!”

“……我当初找他就是个错误……”一脸无语地把手从旁边的文件里再抽出一张,看着水晶球的投射,公爵只觉得脑壳一阵阵的疼……“节操无下限……现在的孩子啊……”提笔,借着灯光轻轻在任务清单上划了最后一个红杠,“不过,既然完成了,我也没什么能说的……唉,真是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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