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久站了半天,柳清还是纵身跃起踏过水面飞向对面的柳亭曲楼。来到柳亭曲楼,柳清熟练的走向二楼那自己买醉的包间,走到门口就听到了,劝酒声。:“张公子来再来一杯。”
“来,来娟儿姑娘你喂我。”
“公子好坏,来张嘴。”声音柔和却充满挑逗。
“物是人非事事空,人去楼阁已易人。”低声说着柳清转头慢慢走下楼去。
却迎面看见他魂牵梦绕的那个身影,又或者说是那个身影的那道身影的替代品。不巧那道身影正在迎面向他走来。不待柳清开口,女子开口道:“柳大侠三日前,就匆匆离去。我也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回来,恰好这位张公子又是这漯河城里张骏张大人的长公子。你也知道我们这些小生意嘛需要人照拂。就不多说了,我还得去给张公子送酒嘞。”
说罢绕过柳清,向张公子包房走去。柳清想要抓住她的手说些什么,却不敢。将要涌出口的话,又硬生生压了回去。呆呆的站在那里,一时间不知所措。
“小二,还有包房吗?”柳清过了半响反应过来。
“柳爷,这几天啊都被张公子包了,小楼这几天没有任何包间了。只有那些客座了。您要是想听曲,看舞啊就下坐。喝酒啊怕是不合时宜。”小二哥恭恭敬敬说道。
“那好。”柳清摸摸腰掏出一些银钱想要递给小二。
“柳爷啊,婷姐说过了,您要是想看戏听曲,只管入座。您上次给的钱包房还能包个半月余。但是听曲嘛恐怕还得一两个月份才能听完。”
“那好。”柳清说罢自顾自的找了一个微微靠近张公子包间的位置落座。这柳亭曲柳平时倒是人满为患。但今个张公子包间,本地明白识趣的都没来,来的大都是外地慕名的客人。找个位置还是颇为容易的。
台上,有来自越地的黄莺绕梁,楚地的蛮腰细舞,西域的美艳。一曲唱罢又换新人。柳清却无心观赏,只是时不时的回头望向张公子的包间。像极了小孩子害怕自己的蛋糕被人偷走的时候。
突然楼上,张公子的包间传来了一声,熟悉又陌生的:“不要这样张公子!不要~~~”
柳清听得情急,飞身一跃踏在座椅上凌空而起。径直飞向张公子的包间。柳婷被这位张公子,一把拉入怀中,满脸淫笑,犹如痴汉。旁边的两个仆从见到柳清飞身而来拔出腰间佩剑,一起砍向柳清。柳清步伐宛如游龙,身形一闪。双手齐出点在二人咽喉附近发出清脆的骨裂声。二人应声倒下。
“你~~~!你是谁。”张公子急得的有些口吃了。柳婷半依在张公子身上的身子却没有要起来的意思。
柳清双眼微红,目光凌厉仿佛要撕碎一切。但却有停顿不前。柳婷站起身来微微整理了一下仪容。缓缓拉起被张公子扯开的面纱。张公子紧张的不知所措牢牢地靠在椅子上。
“柳清,你这是何意!前些日子耍酒疯就算了现今又来扰我贵客。我这歌舞楼本就是只求安生的,你这一搅和我以后还怎么做生意。”
柳婷面带嗔怒大声训斥。
柳清愣了半响,那张脸太像了,太像了。那微尖的下巴。宛若殷桃的红唇。柳清说不话来。拿起腰间的精致小盒猛地一发力将其捏碎。
“柳婷,你居然敢放任这家伙进来,我明天,不今个回去就让我爹将这里铲平。”张公子开始了威胁。柳清眼光转向他,他急得急忙避开生怕柳清出手。
“打扰了多有得罪。”柳清说完一跃而下留下了不知所以的观众和‘欲哭无泪’的柳婷。还有那怕得直坐在椅子上的张公子。待到柳清走远。一道黑气飘浮而来。柳婷,张公子齐齐向他弯腰。
“不错,我就喜欢他这副模样。”人未显形话音已到。
“主人,仙子。那能否赐药。小的这次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看着威风凛凛的纨绔张公子这时却像一只小狗一般摇尾乞药。
“我说话的时候狗都敢吭声了吗?”黑气现形一道黑色身影高高站立在那儿。
柳婷二话没说袖子随着她的玉手挥起重重的拍打在张公子脸上。张公子身体一倾到在一旁,嘴角流出黑血。
“主人饶命,小的不敢了。”张公子托着下巴一脸委屈巴巴的。
“狗就是狗,主人不给的,你就不能要,主人给你的你就要摇尾巴。”黑袍传来一阵冰冷声音。
张公子吓得立马跪倒在地,颤抖不止。连声说是。
“既然演戏就要演得真一点,柳婷待会儿可要亲自上门向张公子赔罪啊!”说到这儿黑袍下的人似乎格外兴奋,声音都变得有几分异样。
“是,主人。”柳婷说完。黑衣人又化作一团黑气飘忽不见。
不过一会儿张公子嚣张纨绔的走出柳亭曲楼,骂骂咧咧的大声扬言要拆了这曲楼。柳婷半哭半求的拖着他的衣衫不断求饶。梨花带雨,面色吓得惨白。
站在远处的柳清看的清楚却不敢靠近,也不知道怎样靠近以何种理由靠近,这时他又想起了杯中物,无忧水。一杯解乏,两杯清醒,三杯上头,四杯更加难受,六杯七杯下肚。
“千杯下肚不解愁,一步错棋万事空。解忧解忧不解愁,嘿嘿嘿,何以解愁一剑飞斩敌将首。”一阵杀意从柳清周身扑散开来。他所仰卧的大树上树叶开始抖落。
天慢慢拉下漆黑的帷幕,月慢慢爬上枝头,张府也就是漯河守府,两个轿夫抬着一顶绿色轿子,来到后门,一个老妇人轻轻的敲打着。不一会儿一个老翁走出。
“何人,来此何事。”老翁虽然上了些年纪身体却是强健声音如钟声一般响亮。
“阍使,这是我家柳姑娘,白天冒犯了张公子特来谢罪。小小心意。还望笑纳。”老妇人笑着拿出一块黄金强塞了过去。
老者也是识趣,接过之后说道:“嗯,那恐怕柳姑娘的受些罪了,还请姑娘下轿随老夫一起去见张公子吧。”
闻言轿中人,一身鲜红裙摆,纤细白嫩的小手持一胡扇上绣侍女图。半遮戴着薄纱的娇容。锦绣花靴子金莲缓缓踏下,臀摆扭动间仿佛要颠倒了这众生。一阵异香飘来轿夫更是低下了头。不敢多看一眼怕是要马上流下鼻血。
步步金莲扣心魂,信步踏庭百媚生。老翁浑浊的眼眸都不禁变得清澈。仿佛布满皱纹的脸上又迎来了春天。
“姑娘跟我来吧。”老翁收下金子带着这娇滴滴的柳姑娘进入后门。
柳清,独自感受着风的寒冷。手提酒壶狂饮摇摇晃晃来到张府。
“虽无三尺寒,浩然正气存。若为情感故,寒气皆可去。”柳清一袭青衣发着酒疯,披发低吟浑身散发的杀气却是无可遮掩。
张府的守卫,看着朝他们走来的柳清立马拔出腰刀,上前呵斥:“大胆~~”
不等他们说完,柳清以指为剑,青色剑气轻轻划过,如风如气在冲上来的守卫脖颈上留下细细冰凉之感。顷刻间五个侍卫呆呆站在原地,单手一震破门而入。
踏入张府,柳清依旧喝着酒。摇摇晃晃,眼睛变得血红。一柄钢叉带着红芒从天而降插向柳清。柳清轻点脚步,飞射而起绕过钢叉一剑指直指来人。一丝寒气直指来人咽喉。忽然一剑飞奔而来直插柳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