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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缇雅女士?”惊诧地抬头,把手中的那套星耀铠丢到一边,“你活了很久啊。而且现在也是年轻状态。”“是啊。”轻轻将帽子摘下,“正巧,这两天我路过帝国,便寻思来看看你们。”微笑着随手把帽子丢到一边,“这不,遇到小孩子,就逗着玩玩~”

“请坐。”把斗篷摘下来挂到衣架上,在弗里茨公爵的魔法下,很快,殇便也没事人似的站了起来,只是看到乌缇雅,有些瑟瑟发抖。

“这小鬼……”优雅地给自己和公爵都倒杯酒,乌缇雅的目光,颇有些戏谑,“虽然很弱,但确实是有些男人血气。”“比亚伯差远了。”不屑地撇了殇一眼,同样举杯与乌缇雅碰一下,“天底下,恐怕还没有比过我那老朋友血气方刚的人吧?”“是啊。”怀念般小酌一口,目光中带起一点失落,“我找他也很久了,但现在,却还是一无所获……也是,人类而已,怎么能强求几百年的寿命……唉。”略作停顿,目光回到眼前的弗里茨公爵身上“倒是你个病秧子,身体已经不是人了,用着还舒服吗?”

“呵。”轻轻摇晃着手中的红酒杯,看着液体流转,魔力也在其中肆意搅动片刻,“神族的诅咒,依旧对我有很大影响。”微微摊开手掌,随意捏起一个小小的火球,“轰!”“它曾令我被军队追杀,家人背弃,如果不是帝国,便没有今日的弗里茨。”“毕竟是过于庞大的力量。”无奈地轻叹口气,银白色发丝下,一双猩红眸子,美如画,“对于人们而言,你确实是一个不可控的……灾难吧。”“谁能说清呢。”举杯,“还是让我们先享受当下吧。”“……敬你和帝国。”“当啷!”

酒过三巡,“你这个……哈,没味啊。”干净利落地拿起一瓶烈酒,乌缇雅的脸上已经有了几分醉意,“来!”在殇震惊的眼神中一口闷干,“不痛快!”意犹未尽地抹抹嘴,猩红的眸子,空洞无神,“哈,多久了?我已经很久没和人喝过一顿酒了……”“我也是刚醒没多久……”依旧保持着贵族应有的翩翩风度,弗里茨公爵只是慢慢品着酒,举手投足间,却自有一股天生的优雅,“亚伯不知道是否还活着……时代变了啊。”

“……是啊。”纤手随意地拄着下巴,“想当年,你们曾为了这片大陆,毅然决然向神族举起刀枪,深海也为了谋取利益,将我们送上前线。”如同是怀念般望向一旁,“当年,你们虽然孱弱,但百折不挠。帝国的将士,打到最后,十不存三……可惜,可叹。而到了如今……”白一眼旁边瑟瑟发抖的殇,“怎么年轻人都跟傻子似的?你说呢,小鬼?”“……我反对可以吗?”“不可以呦~”

翌日清晨,“星耀铠……好轻薄的铠甲啊,而且……”意念微动,“当!”臂铠在左臂上成型,“它似乎异常的坚固,减伤率达到了95%……真是恐怖啊。”手表扫描,“解析失败!”“我就知道……”

“殇?”“嗯?哦,啊?是你啊,阿比盖尔小女士。”短暂地反应后大脑重新开了机似的,“有事吗?”“……没有事还不能找你说话?”轻笑,并慢慢拎出一瓶红酒,“别傻站了,坐下。”“哦。”

与此同时,另一边,“这小鬼竟然有女孩子喜欢?”微微眯起眼睛,手里的红酒杯慢慢摇晃几下,随后一饮而尽,“明明本事不大。”“还是别用深海的标准考量陆上种族。”同样叹了口气,弗里茨公爵只是白了乌缇雅一眼,“放眼深海,能与你交手的能有几个?你毕竟是花了大资金养出来的。”“陆地亚伯算一个差不多。”优雅地将杯中红酒喝下,“但那个家伙也不知道……唉。”

与此同时,永恒大陆一个地下基地,“咯吱!”“……有点脆弱。”轻轻把手中的一捧铥矿捏成粉末,身着黑色斗篷的亚伯身旁,毕恭毕敬地站立着几个身影。“卡捷琳娜。”“是。”出列,黑色的高跟离地差不多十厘米高——重力使,卡捷琳娜;“句芒。”“是的,将军。”盘根错节,伴随着巨大的树藤在地面不断抽打,很快,一个绿油油的男性(大概),也站立在了队伍前列;“重盾骑士。”“咚!”沉重的盔甲重重砸在地面上,烟尘四起,一个浑身披挂着重甲的男人,如雕塑般,稳稳伫立在队伍前排。

“咳咳……你们三个。”稍微咳嗽两声,引得三人都是一惊,直接单膝跪地,“请将军指示!”“……你们三人。”声音依旧沙哑且富有磁性,“帝国线人来报,之前一直没被彻底解决的混小子好像进了弗里茨的陵墓。”抬手,将几个黑球抛向三人,“现在,你们去看看虚实,不得有误。”“是,亚伯将军。”

实验室内,正争吵的热火朝天的两个,“不管怎么样,你这个肯定有问题!”“你这个小鬼才是错的。”“我这个不可能错误。”赌气似的拿起演算纸,“你们这个药剂,不可能没有副作用!”“……你个低等文明的科学家懂什么?”“切~”

大约是过了十分钟,终于,“咚!”“都别吵了。”无奈地推开实验室的大门,瞟一眼虽然在赌气,但还是被乌缇雅女士吓得瑟缩在墙角,一脸不情愿的殇,哪怕是弗里茨公爵,也只能轻叹口气,“我要出去浇浇花。乌缇雅,你别欺负殇了……”“好的,病秧子公爵~”微微压低帽沿,但哪怕隔着一层布,殇还是被乌缇雅的目光哈了一跳,“我先走了。”

“……殇。”“哦,弗里茨公爵。”献媚地笑着,并缓缓把星耀铠释放到体表,“我,那个要去找阿比盖尔……”“过来。”“好嘞,公爵大人~”

后花园内,各种需要侍弄的植物,哪怕是殇这种给基因公司打过几年白工的人,也有几个叫不上名的。而弗里茨公爵,则好像很悠闲,只是在接过殇拿来的各种化肥后,便精心侍弄起来,反而把殇晾到一旁,不提。

“……额,公爵?”“把你左手边第三个拿来。”“哦。”小心翼翼地将那盆花捧起,并细细端详一番,“不是,怎么感觉是木兰纲的植……啊!”“……松开。”“靠!”勉强借着弗里茨公爵的魔力挣脱开那张差点把他脑袋整个咬掉的大植物,“真是老版食人花?!公爵你都养了什么啊?”

“……花啊。”依旧是一副面不改色的淡定表情,“多温顺。我还养了几窝龙呢,要不要哪天带你看看?”“……真的?”两眼突然放出光似的,“我真的能看吗?可以摸摸吗?抽管血呢?”“都可以。”微笑,就只是很温柔的笑容,“当然,你可以试试,它们会不会把你脑袋咬下来~”“……那还是算了。”

“咚!”“下回别指望我用重力带你们两个出门。”随意地将自己两个队友朝地面丢过去,巨大的重力,于方圆五公里内,几乎将弗里茨公爵的整个院落囊括……“开始吧,赶紧找到那个烦人的臭小子。”美丽动人的面孔一提到殇便有些不大精致起来,卡捷琳娜的怒气,引得周围重力再次加重,“我一定,要亲手把他撕碎……”

“咚!咔嚓!”“妈的……”强撑着试图站起,手中的水壶被直接在手心碾碎,“又是那个该死的老妖婆……”“哦?”微微转身,解除周身重力,弗里茨公爵只是挥了挥手,“解开!”

“轰!”指尖一星光芒闪烁半秒不到,紧接着,殇便惊诧地毫不费力站起身,“?”“我出去看看。”随手拿起一旁的帽子扣在头上,看不到弗里茨公爵的表情,“你老实给我把那些花侍弄好。”“……哦。”

“咚!”“该死的,卡捷琳娜,你怎么回事?!”重力突然再次加剧,但很显然,这回,重力的操作权,已经不再卡捷琳娜手中,因为,她也落在了地上,双脚沾地,一脸懵逼的样子……

“你们。”艰难地调整重力,让自己能够重新回到半空,猛地,卡捷琳娜瞳孔放大一周,“看那边,那个服饰……”“什么……”“好像是几个世纪前的老派贵族,走!”

“哗啦!哗啦!”“喂,贵族老爷。”调笑似的轻轻将巨斧扛回肩上,卡捷琳娜,依旧懒散地漂浮在半空,“我们想向打听个事。”“……”没有回应,只有浇花的水流声,“你有没有看到一个白头发的……”“没有。”头也不抬一下,只是继续给身旁的盆栽浇水,“还有,我要提醒你们,你们已经擅闯了我的私人领地。”微微抬头,一张俊美的面孔上,挂着儒雅的笑容,“还是请你们出去。”

“还挺帅……”微微调整重力朝面前的男人施压,“不过,我们是来问事的。”“可我不想回答。”“咚!”重力加剧,下一秒,烟尘四起,而在攻击中心的弗里茨公爵,依旧一动不动。

“看来就是你了。差点破坏我花园的小姑娘?”随手挥开身旁那滚滚尘雾,把卡捷琳娜看得也是一惊,“你……”“重力,反弹。”满不在乎地轻轻整理一下衣服并随口一句,下一秒,只听“咚”的一声巨响,卡捷琳娜便在这位公爵的魔力压制下,毫无反抗之力的整个人砸向地面,“咚!轰隆!”“卡捷琳娜!”

“……别吵。”依旧是一副拄着手杖,不紧不慢地优雅从容,“下一个。”“……重骑士,掩护我!”暗暗咬牙,整个人挣脱地面束缚,“木。”盘根错节,瞬息长大:几棵怪异扭曲的参天大树拔地而已,在男人指挥下,朝着弗里茨公爵便用力抽去。

“啪!”“孱弱。”随意地伸手抓住,暗暗发力,控住那木藤,弗里茨公爵,甚至颇为悠闲地,再次举起了手中的鹤嘴壶,“你们是杂耍的?”魔力涌动,顺着树藤开始蔓延,“而且,这些植物,长的貌似不大好。”“轰!”磅礴非凡的魔力如川流不息,一股脑将几棵吸收着公爵魔力的怪树全数炸的粉碎并顺手收拾掉句芒,“还有一个。”

“……”不言语地举起了手中的重盾,“战士,你在发抖。”依旧是悠闲地浇花,甚至没有正眼瞧过一下面前的男人,“你可以选择苟活于世,或者面对我,二选一,”回头,瞬间,一股生物上的本能反应已经驱动着骑士丢盔弃甲,拼命朝着远处逃窜:完全没有可能的战斗!

“轰!”“你真的认为天底下会有这么好的事情?”冷冷而富有磁性的嗓音贯穿空气,下一秒,随着热浪将空气扭曲,一股绝望感,也如毒蛇般缠绕住了男人的心脏,“慈悲,这是恒星给予人类的恩惠。”魔力涌动,释放出极大的热浪,冥冥中,男人只觉得身上都在被高温融化,甚至自己的血液已经蒸发……“你可知晓,我们以前对付的神族,”魔力,一股刻意让他不至于当场暴毙的魔力,在砸着他向前飞行的能量聚合体上方,悠然传来,“我们曾经抵御神族,将他们赶尽杀绝。”魔力,愈发膨胀,能量的剧烈活动,也让威力一点点增幅着,“咚!”“死吧。”整个人被直接掼入深沉的海底,“你的软弱,足以令敌人耻笑一辈子;你,不配作为曾在帝国训练过的军士而活着。”“轰!”巨大的嗡鸣,巨大的能量扩散而后爆发,散发的热量,亦将一片海洋直接蒸发……

“咚!”随手一个传送魔法将自己带回坐标点,弗里茨公爵,消了气,才再次将目光投入那个深约十米的巨坑,“还行,起码有一个不是逃兵……”

“咯噔!咯噔!”大步走过去,右手随意打个响指,“解开!”“……咳咳咳。”重压解除,卡捷琳娜,此刻无比的狼狈,甚至一只胳膊,都被扭断,垂在手边:作为一个重力的掌握者,这还是她有生以来,第一次被打到如此重伤,甚至完全没有反抗之力……

“回去。”转身,不屑一顾地将重伤中的卡捷琳娜晾在原地,“告诉指示你们来的人,就说帝国的第一魔导师已经回来了。”“……我该如何称呼您?”“弗里茨。”回头,目光依旧森冷,但却带上一丝怀念,“弗里茨勋爵。就这么跟他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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