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敬将军好棒!敬将军加油!敬将军无敌。”柳战在一旁彻底放飞自我。
三兄弟中最不爱说话的老二宁辟实在看不下去了:“大哥,行了,可以了。贱一会儿算了。丢人!”
独孤山在阵前为敬孝典擂鼓助威,敬孝典听到后精神大振,一把将雄正安掀到在地,压在身下。
敬孝典想杀雄正安不是一天两天了,正要拔出匕首抺了雄正安的脖子,却被奉命前来视察军务的尼泉高声拦下。
“二位将军,快快住手!”
“艹!”柳战和独孤山异口同声,二爷宁辟搭弓上箭。
“嘎哈?”柳战眼尖,拦下宁辟。
“此人误我们大事,我先下手为强。”
“事儿都误完了你才放箭,你虎啊?”柳战按下弓箭。二人的动作只在一瞬间,若是常人在远处,根本就不会在意。
可这个动作却让尼泉看见了。
柳战放出招牌大脸盘子笑容以饰尴尬:此人要杀。
尼泉和他一个想法:此人必须杀!
二人相视一笑。
敬孝典和雄正安两人动手搏命的事情很快被马币知晓。马币虽然已经被酒色迷昏了头脑,但他常年领兵,军中将领不和是大忌的这点好赖还是知道的。
敬孝典和雄正安来到马币的帅府,马币只劝了两句,二人便已拔剑相向。
“反了你们了!都给我滚!罚俸半个月!滚!滚!”马币气得心口疼。
“主公,此事可赖不得二位将军。定是有小人在暗中挑拨。”
“是尼泉先生啊。那您说,何人挑拨咱家的双骁将自相残杀?”
“幽州王孔雀。”尼泉近前相告。
“那只东北野鸡?不可能!他现在在关外和胡族打得跟什么似的,哪有工夫管中原的事情。”
“幽州王自是没什么工夫,但是他平定祭酒之乱后,在关内留下一支队伍,由关外名将独孤山带领。前不久又派了三千亲兵过来支援。”
“独孤山不仅是关外名将,还是幽州王的心腹。幽州王与当今陛下是血脉宗亲,现如今主公囤重兵于桑城,他怎能没有所动作?”
“那依先生之见?”
“当即立断,先杀独孤山。独孤山一死,幽州王在中原就没了眼线。幽州王在关外分心乏术,不可能为了一个将军分出兵马复仇。”
“我们正好借机发展势力,等到幽州王分出心神,我们也有实力与之抗衡。”
“可咱家觉得独孤山并没有什么害人之意啊。前些日子还给咱家送了三十名舞伎呢。”
尼泉恨铁不成钢:“主公啊,区区三十名舞伎,不过是消遣之物罢了。怎能玩物丧志,被他人利用麻痹。待夺了天下,似这等之物,遍地皆是。”
“杀独孤山不可拖。以免日长梦多啊。”
“容咱家思之。”
尼泉从马币府内出来,分别又找了敬孝典和雄正安。雄正安面善心毒,自然听了尼泉的话。但是他不怀好意,想借杀独孤山的时候顺便除掉敬孝典这一心腹大患。
敬孝典早就独孤山用柳战之计迷得不能自拔,根本就听不进去。
雄正安请敬孝典和独孤山同时赴宴,并于宴中布下甲士三百人。意图将二人一起击杀!
宴席中,三百甲士一起冲出。敬孝典勃然大怒,抓起两名甲士活活摔死,吓得众甲士不敢向前。
独孤山和柳宁叶三人大喝一声,从袍下取出铁锤大开杀戒。独孤山和敬孝典杀出重围,宁辟在撤离途中看见了隐在人群中的尼泉。
“尼泉,你哪里跑?”宁辟夺过铁戟一击不中,再击却已然来不及。
敬孝典杀出营门,直奔自己军营点齐兵马攻打雄正安。
独孤山却是依柳战之计,带领兄弟三人赶向马币府邸。
“马公,我独孤山自您进京以来,与您秋毫无犯不说,还在城中三番五次收罗美女金银与您。就算没有好交情,这献美女金银之功总是该有些的。”
“可你为什么要派右骁将军雄正安设下鸿门宴,欲害我和孝典将军?这是何意?”
老臣满文辽在马币府中有内应,他知道独孤山奉幽州王之命在中原伺机而动,便将马币暂时无害他之意但要留心尼泉此人告诉了他。
正好雄正安想借鸿门宴一石二鸟,柳战料定敬孝典逃离之后必须点兵攻打他。他们正好恶人先告状,把这件事情伪装成自己是受害者,让马币以为整件事情都是双骁将之间的矛盾引起。
将自己置身事外。
而雄正安此人性格极度自私,凡事以自己痛快为先。好不容易找到可以除掉敬孝典的机会,自然不会放过。他应该会打着敬孝典谋反的旗号誓杀敬孝典!
马币现在脑子糊涂,自入京以来,最恨有人叛他,害他。不用考虑敬孝典平日里忠义无双的性格,只要在马币那有谋反两个字,就够用了。
而独孤山正好借机讨马币一支将令,去杀敬孝典。敬孝典一死,雄正安必然得意至极。到时独孤山和三兄弟一起出手,不怕雄正安不死。
双骁将一死,立刻在雄正安营内放火。桑城内满文辽看见火起,便假传雄正安军令调城内西凉兵去救火。
而满文辽则是借机点齐城内亲兵,围攻马币府邸,杀国贼以谢天下。
果然事情如柳战所料,一切的一切都按照他的想法进行。
敬孝典看见独孤山,恨得双目充血:“独孤山,我中你计了!”
敬孝典张弓搭箭,独孤山急忙低头,这一箭射中了头盔上的缨子。
“我主危矣!我主危矣!雄正安,你快回城救主!”
雄正安冷笑:“自当如此。放箭!”
可怜敬孝典一生好汉,而今却屈死在万箭穿心之下。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啊—”
雄正安扬天长笑,却发现胸口处突然被人用长戟刺穿。他不甘心的回过头,正看见柳战那张人畜无害,上人见喜的大脸盘子正笑眯眯的看着他。
“大脸贼!”
“不许说我大哥脸大!”叶儒从旁边向雄正安心窝里又捅了一槊。
宁辟从腰中解下流星锤,将雄正安的脑袋砸了个稀巴烂。
“放火!”
城内满文辽看见火起,便假传军令调城内西凉兵前往雄正安大营。独孤山命人在营下埋好火药硝磺之物,只等西凉兵入营,便命人再度引火炸伤大半。
满文辽引兵围了马币府邸,马币府邸皆是岩石硬砖所筑,火攻不起效用。满文辽下令用火药炸开围墙冲入府内。
马币久经沙场,平日里贴身穿三层皮甲,而今又外套一层铁甲。寻常刀刃不可取其性命。
之前说过,马币天生神力,膀大腰圆。此刻手中挥舞着一对手戟,领着府中仅剩下的八十甲士硬是从几千人的包围中杀了出去。
仅他一人便杀翻百八十人,勇猛异常。马币夺过马匹冲出包围的时候,挥戟刺死了老臣满文辽。
“老匹夫,文官举事,自寻死路。”说完,便将满文辽尸体抛向空中。
马币率八十甲士冲出城外,迎面正好碰上了独孤山和柳宁叶三兄弟。
马币大吼:“东北野鸡!你好重的计谋啊!”
吼罢,催动胯下战马,挺戟便刺向独孤山。叶儒撞开独孤山,举槊便迎。双方只是一个错马,叶儒便被挑开了肩甲,整个左臂血流不止。
“他好大的力气!”
宁辟闻言,手持八卦宣花斧出战,也是一个错马,便被马币震掉了兵器。
“你倒是上啊。”独孤山催促柳战。
“我打不过他啊!”柳战摊摊手。
马币借机冲出重围,一路奔向西凉而去。
“追。”独孤山正要追赶,却被柳战拦了下来。
“此人力大,我们就是迎上去也是吃亏。倒不如先清理一下城内的西凉残兵,安抚一下百姓。马币这两年多可把桑城祸祸够呛!”
“好吧。”
时间回到三年前—
没栅营附近有座仙山,山的名字就叫做仙山。山大无边,硬是将关内与关外隔离开来。
深山内有一大寨,寨里民众大概有上万人。大寨内粮食一年四收,百姓吃饱穿暖,不受战乱之苦。
这一切的一切,都要得益于寨内的一位高人:九蟒老祖。没有人知道他多大岁数,只知道他老人家从建寨之初便一直保佑着寨内民众。
九蟒老祖,是真的法力无边。大到能呼风唤雨,奇门遁甲,小到能治病救人,变幻容貌。
寨内有传说,说九蟒老祖是一位得了道的大蟒仙。九蟒老祖笑而不语。
三兄弟十一岁那年,逞英雄杀了一位贵人。惹了大官司,便逃进了仙山。正好被这位九蟒老祖撞见,打退了官兵,连说三人是天意至此。
强行收了他们当徒弟。
一直教了三兄弟十年!三兄弟下山前,九蟒老祖单找柳战一齐观星:“这孔门江山当有八百多年寿命。可惜当年高祖四处征伐,动了天上四祸星的根基。”
“这四祸星每二百年一转,乱孔门离朝。这是第一世!好在高祖有德,天意将护国四柱与四祸抗衡。”
“唯有四柱与四祸相抵而亡,孔门离朝才能再续二百年江山。”
“那敢问师傅,何为四柱四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