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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莫家,陶苑儿决定去拜访另外一个人。

熊阔台现在很烦恼,能让他烦恼的只有二个人:一个是他儿子,一个是他女儿。

儿子与陆离丰玩在一起,二人一个被称傻子,一个被称疯子。

女儿基本没有朋友,谁愿意与一个经常抢吃的人在一起呢?

熊阔台不是没钱买东西给女儿吃,只是他这个女儿的肚子好像就是无底洞,家里吃完吃家外。

左邻右舍现在一看见他女儿出门,做的第一件事是先回家把能吃的东西藏起来。

女儿熊阔秀已经十八了,没有一户人家上门提亲。

曾经熊阔台也向几户有头有脸的人家暗示过,但别人家借口儿子还没到二十五岁不想结婚,推掉了。

草原上过了二十五岁才结婚的只有二种人:一种是实在穷,娶回媳妇让媳妇睡觉的床都没有;一种是象陆离丰这样的。

这二种人,熊阔台都不甘心。

想想自己二夫妻,算不上郎才女貌,最起码长的还算端正,脑袋也没少支筯,为何就生出了二个操心的呢?

再想想自己也算个人物,力大无穷,一双铁锤,打遍草原没几个对手,现在还是副首领的身份。

愧对先人啊!

陶苑儿进来他家的时候,熊阔台正对着祖先的画像生闷气。

“熊首领,可有烦心事?”

陶苑儿见到熊阔台的样子,就能猜出几分。

熊阔台见到陶苑儿,有点吃惊,陶苑儿从来没有独自一个人来他家的记录。

“哎呀!今天是什么风把夫人吹过来的呢?贵客啊!请坐!”

熊阔台字没认的几个,秀文采他可不输给读书人。

有人吃惊的问他,“你这讲话的水平都能够做诗了,那个菩萨点化的呢?”

熊阔台自豪的说:“我家夫人教的,我家夫人可是读书人家出来的。”

谁都知道他家夫人当初是怎么嫁给熊阔台的。如果不知道,看他老婆娘家墙上的洞,是由不同年份的砖头补的,心里也就明白了。

熊夫人名叫汪雅书。

每个少女都有一个梦,意中人都是骑着白马风度翩翩。

汪雅书少女时代的意中人差不多也是这样,况且汪雅书还是肚有诗书的。

谁知道来了一个莾汉,硬把汪雅书一家老小打服了,哭哭啼啼把女儿送了过去。

成亲那夫,汪雅书觅死觅活。结果才过了一个晚上,竟然服服帖帖的夫唱妇随,过起了幸福的日子。

汪雅书现在肠子都悔青了,因为生的二个活宝都象他爸,却比他爸还不尽人意。

夫人每天长吁短叹,搞得熊阔台不得安宁,极度怀疑自己的基因变异了。

陶苑儿笑道:“与熊首领讲话,才后悔自己的书读得少啊!熊首领,雅书姐姐在吗?”

“在呢!现在都不和我说话,一个人关自己屋子里看日历呢!”

看什么日历呢?陶苑儿不解,她走到熊夫人门口敲了一下门。

“滚,不要烦我。”房间里的人火气还是满大的。

“雅书姐姐,我是陶苑儿。”

陶苑儿尽量让自己说话大声点。

房间里安静了一下,门打开了,汪雅书看了一眼陶苑儿,再看看她后面没人跟上来,请陶苑儿进了门。

汪雅书房间很干净,房间中间的方形矮桌上放了一个小本,应该是正在写什么。

“姐姐在忙什么呢?熊首领说你在翻日历,是有了什么喜事吗?”

“哪有什么喜事啊!”汪雅书叹了一口气,把本子递给陶苑儿,说道:“还不是为了二个不争气的呢!”

陶苑儿打开一看,写了很多人名,都是她认识的。

“这是……?”

陶苑儿疑惑的看着汪雅书。

“二个不争气的都长大了,再不找人家,就要孤身一辈子了。”

原来是在按本子上的人名一户一户上门提亲。

陶苑儿笑道:“做父母的都是有操不尽的心,我家那个也一样,今天我去了莫家,人家都退亲了。”

莫润玉看不上陆离丰,大家都知道的事,现在更有理由拒绝了。

汪雅书拉着陶苑儿的手,安慰道:“妹妹也是苦命人,凡事看开点,丰儿也长大了,日子还长着呢!”

陶苑儿强颜欢笑,说道:“还是靠大家的支持,早上莫首领都说了,亲是一定退的,但莫首领坚定支持丰儿当大首领,我也深感意外啊!”

是吗?汪雅书半信半疑,。

陶苑儿把汪雅书的怀疑看在眼中,说道:“我想想,既然莫家退了亲,你家秀儿也没有许给那位人家,不如我们二家当亲家,不是更合适吗?”

如果是陆守义在时,汪雅书可能不会犹豫,现在嘛……

“姐姐你想,如果丰儿当了大首领,秀儿就是大首领夫人。过了几年,丰儿的痴呆症说不定就好了,秀儿的好日子不就来了吗?”

陆离丰会好吗?汪雅书极度怀疑。可是她心里想想,以女儿现在这个模样,的确没能找到好人家。况且,陆离丰长得还是满帅的,与球儿的关系又好,的确可以考虑。

“陶妹妹,这事情我和我家大人商量一下,你等我的信,如何呢?”

陶苑儿看到事情可能就成了,心里高兴,可惜就是委屈丰儿了。

二人又说了一会话,陶苑儿起身告辞。

汪雅书还拿不定主意,去找熊阔台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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