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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延悟一与费乐约好了在这天一起去爬山。费乐早早地在山下等着了。

“真是好运气,没想到盲选了一个这么好的天气。”呼延悟一与费乐汇合。迫不及待的夸赞这天气时也不忘了先夸自己。

“是呢,但是看起来今天能来欣赏的人不多。”费乐调整了步调,随着呼延悟一的速度,并排慢悠悠的走着盘山修建的公路。

走到半山腰时,是个大平台,有很多健身器材,还有人在这放风筝。将所有的器材都尝试了之后,在一旁的秋千上坐了下来。

与此同时,韩含也将呼延悟一在这里的消息第一时间告诉了那个拦车的人。辛歌他们得知消息之后向这边赶了过来。

“还要继续向上走吗?”呼延悟一问。虽说这是近到就在家门口的山也没有真正的去过山顶。

“可以啊,还挺远的呢。”费乐起身。

眼前这个看起来文质彬彬的少年就是费乐。小时候被托付给了剧团团长,在剧团里长大。当时只靠一眼就让团长感到十分惊艳。倒也古怪,自从费乐来到这个剧团里,剧团的名气就大了起来,若是再上个台充当个小角,更是会座无虚席,团长一直把费乐当成吉祥物,悉心培养,从来没有亏待过他,费乐说什么就是什么,生怕什么时候惹着不高兴了,嘴上经常念叨着:“我的宝贝儿子可不能苦了。”

俩人走到山顶上。只有一小块空地可以落脚。一边是微陡的半崖,底下是一层铺的像地毯一样的树冠;一边是上来的路。

从这路上来的不只是呼延悟一和费乐,还有辛歌他们,韩含则躲在这路旁边的石头后面。

呼延悟一正对这风景赞不绝口,被他的一句话打断:“没想到二位还有如此雅兴。”

呼延悟一吓了一跳慌忙回头,不知道该说什么。费乐是一头雾水,看着呼延悟一被吓了一跳,只好拍了拍她的肩膀,站的近了一些。

“是啊。好久不见啊!”辛歌的心情倒是不错。没等呼延悟一说话,又说:“哦对,你那天好像没看见我,不过你可以问问上官佳希或者唐纳。”唐纳的名字还重点强调了一下。

说到这,呼延悟一想起,上官佳希和唐纳同时出现的就只有那一天,自己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意识到上官佳希还是没有跟她说实话。

“来这干什么?”呼延悟一问。

“看风景啊。”他非常自然地回答。注意到呼延悟一手上没有戴着戒指,辛歌也注意到了。

“也想欣赏欣赏阴天的风景有多美。”辛歌附和道。

“那你倒是好兴致。”呼延悟一没好气地说。

“这的风景确实美。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你那次来我们那看的风景。”他张开双臂迎着山顶吹拂的风。

“记得啊,这有什么?”呼延悟一也张开双臂仰起头,感受风的吹来。

“可惜……”他放下手,双手插兜。

“可惜这好景不会长。”辛歌接过话,边说边走近呼延悟一,“说这可能不太容易明白,我希望你知道了一些事情后,能站到我们这边。”

“是指什么?最近发生在我身上的那些怪事吗?”呼延悟一紧接着说。

辛歌经常叫他小仁里,年少时就是好兄弟。他是这一脉的最后一位。先王就这一个儿子。如今派系落寞,全指着他带领着找回地位。

自战败以后,这一系被追杀的所剩无几,仅有几个幸存的没有被印记诅咒。印记无法隐藏,这代表着成为了最底层,是人群中的异类。只要是流着这一派的血,就会有印记诅咒,这是无法逃脱的。

而呼延悟一身体里的巨大能量代表着可以将时代大换新,也是他能这样不厌其烦多次查探的原因。

简单了解之后,呼延悟一没有明确的表明自己的想法。

“希望你能站到我们这边。”他十分严肃的说着,呼延悟一想插句什么,被他要继续说的话封在嘴里,“请你能好好考虑。”一众人直接隐了去。

剩下呼延悟一和费乐呆呆地站在那里,这几分钟的安静被费乐打破:“这,还挺奇妙的。”傻呵呵的笑了起来。

呼延悟一突然不好意思起来:“我倒是想象自己能成为救世主,重写世界什么的,这是做梦的吧。”

“听起来很酷不是吗?可以冒险。我可是要见证世界重开的人哦!”听费乐的语气,他倒是很期待这件事。

“什么啊,这么太平,哪有什么……像他们说的那样……奇奇怪怪的事情啊。”呼延悟一眯着眼看着费乐。

“这可能正是奇妙之处吧,你看他们像水汽蒸发一样消失的。”费乐指了指他们刚才所消失的地方。

“我还是希望是做梦,我想老老实实的上学……”

“做梦哪有这么真实的感觉。”这声音一出,呼延悟一正说着的话,立马顿住。

声音清脆婉转,像深山中一点点漫出来的泉水那样柔和。没有找到是什么发出的声音,权当是听错了。

“要不还是好好想想吧,这可不像是决定吃什么午饭那样简单。”费乐看着一脸愁容的呼延悟一。

“我的决定突然间变得这么重要还有点不适应。”呼延悟一的手横搭在胳膊上,顺势折起,刚好可以够到耳朵,歪头揪了揪耳朵。

“每个人都很重要,都有他发光发热的地方,给你变个小礼物,那些事实在想不出来就一会儿再想吧。”费乐笑嘻嘻的在手里摆弄着,出来一个精美的小盒子,打开后是一枚紫色的牵牛花胸针。费乐一边给呼延悟一戴上一边说,“它替我不在的时候陪着你哈。”

“有幸在这里看到你表演。”又是那个声音,这下清楚的响在耳边,不约而同地猛地侧过头,一张血淋淋的脸上沾满了腐败的花瓣,皮肤里还有探出一半身子的虫子。

山顶的活动范围很小,躲都没地方躲。俩人就站在边缘,呼延悟一被吓一跳后直接闭住了眼睛,费乐也愣了一下,紧接着拉呼延悟一一起伏低身子跑到另一头。

呼延悟一眯着眼睛跑,站稳了才敢睁开,扫视一圈:“什么东西?大白天活见鬼?

费乐也观察着周围,简单地回答了一句:“不知道。”

呼延悟一没礼貌的脱口而出:“不会是你在搞什么把戏吧?”像这种不过脑子的行为,不知道要多少次才能长心。

费乐瞪了一眼呼延悟一:“我会玩这种低级趣味?”

呼延悟一只好解释:“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要是你弄的我就先不害怕了,那看来不是你弄的。”

“这么喜欢看表演啊。”这次非常正常的出现在他俩面前,面容也变得可以入眼。

“你是谁啊?”费乐压着怒气说,却是被他一巴掌打开,腾出来的地方刚好可以让他一伸手就掐住呼延悟一的脖子。

被掐着脖子举了起来,那个人得意的说道:“白来这么好的机会怎么就不知道利用呢?怎么不答应啊?说的算不好吗?要是我啊,管谁是哪一方,我自己就是一方。你去死了来帮我吧,把你白来的幸运给我!”

费乐爬起来,向着呼延悟一扑了过去。若是再晚一会,呼延悟一可能就不能呼吸了。正坐在那里眼冒金星,拼命的咳嗽。

“该死的东西。”那个人自己嘟囔了一句。

“你和他们是一起的吗?”费乐挡在刚缓过来一会的呼延悟一前面,“不是说让我们考虑吗?这才这么一会就等不及了?”

他慢慢地走过来,整理着他的衣裳裙摆,一脸不屑:“等?等不及?等她这个蠢货吗?想明白了黄花菜都凉了。”甩了甩袖子,一拳锤到费乐的心脏上,一口血喷出来,染红了他那素白的裙子上的花,他骂了一句就又把费乐一脚踢下了山坡。

呼延悟一目睹了这一切,大喊着跪到山边,眼泪止不住的往外涌,看着费乐一点一点的滚下去,突然调匀了呼吸,摸出手机拨打救护车电话,不料这时背后挨了那同样的一拳,昏倒在地,救护车电话还没有打过去。他趁这时在她手腕处划开一道口子,接了血出来,随后也将她踢下山,在旁边的花丛中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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