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式过后,慕容求逸气喘吁吁,那些密密麻麻的小豆豆自己实在不识得,只好等狄大哥归来加以详解。
李大公子将桃婴儿摆放在床榻,想着是不是将人宽衣解带才好小憩,不禁舌下津水横生,小心翼翼去解桃婴儿衣衫绳扣。
温润的呼吸打在李大公子手背,酥酥麻麻,李大公子俯身细嗅,挡住了软糯的阳光,桃婴儿觉眼前黑暗,惊醒。
李大公子反应极快,二指抚上桃婴儿颈脉,被躲闪,桃婴儿双臂环胸,大惊失色,蜷缩一团躲在床榻角落。
“姑娘莫要怕,你脉象紊乱,该是惊吓过度所致。”
李大公子眉头紧锁,苦大仇深,一副医者仁心模样。
桃婴儿见眼前人不正是还自己清白,替自己出气的公子?他也会号脉?真是不可貌相,回想适才所作所为实在小人之心。
“公子所言极是,我家夫君疑我红杏出墙,要将婴儿投井落石,婴儿逃开去寻东方先生救命,不料···”
不及讲完,桃婴儿哭泣说不出话来。
“姑娘不要伤心,事已至此还望保重身子。”
李大公子人模狗样安抚桃婴儿,取来手帕交予桃婴儿拭泪。
霎时胸口疾痛,吐息艰难,突然这般,桃婴儿心中害怕。
“公子,婴儿不适,可否请公子再出手施救。”
桃婴儿羞涩拉下一寸衣领,将脖颈递给李大公子号脉。
眼前的杏面桃腮让李大公子小鹿乱撞,亦是不适,二指再抚上桃婴儿脖颈,正逢久等的桃婴儿吞咽口水,脖颈肌肤在李大公子颤抖的二指上下律动,那燥热的温度,那轻盈的触感,李大公子回身擦拭鼻血。
“无事无事,本公子叫人给姑娘送些人参来嚼着玩,不出三日,身强体健。”
“如此贵重···”
李大公子不便逗留,也不与桃婴儿再言语,去吩咐下人做事。
“子攸仙女!”
常映红将手中藏在身后,小腹处有鲜红血渍,跑动起来摇头晃乳。
“子攸仙女,你猜本公子给你送什么来啦。”
常映红两眼放光,笑极不掩。
“我要是不瞎的话,是只小老虎?”
常映红低头打量,虎头虎尾皆出,掩饰不住,一下子少了大半情调。
将小虎递出,后发觉脏乱,用衣袖蹭除,再递与子攸。
“这是那白岚虎子女?”
子攸高举小虎转圈,搂在怀中,逗弄小虎,小虎含住子攸手指,并未加力,常映红一见不干了,轻拍虎头。
“不许咬人!”
子攸一怔,沉浸在舐犊情深,被常映红硬生生拔了出来,踢他一脚。
“不许打它!”
见子攸当真喜欢,常映红高兴,得寸进尺,轻轻拎起小虎一只后脚。
“子攸你看,它是男孩儿,还有···”
常映红指着难以启齿之处,不等话讲完,子攸拧他肋下一把,脸红心跳。
常映红吃痛,用手揉搓,秦文白要笑不笑,只是子攸身姿凸显,腮红似妆,看的有些入神。
“来而不往非礼也,不要欠你人情。”
“此时春秋佲吟楼闭门不开,无处洒脱···”
“对了,那时见常青师兄与那少侠对饮,我带你俩讨杯酒去喝。”
子攸要请常映红二人吃酒,破天荒,常映红小声问秦文白为什么来往还要耍流氓,又谁人要先动手动脚才不失礼数。
子攸快走远,常映红拗不过推脱的秦文白,罢了去追子攸。
“傻丫头,意气用事。”
春秋姑娘抚过本姑娘脸颊,清冷,煞白。
将手帕沾湿热水,细细擦拭本姑娘身体,摸着本姑娘小手,说了很多话,是多年不为他人讲,是自己豆蔻年华。
俯身将本姑娘搂入怀中。
“南方有位一线高人,或许可救她性命。”
顺而望去,有位牧童样少年,披散头发,蹲在二楼客房窗口。
“肖小六!你还敢扒老娘窗口!”
“你说什么?一线高手屈指可数,从未听闻有功法起死回生。”
“要不让小六试试?”
东方天印怯懦,肖小六神出鬼没,反复无常,曾撞见春秋姑娘沐浴,东方天印为此大受批判,怕这小疯子惹春秋姑娘不悦。
肖小六进屋与东方天印行礼。
“师傅,徒弟回来了。”
“一年前有位老妪入一线大天人,胸口一支白烛,将长夜掩长天,所行招式秉烛夜行,所修心法可吸取人精气,此时成了少女模样,还挺好看。”
“你怎会知晓这般多?那又如何救唐幸袁性命?”
春秋姑娘以为肖小六诓骗自己,讨乐趣,性命攸关,他若是敢说笑,那是新仇旧恨。
东方天印连忙使眼色,示意肖小六细细道来。
“师傅莫急,我曾见过她使招,她不打我,说是看上我,要我娶她。”
“我寻思···”
“你寻思个屁!三月之内,要见活生生的唐幸袁!”
肖小六不像说笑,此事确实,那便抓紧时间救人性命,将唐幸袁递交给肖小六。
白发白肤的本姑娘清泠可人,抱在怀里,肖小六喜欢,要上嘴去亲,被春秋姑娘揪拽头发,认错后解脱。
“那我路上亲。”
在春秋姑娘的谩骂声中抱着本姑娘逃开。
“石栖?师兄回来啦?他人呢?”
有巨牛通体黝黑,鬓发两尺,乳白色,蹄脚朱红,七尺高,食肉,唤石栖。
石栖伸舌舔王相庵脸庞,王相庵轻抚。
“我的天呐!好大的牛!”
慕容求逸倒退两步,震惊之余以为赵屠子带人马,牵牛回来,拿起木棍去追狄赢寺。
王相庵将鲸吞后留有不多的生肉喂给石栖,暗想亏惨了赵屠子。
“二爷,事已办妥,不留痕迹。”
有人黑衣掩面,目光凶戾,半跪于撒拉丁身前。
“嗯,此事不好传入大当家耳目,几位?”
“愿为二爷排忧解难。”
余下四人亦跪倒在地,撒拉丁满意。
“眼前便是生人巷,青鸾,你乔装去探探狄赢寺底细,若有时机,我等便不必大费周章。”
“青鸾领命。”
“二爷,青鸾归时有小和尚紧追我等,阴暗中我打出一镖,被荡开,该有四线修为。”
“知晓,不妨。”
留下一缕烟尘,青鸾飞身而去,鬼影一般,是轻身高手。
“四兽与我暗中伺机而动。”
六人消失在坦荡的大道上。
几个小匪起哄,要将万老鸨活剥。
“大当家,不是鸨子不说呀,可实在得罪不起那人。”
“那你便得罪的起我赵屠子?”
赵屠子捏万老鸨老脸,滑不溜秋,一手油。
万老鸨死活不将买家供出,磨了一晚上刀的赵屠子没把万老鸨吓破胆,看来要使功夫了。
叫人把万老鸨捆在板凳上,用刀划她屁股,一刀又一刀,刀痕尚浅,好消磨时间,况且万老鸨经得起划拉。
“哎呦···哎呦···”
万老鸨幽怨的哀嚎声响彻大堂,山匪们看的过瘾,又敲锣又打鼓。有人四下为难就有人洋洋得意。
“好样的万老鸨,那九泉之下你说给小鬼去听。”
健硕的赵屠子满头大汗,雍容的万老鸨血肉模糊,甩手刀扎向万老鸨,立在屁股上,周身撒上蜂蜜,后叫人牵羊来舔万老鸨,一动一晃荡,一晃荡屁股疼,那切肤之痛深入骨髓,实在扛不住,屈打成招。
万老鸨气弱,低语给赵屠子听。
“什么!小的们!随我出山!”
赵屠子气不打一处来,安顿好刘欣欣,任万老鸨听天由命,携一众下山去。
小店简陋客满,当街摆桌吃酒。
豪情壮志,与常青趣味相投,四人痛饮一碗,常映红喉中辛辣,面色难堪。
“你怎么跟个娘们似的,慕容求逸可是海量,早知道带他来。”
听子攸这般说,常映红拍案而起,大口饮下碗中余下,要再去取酒,一个恍惚向后倒去,被一朴素女子接下,后沉睡而去。
“呦,冒犯了姑娘,这可···”
常青接过常映红,连连致歉,狄赢寺性情,子攸无奈,那朴素的女子还未开口还礼。
“子攸小心!”
龙涎见那女子是生脸,提醒子攸小心暗算,子攸听闻于腮内舌卷一枚细针,时刻准备。
那女子向后翻身,脱离众人范畴,转身扯去外衣,是黑衣掩面,是撒拉丁手下五兽之一,青鸾。
龙涎坏了撒拉丁好事,只得纷纷现身,在五兽庇护下走前。
“你就是四线云巅,狄赢寺?”
龙涎喘着大气,将手中禅杖随意掷给撒拉丁,抄起酒碗,喝挤了尽数喷洒出去,撒拉丁笑小和尚不知亲近,这大金禅杖要占为己有,后说小和尚与狄赢寺是同谋,才将其杀之,让大当家放心。
接手禅杖,脸色一变,有千斤重,五兽其二,一人一手,一手一端,为撒拉丁解忧,那二人孪生兄弟,一模一样,体大膘厚,毛发粗狂,一见就是匪中好手。
“笨蛋龙涎,你怎知他们不是好人?”
因口中含针被忘却,子攸说话嘟嘟囔囔。
“行不更名,坐不···”
“你先闭嘴,子攸你说啥?”
一把捂住狄赢寺,狄赢寺大惊,被小手掩嘴竟挣脱不得,这小和尚!内力怎如此深厚!
子攸后觉,将口中细针吐出。
“我说你笨蛋。”
龙涎开怀,笑容慈悲,后止手冷面与狄赢寺。
“你说吧。”
龙涎虽身小体圆,此时在狄赢寺眼中似一座大山。
“你···你是哪里的和尚?”
“洒家龙涎,唔不山来。”
“你是落地金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