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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萧凡吸溜着碗里粥时,看着匆匆而来的沈括,欣慰一笑“终于不是我最后点卯了。”沈括把笔一扔骂道“我扫就我扫,苏子瞻我粥呢。”

苏轼夹了一筷子咸菜“锅里自己挖去,别指望我给你们分好。”

不知道受谁的影响,墨痕斋众人都喜欢蹲在地上吃饭,除非苏轼做了很多菜,蹲着抢不到菜之外,剩下的时间都喜欢蹲着,就连上官婉儿也不能免俗,不过她可能更接地气,左手端着粥,右手拿着馒头。

“兰台,米快没了,记得去谷仓把谷子扛出来舂米。”萧凡端着粥的手明显一抖“那啥,今天不是要溯源吗。”

苏轼鄙夷道“你溯谁的源,溯源树一旬只能承受同一个墨魂的同一次溯源,我跟退之都溯源过了,爹和元老九今天要去把典籍搬出来晒,沈存中不算墨痕斋的一员,至于上官,你看看她乐不乐意。”

上官婉儿端着大碗摇着头“不去,我要补觉,在外面逛了那么久,一个合适的人都没找到,我累了。”

“舂米,交给我吧。”

只见远处走来一个身着黑袍的青年人,嘴里喊道“苏子瞻,给我盛碗粥,饿了。”

苏轼愣住了“辛稼轩,你丫咋回来了?没墨痕引路你不是回不来吗。”

辛弃疾从桌上拿了个馒头,先是狠狠咬了一口,而后嘴里说着“我要回来还用墨痕引路?我不直接杀回来了,别忘了我也是执掌过墨痕斋的。”

沈括面色一凝,看起来杜甫不止把博山炉的通道交给了他一人,至于辛弃疾为什么不明说,他也不得而知。

辛弃疾找了个地方也蹲了下来,跟众人的姿势差不多“本来说回来休息的,结果兰台来了,我又要卖苦力了。”

萧凡笑着挠了挠头,这位的战功他听韩愈说过,墨痕斋第一杀神,帮助地府多次,战功赫赫,要不是碍于墨魂的身份,就跟真的辛弃疾一样成为阴司正神,飞升上天。

不多时,众人吃完,辛弃疾打着饱嗝就去谷仓扛谷了,看起来他对于这种事情干的很熟了,话说回来也是,现在萧凡所知的墨魂有能力做这个的只有,李白,沈括,辛弃疾外就没听说过了。李白不在,沈括又格外的懒,现在能舂谷的除了他萧凡也只有这位辛稼轩了。

而苏轼此时陷入沉思“昨天刚烤的乳猪,难道今天要烤羊吗?”

“有羊没酒啊,烤了不如不烤。”

萧凡反手拿起鱼竿“我钓鱼去,今天中午炖鱼汤。”

当萧凡走到蓝桥边上时,看着冻的梆硬的河面懵了。而沈括也懵了,顿时破口大骂“昨个还没冻,今天就冻上了。”“不是,你不是要扫广厦吗?”“我让苏子瞻去干了,我答应他,不动他的宝贝”

看着面前沾沾自喜的沈括,萧凡懵了,苏轼的宝贝其实就是他的那些食谱,就那种东西,他动都得经过苏轼的点头,沈括敢直接动,可见其狗胆有多大。

萧凡放下鱼竿,扔了块大石头过去,冰面赫然出现一个窟窿“嘿,你他娘的还真是个天才。”沈括赞道。

半晌过后,萧凡见鱼篓见满,又看了一眼空军的沈括,忍住不笑“存中走了。”“下次不跟你出来钓鱼了。一次没中。”

“那这样你把鱼拿回去,我去地窖拿菜。”

沈括点点头,伸手把鱼篓接了过去,他已经想好怎么吹嘘自己钓鱼钓的多好,而萧凡钩钩空钩了。

地窖跟谷仓是连在一起的,萧凡搬了个梯子,就下去了,看着里面多如牛毛的土豆,白菜不由得感叹道“难为老师跟子瞻了,存了那么多粮食。”只不过萧凡不知道的是,如果有兰台在,不论春夏秋冬都有人来采买这些蔬菜,这是墨痕斋跟其他净土的约定,只要主事人在,航路永远不断。

而此时膳房内,沈括不停的吹嘘自己“你们不知道啊,那条两斤沉的草鱼,我遛了三十多个回合,最后还是我赢了,还有那条红鲤鱼也是我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钓起来的。”

辛弃疾磨着刀笑道“那就炖了,别的红烧。”苏轼嘴里嚼着昨天晚上捞回来的小鱼,笑道“只要东西够,你想吃啥,我做啥。”辛弃疾神秘一笑“那把最后那头猪也宰了。”

“过分了啊,那是年猪,我还等着吃杀猪饭呢。”沈括不满的喊道。

当萧凡看着面前的全鱼宴的时候忍不住吐槽道“我钓多少,你们煮多少是吧。”苏轼擦着手“你说你要去钓鱼,我就寻思着不用搞别的菜了啊,这些鱼够了,晚上吃火锅。”

辛弃疾眼神一亮“我同意。”上官婉儿揉着眼睛走了进来听到这话说道“我也同意。”紧接着“谁踹老娘的门啊。”韩愈顿时也怒了“对,还踹我门。”

元稹开口道“好像是沈存中吧。”此时正在拿碗的沈括不知道他为元稹背了一次黑锅。

当沈括把碗放下的一刹那,上官婉儿反手拿起了架子上的鸡毛掸子。韩愈拿起了放在桌子上的戒尺,看到这个戒尺,所有人都吓呆了,这玩意是拿铁木做的,李白曾经靠着这玩意,断了空明河水(蓝桥春雪下面的河)。

“沈括狗贼,受死。”

墨痕斋有个无形的规矩,踹谁的门都不要踹韩愈跟上官婉儿的门,暴怒下的韩愈战斗力直追李白,本来韩愈就有些武功底子,暴怒之下战斗力直线飙升。

至于上官婉儿,纯粹是因为泼妇性格,刚来的时候温文尔雅,自从李清照来了,俩人成为闺中密友,受了李清照的影响,上官婉儿逐渐带上了豪放的性格,该动手的时候绝不手软。

而此刻沈括同志被人盖上了黑锅,看着向他袭来的鸡毛掸子和戒尺,转身就跑,苏轼看着远去的三人,若无其事的说道“吃吃吃,等下沈存中就回来了。”

刚吃一半,就见着沈括鼻青脸肿的回来了,看伤痕就知道是戒尺揍的,至于鸡毛掸子的伤应该在里面,而元稹此刻感受到不对,下一刻“噗通”元稹倒在地上。

韩愈把戒尺放在桌子上,若无其事的舀起了汤,上官婉儿亦是如此。若非看到他提着戒尺揍人的凶残模样,萧凡非常难相信这样一个温文尔雅的儒生会打人。

至于沈括,性子极好,坐下就开吃,倒在地上的元稹,只能自求多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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