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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沈毅完成了工作正悠闲地往家的方向走去,行至一处不太宽阔的长街,沈毅却觉得有些不对劲了。桩功突破后,即使在没有入静的情况下,沈毅依旧能在三丈之内保持极为敏锐的感知,这也是沈毅多次逃离险境的本钱。往日在这道路两边虽不至于人声鼎沸,但在细细感知也能察觉到两边住户的烟火之气,今天这一路却安静的很,不对,一丈之外左右两侧小巷之中各有一人,俱是气息悠长之辈。

沈毅连忙拿出怀中的长枪组合好,在沈毅组合长枪时却只听远处突然传来一阵尖啸,左侧突然伸出一枪直刺面门,这一枪力道十足,使枪之人全然不顾后续变化,似是要与沈毅搏命,而沈毅只能勉强荡开这势大力沉的一枪,只因紧随其后右侧递出一剑意指后腰,沈毅步法娴熟,险险避过这一剑,借助枪柄拨开长剑。正当沈毅松了一口气的时候,只听“砰”的一声,上腹部一疼,沈毅抬头望去,大概在七八丈之外的一处小楼上,正有一黑脸汉子拿着把火枪在装填弹药。沈毅强忍着疼痛,提抢横扫逼退右侧使剑之人,急忙往右侧小巷冲去,到了巷口,沈毅连忙转身应敌,却是二人攻势已到,只得且战且退,不过沈毅有些奇怪,这二人此时攻来的招式并未直取要害,似是要留他一命。

看到这个不知是不是破绽的破绽,沈毅没得选择,硬接了一剑,胸口多了一道伤口,所幸伤口不深,沈毅出枪直接扫向二人,此时枪法仍不失灵动直指二人咽喉,持剑者已来不及收招,持枪者只得收枪回挡,兵器相交,二人退了半丈,而沈毅借力飞退一丈有于。沈毅正要站定,脑后突然传来一阵劲风,沈毅连忙持枪回身一扫,却并未有落到实处之感,心中大感不妙。

只见一人身似游龙,已然欺身而上,沈毅左手出拳欲挡,那人却混若无物,稍稍侧身,其左手已搭在沈毅右肩之上,还未见其有何动作,沈毅手上的长枪已然落在地上,沈毅这才觉得肩膀一疼,原来手已脱臼,再过三秒,左肩,双膝俱传来疼痛之感,沈毅如今已经完全丧失了行动能力。居然碰到一个擒拿高手,再听那人口中传来一声和刚才有所不同的尖啸,另外三人也急忙赶来,看来此人还是这个四人团队中的指挥者。

那擅长擒拿的汉子此时略显轻松地说道:“张先生的这件事算是办成了,这次一千两的赏钱可不好拿,毕竟此人武功不弱,若是单对单,要将其生擒,连我都没有十成把握。故而我们四人得合计一番,看看能不能捞到更多好处。”说完,只见那黑脸用火枪的汉子,拿出一个麻袋,正打算把沈毅装进去,事情做到一半,却见另外三人突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我道是哪路神仙莅临,原来是‘擒虎爪’李群李捕头,不知李捕头今日来此可是有什么差事,若是承蒙不弃,在下倒也能代劳一二。”巷口穿来一声浑厚的声音,原来是马福益。那善使擒拿者也就是李群反诘道:“我领府台大人之命,巡查一方,自然百无禁忌,况且此人身陷一桩凶案,李某自有缉拿之责,倒是你马老大不在回龙山安心享福,怎么也到这儿了?”马福益答道:“在下虽身在江湖,却也有为国为民之心,只因刚才收到弟兄们的消息说有人在此绑票,想来应该是一场误会。”说完马福益还指了指那麻袋。

这时沈毅知道事情出现了转机,于是抬起头来,看看四周情况,听李群描述,前面那人应该就是回龙山龙首马福益了。沈毅连忙说道:“龙首!龙首!我是被冤枉的,我刚才听这四人所言,分明是凶案抓不到人,于是想‘杀良冒功’,小人不巧被他们盯上,才有如此局面啊。”沈毅说完只见马福益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嘴角微微上扬,就知此事有戏。

只见马福益面露难色,口中说道:“李捕头,此事是否有什么误会?此人是我帮中弟兄,平日里一直都老实本分,想来不会与什么凶案有关系。”马福益话音刚落,周围就传来人头攒动之声,巷子屋顶,巷口两侧突然间出现了几十个帮会中人手持鸟铳,对准了四人。沈毅静心聆听,方圆五十丈内怕不是来了数百人。

李群四人耳力不差,眼睛自然也不是瞎的,各自心中都暗生退意,再看看彼此神情,今日想要强行突围怕是难了,更不用说还要带上一个人。马福益见时机成熟,顺势说道:“今日相逢就是有缘,我马某人最是喜欢交朋友,听闻最近映月楼来了一个新大厨,几位差爷想来平日里风餐露宿,不如今天和马某喝上一杯如何?”

四人正好借坡下驴,连李群也说道:“此事定然是一场误会,既然马老大相请,我等也是不胜荣幸。”说完几人在众人拥簇下向映月楼走去。沈毅也马上被几个帮中弟兄带去一隐秘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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