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书馆内,图书管理员将一批书依次码放好,伸了个懒腰,笑道:“就这职位还要靠考试,不就排序嘛,你换个小学生都能干好。”
请原谅这开局,管理员叫萧凡,大学四年学的是中文和历史,四年时间差不多都泡在图书馆了,四年结束,靠着非常优异的成绩当上了代市图书馆管理员。
不多时,偌大个箱子只剩下一本书,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看着封面非常老旧,萧凡好奇之下,翻开了第一页,上面只有一个“墨”字,萧凡纳闷之际,只感受到一股强大的吸力将萧凡吸进去。
“啪嗒”一声,古书掉落在地上,逐渐消失。
萧凡迷迷糊糊中,只听到“太白兄,小弟这诗作还可以吧。”“这句不错啊!”“肘子,刚焖好的肘子!”
当萧凡再睁开眼的时候,只看到,一个中年模样的人,身着长衫,坐在椅子上,看着他,见萧凡醒了,笑道“墨痕斋沉寂了数百年总算来了个兰台。”
见萧凡还在懵逼,中年文人躬身行礼“韩愈韩退之见过萧凡兰台。”萧凡依旧懵逼。韩愈将其拉起,说道“兰台应该听说过屈原吧。”
萧凡暂时不管这个自称韩愈的人,点点头“听说过。”
“屈原靠着自己的不屈之气跟冥君要了一块净土,就叫墨痕斋,墨痕斋里面住的都是墨魂,墨魂就是文人死后的魂力跟自己的稿作结合之下的魂体,而为了管理这些人,每个时代都会出现一个兰台,负责管理,只不过自从自珍卸任后,墨痕斋就没有过兰台了,大部分墨魂都说要出去找兰台,结果数百年过去了,只来了你一个。”
萧凡用着自己的小脑瓜好不容易消耗了这点东西,无奈道“所以我算是被你们绑过来的。”
韩愈长叹一声“这是墨痕斋的选择,不过,兰台难道就忍心我们几个老头子孤独下去吗。”
萧凡无奈道“我留下,反正我也找不到出去的路,还不如当这兰台,跟你们这些文人聊聊。”
韩愈低声道“其实吧,斋里只有我跟苏子瞻,其他人都出去了,如果要想他们回来,只能通过溯源树下的溯源井,每完成一次溯源就可以呼叫一位墨魂回来,喊谁都是随机的。”
这时,一个身穿短衫的男子冲进来,手里提着食盒“来啦,来啦,刚焖好的肘子,太白那个死鬼把酒坊的钥匙拿走了,不然今天就可以吃肉喝酒,兰台,试试我的手艺。”
萧凡看着提着食盒的苏轼汗颜道“你是子瞻,怎么跟那什么一样。”苏轼笑道“退之啊,你墨痕斋大总管的位置给我吧,这都说不明白。”
苏轼放下食盒,扯过一把凳子笑道“兰台你应该知道溯源了,溯源说白了就是寻找诞生诗稿的那一刻,兰台你带着墨魂去寻找当时的心境,而墨魂就是由那一刻的诗稿跟本人的心情融合的,不过溯源树废物的很,每位墨魂只有两次溯源的机会,那两次机会都是广为流传的,也有不知名的,比如李太白,退之的两次其中的一个就是师说。”
萧凡无奈道“看来还是个烂摊子。”苏轼笑着摇了摇头,揭开食盒“来来来,东坡肘子,斋内啥都有,连猪都养了,就是会做饭的没几个。”
萧凡从床上爬起来,见自己身上穿着黑色长衫,大为不解。韩愈解释道“本来是可以不用穿的,但是斋内文华之气不足,只能烦扰兰台稳定一下了。”
萧凡笑了笑“这倒无妨,就是何时才能溯源,我倒是想看看与子瞻不合的介甫跟子由。”
苏轼手里拿着肘子冷哼道“Jeff那个不修边幅的跟我聊不到一块。”“Jeff?”
韩愈笑着解释道“自从后世之人学了外语,墨痕斋也受了点影响,大绅教了子瞻几句波斯语,子瞻就给介甫取了这个外国名字。”“懂了,那子由呢?”
苏轼笑道“这个臭小子,我也挺想他的,为了他哥我,差点跟神宗抢位置了。”韩愈也笑道“你苏子瞻有子由这个弟弟你就偷着乐吧,你看人家太白,一个惨字了得。”
萧凡也啃了一口肘子,赞道“子瞻啊,你这手艺没得说,就是吧,你当初写的猪肉颂没有说加调料啊,你怎么自己加上了。”
苏轼笑眯眯的说道“我当时确实没有放,不过,后世之人教了我,我当然得活学活用啊。”
不多时,桌上一片狼藉,除了韩愈,两人吃的那叫一个惨不忍睹,萧凡打了个饱嗝“退之啊,君子之道你有了八九成,其他的就是不豁达,你看子瞻,这吃的多豪放。”
苏轼满嘴流油笑道“兰台啊,退之他虚心接受,坚决不改,他本来就是谦谦君子,跟Jeff是一路的,斋内的老好人。”
韩愈轻笑道“随你怎么说。”突然,韩愈一把抓起萧凡“兰台,走!”
只见韩愈疾步走了出去,手里还拿着一块小印,苏轼幽幽叹道“季章啊,你什么时候才来,我还等着你镇守那口井呢。”
而韩愈一路疾行,看着溯源树下的溯源井,用小印镇在井上,吩咐萧凡压好。
只见一个老者从井中出现,而老者出现的时候,一道漆黑的裂缝出现,里面出现了一条锁链。想要将老者拽进去,而韩愈冷哼一声,配合小印,裂缝瞬间关上。老者轻笑道“退之还是这样谨慎,我受到溯源树的召唤,这就回来了。”
老者躬身行礼“苏洵苏明允见过兰台。”萧凡连忙扶起他“先生回来就好,子瞻现在应该是在膳房刷碗。”苏洵笑道“那我就先看看我那逆子。”
韩愈看着面前的大树,开口道“兰台,是否开启溯源。”“请。”韩愈抚摸着树干,出现了一人高的树洞,韩愈松开手,萧凡侧身让开“退之,请。”
韩愈一人当先,萧凡笑道“今天非要子瞻多做几道好菜犒劳先生。”
韩愈笑道“我倒是无所谓,就是明允来了,估计今天庖房是他们父子俩的了。”
“那我们两个正好坐享其成啊。”
“哈哈哈!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