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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欢你,我们晚上见一面,好吗?在白石桥。”

极简的不似他,他似神明的繁杂,又似他,毕竟如若抛去信徒的臆测神明的逻辑简单而终极,喜欢也应如此。

绵长的岁月里此冬的河南似更加温润,拉尼娜似乎也回了南方,去到了漫白的终点,全球都暖了身子骨,臭氧层再度弥漫了,大氧气时代似乎就要回来,我身子骨不在似往年一样到了冬天便成了破旧的机器,哪哪都是坏的,异响的披着破外壳只是保持着活着的状态那般,如今似真正的,堂堂正正的与我的灵魂得到了般配,孤寂的求道的路似幻化成了花海,伟大的人不再庄严肃穆,和蔼的笑着,所以的空幻都在这有预期的空幻里得到了填补。

这一切在一秒里同时发生,我缓缓躺下,身子骨瘫软了,窝在被子里,脑海里闪过千百万的念头,我曾写过“我这房子应该是千亿年的孤寂从宇宙大爆炸的奇点里诞生,唯一的火热是再无出现也决无法再到达的的普朗克温度,用尽了全部的一切,创了世,生了一切,在如此厚土上,我应该感到荣幸并追随它的逝去,沉寂的做伟大的事。”如今曾死去的人已然成沉寂里逃出来了。

起了身子,我要好好打扮,不吃饭,理了杂发,买好礼物,洗个澡,去找他,在白石桥。

一向活死人的躯体似冒了生的源泉,一双腿奔到了古希,当真有取代马拉松的信念了,客厅的地板泛着哑光,一层灰尘在黑色的衣帽上如不去的浮生,可浮生又如梦——我似乎在给我的瘫软找解释,这浮生满眼蔓到昨晚似万千般如一夜,似枣树外还是枣树般的孤寂里,在哪里我焚起了香火,不敬仰天地,不敬仰神魔,更不敬仰世人,我敬我自己,我寻思干干净净的,恭恭敬敬扣上首,可我还是感觉这是一种曲理,一种倒错,细细想来便把香火熄了,我是该谢谢它,因为它给了我否认除我之外的所有存在的傻气,也让我的自洁再一次腼腆的复苏了,路过我屋子的厕所,镜子批了薄纱,珠光宝气的雾蒙蒙的衬映着白净的壁砖,我突然想起一个词,浮世,可这词我该怎么用,这词似乎处于我心灵的边陲之地里,恍惚里与海相连着,还总是说“我什么时候去看看?”说起这句话我总是无端的想起诸如此类的不太会完成的幼稚,不由得感到好笑,可看到薄纱镜子里的朦朦胧胧的白净的瓷砖整洁的矗立在我身后,我又产一种世人无法理解的悲苦与我也难言的恐惧,伸手摸向了离家的门。

老旧的电梯门波澜里藏着光的漫反射,随着耳机里的律曲似五光十色的平静到极致的湖般律动着,神的红秀鞋点起涟漪,金的扭曲扮起纠结模样,质朴的模样或许才是神伴侣模样,字符的框,死了但丁,但丁字符的框,如今又想要束死真神,世人全然忘了为人的不可改变的局限,全然忘了命运的玩弄,逃不开便妥协了,如今我也倒是可怜可笑竟然还试图做着梳理天书的工作。

我看着电梯门的漫反射,悠悠然然将我包裹,似要我妥协,光落而影升,我的影子曾在我这里,太阳温柔婉转,骗走了我可怜的影子,太阳悄悄把它煎死在了金水里,不见声色,不见起伏与波澜,古老的律曲,缓缓的摇起神女飘渺的衣决,来摆渡我的影子的罢,影子它不知,究竟是谁抛弃了谁,神女的朦胧自那时那日照进淡黄的回忆里与展白的未来里,允许我擅自拿来做我救赎。

我,自私的闯神女的世界里,我用尽一切人的狡诈与险恶,骗取她只为我的温柔婉转的怜悯,我是个无耻的窃客,悄然偷取我窥欲的一切,切实里我却一无所有,由此而凄笑,我活在人性的夹层里,自娱自乐的玩弄着所有人的怜悯,当人们发现我便妥协,说上一句受害者的言语,悄悄然把尖刀转向下一个猎物,我在惨白时间里似变态一般愚弄了了自己,然后真正的全然全身心的愚弄他人,我是赵阿贵的子嗣,我全然学会了知识,悄然地延长时间的曲度,将爱欲悄然弥散在任人呼吸的空气里待到时机成熟时侯演绎君子的离场,赐予不爱人生杀夺予,全然不留下一丝活路,全然不顾及一丝结局,我再赋予发自内心的,真正的怜悯于我自己,凄惨的姿态凄厉的笑着,连志摩都羞与我为伍。

气体将我裹协,满满当当的塞满”疑“的故事,委婉的怯懦劝人抹平回忆,惘然温柔寡凉......

路过的鄙夷人,轻蔑的笑着,轻蔑的活着,到头来轻蔑的尘土飞扬起一生极简的幻梦,可到头来厚重如我,却全然抬不起头来。

理发店门口的树,枝杈似老龙盘复着疤痕,藏着血红的世界,似聚了八十分钟的幻想与三十分钟的压迫,在幻想与压迫力先生们前仆后继,谁前谁后全然不重要,悠然叹上一口气,淡淡的说道:“这人死了。”也算罢了。

走着走着,便到了理发店。

“来了?”

他笑着问

“来了。”

我答

“老样子。”

“好”

店里的狂想曲每一首都是我的梦的旋律,阴险,暗沉,起伏,沉寂,诡谲,激昂,死寂,他的手穿在发梢里,我的长发,男孩子的长发,不知所以然的长发,不知所以然的悲寂,不能言语的珍贵。

时间在小方块闹钟上浮现着“二九二一”已然是午时,玻璃门外却弥起大雾,我知道的,我全都知道的,呵呵......

“我真不知道,他是该死还是不该死,是死了还是没死,抱歉,我的朋友,你知道的我一向坦诚,他不死我就得活着,给你沐浴净身,我真不知道是谁在受委屈,你把污秽毫无保留的给我,你是真该死,总不能因为我不净的出身就觉得我应该承受一切吧,把你的刀子收起来,算了,你当我没说话,对了,朋友,他是不是注定死不掉了?我真的感到可笑,你又该怎么活下去呢?这么空幻,你的根呢?我觉得我是要死的,难不成靠她?靠一个毫不负责任的口无遮掩的女人吗?你真可怜,真的,我由忠的说,你真的可怜,你也这么觉得,所以和另一场幻梦同欢。”

“似乎我的结局是无可改变的,算了,虽然你不言不语,但你真的充满了不该有的仁慈,竟还能让我把话说完,对于“一切的起点”上来说,这真的充满着不可思议,我的慈父,你创造了我,你却全然没有仁慈于我,你真虚伪,我的名字你都不曾提起,写着这段时,你会累罢,你说你有过一丝忏悔没?”

他理我的长发,发梢连带着水珠,我化成天然的囚徒,塞了我的一切。

“不计后果的女人当真就这么美?两次了,我的朋友,两次了,你要我拿什么告诉你,你还活着的事实,我真是不忍心的,真的,怎么样都不忍心的,每每到了这个时候,我都在想,到底谁是谁的孩子?真的是怎么打你,你都不明白,对于你的仁慈与慷慨,我想相对而言或许这世界上还没有所谓的计较后果的女人出生,这么说起来,你又是真的畜生啊,到底是谁不放过谁?你到底有没有在听?就第一次听了吧,那次研我骨的时间真耽误事儿,我真的抱歉,你怎么跟死人一样?”

你发什么抖擞,你怎么跟个死人一样?头发扎不进去你的眼睛!睁开眼睛看看,这镜子我可是细细的擦了二九二一遍了!“

发丝一点一点滑落,水固结成牢笼,我的安全感试图把我塞进去,我把躯干舍去,小心翼翼的把脑子蜷缩着塞进牢笼,滑落的发少了,我大力的晃着头,把水珠都砸在他身上,缓缓站起身来,一拳把他打到角落里。

他躺在地上淡淡的笑着:”他爱过你吗?有过一分一刻是你吗?英雄,你真是个英雄,孤胆英雄,哈哈哈哈。“

我走出理发店,没有头发的遮掩太阳更加肆无忌惮,是救赎还是歼灭,我不知道,我的影子知道,他也知道,我漫步走在大街上,枯老的树似又抹了胭脂的老妇,招展着腐朽,魔幻着现实,枝杈破碎展白的天空,划出监控的屏幕,鸟落在枝头变成暂停符号,空气粘稠,我在一幅画里溺死又在下一副画里重生,又会在哪一副画里与世人了无音迅,我总是这样无边无际的期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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