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比盖尔,就让我去嘛~”“不行,这事没得商量。”双手插腰,一脸嫌弃地看着面前还缠着绷带,依旧吊儿郎当的殇小子,“至少这星期你没养好就不行。”
“我已经好了啊……”尴尬地四下张望着,并再次拿出一瓶药,准备喝下去,“你看,我身上的伤……”“骗别人可以,骗我不行。”依旧是一副人畜无害的笑脸,小手却死死摁着门板,“那些药只是暂时让你恢复了,但我可知道,你身上有多少旧伤。”随意地把手中的钥匙抛到窗外,并把房门顺手锁死,“而且我也跟公爵申请过了,停止目前你的一切活动到下周一为止。”回头,莞尔一笑,“殇先生,就先好好休息吧~”“……不……”
“很奇怪。”优雅地端起茶杯,抿一口茶,再次拿起书,翻看着,“今天那个叫殇的小子怎么这么老实?”“公爵大人,早安。”“早安,阿比盖尔小姐。”回礼,同时默默把手中那本书放在一旁,“我想,有你在,殇应该会老实点。”“是的。”
“那就先这么安排。”随手一挥,隔空取走椅子上挂着的外套,“我要出去办点事,殇就先交给你照顾。”“您可以放心~”
“吱嘎!”“呦,公爵大人~”“稍微有点礼貌。”默默伸手把房门关上,同时,顺手把两柄精金配剑丢在一旁,“这是我送你的东西,拿着。你那些武器简直破烂的不成样子,是没法战斗的。”“谢谢弗里茨公爵。”小心翼翼地拿过来,在阳光下查看着,“有种……怎么说,很奇怪的感觉。”略微有点不适应的挥动一下,正砍在一旁已经完全报废的赤炎剑上,“当!”沉闷的金属撞击声,随后,便随意切割开剑刃,而殇,也慢慢地再次将它抬了起来,“有点沉,但确实锋利。”
“自己慢慢体会,也可以改一改。”起身,披上斗篷,眨眼的功夫,公爵已经消失不见,“毕竟以后你是为我工作的。别太弱。”“确实。”若有所思地抬头,看着窗外,刺眼的阳光,“……我确实太弱了啊。”
推开房门,蹑手蹑脚地走出房间,“很好,没人……”小心翼翼地潜行着,“阿比盖尔小姐不在,就没人管我了~”伸手便去取一旁衣架上的衣服,猛地,身后却传来一股寒意,“哈欠!”“我就知道!”
“殇!”“……呃。”浑身猛地打个哆嗦,再一回头,对上那张俏脸,殇也只能心虚地低下头去,“我可以解释。”
“怎么就不听话呢?”无奈地叹着气,重新把一脸生无可恋的殇关回屋子,阿比盖尔小姐,只是轻轻梳理一下那瀑布般金发的半秒不到,便又一次看到殇试图用钩索翻高墙的小动作……“没救了你!”
大约是经过了一个多小时的勾心斗角,终于,在没收了殇身上第三百件小道具后,阿比盖尔,已经差点被气到背过气去……“殇!你给我老实!”“……哦。”恋恋不舍地放手,再次把手中刚要打开的烟雾弹乖乖交出去,“喏,最后一个。”“这已经是你第九十八次最后一个了……”转身,无语地给自己掐起人中,“所以……喂!”“哦。”抬头,毕恭毕敬地把手上的小型黑曜石炸弹从墙上拆下来,小心地放在地上,“我错了,下次还敢。”
“……我真的不知道你要干什么。”小心翼翼地拿起来,重新丢入另一个箱子里,拿锁头锁好,回头,阴沉着脸盯着殇,“我一回头你就拿一个道具是吧?”“有没有可能是两个或更……疼!”脑袋被狠狠敲了一下,同时,如殇所预料的,阿比盖尔小姐已经摔门而去……“计划通。”
与此同时,在一座位于高空的宫殿内,“果然,还是保留的挺好的……”大手轻轻摩挲着面前看起来很老的锻造炉,弗里茨公爵,也不禁微微闭上了眼睛,“神族被灭有多少年了?三百年?”缓缓睁眼,体内魔力泛起波澜,抹去眼前锻造炉上的灰尘,赫然一副崭新模样……“这东西竟然还是那么新。”
“呼……开始吧。”随手拉开锻炉通风口,注入魔力,“这东西是以魔法为燃料的。然后我的魔力是恒星……”挥手,让魔力充分燃烧起来,此刻的弗里茨公爵,正一丝不苟地拿起一旁的笔记,“精金,有;龙鳞,也有;前两天还有他带回来的黄金蟒的眼泪。”空间封闭,“开始吧。”
“所以……你想听我那个世界的玩意儿?不会吧?”“总比你想着逃跑好。”无奈地轻叹口气,并再次把从殇手中缴获的小玩意儿放到一旁,“喝茶吗?殇?”“不喝。”
正午时分,日头正盛,“简单来说吧,就按我知道的来讲。”喝口酒缓缓热气,“我所处的基因技术公司,还有隔壁的药物制剂公司,都是以人为本的大型公司。”“以人为本?具体怎么个以人为本。”“当然是原料提炼自人类。”默默拿出一张纸,“例如隔壁的止痛针剂,原材料就是采自于人体的多巴胺和内啡肽,并对其进行精加工。前者产自大脑内的黑质细胞,后者是由垂体分泌。”喝一口酒,享受地瘫倒在地,“而且,生活在那样一家公司是每个人的梦想~”“为什么?”“因为为了产出最大化,员工会被注射大量兴奋剂,同时生活上很有质量,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吃喝都有公司买单,只要在每天下班时候进行一次提炼就好。”看一眼旁边一脸懵的阿比盖尔,“当然,由于过量提炼这两种物质对于人体的损害不可估量,所以在他们公司的员工,很少有活过六十岁的。阿比盖尔?”“我……我没事,你继续。”“哦。”
“嗯……你确定,”担忧地看看阿比盖尔的俏脸,“还要继续听?”“没事。”“那我就讲吧。”清清嗓子,并把手中的纸上写下几笔,“这是我所接触过的几个实验,其中有两个是我参与过的。”调出资料,“算了,我还是加个滤网,然后给你投影在那边的墙上,你自己看吧。”“……嗯。”
与此同时,“哐!哐!”沉闷的金属对撞声在屋子内回荡,同时,锻炉内,温度也随着魔力的大幅输入被提高到一种极高的温度:第十二个精金锻锤崩毁,而星耀铠甲的锻造,也已经十分接近完成……
“呼……这个轻铠的锻造果然费劲。”稍稍加大魔力输入,同时控制好魔力流动,弗里茨公爵,再次挥起了锻锤,“哐!”
下午三点,“嗯……基本上他现在也不算人类了……”百无聊赖地往嘴里塞着刚洗好的水果,“因为基因编程出现错误,所以变成了像一摊稀泥似的,看,就这样。”吃一口水果,同时瞥一眼已经快要把头塞入枕头里的阿比盖尔,“没那么吓人吧……我可是特意给你加了个宝宝滤网……算了,不看了。”“……嗯,别看了。”委屈巴巴地默默把手抓住殇的衣袖,“你还是出去吧……”“?”
傍晚时分,天色渐黑,而殇也默默摘下围裙,从厨房里麻利地端出几道菜,“来,尝尝看。我在永恒大陆经常做的几道菜。”一道肉丸,洒满汤汁,飘香四溢;“还有这个~”再端上一道蜂蜜火腿,蜂蜜的香味与细腻的肉质相佐,勾起人食欲;“还有这个~”轻轻把一瓶红酒瓶塞起开,给对面的小美人倒上半杯,“请慢用~”“嗯!”
“慢点,我不跟你抢。”无奈地端起酒杯,默默品了一口,“话说回来,好久没和别人一起吃过饭了……”抬眼,担心地望向四周,“真想让这种生活继续,但是……”微微停顿一下,闭上双眼,大灾变的景象,也再度浮现出来,“我必须解决掉那件事。”
晚上十点,“差不多了……”揉揉眼睛,把桌上的两柄精金配剑重新拿起来,仔细地再次检查一遍,“不愧是精金武器,魔力流通很顺畅。”微微侧身,剑刃划破空气,一股森森寒气,直奔门外,“对吧?这位美丽的小姐。”
“唰!”“呀,好快……”随意地躲过,并缓缓举起手,走到灯光下,赫然是一个衣着典雅的白发女子,“你好啊,前两天袭击教会的小家伙~”
“……你哪位?”“前深海外交官——乌缇雅。”轻轻压低帽子,遮住面孔,“我来这里的目的,并不是因为你。”“咚!”“……什么时候……阿比盖尔?!”
“呦~”身形十分诡异,几乎是瞬间,名为乌缇雅的女性已经顺手将一旁刚洗完碗出来的阿比盖尔放倒,并再次回到殇对面,“说句实话,我不喜欢墨迹的人。”漫不经心地玩起帽子,“毕竟,如果我不收着力,一个不小心就会……喂,你有在听吗?”
“砰!”“呦~小孩子的玩具吗?”随意闪开那枚冲着面门而来的弹丸,下一秒,“咚”的一声,殇的左臂,也被随意地折到背后,“呃……”“别挣扎。”“唰!”“嘎巴!”骨骼被捏饼干似的随意捏碎,“都说了,别挣扎……”
“咚!”“?好熟悉的感觉……”微微眯起眼睛,把殇丢在一旁,“怒气的味道……很久没见过了。”下蹲,裙摆几乎要擦到地板,下一秒,整个人已经出现在踉踉跄跄的殇身后并随手将其击倒在地,“不过没差,都是一下的事情。”回头,微笑着看向门口,“您说呢,病秧子弗里茨公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