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好疼……”“废话,星耀铠是给你那么用的?”无语地白一眼一旁缩在角落里,怀里抱着阿比盖尔还不老实的殇某人,哪怕是沉静如弗里茨公爵,也不禁叹了口气,“你呀,简直没正形。”
“嗯哼~没办法啊……”微笑,看着被再次从死亡面前拉回来的自己,殇也只能自嘲地笑了笑,“明明活着已经是艰难无比了,但貌似死亡也没有好玩到哪……嘶,很疼啊,你个臭幽灵花!”“认真点!”“我不!嘶!”……
“……”默默看一眼正在拌嘴的两人,不经意地笑出声,“你们两个……果然还是小孩子啊……”清清嗓子,“不过,殇,我有事吩咐你一下。”“明白,公爵。”
“啪!”随手打个响指,下一秒,在殇那恐惧的目光中,弗里茨公爵已经郑重地,将那柄燃烧着狱炎的利剑,赐予给了他,“殇,你三次拔剑,一次为复仇,一次为友人,而最后一次,则是为亲人。”随着话语,磅礴的魔力涌动,在空气中搅起叠叠热浪,“而今,你已经得到了我的认可,有资格佩戴这把狱炎剑,以及,使用星耀铠完全的权能。所以,我将此两件赐予于你。”半空,黑色烈焰,依旧熊熊燃烧不熄,只不过,此时,殇已经不会再被它所炙烤,“希望你,能继续为铲除敌人而努力。是否明白?”“是。”第一次有了一种虔诚的感觉,再抬头时,殇已经半跪着,“我愿意成为帝国的一份子,为了帝国而战。”
“好了,起来吧。”“是,公爵。”起身,身上的星耀铠熠熠生辉,如同星光一般柔和的光芒,同时,生命的气息,也在不断滋润着他的身体……
“公爵大人,这么贵重的铠甲……”“不必替我操心。”轻轻拿起一旁的手杖,“不过是对于你铲除教会余孽和效忠帝国的小小嘉奖,材料也不是很贵。”回头,微笑地看着殇,“另外,你太弱了,容易死。这样起码能保证你不会瞬间被人打死。”“……真是谢谢公爵大人~”“不用谢。”
“唔……”“别乱动。”随手把一旁的阿比盖尔小女士搂住,整张脸顺势埋了进去,“你要知道,我现在可是一个很有趣也很难受的状态。”深吸口头发的香气,而后,心满意足地抬起头,又再次埋了进去,“一种什么状态?”“铠甲免疫火还高额回血,但我不知道怎么清除体内的狱炎。所以,”无奈地抬头,看一眼正被自己死死搂住,处于挣扎阶段的阿比盖尔,“我现在差不多是血条蹦迪状态。”“……不愧是你。别乱动啊!”
午夜时分,一间封闭式的建筑内,几个鬼鬼祟祟的身影,默契地对了几个暗号,而后,便一起戴上了头套,溜出门去。
“喂,咱们干嘛这样……”“嘘!”猛一回头,顺势把手给旁边那个约莫三十几岁的嘴捂上,为首的老人,只是谨慎地从墙角,探出了半个脑袋,看看四周无人,这才松了口气。
“所以……”“嘘!”差点被面前这个年轻人气个半死,差点唾沫星子飞出来,“你就不能消停会儿?!”大手作势便要抡过去,给他一个长辈的独一份关怀,“咱们都死了多少人了?因为啥?你还敢大声说话,你小子真想把那个该死的死神引过来?!”“……”
“怎么了?”“……你,不不不,您,您看后面……”“后面……嗯?”微微眯起眼睛,恍惚中,一个不明发光体,正缓缓朝着这边走来,“这特么是啥?”
“ScheißaufdieKircheseinerMutter~WasfüreinHaufenIdioten~DummeGötterhabentörichteGläubige~Esisterbärmlichundbeschämend.”哼着不知名的曲调,在一群人莫名其妙的目光中,举起了手中的手铳,“ArmeLeute,wieistderAbend?”
“……你是?”“轰!”随手一枪将老人的脑袋轰掉,紧接着,又是一管药剂朝着还在蠕动的尸体扎了过去,让他彻底失去动弹的能力。“各位可怜虫们,”“啪!”一脚把那个破破烂烂的头颅踹出去很远,那一头华发,和标致性的傲慢口吻,无一例外地,所有人,都不禁连连后退:毫无疑问,殇,已经找上门来了!
“轰!”“最后一个~收工。”配合着手表里传来的恐惧bgm,舞步结束,殇也悠闲地把最后一个人抹了脖子,并用狱炎,把他们堆在一起的尸骸一把烧了个干净。“倒数第三个分部成员,”抬起手表,关闭音乐,划掉上面的一行名单,殇的脸上,洋溢着快乐的神情,“送葬完毕。洗洗手,该去给阿比盖尔小女士买甜点了~”一个人的快乐,往往,就是这么简单……
与此同时,一个角落里,“……咳!”浑身剧烈颤抖着,右手死死握着已经被折到剩最后一节的斧柄,此刻的卡捷琳娜,异常的狼狈不堪:追杀,四个骑士,正在搜捕……
“咳咳……”死死捂着嘴,咳出一口口血痰,伤口腐烂生蛆,“该死的……那几个畜牲是什么鬼……”微微眯起眼睛,想试图用一下重力,却又被剧烈的撕裂感强行遏制,“真不该暴露……本来就是旧伤未愈……”“请问,您需要帮助吗?”
“嗯?”微微抬起头,艰难地看了一眼面前的几名身着秘银盔甲的城市护卫,卡捷琳娜,只是缓缓点了点头,“你们……认不认识一个身着古老贵族服饰的男性……他好像是叫什么来着……弗里茨勋爵……对,弗里茨……”话音未落,又是一股剧烈的疼痛传来,彻底将她疼晕过去……
大约是十分钟后,“报告公爵大人,有四个骑士涉嫌在城市中心闹事,已经有部分人马前往支援。”“能解决吗?”“……貌似很强,请您决断。”“嗯,退下吧。”“是。”
“……公爵?要不我去?”跃跃欲试着,却再次被阿比盖尔拉了下来,“殇,老实等公爵决断。”“城市卫队都解决不了,你去也没有什么用。”随手拿起一旁的外套,一边向外走一边穿戴整齐,半秒不到的功夫,弗里茨公爵,已经用传送来到了门口,“这回的事件试做对帝国威严的挑衅,所以,我去。解决了就会回来。”回头,瞟一眼殇,“好好练习剑术,小子。”
“咚!”“……该死的四个畜生。”吃力地翻身,“轰!”一记无比沉重的劈砍与卡捷琳娜擦肩而过,巨大的震动,几乎将整个地块完全掀开,“咚!哗啦!”“……卡捷琳娜,何苦来为难我们?”血色的沉重战甲,随着巨大男人呼吸而动,“更何况是面对我们四个,代表着灾难的骑士。”巨大的斧子再次高高举起,与此同时,一旁的白袍骑士也再次给地上卡捷琳娜上了一层虚弱法术,“永别了,前任十二将领之一——卡捷琳娜。”
“轰!”“噗嗤!咚!”巨大的火焰疾驰,一匹恶魔山羊身后拽着巨大火焰,弗里茨公爵只是借着巨大的惯性随手甩出一枪,便将那自称战争的巨型骑士上半身直接戳得稀碎,“咚咚咚……”“看来人还不少。”单手提起那柄缠绕着狱炎和雷霆,冰寒的长枪,公爵只是悠闲地朝着地上已然晕厥的卡捷琳娜看了一眼,随后便悠然地再次把身下的恶魔山羊调转过来,“你们涉嫌在帝国境内闹事,”指了指一旁倒在地上的那堆城市护卫,“同时,打伤城市守卫,我现在来处理一下,送各位前往生命尽头,都没有意见吧?”
“……战争骑士,该起来了。”随着一股诡异的香气,在弗里茨公爵玩味的目光中,很快的功夫,那披挂着血色盔甲的骑士已经在血泊中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紧接着,提起了手中的巨斧,对准了弗里茨公爵,“来个多管闲事的,赶紧拿下,回去跟亚伯将军复命。”
“亚伯?”玩味地笑笑,紧接着随手凝聚起一个火球,“真是没出息呦,这么多年也没混个元帅当当。你们,该不会是他的手下吧?看起来可不像话。”“咚!”
“咚!轰隆!”巨大的力量被单指挡下,弗里茨公爵只是悠闲地吹着口哨,“你们甚至不配我用武器。”“死亡!该你了!”“轰!”
“黑色雾气……看起来是即死魔法?”随意地吹口气,“看来你们并不了解,”完全没有任何防御的意图,硬生生吃下,“即死魔法,是要在自己的法术强度高于对方才有用的。”轻轻打个响指,“还有两个,赶快。”
“……高傲的家伙。”“那就试试给他吃点苦头。”几乎是同时起手,白色的雾霭,夹杂着如同死气一般沉重的色彩,“轰!”
“……确实有点意思。”翻身下马,随意地向前走着,“灰色的,应该是有了所谓死亡的权能,所以你学了即死魔法,不过,功夫不到家。”迈步,每一步都带着恒星般的无上威严,弗里茨公爵,只是向前走着,并顺手抱起来卡捷琳娜身体,“既然你们都已经动手了,”抬头,微笑着,凭空召唤出一个魔法袋,“想来,也该我了?”
“哗啦!”“就这个吧。”优雅地举起手中的金杯,上面镶满了各种宝石,看起来十分华贵,且做工精细漂亮。“这是我平时都不怎么用的一个小玩意儿,今天偶尔拿出来,”举起,优雅地放到唇边,“也算你们倒霉。”
“哗!”“第一杯,要那个代表饥荒的骑士命。”优雅地摇晃几下酒杯,瞬间,巨量的生命能量,被瞬间抽离那黑袍男性的身体,随着魔力的流动,缓缓流入弗里茨公爵口中,“咕咚!”“……兄弟?兄弟?!”难以置信地一齐看向面前这个俊美的公爵,包括带表死亡的那个男人,也是一脸不可能的表情,“这……怎么会……”
“这才配叫即死魔法,孩子们。”轻轻拿起一旁的手帕擦擦嘴,“不过,这人的生命,感觉也就一般。”抬手,微微眯起眼睛,“刚才呢,死亡对我有些不敬,还有瘟疫,让我感到有点被冒犯到了。”“哗啦!”几乎是比刚才翻了一倍的量,只是一瞬间,两人,便已经感到喉咙被魔力死死掐住,“作为惩罚,你们的生命,我就剥夺了。”“咕咚!”
“噗通!噗通!”又是两具尸体僵硬地倒在地上,“战争骑士,作为他们的头领。”清冽的声音再次响起,弗里茨公爵,只是微笑着,再次举起了手中的酒杯,“率领你的兄弟进犯帝国,其罪不可恕。”“哗啦!”“再见。”“咕咚!”“……”重剑插在地上,身体不由自主地半跪着,而此刻,也没有了一点多余的声音,游戏结束,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