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防万一,这里有没有什么武器镰刀或者菜刀,棍子木棒也行。”我提出来建议,有了武器,会给我们带来很大的心理作用。
“有镰刀,和打羊鞭子。”他还是比较熟悉草厂的说出了里面算是武器的物体。
“好我去拿来。”我说了一声便去小屋外找镰刀与鞭子。
镰刀是割草喂羊的,立在墙边,鞭子是赶羊的也在那墙边。
镰刀一看就是用了久些了,很是普通,那鞭子倒是有些不一般。
看外观,打羊的鞭子常见的是绳子加个棍子,这个鞭子是树枝细条精心编制,看样子应该是柳树,鞭子的木棍也很光滑细腻,这鞭子说一般也是一般,但给人的感觉是不一般的。
这鞭子手拿起来和只看着还是有很大区别,手拿时并没有看起来细与光滑没有摩擦的感觉。
相反手拿住很有摩擦不至于手滑脱落,犹如树干一般手感,这与看到的外观是截然相反的。
没有多研究我一手拿鞭子一手拿着镰刀。
我把镰刀与鞭子拿进小屋。
他也抬头看我,我几步走到他面前。
没有分毫犹豫我直接把镰刀递给他,因为这个镰刀比上鞭子更锋利,更像个武器,这镰刀更能给他安全感。
我的胆子算大,一个鞭子便有很大的安慰,即使没有也无妨,聊胜于无的感觉。
他拿着镰刀终于平常下来,不再漏出害怕的反面情绪,这个发小的性格我自然是知道的,有些胆小与不擅表达。
但胆小也只是对于我而言,恐怕正常胆子一般的人遇到此类事毫无反制可能也会变成他这般模样。
我坐在小凳子上手拿鞭子,他坐床上握着镰刀。
现在才真正看着鞭子,为何感觉与其他不用。
把鞭子甩了甩意外很轻巧,我开口说:“这鞭子感觉很上手啊,是你编的?”
“不是,这鞭子是我爷爷就一直在用的,我听我爹说这个鞭子是有几分门道的,但它是啥门道我们都不清楚。”他想了想说道。
“确实感觉有门道,但鞭子除了赶羊还能干啥,玩啥SM吗,哈哈。”我想想鞭子的其中一个特别的作用不经意笑着说道。
“不能小看这鞭子,爷爷说当年他遇到邪事找道长还是和尚花钱求来的鞭子才打破了困境,虽然我一直不信,就当故事听。”
“直到入手我就感觉还真有点神气门道,但也只是感觉没有啥作用,甚至当做武器来还不如我手中的长镰来的安全。”他看着我手中的鞭子慢慢道来。
我听着这话把鞭子握紧了些,但并没有任何神奇怪异之处,这就是一个普通的赶羊鞭只是有点顺手。
至少我心里是这么认为的。
经过这对话我与他的紧张恐慌都消停下来,没有先前的恐惧,或许是手中有了能自我保护的武器让我们有安全感。
现在谁都没说话。
我感觉有点沉闷了说:“我不外出就在羊圈里看看,帮你给羊喂点水,你就歇会吧。”
我们都很默契,互相都没有提起刚才惊险的事情,我坐不住就起身了。
鞭子仍然拿着但这不妨碍我喂水。
我只需要把水倒进水槽就算是喂水了,如此简单说干就干。
这时水槽里有几片羊群吃剩的树叶躺在那里,现在正是暑假大夏天,叶子很是绿嫩。
我并没有特别注意这叶子,只是专心把水瓢里的水倒进去。
一瓢,两瓢。
水覆盖了叶子。
突然,那叶子中跳出三只黑影,我当时正看着水槽,一下子便发现了那黑影。
我仔细看了看,那竟然是像天牛一样的昆虫,大小如同一麻将,黑不溜秋,头上两个黑角真如同天牛一般,但天牛可没有翅膀,因为只是大概的一观,没有看到太详细之处。
不过就算这样也让我好奇了。
看着飞翔的昆虫我有些疑惑,说是天牛怎么会有翅膀,说不是那这个东西是何物。
正疑惑着,那神似天牛的三个昆虫慢慢飞起,飞的不如苍蝇蚊子迅速。
三个昆虫因为我在他们都翅膀上浇水,导致飞不太起,跌跌撞撞的。
我看着手中是鞭子,一种念头冲上心头。
不知道为何,念头越来越强烈。
啪。
啪,啪。
三鞭,愣是一下没空,竟然都把那些昆虫打落。
直到现在我才反应来,惊讶自己为何要出手,现在应该是出鞭。
最让人惊讶的是,这虫子竟然流血了。
我也是经历过九年义务教育的,生物自然学过,昆虫如何能有血,也就那个特殊的蚊子这类**吸足了血,肚中才会有血,而这真是奇怪了。
三只飞虫被我稍带些力气打中落地在土地上,血流身躯,鞭子抽中的部位也沾染上,此景怎么对外说,别人恐怕都不会信吧,但是确实真实发生在眼前。
我着实吓了一跳,不由发愣了起来。
满脸的疑惑表示我现在的不解。
这一切都那么不真实,仿佛步入一场幻境。
可这一切又如此真实,让我迷惑万分。
我最终还是确认了现实,我并没有进入幻境更不是梦中。
我蹲下来仔细端详眼前奇异的几个怪虫,它们一动不动,血也早就不流了。
思考还是没什么结果,我叫上了俞家成,毕竟他是这里的主人说不定有这方面的见识。
“华子,快来你看看这虫子是什么东西,还会流血。”
他听到我说喊立马就过来了,手中还拿着镰刀。
我见他来了用手指了指说:“你有头绪吗,我没见过这东西,你知道吗?”
“啊,真的有血,我也没见过啊,长的倒是有点像天牛,不过天牛不会流血。”他也蹲下仔细的端详了一番说。
“何止啊,你看它还有翅膀呢这是啥变异怪虫吗?”我没敢有手扒拉拿着手中的鞭子碰了碰怪虫。
鞭子靠近虫子,在我们没注意到的瞬间上面的血迹竟多了些,仿佛是一个吸血鞭。
我用鞭子触了下就放背后了,正巧后面就是水槽,鞭子没进水中,这时也没人并没注意那鞭子有何变化。
我们都注意都在虫上,并没有把鞭子当做关注对象,鞭子就这样巧妙把血迹混水粘满整个身体。
到了一定临界,血迹竟在鞭子上全数消失,丝毫没有被沾染的痕迹,如图没有抽打前一样。
重点放虫上,我们始终不敢拿手触碰,这种怪虫万一如蝎子般身藏剧毒,而我们不巧中招这就亏大了。
“连你都没有见过么,他刚才被我用鞭子不小心抽到,现在不知是死是活,我们还是别碰了。”我把刚才的事情告诉了他。
“行,我爹在这时间长,我回去就问问他这是什么东西,像天牛但是带翅膀,甚至还会流血,真是个怪虫,说不定是天牛变异了?”他想了想说。
我倒是赞同的点点头,变异还是能接受的,不过现在考虑的是如何把虫处理掉。
“怎么把虫处理呢,找个地方埋了吧,万一有毒可就麻烦了。”他提出埋了。
“好吧,那就埋了,对了如果真的是变异的虫子咱就把它们挖出来,在土里几天时间不会让他们腐烂,在外面这大夏天可不一定。”我分析了一下果然埋了是最好的。
我找到几个树枝当做筷子小心把它们夹起,找到一处角落挖个小坑埋下。
这个地方羊群碰不着,不担心被羊蹄子抛出。
做完这些,时间来到黄昏,太阳落山之前。
夏天的时间真是短暂。
我看时间不长了说:“太阳快下山了,中午遇到的事情我得赶紧找大人说。”
“你怎么办,要不跟我一起回去吧。”我看着他说。
“羊群还在这,我不在羊丢一只我都要挨打,最好你找我爹让他骑车来,这两天还是我和他一起留在这吧,我一个人会害怕。”他叹口气表示自己不能离开。
我也不会勉强说:“好,我会如实对你爸爸说的,一定会让他过来。”
看见草厂门外有跟木棍,我顺手拿起,做防身用,虽然没有大的作用但是胜在心里安慰。
他挥手向我道别,不知为何我心中竟难过透顶,一种极度伤心涌上心头。
我压抑住莫名其妙的伤心,手拿一根木棍回家。
走在夕阳洒满的田间小道,心中如潮的伤心情绪淡了许多。
那个凶险的土坑是反方向的路倒是不担心在那里路过,现在我想着如何转告俞家成爸爸让他去草厂住。
我如实所说他父亲至少有百分之七八十相信,在他爸眼中,我并不是什么心口开河与胡说八道的孩子。
但如此诡异又凶险的事情,我心中还是带有担忧,他父亲会不会相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