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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姑娘是想以强升境界引来天人,再去救助慕容求逸。

“一笑万物生!”

霎时天空震动,响有妙音,十方天人现身,无数经文洒下,入地滋养万物,入体强身长寿,入江河海流,入山川林木。

本姑娘张开双臂,向身后倒去,似有神明相助,不肯叫她倒下,僵持于空,一束束璀璨光芒照耀本姑娘,只觉身心柔软,再无纷争。

“唐家家主,唐幸袁,愿以二线修为换慕容求逸回生!”

光芒大放,众人一瞬间精神恍惚,天人经文隐去,再见唐幸袁,她幸福安详的躺在地上,如仙子沉睡;如一朵盛开雪莲,芳香四溢;如婴童降世,生机繁茂;如垂暮老叟,了无牵挂;百般面貌,如花似玉。

本姑娘离世,白岚虎大吼,众人以为兽性大发,将要逃命,狄赢寺横剑身前,子攸闪身躲在东方天印身后,谁都不知上古神兽如何凶戾。

只见白岚虎以头抢地,以身折断脖颈,凝望本姑娘,那份情谊像是生生世世,像是心上之人。

事后,狄赢寺查看慕容求逸是否真如本姑娘所愿,不可思议,凉透的慕容求逸竟慢慢呼吸,身体毒性退去,目光炯炯有神。

慕容求逸不敢相信,一是只觉身入地府,此时重归人间,二是本姑娘自述杀自家兄长,起身要与本姑娘问个明白。见春秋姑娘将锦绣被子铺盖上白发流血的本姑娘,后将其抱起回去春秋佲吟楼,鬼使神差大门突然紧闭,慕容求逸死活招呼不开。

狄赢寺欺骗慕容求逸已为报仇,二人回赵屠子家养伤。

小何被拒之门外,既无生意可做,去与赵屠子叙旧,发觉与狄赢寺慕容求逸同路,大感意外。

“子攸仙女!”

常映红闻讯才找到子攸,见众人面色凝重,见东方天印烧盔甲,下面是一摊血水,细细观察子攸无事,后大气不敢出。

“你与常映红将大虎掩于就近山头去。”

“是,老师。”

秦文白招呼常映红来拖拽白岚虎,常映红小声询问所生之事。

一把抄起桃婴儿,李大公子满身肥肉,此时孔武有力,东方天印斜一眼李尹颜。

“本公子虽风流,也不会趁人之危,东方先生不必惦记这姑娘。”

李大公子将桃婴儿抱走,有黑衣人处理了被掐死的奴仆,子攸心情不好,想起了跟屁虫常映红。

“诶!后生!不要上山去了。”

老人背捆枝木,唤停了着急上山的赵屠子,赵屠子见老人吃力,赶紧去帮老人背负,老人吓得倒退。

“老先生,你躲甚,屠子来帮你背。”

那枝木在赵屠子腋下显得弱小无助,老人后觉。

“我寻思你要抢我柴火呢。”

“可不敢再往山上去了,山上有山匪,一个个凶神恶煞,要吃人的!”

赵屠子听闻大笑。

“无妨无妨,屠子上去山,他们还要好生招待呢,老先生不信?”

老人捂住赵屠子,不让他乱说话。

“小声些,不要让人听到了,等那些山匪下来山,抢你个稀里哗啦。”

赵屠子听闻大怒。

“什么!他们敢下山抢劫!”

老人四处环望,见无人小声嘟囔。

“哎,他们将我家小女枪上山去,打的小老儿腰酸背痛,小老儿无处说理呀。”

“竟有此事!”

“你安心与我上山去,屠子将小女送还与你。”

老人大惊,还要墨迹,赵屠子将老人夹在腋下上山去,不管他如何挣扎。

旁若无人走进太平山寨,走进大堂,将老人放在主位之上,老人战栗,不敢动弹,不敢言语,生怕吵醒了醉酒的山匪们。

有女子打破碗碟,一声脆响惊醒了众人,她转身就逃。

山匪们惊醒环顾,见赵屠子面色凝重,纷纷单膝跪地。

“恭迎大当家!”

老人脖颈发凉,这魁梧的屠夫竟是太平山大当家!暗想这可如何是好。

“撒拉丁何在。”

“二爷?你是什么东西,胆敢直呼二爷名讳。”

有山匪伶仃大醉,不知是赵屠子归来,大放厥词,一手搭上其臂膀要教导这无礼之人。

有人从阴暗中走出,撕下了那山匪的一只耳朵,撕心裂肺,得见大当家归来,跪地请罪。

那人瘦高八字胡,不像好人,扔掉手中耳朵。

“大当家。”

那人抱拳行礼。

“撒拉丁,屠子问你,是否下山去抢人家姑娘!”

这便是太平山二当家,撒拉丁,丁二爷,为人阴险狡诈。

斜一眼正位之上瑟瑟发抖的老人,佯装平淡。

“大当家,事出有因···”

竟确有其事,不及撒拉丁解释,一巴掌扇飞,吐出两颗牙齿,心中怀恨。

“屠子出山后要尔等安分守己,不可欺诈掠夺,食饮之物我太平山应有尽有,如花似玉的姑娘窑中比比皆是。”

“怎敢强抢民女!”

撒拉丁长出口气,目光狡黠。

“二弟这就将那女子归还。”

说罢,撒拉丁起身去寻,那女子正在房中抽泣,被带于赵屠子身前,谁知那女子不愿归家,来龙去脉知晓后,赵屠子轻嘶。

“二弟···”

“大哥大可不必,我等安分守己,不敢生事端,今日惹得大哥上山质问,是二弟行事鲁莽了。”

赵屠子心中惭愧,怪自己意气行事,撒拉丁先礼后礼,让赵屠子更无言以对。

赵屠子捡起耳朵,怼在那山匪伤患处,又啪嗒掉地,后叫人带下去医治。

“哦,对了,你稍后带些人手,去生人巷杀四线狄赢寺,他素衣负剑,要多加小心。”

“这老头强卖子女,太不道义,给些银两,赶下山去,将那女子留有山中,万不可欺。”

“是!”

那被架走的老人欲要多言,在撒拉丁注视下老实巴交。

叫了几个得力打手,拜别大当家后,一齐去杀狄赢寺。

“无需跪了,你姓甚名谁,那买你的又是何人?”

赵屠子坐下虎皮交椅,改往日憨态可掬模样,一脸视人命如草芥。

“小女刘欣欣,那日有老鸨花钱买我,说是有人到时接取。”

刘欣欣哭的气弱,软声细语。

“哦?那老鸨是牙齿空旷还是左脸有痣?”

多年山匪行当,赵屠子又不识哪家鸨子?这便要看看是谁人利欲熏心。

“都不是,那人曲眉丰颊,衣着富贵。”

“大当家,求您救救小女,欣欣不愿去嫁。待赡养吾父后做牛做马服侍于您。吾父虽愚昧,却也良人。”

刘欣欣再跪地。

“好!小的们,叫万老鸨前来讲话。”

“是!”

“你这丫头倒是孝顺,万一你父后将你另寻他卖,又当如何?”

“罢了罢了,后事后说。”

龙涎漫无目的,江湖之远,不知去哪里寻白衣御剑,只听山林之中细细碎碎,有几道人影掠过,不是针对自家,可来往无人,难道?生人巷!子攸!

这些人修为不浅,若波及子攸,恐不好全身而退,此时檀木占不在身侧,阻挠不住,赶回去通知子攸避祸实在来不及,愁坏了挠头的龙涎。

砰的一声,掌拍光头,追上前去,暗中保护即可,龙涎恍然大悟,扛着禅杖回生人巷。

“诶?你二人是赵屠子好友?”

打入了门才知为何同路,既是好友,却不曾听赵屠子提及。

“赵大哥心善,好心收留我兄弟二人,为吾弟疗养,初来乍到,再无相识,只好多多打搅。”

狄赢寺扶慕容求逸坐下,小何轻车熟路,为二人斟茶,备好果蔬,寒暄一阵,顺走赵屠子两只剥皮兔子。

慕容求逸百思不解,为何本姑娘杀害兄长长生,自己一腔真情热血当真瞎了眼,多亏狄大哥为之报仇。到此,想起赵老哥去召集人马要取狄大哥性命,慌了神的慕容求逸连忙唤狄赢寺先行躲藏。

“狄大哥!狄大哥!”

“求逸兄弟,何事慌乱?”

再见狄赢寺,他正躺在屋顶干草之上,晒着太阳。

“狄大哥,你快些躲藏,都怪求逸,误会大哥杀兄长长生,赵老哥听闻正召集人马取你性命来啦!待求逸解释过后,狄大哥再行动自若。”

“哈哈哈,无妨,狄某行端坐正,自有神明庇护。”

“少侠气派!”

常青耳闻狄赢寺与子攸合力杀洛王十二剑,心中佩服,再闻二人之前言语,觉此人可交。

“常青兄弟,正巧遇见,说下次与你痛饮,此时便一齐去罢。”

“求逸兄弟不要担忧,我去去。”

只见狄赢寺甩出云巅,人随剑走,常青感叹,此人豪爽守信,飞身与狄赢寺讨酒喝。

不急着带慕容求逸跪拜长生坟头,他屡屡受挫,恐悲极伤身,此时只得安心静养。

慕容求逸见识过狄赢寺本领,况且那飞身追去之人似有交情,二人不生意外才好。

慕容求逸掏出慕容长生所赠,荷包已无香气,想着淘洗干净,换些草药,发现有一叠四方小纸,打开来看,是人持长枪,一招一式,附有心法相辅相成。

大悟,自己当真是慕容家人?枪王之后?

寻来棍棒,学着纸张之上。

一式千斤坠。

一式开山河。

一式蛟龙出。

一式天雷落。

一式长死无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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