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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水山庄,三山一水一阁楼,观山湖,听风阁,一人身穿皂色长袍头束青木冠盘席而坐,像是陷入沉睡。沉睡者双眼缓慢睁开,放在膝盖上的双手掐弄一下。缓缓说道:“劫子将至,五百余年是时候有个结果了。”

清晨,阳光照在柳清苍白脸上,旁边的酒坛几滴不知是酒还是露水滴落在黄草上。汇入柳清身旁的一片鲜红之上。两个身负宝剑的藏绿长衫男子向着这边走来。不远处几个麻布的男子朝着这边看来。见到身负宝剑的一行人便止步远远观看。

“看来这就是秋子要的人了。”二人拿出一幅画像对比看来一下。

“伤的这么重,还到处是血。”另一人说着便将柳清扶起,唤出身后宝剑腾空而起朝着一方飞去。

“主上正在闭关休息来人止步。”两个身穿黑白衣裳的女子齐声拦住二人去路。来的正是张老爷和昨夜给柳清几根飞针的男人。

“是!”二人只得毕恭毕敬的站在那里侯了半天。

“主上有令,你们二人进去吧!”两女子说话几乎是同步。

“谢过黑白二使。”两人恭敬行礼后进入房间。

房间四角站在四个男子,不过早已变成干尸。忆黑袍浑身布满黑气,矗立在祭坛上,祭坛下还有四具女子干尸。二人进来只觉这里异常阴森冰冷。

“主上,那柳清并未见到右使与小儿亲热的一幕。”张老爷小声恭敬的朝着黑袍说道,头上还不由得冒出冷汗。

“嗯,无妨。他现在实力如何。”黑袍周身黑气慢慢收拢凝聚出人的身形。

“怕是有所跌落,与我等差不多绝不是您对手。”张老爷又是小声说道。

“那还有什么意思,柳清啊,柳清你这天骄传奇十岁凝气,十五筑基,十八就能凝丹二十便可称作宗师。似乎天地都在助你一切。你若早死三年或许还是一个传奇。但现今颓靡不堪,与你做对手我都有感失望。”黑袍之下人声视乎充满失望。

“主上法力通天,大可不必在意这小小柳清。”那俊美男子小声拍起马屁。

“巨竹兄说的是,您为此分神确实大可不必啊,您要是想杀了他我等就可效劳。”张老爷附和到。

“杀了他,哈哈哈,挥手间而已。我要他生不如死,我要他尝遍世间心酸别离爱而不得,失之可惜可怜。我要这天下之人皆对他唾弃,将昨夜柳清为一歌女闯张府之事大肆宣扬出去。”黑袍面具上眼中泛起血色光芒,周身黑气也像是石子落入湖中泛起波纹般的律动。

“是!”

“对了柳清现在怎么样,不能轻易让他死去。”

“主上放心,我已经派人跟随了。绝不会让他死掉的。”

“嗯,过几日准备九九之数童男童女送到燕台山去,秋冬之交的日子就快到了。没事就退下吧。”黑袍人说完便化作黑气藏于袍内。

二人退出房间后来到一处凉亭,张老爷问道:“巨竹兄,昨夜你将几枚毒针打入柳清体内,不会出大事吧!”

“放心,昨夜我只是将普通银针打入他的体内,死不了。倒是奇怪,主上向来只关心他的九转玄阴功,怎么突然要对付柳清了。”

“哎,我也不知道,主上行事向来高深莫测,自从柳右使出现。主上便仿佛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张老爷也不理解这难伺候的主儿。

“秋子,人带来了。”一个童子来到这建在山崖之巅的楼阁门外躬身朝着紧闭的大门说道。

“嗯!”门内传来秋子的声音。

青光一闪秋子便来到安置柳清的房间,看到躺在床上的柳清手掌间弹出几缕光绳缠缚在柳清身上。手掌青光一闪柳清翻过身来后背朝上,又是轻轻挥手七根银针弹出,被秋子吸入手中。

“好手段,封住奇穴虽流血却不伤经脉。还能将旧积早已死去毁坏的血气排出。”秋子脸上显露出欣赏的神情。

秋子双手一挥,几瓶药粉药丸出现在空中,再一挥药粉仿佛有了生命自觉飞向柳清身体。药丸径直钻向了柳清口中。随即吩咐“过个时辰带他去清洗一番。醒来就唤我吧。”

“是,秋子。”两个童子应答到。

说罢,秋子化作清风飘向自己山庄范围内的一处山巅。青峰这是这小山的名字,常年青油油的。早已有一个人在哪里等他,此人一身麻衣。

“秋子,避世倒是逍遥自在。真叫人羡慕不来。”麻衣老者笑道。

“何来避世一说啊,不过是等待一个机会罢了。烛翼那老家伙的九转玄阴功已经到最后一转了,要是成功了我想不用多说,你我的传承恐怕不保,再进一步恐怕性命也堪忧啊。”秋子拿起浮尘细心把玩话说的轻飘飘的却又十分紧要。

“哈哈哈,秋子果真是外直内曲啊。他人不知我却知道,你我修仙之人无非是为了长生永存,与天地同在。那里会留意这世间帝王更迭,门派没落,插手这些无非就是为了从中获取机缘。”老者看着秋子是笑非笑的说着,像是在嘲笑秋子。

“天地间除去长生,就无其他了吗?嵇子当年也曾为了佳人抛去偌大机缘留在了这人世间。”秋子捋一捋手袖看向嵇子。

“从哪以后我便知世间情爱不过转眼间,唯有长生永存才是真正有意义的事。”嵇子露出一番独特的神情。

“伤过恨过爱过吗?哈哈哈,情爱不过世间最为渺小却又纯粹吗?我生而求长生已达地界散仙却也未曾尝试,倒是时常听到祖师的大爱,爱于众生,大渡渡于己身,大成成于无为。”秋子矗立山石之巅望向嵇子。

“大爱,哈哈哈吾修之道随心随性一念逍遥间。可谓之大成呼,可谓之大渡呼。”嵇子问秋子。

“渡于己身非逃于世间之责,而是克己修身强体,以备渡众生。正所谓欲施众,需己所有。欲所成需立己,己无为则天霞无所信服,立己而正,世间所知,知而习则己之所知为天下所知,天下既知则无需有为。”

“知理者甚多,而习者少。不以强权酷法,何人拜服何人?”嵇子又问。

“幼儿学之,少儿行之,壮而知之故而立之,老而通达无所惑也。”

“哈哈哈,这一幼而学之,无良师国法陋室之民可得否?秋子之想犹如天马行空。”

“正因如此,吾欲借烛翼之手而扬名,欲借世间新朝而达。奈何一人之力撼这世间之事如蜉蝣故欲与子共事之。”

“吾之道在于己非天下,吾之志在于长生不欲插手这世间繁琐之事。”说吧嵇子化为一缕青光飘向远方。

“大道于世,小成于己。”秋子朝着嵇子所去的方向说着仿佛对方能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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