獒狼点点头,“但是在我的生存环境里,捕捉到猎物的时候,心里想的都是怎么将这猎物占为己有,或者怎么将对方变成自己的猎物,所以,一起捕捉到猎物,又在放松警惕的时候成为同伴的猎物是常有的事情”。
潇晴楠知道獒狼说的是事实,但是潇晴楠第一时间想到的是,如果傲雪在这样的环境里怎么生存。
动物园到的时候,潇晴楠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不自觉地跟着獒狼走下车,一起走近獒狼的管理区,獒狼看看系潇晴楠没有停住的脚步,说,“你不回警队”。
潇晴楠回过神的时候,看着獒狼有点不好意思,“我想知道你为什么不回草原”。
獒狼笑的洒脱,“你是想知道我自杀的原因吧”。
獒狼在此之前有过想和潇晴楠交流的想法,但是潇晴楠是一点都没有和獒狼聊天的想法,但是现在潇晴楠是真的想和獒狼聊会,想到自己之前的拒绝,潇晴楠还是有点扭捏。
獒狼倒是无所谓,有点真诚的看着潇晴楠,“我尽管是在残酷的环境里生存,还是一只狼,但是我不是东郭先生的狼,你毕竟救过我,还养我这么长时间,我在你身边暂时是不危险的”。
潇晴楠笑笑,“何况你吃牛肉吃饱了”。
獒狼不知道,潇晴楠并不是想知道獒狼的故事。
潇晴楠想知道,假如没有自己的陪伴,傲雪如果需要独自在一个只有抢夺才能生存的环境里。
傲雪需要知道和掌握什么技能和本领,与其说潇晴楠想知道獒狼是在自然界中怎么生活,不如说是潇晴楠知道后,,告诉傲雪,以后怎么更好的生存。
潇晴楠的这些心思,獒狼都不知道。
獒狼是单纯的欣赏潇晴楠,感恩自己在低落的时候,潇晴楠愿意提供一个无忧无虑,管吃管住的地方给自己休养。
獒狼敏感的知道潇晴楠心中对周围环境人和事物有着躲避和抗拒。
獒狼和潇晴楠接触时间越久,越能感觉到潇晴楠心理因素对潇晴楠的困扰。
潇晴楠的社交很简单,动物中只有傲雪和黑豹。
潇晴楠和傲雪之间几乎是不交流的,傲雪在潇晴楠身边长大,潇晴楠的每一个眼神和动作,傲雪都能及时领会和配合。
潇晴楠和黑豹曾经是无话不谈,在黑豹面前,被豹影凶猛的攻击后。
潇晴楠和黑豹之间重重的隔阂到几乎无话可说,因为黑豹在豹影攻击潇晴楠时的漠视,潇晴楠后来是几乎不和任何人和动物交心,并且开始非常排斥和任何物种交心的行为。
潇晴楠和豹影。
獒狼摇摇头,这是不用想的,如果潇晴楠和豹影生活在草原,就是之前獒狼生活的环境里,獒狼想潇晴楠和豹影之间应该是想把对方当猎物的那种相处方式。
潇晴楠想听獒狼讲述,纯原生态的自然环境中的生存方式。
獒狼则非常大方的邀请潇晴楠参观自己在动物园的新住处。
潇晴楠和獒狼一起进入獒狼的居住区。
动物园为了区分獒狼和普通狼的区别,也为了獒狼在新的环境中有个新的适应过程,给獒狼一个独处的舍区,潇晴楠和獒狼一起进到舍区。
獒狼舒服的躺在社区的干草上,潇晴楠则在獒狼的身边坐下。
獒狼问潇晴楠,“知道什么是风餐露宿。
潇晴楠瘪瘪嘴,“你不要小瞧我,我亲身经历过风餐露宿”。
獒狼说,“看不出来,你还有这经历”。
潇晴楠的表情有点想笑,说,“是和黑豹认识的时候”。
獒狼说,”你愿意的话可以讲述你的故事”。
潇晴楠不是很想在这样的环境里讲自己以前的事情,尤其是自己快忘记的事情。
潇晴楠看看手机里的消息,主要还是抓捕豹影的汇报情况。
潇晴楠心里烦闷,有点想躲避这个话题。
潇晴楠看看獒狼住宿环境,此刻这里阳光正暖,环境通风,只有她和獒狼,比较僻静。
潇晴楠想,自己能呆着的地方,不是家里就是警队,现在回家就是自己一个人,也没什么可干的事情。
如果回警队,潇晴楠想起顾寒阔不合理的关心,潇晴楠皱着眉头,有些抗拒。
獒狼看着潇晴楠表情的变化,说,“你如果没有什么其他的事情可做,不如和我在这里聊聊”。
潇晴楠斜睨着獒狼,“聊什么,你不是想知道我和黑豹,还有豹影那些事”。
獒狼没有说话。
潇晴楠说,“怎么,默认了”。
獒狼说,“其实,我在斟酌我的语言”。
獒狼说,“我该怎么说,你才不会伤心,或者说是找些你愿意的话题和我聊聊”。
潇晴楠歪着头,看着獒狼说,“你知不知道道我们人类世界,关于级别的事情”。
獒狼点点头,“略有耳闻”。
潇晴楠说,“你不奇怪,为什么我这么年轻,不仅可以稳居高位,还可以拿着薪水,处于半退休休养”。
獒狼和感兴趣的说,“我一直很奇怪你的待遇”。
潇晴楠说,“我以为你不了解人类世界的待遇,也不感兴趣”。
獒狼一瞪眼说,“谁说我不感兴趣,我还知道随意问人家待遇问题,在你们人类世界里是非常不礼貌的事情”。
獒狼说的很认真,“我是出于礼貌,才什么都不说”。
潇晴楠盯着獒狼看。
獒狼谄媚的说,“我礼貌吧”。
潇晴楠凑近獒狼说,“我能到现在这个待遇是因为我对人民有卓出的贡献”。
獒狼的表情十分配合,“洗耳恭听”。
潇晴楠笑了,发自内心的笑了,她不知道和獒狼聊天是这么舒心的事情。
潇晴楠说,“我记事起,我就知道我能听懂动物的语言,这是我”潇晴楠想了想说,“这是我拥有的异禀”。
潇晴楠说“这个异禀,只能怎么说呢,因为这个异禀,我上学的时候,我的同学都不愿意和我交朋友,是我为另类”。
獒狼说,“但是我是因为你有这样的本领,我才能被送到你这里休养”。
潇晴楠说,“这个异禀,也为后来,我能报考警校,参加工作都提供了很多便利,包括我现在的荣誉和功绩都来自这个异禀”。
潇晴楠笑着说,“我从警校毕业,参加工作的时候也是因为这个异禀被分配到警队训练警犬”。
“那时候,我以为,我今后的生活就是在警队”。
“训练警犬,出任务,平凡又不平凡的生活,但是生活就是喜欢和你开各种玩笑”。
“我第一次作为警察参加的任务不是警情,是毒蜂的伤人事件”。
獒狼说,“毒蜂,为什么要找你”。
潇晴楠仰起头,撅着嘴,含糊不清的说,“为什么?可能是因为我优秀”。
獒狼说,“你确定?那个毒蜂事件我是一有所耳闻的,听说是许多生物学家和药物学家都无能为力”。
“如果不是毒蜂事件牵扯的范围太广,听说都准备用军事力量火烧毒蜂了”。
潇晴楠看着獒狼,有点奇怪,“你也知道,那时候,你在哪里”.
獒狼说的非常自然,“在草原,动物之间的消息,比人类之间传得快”。
潇晴楠说,“也是在这次毒蜂伤人事件中,我遇见了黑豹”。
“黑豹不是G国,是邻国”。
时光流转,年轻时的潇晴楠。
年轻时的潇晴楠,皮肤白皙,稚嫩的脸庞,明亮又漂亮的眼睛,站在警队的政治处门前,朗声喊:“报道”。
“进来”政治处的领导热情的招呼着潇晴楠。
潇晴楠进到房间,标准的姿势站立。
政治处的领导没有一点架子的招呼潇晴楠坐下,然后拿出一摞资料,说,“这是你在警队上学,还有一些关于你父母的资料,这上面说,你可以听懂动物的说话,并且能和每一种动物无障碍交流,这很不错”。
潇晴楠虽然不知道领导找自己是因为什么事,但是看着领导手里的一摞关于自己和自己父母的资料,知道自己还有父母被调查,潇晴楠心里不由得紧张。
参与警校调查的顾寒阔看着紧张的潇晴楠。
慢慢的走到潇晴楠身边,悄声说,“别紧张,这是调查正常调查”。
顾寒阔暗暗给予的鼓励,潇晴楠扭头看看顾寒阔,顾寒阔点点头,潇晴楠稍微有点心安。
政治处的领导看见两个年轻人的动作,打趣般的笑笑,对潇晴楠说,“不用紧张,这是邻国发过来的关于邻国毒蜂伤人事件的报告,你看看,了解一下”。
潇晴楠思忖着自己的身份合不合适看这份资料。
政治处领导看出潇晴楠的顾虑,说,“这份资料你得看看,因为这是你的出警任务”。
潇晴楠从久远的记忆里回到现实。
潇晴楠看着獒狼说,“现在,我才能说句实话,如果我先择的不是警察这个职业,我想我会拒绝这个任务”。
“但是我在警校上的第一节课,听到的第一句话,是警察面对自己的任务时只有一个选择就是服从”。
“那次任务”,潇晴楠说,“警队给了很多福利”。
“提前结束我的实习,提前将我转为正式警察,配备枪支,报销任务中一切必要的开支”。
“尽管我内心不是愿意接受这个任务,但是我的亲朋好友都劝我接受,包括顾寒阔”。
獒狼从鼻子里哼了一声,顾寒阔出现它视线的那一刻,獒狼就知道顾寒阔和潇晴楠的关系不一般。
潇晴楠说,“当时是邻国出现一种毒蜂,毒力之强”。
”毒蜂繁殖又快,蜇人和动物之后,人和动物都出现不同程度的神经麻痹”。
“甚至会威胁到生命,但是没有什么特效药治疗”。
“这种毒蜂,很快繁殖到G国边境,所以两国商量集中两国的生物学家和医学家共同抵御这种毒蜂”。
“然后在选择抵御的组成队伍时,警校的老师向领导汇报了潇晴楠的异禀,并建议队伍里加入潇晴楠”。
潇晴楠学习了一些毒蜂的知识和一些防护知识后,加入了这支队伍。
潇晴楠跟獒狼说,“你相信不相信,跟着那么多的专家,我自己都觉得我是作为奇能异士参与到这个队伍的”。
獒狼表示理解的说,“所以这时候我应该放声大笑吗”。
潇晴楠说,“你应该笑”。
獒狼就真的哈哈哈大笑。
潇晴楠被獒狼的情绪感染,也跟着笑。
虽然不知道自己笑什么,但是就是想笑。
于是一人一狼,不停的笑着,直到潇晴楠笑出眼泪,笑的直咳嗽。
潇晴楠才止住笑声,擦着自己的眼泪,苦笑着说,“你知道吗,这些年,我心里苦”。
獒狼说,“不管我知道不知道,不管你说不说出来”。
“不管你面对还是躲避,你心里还是苦”。
潇晴楠听獒狼说完,又开始笑,仰头大笑,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獒狼却不笑了,静静的看着大笑的潇晴楠。
潇晴楠笑够了,也不笑了。
但是胸腔里的气息是狂乱的,所以潇晴楠沉默着,等待自己的气息平稳下来,
獒狼说,“然后呢,你们是到邻国,你见到毒蜂的真面目,你被毒蜂蜇了”。
潇晴楠点点头。
潇晴楠准备说接下来的事情,听见獒狼的话,怀疑的说,“你确定你不在现场”。
獒狼说,“听你这么说,我也应该作为奇能人士之一参加你们的医疗队,你确定你们出发的时候,是不是忘了带上我”。
潇晴楠忍不住又笑了。
潇晴楠边笑边说,“我不知道,和你聊天是这样愉快的事情”。
獒狼揶揄,“我记得你开始对我是不理不睬的”。
潇晴楠为自己辩解,说,“我看狼的眼光又不行”。
獒狼说,“你看毒蜂的眼光很行吗,毕竟是受过训练的”。
潇晴楠瞪着獒狼。
慢慢的把自己的手指伸到獒狼面前,獒狼看着潇晴楠手上的麻醉针,说,“前不久,你就拿它威胁过我”。
潇晴楠用眼角瞄瞄獒狼,捏着嗓子说,“真小气”。
獒狼说,“所以呢,我现在用放个屁来证明我大气吗”。
潇晴楠听闻简直笑得喘不过气。
潇晴楠笑的趴在獒狼的旁边。
獒狼只能伸出一只爪去拍潇晴楠的后背,但是在快接触到潇晴楠的后背的时候,獒狼像想起什么似的,又缩回自己的爪。
潇晴楠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笑了多久,等潇晴楠终于恢复说话的能力之后,潇晴楠心情愉悦的问獒狼,“你见过蓝雨草吗”。
獒狼说,“可以吃吗”?
潇晴楠说,“不是,是邻国特有的一种花草”。
獒狼说,“所以你现在能记住,你在出国的时候,我在草原风餐露宿吗”?
潇晴楠捂着自己笑疼的肚子,说,“我争取记住”。
潇晴楠回忆起记忆里的蓝雨草。
蓝雨草沐浴在阳光里的时候绽放的是粉色的花朵,经过是雨水冲刷之后花朵和花柱是蓝色,晶莹剔透水晶般的蓝色,美丽非常,花香持久,带着淡淡的药香。
潇晴楠第一次看见蓝雨草的时候,就全身心的被迷住了。
潇晴楠说,“我不是一个有着宏图大志的人“。
“有可居住的房屋,有可饱腹的餐饭,我就很满足”。
“我曾经对人生的想法就是在警犬队老老实实的呆着,然后用自己的薪资在警队旁边组一个单栋楼房安置一些从警犬队退休的警犬”。
獒狼看着潇晴楠越扯越远,提醒潇晴楠,说,“你的蓝雨草的故事才开始”。
潇晴楠说“在那些专家在采集关于毒蜂的标本和数据的时候”。
“我迷恋在蓝雨草的花田,但是很快我就在蓝雨草的花田里被毒蜂蛰了”。
“也是在这里我遇见了黑豹“。
獒狼没有说话。
潇晴楠看着獒狼,等着獒狼接话。
獒狼看着潇晴楠,叹口气,说“是不是,黑豹也能被蛰了”。
潇晴楠说,“为什么,你好像什么都知道”。
獒狼有点无奈,说,“我在听你说,不是我猜你说”。
潇晴楠笑笑,说,“被毒蜂蜇的感觉很疼,如果没有后来的发生的一些事情的话”。
“我会以为被毒蜂蜇的疼就是最疼的,所以最最开始人和动物被毒蜂蜇的时候的昏厥很可能是疼晕的”。
獒狼安静的听潇晴楠讲述。
潇晴楠说,“毒蜂每次出现的时候是成群结队的”。
“是大片大片出现,尤其各种花朵的附近,但是只有蓝雨草花田附近毒蜂是极少量出现的”。
“我以为是蓝雨草特有的药草香毒蜂不喜欢”。
“我被毒蜂蜇晕后,昏倒在蓝雨草花田里”。
“毒蜂蜇后有点灼热的皮肤接触到蓝雨草的时候是特别舒适的清凉”。
潇晴楠换了一个姿势,说“蓝雨草的药草香有醒脑安神的作用”。
“我虽然不知道自己昏倒多长时间,但是应该不会很久”。
“我醒来后,还有点留恋蓝雨草的清凉所以就在蓝雨草的花田里继续躺着,然后我就发现了和我一样在蓝雨草花田里休息的黑豹”。
獒狼说,“是不是和你一样也被毒蜂蜇了,疼晕了”。
潇晴楠说,“你说的一点都不差”。
潇晴楠这话说的非常实心实意。
潇晴楠说:“也不完全一样,我是在蓝雨草花田附近,毒蜂少,及时躺在花田里降体温”。
“黑豹应该是被毒蜂追着蛰,但是可能黑豹知道蓝雨草的清凉作用所以拼命朝蓝雨草的花田跑过来的,黑豹休息的时间更长,需要降温的时间更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