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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童鬼肖小六,曾以二线之身硬撼一线大天人,胜千军万马,二线之下,望而生畏。

顺而望去,见春秋姑娘抓子攸,小和尚拎着禅杖跑过来,东方天印远处陪同。

子攸见行事暴露,收起金色莲花,无辜模样。

“唔不山龙涎!失礼了!”

他不知道我是二线吗?这小和尚疯癫啦?抽出后腰牧笛,将狄赢寺打来的青天白日甩给龙涎,要看他反应。

子攸见状,大事不妙,师兄虽未亲自出招,四线云巅也不是龙涎轻易能化解的。

青天白日即将打在身上,龙涎将手中禅杖插入地面,层层内力迸发而出,竟迎下了狄赢寺全力一击,跑来与肖小六切磋拳脚。

“青鸾姐,他二人围攻牧童鬼,我等若趁机偷袭,取下牧童鬼首级如何?”

青鸾斜一眼这不成才又自大的弟弟。

“此时二爷不在,五兽只有其三,胜算渺茫,万不可···”

只见龙涎力大式沉,肖小六节节败退,子攸想不到笨蛋龙涎能与大师兄打得手忙脚乱,狄赢寺发过招后闪身在春秋姑娘身后,而青鸾之弟,五兽之一,趁机绕道肖小六身后要致命一击。

待要手起刀落,眼前一道黑影抹在自己脖颈上,不可置信,宠弟如魔的青鸾亲手杀了自家兄弟,肖小六被二人绊倒,亏龙涎没趁机拳打脚踢,而是等他起身再战。

拽着青鸾衣领。

“他也不知道我是二线吗?滚蛋!”

“小和尚我们再战!”

哎,虚惊一场,不要吵他,简简单单平平淡淡的四个字,刻画在六人脑海,不敢在狄赢寺出手时暗箭伤人,完成二爷交代,只因他是牧童鬼。

拖开自家兄弟,青鸾抱着他抹泪。

“二线牧魂笛?不过如此,洒家站着不动,你来打我罢。”

语毕,龙涎拉开架势,使马步,双拳相向,不动如山。

肖小六研究起龙涎招式,不觉侮辱,这小和尚拳头太硬,看来还未使全力,肖小六上前端摩,比划着如何下手。

良久,绷紧的龙涎有些麻木,解开招式。

“你还打不打,等你半天了,磨磨唧唧,跟个···”

肖小六向后一跃,撑腰的龙涎应声而飞,栽到泥土芬芳,牛吼一声,肖小六埋头进石栖,喜极而泣。

龙涎胡乱扒拉脸上泥土。

“子攸,你怎看上热闹,不来帮洒家呀?”

“笨蛋是不怕撞的。”

心底一沉,子攸身侧的春秋姑娘去了哪里,正要寻觅,下身一股大力而来,肖小六一挣,裤子叫人撕拽而去,一览无遗。

“哎呀,师兄。”

子攸娇嗔,目不转睛,龙涎爽朗,似占上风。

春秋姑娘高举过头,摇甩抢来的裤子,边跑边回头,得意洋洋,肖小六要追不追,实在难过,让春秋姑娘得逞。

“青鸾,你为何杀自己家弟?何不让牧童鬼出手,省去你心中肝肠寸断。”

三兽远去,一要安葬自己家弟,二要通信与二爷。

“牧童鬼小肚鸡肠,如若他出手,我二人也要陪葬。”

“嗯···”

有枝木贯穿青鸾心口,查看是肖小六牧魂笛。

“快将牧魂笛送还,不要多言,后将我姊弟二人随意掩埋。”

说完,青鸾倒在地上,余下那人远远望去,早已不见打斗之地,况且还是绕了远路,这牧童鬼耳力···。

紧忙捂住口中,虽是心想,也怕其通晓,拔出牧魂笛,擦拭干净,提气轻身,毕生武学皆用于脚下功夫,不敢怠慢。

入夜,人静,几家光火,走在路上,狄赢寺总算放下心来,等天不亮带慕容求逸赶紧离开此处,由不得他胡来,心中正盘算,有人拦住去路。

“我问你,洛王剑可曾来过此处?”

那人布条遮眼,翠竹点地,是位白发老叟。

狄赢寺见此人既抽出云巅,指弹剑身,一声清脆过后。

“洛王剑芙蓉,狄某过路时,见狗牙被害,尸骨无存。”

“下其手之人是高手,狄某不敌,只得从长计议。”

那老叟将翠竹捧起,将手中示给狄赢寺看,原来是竹中藏剑。

“老朽吴洋,剑号白骨,你我二人合力可能取回狗牙剑?交付与洛王?”

洛王十二剑,识剑不认人,因锻造工艺奇特,剧烈抖动下有奇妙音律,只因上任狗牙剑主所去,他王旗继任,还不识得余下十一剑,而狄赢寺做好了遮掩,王旗不知,惨死自家手中。

“狗牙剑在判官手中,一线二线均在此处,我二人不能贸然。”

狄赢寺与吴洋一齐回赵屠子家中,路上详细解说近日所发生,吴洋大惊。

“狄大哥,你可算回来啦!诶?那骑虎姑娘如何了?”

狄赢寺摇头苦笑,告知险些性命不保,奉劝慕容求逸他人之事可不敢多加伸手。

“这老头又是?”

“哦,此人过路,我见其双目被毁,放心不下,才带回赵大哥家中。”

慕容求逸扶那老头坐下,拉着狄赢寺躲在一旁,掏出四方小纸,展开后递与狄赢寺。

“狄大哥,这是长生哥留有下来,上面字迹我不识得,还请狄大哥读给我听。”

狄赢寺见此,抑制不住的欣喜,暗道得来不费工夫,却故作随性。

“诗词而已,倒是言语精妙。”

见慕容求逸不识,狄赢寺胡诌一些诗词歌赋,与吴洋小声呢喃几句,有说辞匆匆离去。

慕容求逸心中疑惑,纸张之上有字与荷包上相似,是子攸口中的慕容二字,却不见狄大哥读诵,想着再上眼瞅瞅,被狄大哥带走,只好后来再说。

一阵慌乱的敲门声,子攸侍女极不情愿的开门待客。

“劳烦转告子攸姑娘,洛王剑白骨正在赵屠子家中,与求逸兄弟一齐,那日我俩杀王旗,恐复仇而来,请子攸姑娘助狄某一臂之力。”

那侍女回身通告,狄赢寺不等子攸一同,去寻常青相助。

“赢寺兄弟不计较今日常青出手?”

“骇,常青兄弟为人狄某清楚不过,只因狄某外人,先前又被求逸,常青兄弟误会,此时求逸兄弟有难,只好请常青兄弟救命。”

“你怎知那洛王剑号白骨?”

走出一人,阴森可怕,手中研磨,正是牧童鬼肖小六,深夜与常青探讨药草用量,是时不待我,正巧让狄赢寺撞见。

狄赢寺知口中破绽,思绪纷飞,一下子眼红。

“狄某儿时高枕无忧,有白发老叟杀上家门,他双目失明,翠竹藏剑,自报家门,被藏身的狄某牢牢记恨,才弃文从武,准备十年报仇。”

狄赢寺声泪俱下,红口白牙,毫无痕迹,常青有所触动。

“与我等无关。”

肖小六一口回绝,狄赢寺还要多言,想起白日他所作所为,只好另寻他法。

“好冷呐。”

子攸裹着锦绣被子,在赵屠子家门前不见狄赢寺身影,屡屡与身侧侍女抱怨狄赢寺不道义。

“既然来了,何必遮遮掩掩。”

屋内出音,吴洋眼睛虽瞎,耳力过人,身外之物,身外之人,心中有数。慕容求逸问他跟谁说话呢,吴洋盘腿而坐,白骨剑横在双膝,不理慕容求逸发问。

听他这般说,子攸再不现身就显得作风不良,裹着被子瑟瑟发抖,含一枚金色莲花,与身侧侍女一齐走进屋子。

见老叟威风凛凛,气势十足。

“你就是洛王剑白骨?这么大岁数扯什么啷个哩个啷?回家安度晚年去罢。”

见子攸而来,又听子攸所说,慕容求逸后怕,这老头难道与那将军有干系?适才还与之侃侃而谈,还好不知自己曾与王旗一战,用竹杖打我。子攸又怎会来?是那小疯子白日不得逞,叫子攸夜间来杀我与狄大哥灭口?

白骨听闻,脸青一阵白一阵,说话的小姑娘尚有修为,而她身侧的人不可估量,才未打她嘴歪眼斜。

“老朽过路于此,并无恶意,不知如何招惹了姑娘。”

慕容求逸趁二人话间悄悄溜走,去寻狄赢寺商量对策。

“那便好,若言不由衷,招惹了师兄,会打上你洛王家门的。”

子攸刚要回家重睡,又折返,偷偷在吴洋杯中撒上沙土,蹑手蹑脚回家去。吩咐侍女,将院落大狗牵出门外,咬死叫门人。

“子攸!”

狄赢寺跟在龙涎身后,二人火急火燎,替他抗禅杖,十分吃力,只因龙涎大方,不怕声响惊扰白骨。慕容求逸随后追上狄赢寺二人。

“你与那骨头打过了?没伤着吧?”

“笨蛋龙涎,你来救我啦!”

将不道义的狄赢寺忘却,见龙涎慌里慌张,关切有加,子攸倦意全无。

后被龙涎打量,发现无事才放心。

“我去时那老头儿害怕,他说只是过路,量他不敢惹事。”

“子攸厉害呀!这狗东西把洒家叫醒,洒家怕是是十二剑王身处暗中,原来只是这般货色。”

“你!把禅杖给我抗回春秋佲吟楼!”

狄赢寺听闻只好再辛苦一趟,这不重点,重点是白骨剑主忒怂,不能叫子攸出手打架,何况在肖小六干预之下常青未能出手,只好骗来龙涎,耽误了时间,才让子攸按奈不住,白骨剑主有机可乘。

言语后的龙涎要回春秋佲吟楼再吃酒,被子攸拦下,一齐回自家府中。

“狄大哥,子攸是来帮忙的?那老头又知不知道我用剑砍那将军?那咱们···”

“何人追随?”

狄赢寺无中生有,慕容求逸望去,后颈被大力砍晕,丢下慕容求逸与禅杖,用剑指划破其皮肤,伪造了刺杀场地,趁小和尚还未赶来,自己得尽快脱身,而白日杀自己的六人,已折去两人,余下四人,只要自己有意脱身,不足为惧。

狄赢寺飞身出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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