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监狱的我在风中凌乱了。
话说这风是不是有些大了点啊!鼻涕泡都快冻出来了。就在刚才我被轰了出来。
在确定将我纳入那奇怪的事件后,经光头和其余一众人讨论后,得出一个结论。我可以走了,之后就被一名警卫很有礼貌地轰了出来。
我去!闹着玩呢!没啥事叫我来干嘛,害得我浪费一天时间。再说这都啥时候了,天都快黑了。进城的车都没有,也不知道送我们来的车去哪了。
在监狱门外等了一刻钟,确定欧阳止枫今晚不会回城。草!这都哪跟哪啊!这么晚了都不留我住一晚吗?太不靠谱了吧。
“愣着干什么呢!还想住监狱啊?再不走连摩托都赶不上了。”高墙上一人吆喝道。
我寻声抬头:“马上就走,对了劳烦问一下摩托车在哪里?”
“走两公里就有。”那人手指前方。
看着来时的路我陷入了沉思,两公里能有吗?来的时候没看见有车啊!
扭头望着指路那人,看见他那飘忽的眼神。我承认我犹豫了,这人不会骗我吧!
思来想去我也没啥值得被骗的,道了声谢转身前行。寻找他口中的摩托车。
二十分钟后天黑了好几个度,星星都明亮几分。我还没看见那人口中能带我回城的摩托车。在这短短的二十分钟里我友好的问候了那人无数次女性家族成员。
无奈继续前行,远处一盏混黄的灯光吸引了我的注意,不由加快脚步行进。
距离那光源十米开外处,一人手持手电照射在我面门。触不及防下晃的我睁不开眼。
“小伙子回城吗?”
我伸手挡在眼前,不挡是真不行,那是真滴耀眼啊!
那人好像反应过来,将手电挪向一旁。
我眯眼打量跟前这人,随后瞪大眼睛。那啥眯着眼看不全这人。
此人没有三百斤也得有二百多斤,长着一副受了委屈的脸,身穿及膝的风衣鼓鼓囊囊好似长了腿的球。
“去庆陵市公园后面的小区多少钱?”好家伙这人走路看着都累,还出来揽活真不容易。
那人挠挠头问道:“就那个门匾字很丑的公园?那得八十。”
“有点贵啊!”其实也是正常价格,就是习惯性讲讲价。
“不贵,毕竟有点远。现在都这个点了,你也找不到第二个进城的车。”那人解释道随即问道“到底走不走?”
他说的也有理,毕竟台阶也给了。不下多少有点毛病“走走走,快走吧。车搁那呢?”说着便催促起来。
等到了车跟前我彻底无语了。这那是什么摩托车啊!就一台带脚蹬子的电动自行车。
“这车能跑个来回吗?”我满脸不可置信问道。
“没事,实在没电了这不还有脚蹬嘛!我能蹬回来。”说着就跨上了那辆单薄的电动自行车。
肉眼看见那台电动自行车塌下去好长一截,我不禁感叹这车质量真好。
正在出神的我被那大叔一声“上车啊!”惊醒。
怀着破罐子破摔的原则,一咬牙上了车。
不上车还好一上车才发现一个让我哭笑不得的事。
这车竟然还有迈数表,上边标注着20、40、60、80、好人一生平安。
我欲哭无泪啊!颤抖道:“大叔你这车还能跑80公里每小时啊!”
“那倒是不能。”
我指了指车头那表盘:“那这是?”
那大叔非常淡定地解释道:“这啊!是我前几天从一台三轮车上卸下来的。看见上面的字了嘛!写的多好,好人一生平安!”
一串省略号浮现在我的头顶。
在经过漫长的一段事间后,我终于看见不远处灯火通明的城区了。
胜利就在眼前,可一个难题出现了。
进城前有一座桥,关键还有一些坡度。
眼看这台严重超载的电动自行车,上这坡多少有些吃力了。我表示要下车走上去,可被骑车的大叔严词拒绝后就看见诡异的一幕了。
在一座偏僻的城市外,一条通往城区的大桥上。一位二百多斤的大叔站起来费力得蹬着脚下哼哼唧唧的电动自行车。以及坐在后座上鼻涕流出好长的大小伙子,几次险些被前边那卖力的大叔挤下去。
我现在已经麻木了!在风中凌乱了好久。
赶紧下车付完钱,表示自己去坐公交车。这么社死的画面可千万不能被小区里的人看见。
几经波折,我终于到家了。
开门后一片漆黑,看了看手机。平时这个点羽哥也该下班了。今天咋还不见人影呢?
这时信息铃声响起,一看发件人是羽哥:‘你小子搁那鬼混去了,速来!’短信后紧跟一条定位。
这个时间点还要去哪儿啊?点开定位,好家伙这么远。
在一通电话过后羽哥也没告诉我去那干嘛。一股脑催促赶快过去。
下了的士已经是一小时以后的事了。看着眼前高楼林立,灯火通明我不由呆愣马路边。这是要干嘛呢!
正当我愣神之际,马路对面一男子挥动手臂高呼:“这里,这里!”
循声望去那人可不就是羽哥嘛。
“怎么回事儿?来着里干嘛呢?不会是你准备在这租房吧?看这架势租金可不便宜吧?”还没等羽哥说话就被我接连发问打断。
南宫羽白了一眼:“你想啥呢!你看那儿!”说着手指向旁边一栋大楼:“苏华那小子在那里上班。”
“哪里?你咋知道苏华在这里?”我看着羽哥手指飘忽,在各楼层游走不由问道。
南宫羽尴尬一笑含糊道:“开着灯那层,好像吧。”
我俩抬头望去,没有那层没开灯。“好尴尬呀!”南宫羽手扶额头。
我左右打量,时不时发出‘咦~’。
“你找啥呢?”南宫羽疑惑问。
“苏华藏哪里了?”我的目光还在各处犄角旮旯寻找。
“还没下班。”南宫羽的声音缓缓飘过。
无语呀......
不知道过了多久附近工作的人陆续涌出大厦,我们二人很快就被人潮淹没。
我俩就像海草一样被人群挤得左右摇摆。纯纯俩大傻子,靠着顽强的二逼属性强行挤到路灯底下才勉强不被人群挤散。
紧紧拽住路灯的我吐槽道:“咋这么多人啊!话说羽哥你多少有那个大病!来早了啊。”
话音刚落我就看见人群中有一个很熟悉的声影:“羽哥快看!那是不是苏华!”
“好像是吧。”南宫羽说着高举右手不停摆动,好像得了帕金森似的。
苏华好像也看见我们了,先是一喜随后脸上呈现一抹说不清的神色。或许是愧疚?
苏华挤到我们旁边,一个劲傻笑。这场景搞得我一脸蒙圈。我不由望向南宫羽,在其眼里看见同样的迷茫。
人群开始散去后苏华开口:“你俩吃了没?”
他不说还好,此时我的肚子已经开始打鼓了。
“还没呢!”我和南宫羽异口同声道。
“走吧!”说着苏华领着我俩暴走公交站:“快点快赶不上末班车了。”
公交车越开越偏,车上的人也越来越少我不禁疑惑:“华子我们这是去哪呀。”
坐我前排的苏华猛地惊醒:“啥?”
“好家伙!你小子昨晚干嘛去了怎么还睡着了!不会坐过站了吧?”南宫羽调侃道。
“不会。”苏华看了看站牌嘿嘿一乐。
到站后南宫羽戳了苏华后腰一下:“这票买的值,坐了个全程。”
“走吧先去吃饭。”苏华没防备打了个激灵说。
烧烤摊旁我们仨找了张空桌坐下,在苏华去点菜的空挡我问南宫羽:“羽哥,你发现没苏华好像憔悴了好多。你看见那黑眼圈了吗?好像还有白头发了,我记得他比我还小两岁吧。”
南宫羽沉默了好久后才道:“嗯,我早发现了。他好像有啥瞒着我俩,今天我也是和他套了好久的话才知道他上班的地方。”
说着苏华回来了:“你俩聊啥呢。”一脸笑嘻嘻的问道。
等烤串上桌苏华象征性的吃了几串就坐在一旁发呆,我和南宫羽对视一眼突感诧异。
南宫羽嚼着烤肉:“华子你咋不吃了。”
苏华嘿嘿一笑:“我不饿,你们吃。”
在诡异的气氛下我们草草解决桌上的烤串。南宫羽突然表示想去苏华住处看看。
得知此想法的苏华面露难色,可抵不过南宫羽臭不要脸。
一路上南宫羽都在吐槽我办事不利,找了好几天的房都没找到合适的。
开玩笑这东西是那么好找的吗?不是风水不好就是八字不合,好吧好吧就是租金太高了。
苏华满脸愁容犹如被南宫羽架入刑场。扭捏掏出钥匙打开大门。
扫视门内愣了好几秒,我赫然发现这套房被分割成好几块房间,只保留了厨房、卫生间一条链接屋内各个门的通道其余空间好像都改成卧室了。数了数这里竟然分成7间房,每个门上都有一个数字,门旁都安装有独立的电表。
苏华带我们来到一扇带有数字8的门前。(解释一下没错就是8,这里房间号牌没有4。)门打开后我和南宫羽都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