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揣摩概率,我走着走着便到了有人烟的地方,这时候天色有些暗淡了,月亮被乌云遮挡,这时候是最有恐怖气氛的。
房子分布密集,现在的我自然是要先到俞家成家中把先前的事告诉他爸妈。
又过了不长时间,我来到那条熟悉的我走了十几年的回家路
我看向他家中,那平时都亮的灯并未亮,大门竟然也从外锁上。
他家的人竟然出门了,家中还是没人留的那种。
这时的我也只能干着急,既然他们不在,我把这事告诉别的大人吧。
我爷爷这个时候出门,也真是巧事,一时半会还真找不到说事的人。
不过多年邻居哪个能不认识,我选择了一家走到了这邻居家。
这家是亮灯,我进去时,他们一家三四口人还在吃饭,我并没有把这诡异事情说与主人家听,只是借个电话打给那俞家成家里人。
要说为什么不去报警,两个小孩我爷爷也不在,他爸妈也不在,现在更是找不到打架甚至杀人的人,报警有什么用,报警了人家会相信我们吗,相信了我们能提供证据吗,现在能做的就是保全自己。
借电话都是熟识的邻居这些小事情当然没问题,而且邻居尤其靠的近的都会留有联系方式,我与邻居说出需求,他操作一番后,我就等待接听。
咕———
————咕
终于在响了好一会对面接了电话。
“喂喂,是家成爸爸不,我是灵缘。”我先是开口告诉他是我在打电话。
对面传来男声:“奥,灵缘啊,咋了?”
“电话里不好说,您啥时候回来。”我还是没有把事情在这里说出来可能没有人相信。
“今天回不去了,我和他妈妈去县里走亲戚了,现在也没有回去的车了,明天一早就走。”他详细的解释了回不去的原因。
“这,这,好吧,要是能回来一定要回来,华子这边有点事。”我有些无奈现在只能看一步走一步等明天了。
“中,我早上一定早点回去。”他说道。
我挂断了电话,电话主人家听到我们对话问:“出啥事了?你爷爷出门让我多照顾你,有啥事跟我说。”
我装作笑笑说:“没,我没啥事。”
我就这么回到家。
家中没了爷爷冷清异常,我顺便做点饭吃了便想睡下。
今天一趟两趟加上受惊让我疲惫不堪,但是我现在的脑海里一直想不通土坑的凶事。
所幸这里房子密布,给了我很大安全感,心中带着担忧俞家成的安全中慢慢睡下。
夜。
我的思维不知不觉飘荡似黑似白,精神在开放在游走,到底是清醒还是梦中我不得而知。
那眼前莫名其妙竟然出现那草厂,草厂中的小屋子,黑灯瞎火,一双红眼闪烁。
看不清面目只一双红瞳深入人心。
梦魇缠绕我清醒我沉醉我感受到那红瞳正死死盯着我,这红瞳熟悉又陌生,月光没有进入这个小屋子,但是红色的光有些亮眼。
那红瞳主人双手掐住我的脖子,梦中我拼命挣扎,但这双手寒冷有力,真如同一把雪中冰冻过的钳子般有力冰冷。
我没有丝毫反制能力,躺在熟悉的床,我想呐喊,我要挣扎,但是没有半分作用,时间如同死神的倒计时,终于再不知几分几秒我被生生掐死在床上,这时的我不知是死神邀约还是黑白无常来索命,窒息感布满全身,这个时候我却是第三视角。
黑夜总是那么冷清寂静,我的思维混乱之中闪现过往,这就是传说中人死人生跑马灯吗。
但这过往却根本不是我,里面包含我的还算蛮多,但这里有着连我都不知道的画面,在缓神片刻,我终于才意识到,这是我发小俞家成回忆,而我只是他的过往,现在则是窥探的入梦人。
我在床上双窍流血被活生生掐死,脖子的血印狰狞,恐怖如斯。
我连声音都没有发出就这样死在凶杀之下。
那人看我死透了突然跪在地上大声嚎叫,口嚷怪语。
没几秒转身向外跑去月光透过草厂的高窗洒在我身上,现在的我似乎已经灵魂出窍与死尸无妨。
那杀人者犹如毒蛇刺入我心,随着剧毒散开,一种名为恐惧的情绪充满内心。
我的心里只剩恐惧,痛苦是没有分耗的,死去的我好像一直在黑暗世界兜兜转转,不知该去何方。
忽然一道明光刺眼,我的发小竟然毫发无损的出现在面前,而我们现在所处的场景是黄昏下我们互相约定外出时那美好场景。
他脸上毫无表情语气生硬的开口说:“灵缘,是我毁约了,我不能陪你一起去那精彩的世界了,还有我的父母,只能靠你帮下忙了。”
听见他的话,我的脸上沾满热泪,刚才的恐惧现在被伤心沾满,一种压抑的痛心直上脑海。
热泪落在枕头上,我带着泪醒来。
“原来是噩梦,我怎么会流泪呢。”我把泪水抹掉缓解了下情绪。
现在已经是白天,昨天经历心惊胆战疲劳一天导致今天起来很晚。
看了一眼墙上挂着的老钟表已经是八点钟,我速度穿上衣服赶忙跑到发小家。
我的心中有种不祥的预感,走到家门口,他们家大门已经敞开。
我冲了进去看见他的父母都在家中,若无其事样子,我悬着的心或许放下了,噩梦给我不好的预感也只是噩梦罢了吧。
他们看见我也打声招呼。
“家成回来了吗,昨天的事情他说了吗?”我直接说道。
“他还没回来,啥事啊昨天你还打电话让我们早来。”
我的心又提起来,慢慢说出了昨天遇见的诡异之事。
他父母笑笑说:“咋会吗,我们咋不知道我们回来的时候没听别家说过啊。”
我拿出自己保证说:“我肯定看见了,昨天也不是做梦,你们相信我一次吧,先把华子接回来。”
“万一他一个人在哪被歹徒抓到,可想而知。”
他们看到我不像开玩笑的表情与口气并且长期相处知道我的人品不会无故这样说。
他们表情严肃了些互相说道:“要是真的,还是去看看吧,现在也还闲着。”
说动便动,发小家养羊的卖羊少不了车子,开上三轮车我们就一起出发。
车的速度还算快我们十几分钟就到了,看见草厂还是原来那样,没有丝毫改变。
厂子里还是那样羊叫不断与昨日没有任何改变。
一切都显得这么正常普通,但我的心里却更加不安,或许这是一种不科学的直觉。
我与他父母走到门前,那大门单手轻轻一推便进去了,并没有没有上锁。
羊圈并没有什么异常,至少在我眼里并没有,虽然我的心里一直很不安与恐惧。
他的父亲开口说:“奇怪了,羊都没喂,要是没醒门怎么还没锁,家成有这么粗心吗。”
快步与他父母走到小屋门前,我先手推开门。
随着门被极速推开,一眼看到有一人正躺在小床上,正是俞家成,我似乎松了口气,或许他只是起晚了。
他的父母走到跟前要叫醒他,他母亲推推胳膊想要叫醒他,但却感受到是凉胳膊。
看着那张痛苦的表情,让外人看以为是做噩梦了。
他母亲手颤颤巍巍的把手靠近鼻子,突然大喊一声:“没有呼吸了,死,死了”
“我的儿子,啊啊,你....怎么了,怎么....怎么会这样。”他的母亲脸上瞬间布满泪水丧子之痛鲜有人知。
他父亲多么强壮的人,在此眼中有不可置信但也痛哭流涕。
而我的脑海里是与他的约定和生活的点点滴滴眼泪更是止不住的奔流,相处十几年发小的感情,在此刻总于是爆发了。
他母亲跪在床前有自责有痛哭,父亲则咬牙流两行热泪。
他父亲也是颤抖着拨通报警的电话,简单地址事情发出后便瘫坐在地上单手捂脸一手支撑,痛苦极了。
而我坐在床边眼泪也是不停,还有点理智的我把他父母拉开安慰一下,不让他们不小心破坏现场了。
我坐在小椅上回想昨天的噩梦,似真似假梦幻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