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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野塞群主端坐在快要散架的紫天鹅椅子上,吩咐了身边的各色翎羽军装们,抓紧去打扫战场,抢修天鹅号!自然此时,其还以为是自己遇到了甚么高人神人,遂尔对这几个破烂招生人员的态度,蓦地来了个180度的大转弯!毕竟刚才的一场激战,湖野塞群主看得相当清晰,若不是这几个招生人员出手相助,即便其不会有甚么个人安危之患,可未必能做到尽早退敌!

同时湖野塞群主也进一步感到,尽管其自己很舍得为手下的各色鹅毛翎羽们,配备各式先进的鸡鸭鹅火器,尚有天鹅号等先进战舰可以倚赖!但观这几个招生人员刚才的一番表现,似乎真正的地球绝技和先进武器,并不在天鹅之洲,乃在这些个普普通通、其貌不扬,乃至奇丑无比的外洲外族小矮子小撮子人之手,真是山外有山,洲外有洲,群外更加有群!

至于先前自己,对这几人存在的一些敌视和蔑视之举,似乎有所不当!可作为一名顶天立地的大群主,又不能贸然垂首认错,不然岂不是有损自己群主的脸面威严?应该以合适的方式来切换频道才是!

想到此处,湖野塞群主便乌哈噗了一声,随后朝着这几名招生人员,朗声说道:“几位高人神人果乃非同寻常,若是没有几位相助,料那野狼人定到现在还是不依不饶!他们野狼人族群,一直都眼馋于本群主的天鹅左右翅港,可他们又不敢明目张胆地来向本群主宣战,尤其是他们的那个野狼人群主,更是个胆小如鼠的小瘪三货色,因此也就只能采取这些偷鸡摸狗般的招数,来偷袭本群主!不过,本群主压根没将他们放在眼里,乌哈噗!另外本群主,也一向是宠能爱贤,先前对几位高人神人的一番游戏之举,正是出于友好试探和考验几位而已,其实本群主的心里早已确定,几位高人神人怎会是一般的等闲之辈!故而还望几位高人神人莫要怪罪本群主,劳请多多包涵为是,乌哈噗!”

湖野塞群主此时乌哈噗之后,已然没有了各色鹅毛们的呲哄跟笑之声!然破棉袍老者自然知道,此等言语,纯属湖野塞群主在给他自己找个台阶下,想拉拢道歉一番,可又碍于其他,不愿说得实在,且时刻不忘给自己脸上贴金,真是拉起大裤衩子盖大脸,但对外出混饭的自己和其他招生人员来说,已然是雨过天晴,起码不会再将他们几个,给卷成粽子,丢海里头喂鲨鱼去了!只是心中仍有些不悦,故而也不作答,其他几个招生人员亦是同样的心情!

湖野塞群主自是油条,一见这几人不吱声,便从紫天鹅椅子上站了起来,那椅子登时散了架,其也不管不问,只顾朗声说道:“依本群主之见,现下天寒地冻,大雪纷飞,甲板冰冷,此处确非说话之地,故请几位高人神人且随着本群主,去到一个暖和的地方再叙不迟,乌哈噗!”

言毕,其便动身朝战舰的舷梯走去,两边各有鹅毛翎羽护送,同时又令一帮绿鹅毛翎羽们,过来将这几人给好生地扶着领着,跟在其后头,现在也不用再为这几人戴上镣铐和头套!

这几个招生人员,跟着下了天鹅号战舰的舷梯,舷梯之下便是陆地口岸,早有一辆大白天鹅状的专车,在那里发动起来候着!这大白天鹅状专车,真是又长又大,尽管看不清其究竟有几个轮子,可观其体量,似乎已经完全超越了一辆集装箱大货车,车脸上则用天鹅语写着“群主皇家贵宾专用”几个字,车身竟然满是一层栩栩如生的天鹅毛,天空尚在落着大自然的鹅毛,简直是太够排场了!

待这几人上车之后方才发现,原来湖野塞群主并未与他们共乘一车,而是坐在了前面一辆小白天鹅状的专车里,车腚上用天鹅语写着“群主皇家御用”几个字!尔后一行车队出发,最前面是数辆绿天鹅的装甲开道,随后便是湖野塞群主的小白天鹅专车,再随后是大白天鹅贵宾车,贵宾车的腚后头,仍有数辆绿天鹅的装甲尾随护送!这几人感觉,这行车队像是开进了一个地下甬道,走的不是地面,那个邋遢羊驼大衣觉得好奇,便同前面的那名鹅毛司机攀谈起来!

那鹅毛司机吹嘘道:“我们群主开车走路,一向是能走皇家地下御用甬道,绝不走地上马路,我们群主谈生意,一向是能在皇家战舰上谈,便不去皇家地下赌场里谈,能在皇家地下赌场里谈,便不去地下古墓里谈,现在我们正在去一间地下古墓,估计是我们群主想要同你们谈一笔很不小的生意!”

这几人之前也曾听过湖野塞群主同样的话,最后末了湖野塞群主又说要找个暖和的地方再叙,原来所谓暖和的地方竟是这层意思!想来真是惶惶不安,甚至毛骨悚然,一个个跳将起来,纷纷连忙劝阻司机,让其赶紧联络湖野塞群主,不管是地下古墓,还是皇家地下赌场,他们可一概都不爱去,并嘱咐鹅毛司机一定要说清,要是真想谈事,便可以去群主的天鹅宝堡苑里谈谈!

固然这几人心里,一是不想去那么个阴森森或乌烟瘴气的地方谈事,二是都还惦记着招生一事,寄望于能早些见到湖野塞群主的那几个令郎令嫒,倘若过了今儿还是招不到生员的话,明儿可就得卷起行囊滚球子,到别的族群招生摆摊了!

那鹅毛司机倒是听劝,立马拿起车用传呼台,同湖野塞群主联络一番!完毕又以天鹅语,转头朝着他们呲哄怪笑道:“这下妥了,我们群主觉得你们几位贵宾,虽然是武艺高强,武器先进,但还是怕鬼,所以这回连地下古墓里都去不得了,可以直接去我们群主的天鹅宝堡苑谈事,另外这条地下甬道也可以通往天鹅宝堡苑,这下你们总不该再吓得屁滚尿流了吧!”

这几人虽受了鹅毛司机的歧视,可心中总算略为平静了一些,却仍不免七上八下,说来怪是五味杂陈!尤其是那个破棉袍老者,想想自己也是六十岁上下的人了,这么大把年纪,还不留在家中好好地陪着老伴过生活,或者在家里掸掸灰、扫扫地也好!这下可好,为了能混口高级像样的饭吃,满地球地东奔西跑,竟然遭遇了这等古怪离奇之人之事!

且这个湖野塞群主,处处无不显露邪恶,观其半生,不论是其做盗墓行当,还是其幼年行小偷小摸苟且之事,却始终未能摆脱一个盗字,现在又设了些地下的赌场,多了一个赌字,然则这些本性上都属于奇技淫巧,所以此人此生,必定是恶性极沈之人!况且此人喜怒无常,善于瞪着眼睛说些鬼话,又狡兔三窟,就连坐车走路,走的都是些墓穴般的秘道暗道,或也正是其做贼心虚所致!

一行车队,继续在黑漆漆的地下甬道中,蜿蜒蛇行!破棉袍老者口中没能把得住门,便崩了一句瓜娃子,而那个羊驼大衣家伙,也随口溜出了一句sit!……那鹅毛司机似乎不懂这些,只管开车,不久便停了下来,像是已经抵达了群主御用城堡的地下电梯间!

电梯间灯火通明,可居然不用电,而是由一堆绿鹅毛翎羽们,举着个松明子在那里燃着守护!且莫说,倒是有一股子松木的古韵香气,沁人心脾!

转眼来到了地上,只见群主御用城堡的内外,华灯绽放,鹅毛刺眼!湖野塞群主先是安排带上这几人,去往皇家餐厅里的群主御用包房内,美餐了一顿群主级夜宵!本来大家经过一番恶斗,着实饿了,不过起初还以为又要吃些鹅毛料理,谁知结果吃得更加高级!只吃用鹅毛花蕊和花粉精华,调制烹饪的各种名贵食材,花瓣一概不要,包括有鹅毛花粉干蒸天鹅十八天毛蛋,鹅毛花蕊慢炖鲨鱼眉毛和胡须等极品珍肴,凡此不一而足!

席间,湖野塞群主将其金天鹅军杖,放于一边之后,脱下了其脑袋上一整只白天鹅的帝王帽子,解下了其身上的黑天鹅翎羽披风,大家这才得以近距离地挨着,细观其表一番!

其中破棉袍老者,眯着一双老眼,边看边心里头暗忖!发觉大家既然能同坐一席,同饮同食,说明个个均已进化成为真正意义上的人,尽管地球各个角落里,如今人们的种族肤色,依然有别,进化得有早有晚,可湖野塞群主作为白狮子人当中的佼佼者,确也看上去是一脸的精致,一身的精干,加之平日里多为衣冠楚楚,宇盖威仪,端得个一表人才,若不是其一身一脸的白毛,尚未褪得个干净彻底,加之又做些偷鸡摸狗的行当,起码在天鹅之洲白狮子人的族群里,也算上一枚时代英豪人物!

又见其举手投足中,多不苟言笑,一副白净面孔,若要绷紧脸子来时,便会透露出一种凉彻骨的感觉,在其发出乌哈噗的声音时,似乎也并非是在笑!若是笑,好歹也要流露出一丝笑容才成,可始终都未能见到这些,像是于不喜不怒中,带着一股子苍凉凄苦与悲悯狂野的感觉!

在正对着一堆鹅毛上品的吃吃喝喝中,谁知湖野塞群主突然一不小心低头时,竟然从其脸上和脑壳上,滑落下来一层白毛和白皮来,悉数掉落进其海碗里!破棉袍老者和其他招生人员一抬头,不禁全都大惊失色!

原来此时的湖野塞群主,俨然换了一副面孔,此时的他居然是一头的秃子癞子,一脸的牛皮大花癣,一直癣到其耳朵根子处!更为恐怖的是,其一双三角眼,骤然间凝聚出阴森寒冷的狠光,仿佛要喷射出来残忍歹毒的汁液来一般,眉印间与腮帮子上的邪恶凶险之气,怎么也隐藏不住,简直想化作乌云与黑云齐飞!

旁边的白狮子人美眉餐厅经理见了,立马朝其他的白狮子人美眉服务员努了努嘴,递了个眼色,当即那个海碗,便被立马撤下端走!同时那美眉经理,又第一时间从兜里取出来一副新的白毛白皮和胶水,帮助湖野塞群主重新糊在脸上头上,动作相当娴熟!

这几人也都不傻,一见这般情形,无不暗暗惊呼,原来湖野塞群主的真容,本来就狰狞丑陋,惨不忍睹,观其现场一番改头换面的直播,估计此前定也是没少做过整容整形手术,进行过自我纠正,可是又没能纠好,相当于手术失败!遂尔后期只能通过涂抹一些胶水,糊上一层仿真皮毛,来包装装潢自己,所以才会有掉毛掉皮、露出其本来面目的狼狈之举!

这几人不免又心生一些尴尬,尽管那位白狮子人美眉经理,帮助湖野塞群主掩饰得极其神速,可毕竟他们还是见到了一些不堪!不过湖野塞群主自己倒是气定神闲,重新戴上了一副漂亮的皮毛之后,宛如甚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般,估计他早就当成家常便饭了,这几人遂尔也只能强颜欢笑,跟着装出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心怀忐忑地吃着一堆鹅毛上品!

不久湖野塞群主便委婉表达了其很想留下来这几人,在自己群里头做事,或者是在御用城堡里,给自己的几个瓜娃子做家教的企图,待遇自然丰厚无比,并说若是想要移民到天鹅之洲,加入其白狮子人族群,成为其永久群员,也会是一路绿灯,未尝有何不可!可是这几人固然知道,湖野塞群主一定是被他们先前的那几个招数给唬住了,可他们自己心里都十分清楚,他们各只是一名普普通通的招生人员而已!

破棉袍老者更是负责地解释道,所谓自己先前那点儿半吊子招数,只不过是因其长期在其怪不拉几大学里瞎混,偶尔胡乱模仿两下,拿来唬人而已!毕竟自己一非教学人员,二无异常禀赋,无论再怎么勤学苦练,终究也只能练出个三脚猫功夫来!若要同自己天侠大学里的那些个特异少年学员们相比,自己非得被他们笑话得将脑袋钻进裤腰带里才行!毕竟人家那教得学得才叫一个高深莫测,又极具系统!

且当时他们几人同野狼人激战时,所幸那帮野狼人压根就不明所以,也系出其不意,是以野狼人才会被打得落花流水,仓皇而逃!可若是那帮野狼人,稍微再死缠烂打一阵,咬紧牙关耗住不撤的话,他们这几个便很快就将变得黔驴技穷,甚至只有等着轮流挨揍被虐的份!

同时破棉袍老者也一再叮咛湖野塞群主,切莫向其他各族群,尤其是野狼人族群透露其之前的参与交战一事!毕竟其乃为外洲外族之人,不想参与天鹅之洲这块地界儿上的任何是非争端,也不想给自己的大洲招惹甚么麻烦!至于自己先前的那番还击,仅仅系出于一个普通地球公民,力所能及的正当自卫而已!除此之外,自己啥子个都不是,也惹不起任何的人和事!

再有天鹅之洲,固然是山好水好景也好,可毕竟一方水土,只养一方之人,就光顿顿吃这些鹅毛上品,自己就已水土不服,此番所以跨洲跨洋出来,也仅为多赚俩糟钱,回去多疼疼家中老伴而已,其他别无所图!因此很遗憾承蒙群主错爱,但终不敢造次悖离一些古朴浅陋民理,遂对湖野塞群主的移民移群邀请,好言相拒!其他几人亦像是尽晓此理,皆同声附和!

破棉袍老者最后又急忙提出,希望湖野塞群主能够让他们几个,赶紧都见一见其殿内的那几个令郎令爱,极有可能他这几个令郎令爱,便是那些天赋异禀之学员,果真如此,必须连夜抓紧面试和笔试,倘若错过了今儿的大好机会,明儿将无法补救!羊驼大衣一瞅自己的老怀表,那时针只差一格便到当地零点,似乎更加猴急,起身披上羊驼大衣就要走!

湖野塞群主细细听了这一番的来龙去脉,很快便明白了其中的原委,觉得若是变通一下,将自己的一堆瓜娃子们给送到外洲外洋去留学深造,那也是同样的道理,何况自己早就存此夙愿!遂赶紧领了这几人,冒着鹅毛,速往那几个瓜娃子宝器们所住的天鹅昂首堡而去!

是夜,由于那几个瓜娃子宝器们之前瞎折腾玩鹅毛,出了事故,所以天鹅昂首堡的各个房间之内,现在依然均亮着灯,所有人等,亦未敢及早休息,均在陪侍照料着他们!

待灰鹅毛连衣裙管家帮着湖野塞群主开了门,这几人悉数尾随而入,来到了堡内的一层客厅里!由于大家都在同时间赛跑,遂尔顾不上客套,也不管主宾高低贵贱,各自就近寻座,一人一个地坐进了一只只天鹅状的毛绒绒沙发中!

湖野塞群主的二夫人,一开始在楼上穿着天鹅绒睡衣打瞌睡,忽听得楼下来了客人,遂又急忙换了一套正式的天鹅毛礼服,下得楼来,以打个照应!令一帮灰鹅毛工装裤保姆们,专为这几人泡了一壶鹅毛花茶,又呈上来一壶以鹅毛花的花籽,磨碎调成的糊糊,均放于天鹅状的茶台上!灰鹅毛连衣裙管家,又适宜地为这几名稀客略微地介绍了一句,说是由于那个糊糊状的玩意儿,其颜色系蓝的,故而在当地被叫成蓝鹅毛咖,只为贵宾准备!不知远方的外洲稀客,是否适应得了,不过可以慢慢品尝为便!破棉袍老者,似是喝不惯这种鹅毛花茶或蓝鹅毛咖,便从自己的怀里,掏出来一包竹叶子般的绿叶子先给自己泡上!

顾不上喝茶品咖,这几人先请二夫人领着,一起乘了堡内电梯,去了这五个瓜娃子宝器的房间探视了一番!只见得这五兄弟姊妹是一人一间卧室,由于之前外出耍鹅毛被冻得伤了,也冻得木了,个个晕晕乎乎,只能躺在其小白天鹅状的床上,实在是无法下床动弹!除了那个白狮子老三尤为不耐冻,抗寒能力奇差无比,乃至其此时仅会哼哼唧唧,无法话语之外,其他几个瓜娃子若是问话,亦均能回答出一句二句!探视完毕,这几人立马回来,悉数正襟危坐!

由于女士优先,故而先由那两名女招生人员展开招生工作,其中那个北冰神舰大学的懒散女性招生人员,似乎目标极为明确,坐下后便抢先正言道:“本人招生的经验,或许在这里谈不上是最为丰富的,不过本人有一个十分突出的优点,这个优点也是多数招生人员都不具备的,那就是除非地球上没有符合条件的生员,可是一旦有或存在,那必然是一招一个准,所以本人也从来没有砸过自己的招生招牌饭碗!适才本人也问了二句,这五个兄弟姊妹中,只有那个银鹮老大有飞行经验,且对飞行专业十分感冒,又是同族之人所降异胎,多数符合我校招录条件!不过本人做事一向谦虚谨慎,所以仍须对其进行笔试测验一下,待笔试一过,本人便可保证,获得学籍将不会存在任何障碍!至于学费,那是笔试通过之后要谈的问题!”

湖野塞群主并不担心学费,便赶紧催其快快进行笔试,其他人等也都跟着催促,让其少在那里王婆卖瓜,只管出题便是!

这名招生人员便在自己身上摸了半天,终于从油腻的睡衣里摸出来了一张试题小卷,已经被其窝囊得不成样子!不过好歹还能看清上面的字体,其便选了一份以天鹅语语言拟成的试题小卷,亲手递给湖野塞群主的二夫人!随后灰鹅毛连衣裙管家,又取来了笔墨纸砚,陪同二夫人再次上楼,交由银鹮老大作答!

试题小卷很快便被答完送了下来,那名懒散招生人员又从兜内翻了半天,终于将答案掏了出来,众人见其要对答案,便都跟着凑了过来!只见此试题小卷上,其中有一道题目乃为不定项选择题,翻译过来便是:请问如果在飞行中遇到紧急情况时,你会选择在哪里进行紧急迫降?校方给出的标准答案是ABCDEF,而银鹮老大选择的也是ABCDEF!

也就是说除了后面的G选项:金碧辉煌的天鹅宝堡苑,H选项:人潮涌动的天鹅王主干道,I选项:加班加点的白蓝城火器库,J选项:商船如织的天鹅左右翅港,K选项:如火如荼的鲍鱼国际海峡,L选项:漏油失火中的皇家天鹅号战舰集群……等等这些损害系数极高的迫降地点,千万不能选之外,其他的选项,银鹮老大全都选了!自然,ABCDEF皆是一些损害系数极小,且又便于降落和搜救的地点,诸如海天鹅屁股尖处的浅海湾,隆冬时节的鹅毛花花原野,皇家赛马场的苜蓿草种植基地,花鹿人湿漉漉的柴禾垛子,花虎人被山洪淹了的战旗赶制坊,野狼人茂密的芦苇荡淀子!

答案很快对完,总共满分十分,银鹮老大考了九分,属于择优录取!懒散招生人员和湖野塞群主一家子,自然是十分高兴,其他招生人员赶紧又催促南雪精魔的招生人员!

可南雪精魔大学的多动症少女招生人员,比适才那位懒散招生人员麻利多了,毕竟有多动症附身,就在适才其他人都凑着脑袋对答案的功夫,其早已将试题小卷转交了企鹅幺妹!

她的招生条款也很明确,除了同族异胎之类的要求,还必须要兼具一些外语优势,不能只会说其本族群母语,亦即天鹅语一种土著语言,且学习外语时胆子要肥,不能害怕自己发音不清晰或者口吃,就怂得哑巴了!其实这些本来皆是企鹅幺妹的缺点,谁知在南雪精魔大学看来,这些竟然可以成为优点,所以大家均感觉南雪精魔大学的考试命题组,着实有些不着调!

企鹅幺妹的答卷,很快被答完送下楼来,多动症少女当即对照答案批改,结果竟然是满分,这让很多人都不服!包括后来其他的兄弟姊妹,纷纷都问,这口吃结巴加跑调,怎么还能得满分呢?这不是坑人嘛!可人家企鹅幺妹后来经过纠音后,学得挺好,不光是语言,语言只是一个小小的工具而已!

多动症少女批改试卷时,其他人又都围了一圈,瞅了一眼,只见其试题小卷上有几个用天鹅语出的问答题,说来极其简单,譬如请问bpmf有多少种发音读法?企鹅幺妹答了很多种!又让企鹅幺妹写了几句绕口令,企鹅幺妹也都很从容地写了一些!

试卷批完,众人又是欣喜一番,这四个怪不拉几大学,起码已经有两所大学有了自己的生员!可是东阳天侠大学和西渺灵武大学的招生人员,此刻却心急如焚,纷纷琢磨着这所剩时辰不多,究竟是谁先谁后,又各选哪个瓜娃子来答题和录取呢?

东西两校的两名招生人员,此刻都想赶时间,结果破棉袍老者率先出主意道,不然咱们先将彼此的试题小卷,都晾出来了吧,谁的试题小卷题目短,谁就先选择哪个瓜娃子来答题,这样子争夺生员或人才,好歹不让人燥得慌!羊驼大衣当即表示认可!

谁知这两人将各自试题小卷的密封一拆开,拿出来里面的试题比较一番之后,两人不禁都同时瞠目结舌!原来本年度里,东西两校的试题小卷竟然是统一命题,合用一张考卷,考题完全相同,顶多个别考题顺序不同而已!

这下可怎么分谁先谁后,俩人一着急,干脆一个说,不然咱们抓阄分先后吧,可另一个却说,不然咱们搞拼图定输赢吧,一个说不然咱俩斗鸡争高下吧,另一个又说不然咱俩掰手腕分胜负吧,一个说不然还是抽签吧,另一个又说不然还是抛硬币吧,一个说不然掷色子吧,另一个又说不然抽纸牌吧,一个说不然石头剪刀布吧,另一个又说不然还是按照首字母顺序吧……

见这两人没完没了,其他人看着都燥得慌!谁知这时,楼上的老二二哈,突然颠着个拖鞋,坐着堡内电梯下楼了,睡眼惺忪地跑到这一堆人面前,抄起这两张试题小卷,全给稀里哗啦地答完了,答完后还乱扔乱撇给这两位招生人员!这两人赶紧停止掰扯,立即共同对照试题小卷,一起批改起试卷来!批完后发现,老二二哈答得蛮准,考分其实都一样,只是叫法和算法不同而已,且均达到了东西两校的录取分数线!

其他人都跟着瞅了一番,只见好像有个题目是个填空题,大概是:请问在以下年份的括号内,写上哪个数字后,其拥有2字的数量方才才是最多的?……()222年、2()22年、22()2年、222()年……

题目就是这么个题目,二哈一看,这么多二,简直让自己眼花缭乱!也没有细想,只觉得自己一直被叫作二哈,听得自己耳朵都快长茧子了!且在家中排行又是老2,怎么看都像是一个送分题,干脆就写个2!结果竟然蒙对了,真是傻人有傻福!

旁观人员也都觉得此题着实不难,顶多需要些勇气,不过二哈确实也是勇气可嘉!换作是一般考生做这题目,定会手抖得厉害,可是二哈的手竟然稳得很,真是心大!自然大家也都一致认为,虽然这两所大学的命题组,纯属都是为了送分,但其也是要考察考察考生,究竟有没有这个自信,敢不敢是甚么写甚么,写甚么像甚么,敢不敢白捡这个分!

这下又轮到破棉袍老者和羊驼大衣犯难了,又是一番斗嘴!老二二哈没个正形地坐一旁,听了一阵算是听明白了,登时起身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瞪眼斥道:“喂喂喂,我说破棉花那老头和羊驼大衣那家伙,你们两个老东西能不能都别吵吵哩!你俩吵来吵去,吵赢哩,又管甚么鸟用,也不问问你二爷我喜不喜欢你们的大学,喜欢的又是哪一个,现在是你们二爷我要上学,只有二爷我选你们的份,哪有你俩吵来吵去来选二爷的道理哩!”

众人都怔了一下,这俩人也不由得住了嘴!破棉袍老者闻此,一想也是,便急忙用天鹅语夹杂着其本土方言说道:“噢对对对,二哈公子说的就是有道理撒,老子把这事给忘哩!我说羊驼大衣那个瓜娃子,咱俩就别吵啦,应该让二公子来选择我俩才是!”

羊驼大衣见状,只好耸耸肩,双手一摊,也用天鹅语夹杂着其本族语言连说“Ok!ok!我们都傻瓜哩,Please!please!二公子please!”

这下又归二哈迷糊了,歪躺在天鹅座位上,一双蓝眼珠子骨碌来骨碌去,好像他也不知该选谁,毕竟不知道这俩人的来头!

破棉袍老者见二哈瞪了半天眼珠子没动静,便起身来到二哈面前,一手端着那个大烟斗,一手攥着那个鸡毛掺马尾,晃晃悠悠地连续来了个白鹤亮翅和金鸡独立的动作,同时一双老眼不忘勾着二哈,嘴里不停地嚷道:“吼哈!哇噢!稀里哗啦!功夫,功夫,天侠功夫!”

羊驼大衣也不甘落后,将自己的大长管猎枪往茶台上咣唧一拍,迅速拆卸得七零八落,又迅速嘁哩喀喳地组装妥当,整完这套,还不断振臂将其猎枪举过头顶,冲着二哈不停嚷道:“武器!武器!嘭嘭嘭,呱呱呱,灵武器!灵武器!”

老二二哈瞪着眼睛好奇了一阵,盘算后便道:“懂哩,懂哩,你们两个老东西的套路二爷我全都懂哩!嗨,我说羊驼那家伙,就你那个破玩具枪,比二爷我的可要差远了,你现在可以收起来哩!事后也别忘了拿回去找块野猪皮,好好地蹭一蹭,待蹭亮了再端出来耍!还有这个破棉袍老头,也甭在这里瞎蹦跶了,赶紧回到你的座位上坐好哩,不然摔出个好歹,二爷我怕你赖上我们家哩!不过破棉袍老头的这些破玩意儿,倒是有些稀奇古怪,所以二爷我可以先选你的学校试一试哩,哈!”

破棉袍老者挨了一顿呲,不过仍不免春风得意,毕竟被二哈给选上了,便讨好道:“要得要得,二哈公子就是明眼识货,一切都听二哈公子哒!”

说完便要撤身归座,可刚待转身,忽然感觉自己膝盖撞到了一个甚么软绵绵的东西,低头一看,竟是熊猫老四!

原来熊猫老四在楼上躺着时,听到楼下闹哄哄了半天,便清醒了许多,身体也恢复了许多,遂尔下得楼来瞧个究竟,不成想恰被破棉袍老者给撞上,且其乃一身的木柴棒子,骨头硬得像把匕首,将熊猫老四给撞得直叽歪!破棉袍老者见状,只好连忙又是躬身作揖,又是挤眉弄眼地赔个不是!

熊猫老四揉了揉自己胖墩墩的肚子,又揉一揉自己迷蒙着的八字眼,正觉得无辜和不明所以时,老二二哈却一把将其拽了过来,叽里呱啦道:“四弟快到二哥腿上来坐,二哥要告诉你一个大惊喜哩!你的留学试卷二哥我早就帮你答好哩,分数老高了,二哥就连你留学的学校,也都一口气帮你搞定哩,银鹮姊姊和企鹅幺妹也早都搞定哩,哈哈!”

熊猫老四听了二哈所言,又见其一脸喜大普奔的样子,可自己仍是一脸懵圈,似乎此时其仍不知其二哈二哥所云为何,便只顾抬起屁股,坐到了其二哥二哈的腿上,也不言语,独自托着个腮帮子,若有所思起来!

羊驼大衣见老二二哈为熊猫老四代笔答卷,相当于熊猫老四雇了个枪手来参加本次考试,照算通过,如此自己虽是最后一个招录到学员,可终归此番不虚此行,又一盯自己胸前的老怀表,距离零点尚剩下最后几分钟时间,若再不登录其所属大学的网络系统,录入自己学员的学籍,本次招生将仍不算数,之前的一切也将属于白忙乎!慌乱之中,便一边指着自己的怀表,一边语无伦次地急急嚷道:“Ok!OMG!学籍!零点!登录学籍零点!”

其他几个招生人员一经提醒,一齐慌乱起来,这才想到必须要赶紧登录其各自大学的校网系统,为其各自学员登记造册学籍之事,否则万一过了零点,未能为其学员登记造册学籍,所招学员,照旧均属无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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