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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羽望向我迷茫眨巴眨眼睛,好像在问这啥情况啊?

苏华房间真是一言难尽,狭小的空间仅能容下一张床。这那是房间啊,妥妥的杂物间啊!

屋内没有任何装修痕迹,就连窗户都没有。仅仅靠墙上那两掌大小的通风孔与外界交换空气。

苏华表情略显苦涩,侧身将我和南宫羽让进去。

从门口走到床头仅仅就两步三步,我坐在床头,南宫羽在中间,苏华最后在床尾。

我们三排排坐,面前咫尺间就是墙壁。气氛尴尬到极点。我四处扫视,墙上砂浆水泥隐约还能看见裸露的钢筋。

床头旁放着一桶两升装的矿泉水,脚下还有整箱泡面箱的一角。

南宫羽突然出声:“话说上次那酒,还有没有?”

我和苏华几乎同时望向南宫羽同声道:“啥酒?”

“迷魂酿!话说你不是喝过吗?还昏迷三天,不会忘了吧!”南宫羽扭头望向我。

“有故事啊!啥情况啊,你还昏迷三天!喝的是酒还是安眠药啊徐风。”苏华眼神一亮一扫之前囧样。

我不屑于回答这样丢脸的话题,眼见苏华精神好些便问讯起他为啥匆匆离开。

经过漫长的唉声叹气与安慰,事情的原委慢慢呈现出来:

年前苏华的父母因赌博欠下巨款,之后二人连夜出逃。扔下苏华的弟弟妹妹无人看管,苏华只能被迫撑起弟弟妹妹的明天。

本乐观开朗的人仿佛一夜沧桑不少,少年脸上的笑容悄然离去。留下消瘦的躯壳游走人间。

临走前我不经意问道:“那你怎么办?”

苏华久久不语目光从墙角缓缓移到那巴掌大小的通风口。(ps:此时应有bgm人皆寻梦,梦里不分西东。片刻春风得意......不能再唱了没搞定版权。)

那丝丝月光刺入泪腺,一滴眼泪呼之欲出。他强行将其困在眼眶,眨眨眼好像放下什么长呼一口气:“弟弟妹妹过的好就行,我随便。”

他站在墙角的阴影里,遥望着月光下渐行渐远的我们。不停的挥手好像带着不舍,他的身影消瘦且渺小,不远处便是他的毛坯合租房,

裸露出的钢筋水泥呈现出一种莫名的苍凉。

他的生活缺少一道光,可在弟弟妹妹面前却是光彩熠熠。

次日清晨,我被一连串敲门声吵醒。

开门一看我不禁‘咦’了一声:“怎么是你!不是给你车费了吗?”来的竟然还是个熟人。就是那个长得像球还穿一身风衣的男人。

来人明显也一愣:“是你啊!徐风?”

“对,你是?”我一惊好家伙连我名字都知道不简单啊。

“眼镜蛇让我带你去一个地方。”那人拍了拍那圆圆的肚子笑道:“我叫伊巴寺。”

话说他笑起来多少有些瘆人。

“你是消毒液?蛇要我去那儿?”我疑惑道。

“啊?”伊巴寺明显一楞,想不明白又反问道:“你昨天不是见过他吗?就那光头。”

我回想了一下光头好像就在监狱里见过,这人行呀都蹲里了还能给外面的人发任务呢!

于是我迷迷糊糊跟着伊巴寺来到一个停车棚外,那辆仪表上写着好人一生平安的电动车安静的停在里边。

我疑惑道:“要去的地方很远吗?就坐这车去呀?”

“对!”伊巴寺掏着钥匙淡定回应说。

“算了你告诉我位置我打车过去。”害怕社死的我一个劲摇头。

我无语呀!这出租车师傅也太慢了,从上车开始都没超过四十公里每小时。

就在我刚想让师傅快点的时候,伊巴寺骑着哪里带脚蹬子的电动车摇摇晃晃超过了出租车。骑远了还时不时等一下。

司机师傅勃然大怒,抹了一把头顶稀疏的头发说了一声:“好家伙敢挑衅我,你坐好了!”说着一脚地板油冲了出去。紧接着司机师傅

手握换挡杆咔咔往后拉,中控上的数字迅速增加。那丝般顺滑,难道是传说中的序列式变速箱?

我眼前一花,这该死的推背感:“师傅慢点,我要晕车了。”

车载音响还发出一段一段语音如下:一千米直线,接右四下坡,加油五百米直线,然后左五小弯......

经过一顿左摇右摆的灵活走位,司机师傅几乎安全将我送到。

等司机停好车我才松开紧握安全带的手,迅速捂住嘴冲出车去。

司机眼疾手快抓住我的衣角,大声喝道:“小兄弟还没给车费呢!”

我强忍胃部的翻涌哼哼:“大哥我们也是第一次见,没准备礼物!你再拉着我没准还真能留点啥让你难忘的东西。”我望了望不远处的公共厕所回头说:“大哥快放开,等下给你车费!”

见我涨得通红的脸司机也是识趣的收回了紧抓的手。

三步并两步冲进公共厕所,我后悔了真的!

那味道真扎眼!熏得我直掉眼泪。

本来只是有一点反胃,现在好了前一天晚饭都吐了出来!

等我出去环顾一周竟然没见着出租车了。

就见伊巴寺气喘吁吁走过来,见我这狼狈模样关心道:“这是怎么了,没事吧?”顺手递来一瓶水。

“谢谢。这厕所太味儿了!”擦掉眼角的眼泪疑惑道:“刚刚那出租车呢?还没给车费。”

“刚刚给过了,先跟我走。”说着就带头走向一条全是二层小楼的街道。

脏乱差用来形容这条街一点也不违和,简直量身定做的形容词。这里像打过仗一样。

我不禁皱了皱眉,忽然瞟见伊巴寺拿个小本在记啥:“你干啥呢?”说着我侧头准备去看。

“没啥。”伊巴寺迅速合上小本。

就在这时不远处,一裹着条浴巾的男人光着脚丫子奔向一栋带阳台的小楼前放声大喊:“师父,师兄!救命呀!”

不一会儿后面追出一魁梧大汉手握一柄方天画戟。额,不是。手握一柄不锈钢铁锹,一副要灭了浴巾男的神态。

眼见那浴巾男要被铁锹掀翻时,小二楼冲出一群人。为首的是一位年纪比较大的猥琐老头:“住手。”

拿铁锹应声停在浴巾男头部一拳外。

我还准备看看时,那群人以猥琐老头为首的人爆喝:“看什么看!去去去!”

我这才发现四周的小楼窗户都探出脑袋望向浴巾男的方向。

伊巴寺不慌不忙从那群人中间穿过去,笑着点头道:“嘿嘿,你们继续。”

我尴尬的追了上去好奇问:“他们这是干嘛呢?”

“遇到仙人了,跳得有点高。”说完继续带路前行。

一路行来就只见浴巾男一众,其余竟不见有人。就连道路两旁的商铺都没开门。

遥遥望见不远有两人笔直的站在一家书店外。显得格外突兀,他俩一高一矮。高的瘦,矮的胖。

走近后两人热情的喊道:“哟!手套回来了!”

伊巴寺淡淡回一声嗯,转头对我说:“他俩一个叫施酒,一个叫施陆。以后有啥事就交给他俩了。”

瘦高个说:“你就是徐风吧!我叫施酒。”

矮胖笑呵呵道:“我叫施陆。”

好家伙!这矮胖前面是不是差一张桌子啊!这俩给我的感觉就像说相声的。

“你们好!”我尴尬的笑笑。有点不知道该干点啥。

伊巴寺领头走进书店,从柜台里找出一份合同递过来说:“签字吧!”

我无语呀!这都哪跟哪啊!这才第十章咋老签合同啊!话说电脑前的傻货是不是吃过啥亏啊!跟合同过不去了吧。

“这是啥啊?不签行不行啊?”我象征性的问了问。

“啊?”伊巴寺明显一愣。随后又道:“房屋转让合同,你确定不要?”

“转让谁的我没有房啊?”该不会是我啥时候借高利贷忘还了吧。没有啊!我好像还没借过啊!短短几秒我想过过去二十多年的人生确定没借过。

伊巴寺眉头微皱口中喃喃:“这货不会是傻子吧!”

“啊!你说啥,我没听清。”我好奇的望着伊巴寺。

“没啥,这是这件书店和旁边那间武馆的转让合同。无偿转让给你的。”说着就将合同和笔递到我手上。

在我震惊中签好名字后,伊巴寺顺手交给施酒施陆兄弟俩。扭头对我说:“明天房本转交流程弄好后,这里就是你的了。但是你不能售出,也不能更改这两处的结构及用途。”

“啊!好。”我下意识答应,至于伊巴寺啥意思我根本没在意。现在我也是有房一族,虽然有点不太真实。但以作者的尿性应该不会有假。

当我听到伊巴寺让我在书店工作的时候我蒙了:“啥情况!你说我要在这上班?有没有搞错,你看看这条街像正常的地方吗?这都几点了街上一家店铺都没开门。这能有客源吗。主要是这周围的店铺我看着好像不太正规啊!”

正当我滔滔不绝的讲着这书店不合理的情况伊巴寺突兀打断道:“有工资!不管店赚不赚,每个月眼镜蛇都会给你一笔钱。”

“哦~那没事了。我干!”我在心里暗暗鄙视这种行为。害我瞎担心一场有钱不早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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