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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的……”再次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掌心传来一阵阵的剧痛,“草。”默默忍住疼痛,心里暗骂着朝四周看去:这地方多半是和刚才那个崽种打了一架还没来得及清理,连地上的暗影残渣都还像蛆虫一样扭曲不停……

“你醒了……”“不然呢,在梦里干你娘玩吗?”微笑着抬起头,直面对方那张不大好看的,或许可以称得上脸的东西,“当然,如果你没有娘的话,这个另说……”“咚!”

“咚!”重重的一拳砸在殇耳边,巨大的嗡鸣,不仅把那石壁击得粉碎,也险些把殇的耳膜震破……“别以为老子……”“怎么样?”偏头,微微抬头,露出脖子上的血管,“来来来,别光哔哔赖赖,有种朝这打。”讥笑着,强忍住疼痛,殇,再次开始挑衅,“反正我不怕死~来嘛来嘛~”

“……疯子。”“总比奴隶来的好~”悠闲自在地吹起口哨,并狠劲朝地上吐了一大口血痰,“哎,我说猎犬同志,我这个脑袋到底值多少钱?”

“……你心知肚明。”“两块三毛二~”打趣着悄悄把手指往背包够着,“这个价格可多少有点便宜了……”“你知道的事情就够让你死几百回。”回头,冷冷地看着一脸尴尬的殇,紧接着就是一拳轰来,“还有,小动作太多了。”

“咚!”药剂脱手,并被那半神稳稳接住,“这是什么鬼东西?”“……T-90解放药剂而已。”无奈地叹口气,“食用后,会在一定时间内大幅增强使用者的各项能力……”贱笑着抬头,看到那半神一口将那管药剂喝尽,“我说,要不放了我呗~”

“咔吧!”随手把那个试管在手里捏碎,黑里透红的所谓脸上,也浮现出得意的笑容,“如果你还有药剂给我的话,”凑过来,随意地用手指戳穿一旁的石壁,“我倒是可以考虑考虑,否则……”

“……唉。”摆出一副无奈的表情,并冲掉落在一旁的挎包努努嘴,“我就带了这么几个啊……”“哗啦!”

大约是半小时后,“……难怪亚伯那家伙点名要你的脑袋。”巨手随意划开一旁的岩壁,如刀切豆腐般轻松,“你小子,”微微眯起眼睛,凑过来,透露出一股危险的感觉,“不会是异界之人吧?”“……脑子不需要可以捐给有需要的人,手术我会。”

“……手术?听不懂你说什么。”朝殇的脚下吐一口唾沫,随后,“等一会儿,我想,可以会在你嘴里撬出更多东西。”“例如我是你老爹父亲的事实和考据?”“咚!”

与此同时,在另一个山洞里,阿比盖尔小女士正谨慎地观察着殇的口型,并在一旁的泥土上简单刻下几个字符,“三,还等三次吗?还是说,啊?”

四目相对,无声的对了一遍口型,随后,殇便再次忍着剧痛,强迫自己将目光移到手表上来观察时间:还有三分钟,就需要三分钟……

“吱噶!咚!嗡!”“……妈的。”巨大的传送装置开始运作,魔法的供能和铥矿的组件巧妙拼接着,在半神期待的目光和殇挣扎的眼神中,开始运作……

“啪!”巨大的架子被搬动,“马上就要走了。”轻松地扛起那个宛如处刑架的铥矿制品,下一秒,那半神已经举起了拳头,借势便要把殇的四肢往上面钉,“等等。”

“咚!”“轰!”“噗通!”旋转着贯穿,巨大的撕裂伤,随着呼吸一点点扩大:还有一个人……

“是谁?”没有回答,唯一回应他的是又一箭飞来,“咚!嗖咚!”第二箭紧随其后,巨大的冲击力,带着如同浴火凤凰般的猛烈,将他整个头几乎射穿……

“轰!”“当!”手中刚刚凝起一个能量球便被一柄剑直接贯穿,下一秒,又是一拳迎面袭来,“咚!”“他妈的,舒服了~”微微摇晃几下胳膊,让暗影态覆盖在身上,殇,只是慢慢享受着手脚重归自由状态的快感,那完全没把面前的半神放在眼里的嚣张气焰,引得阿比盖尔一阵唏嘘,不提……

“你……非得找死的……”“噗通!”身体突然失去了支撑的力气,一股乏力和麻醉感,在半神体内开始搅动。“你给老子吃的药不是……”“我说啥你信啥?”

“哗啦!”薄如蚕翼的星耀铠被轻轻披在阿比盖尔小女士身上,随后,在她羞红的小脸上顺手抹上一把泥巴,殇这才得意地把目光放回了战斗上,并随意地用左臂抗下一记狠狠的竖劈,“咚!”“可要适量服药啊,傻瓜先生呦~”看似叹惋的吐了吐舌头,“T-90确实是解放药剂,”“咚!”横斩,噩魇剑刚结束一击,迅速切寒魄剑又是一刀斜切,“咚!”巨大的寒冰打在被严重削弱抗性的半神身上,留下一道触目惊心的冰封斩痕,“噗嗤!”完全不给对面一点反应时间,噩魇剑已经再次从头到下,一记势大力沉的竖劈砍了过去,“想想看吧,从小到大,就没有家长教过你,是药三分毒吗?”

“咚!”“……咳……该死的……”浑身根本完全使不上一点力气,甚至就连攥拳,都无比费劲,“噗嗤!”一箭一剑,头部被狠狠来了一下,紧接着又是一下被钉在地上,“哪怕你是所谓的半神,”微笑着拔剑,对准脊椎骨狠狠一戳,“噗嗤!”“在神经系统被完全瘫痪,脊椎也被砍断的情况下还有什么本领?”嘲弄似的微微下蹲,随后,“哗啦!”

“哗啦!”“咕咚咕咚……”“……呃啊啊啊啊啊。”“知识偶尔还是有用的。”效仿着贵族作派,努力装着优雅把手中的试管丢进随身口袋,“这个是专门对付神体的。研发人还是我~”回头,默默拿出一个匕首,丢在半神面前,下一秒,那嘲弄的声音,再次响起,“要不你自裁得了?算是最后一点体面。”

“啪!”手掌重重趴地,下一秒,左手猛地抓起匕首,小臂发力,便要将其用力掷向那个背对自己的烦人小鬼,“我怎么会被你如此羞辱……”“轰隆!”“好了,羞辱加深了不是吗?”一副无奈地样子,满脸写着无辜地将手中的按钮丢开,“谁会对一个残废这么坏?真是太残忍了~反正不是我,对不对?”

“……”无力反抗,只是浑身都在剧烈颤抖着,胸口不停起伏撞击着地面来宣泄自己的无尽怒火: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贱的嘴!他使这些计谋,已经,严重玷污了战士的名节!

“噗嗤!真的……”“他真是太好笑了,对吧?病秧子公爵大人?”在一块屏幕前疯狂失控,浑身都在笑得不能自已,“咯咯咯……太特么损了,这小畜生……”比起弗里茨克制的笑,此刻,乌缇雅已经完全没有一点淑女风范的,学起来殇那贱兮兮的表情,“会是谁呢,反正不是我……噗哈哈哈,亏他能说出来这种混账话啊~我眼泪都要流得停不下来了。“乌缇雅女士……噗,请你……克制……”

“当!”“咚!”微微后撤半步,让那力道卸下,下一秒,在护体阳炎的火焰颗粒保护下,殇也再次开始挑衅,“真亏我们的残废先生能狂暴起来~”“咚咚咚……”能量不断涌出,如一股旋风般,疯狂搅动着空气:临界释放,同归于尽……

“喂,我说啊~”悠哉地吹个口哨,同时,身体不由自主地默默挡在阿比盖尔娇小的身躯前面,“如果第三次把狱炎拔剑,大概也是最后一次了……”担忧地看一眼阿比盖尔,那怜爱的目光,如同看着一个恋人,“如果我死了的话,记得帮我收拾一下……至少不是特别惨就行……”右手缓缓握住剑柄,左手辅助着,攀上剑鞘,“狱炎,拔剑。”

“唰!”“轰!轰轰轰……”一剑劈开面前的能量洪流阻碍,任由刀割般的风刃在身上来回划着,“燃烧吧。”心一横,整套完整的万军破袭打在处于能量洪流中心的半神,下一秒,殇,已经不自觉咧开了嘴角,“抓住你了哟~”

“噗通!”两个完全没有意识的躯体,仅凭着自我本能疯狂肉搏,“咚!”“咚!”“……咳咳……阿比盖尔!”仿佛是恢复了一点神智,下一秒,“狱炎,”“轰!”巨大的法术,将那半神连带着自己一并送上高空,“龙斩!”“轰!”

此时,一个古老但依旧华丽的监控室,“看戏完毕……”在乌缇雅微笑的目光下轻轻抬手并随意释放出一点微不足道的魔力,“看在他给了你点乐趣的基础上,我保他一命,你不会拦我吧?”“公爵请自便。”

“轰!”瞄准,重弩上的箭,带着浓浓的爆裂魔法气息,在“轰”的一声巨响后,将殇和半神所处的位置完全轰炸掉:震撼的爆炸响彻云霄,宣告,游戏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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