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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沙…沙沙沙…自打出了清熙源府这急促的脚步声便紧随其后,我与顾庭君径直向正前方走着,前方是一个个紧挨着的古式庭院,家家门窗紧闭,街道空无一人格外冷清,但身后三米远却一直传来脚步声,我看向顾庭君,顾庭君瞄了眼身后对我摇了摇头,大概是想告诉我继续走别回头!我仔细听身后的脚步声,那声音越来越多,就好像我们每走过一个庭院,便会从里面出来几只鬼加入身后的队伍里,逐渐听的有些心慌,当我想转移注意力时却发现,越是心慌对身后声音听的越是仔细,越是听那逐渐增加的脚步声便越是心慌,这是一个死循环,这种极度心慌的状态根本没办法转移注意力,顾庭君不知何时察觉我有异样,反手一掌扇在我脸上,那一瞬间感觉眼冒金星,顾庭君压低声音语气里有些无奈:“继续走!别回头!”我压低声音咬牙回应道:“大哥你下手轻点阿!”顾庭君低声凶道:“别他妈废话,老子要是下手轻点,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我并未接话继续向前走着,啪啪啪…身后有一只鬼在拍手,哐哐哐…几只鬼疯狂跺脚,这突如其来的声响似乎是想吸引我回头,可这脚步声太多了…有种身处闹市的感觉,反到不敢去看个究竟。

眼看拍手跺脚吸引不了我,一个女鬼发出凄惨刺耳的声音说着:“你看哪…公子你快看阿哈哈哈哈哈…”紧接着又一个女鬼:“回头!回头看一看!”这些声音不停围绕在我耳边,我心里嘀咕着听不见听不见当它们不存在,可它们到底想让我看什么呢?好奇心不断的诱惑我回头看,即便我拼命说服自己回头百害而无一利,可好奇心还是越来越强烈,我心里嘀咕着“不能回头,别看,不能看。”却不知为何缓缓转过头看向身后,这一刻心里是极度的恐惧,想叫却发不出一点声音,身后跟了几十个鬼,还有烧给死人的童男童女,纸人咧开嘴漏出诡异的笑,那些鬼也咧开嘴笑,青白色的脸逐渐变得狰狞,眼睛耳朵不停向外流淌鲜红的血液,有的鬼伸着长舌头有的少胳膊缺腿,顾庭君察觉到我未跟在身边急忙转身,这一刻顾庭君发现我楞在原地气的火冒三丈“又他妈中招了!”眼看一只鬼走到我身边伸手向我抓来,顾庭君甩出一张黄色纸片人打在恶鬼手上,纸片人触鬼的一瞬间便燃烧起来,那恶鬼收回伸出的手疼的嗷嗷叫。

紧接着甩出几个纸片人挡在我身前,我刚缓过神来便被顾庭君一把薅了过去,顾庭君念咒语的同时甩出一条红线,红线本是女红之物,虽看似柔软易断禁不起波澜,没有锋利的刃也不具备足够的杀伤力,但在顾庭君手中却大不相同,红绳于手指拈来,顺手运气而出,似利箭破空一般将前面一排鬼抽倒在地,我惊讶的看向顾庭君,此刻顾庭君板着脸眼里满是杀意,又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独自冲了上来,顾庭君一个飞踹将那鬼踢出去几米远后便冲向打头阵的男鬼,男鬼咆哮着冲向顾庭君以为这一脚它扛得住,却不想顾庭君没有起跳飞踹,而是一个转身绕到男鬼身后,顺势将红绳缠绕在男鬼脖颈处勒紧,顾庭君嘞着男鬼一起转身,在群鬼的注视下,用力勒着男鬼并念起咒语,男鬼拼命挣扎发出凄惨的嚎叫,挣扎越强烈嘞的越是用力,能够清晰的看见顾庭君凸起的青筋,群鬼似乎被震慑住了,无一上前,男鬼拼命挣扎嚎叫,身体开始不断向外冒黑烟,顾庭君更加用力并且加快咒语的速度,最后男鬼完全化作一股黑烟散于空中。

这还没完,顾庭君立刻甩出红绳抽向鬼群方向,群鬼纷纷后退!

顾庭君喘着粗气将一张黄符塞到我手里,边喘息边低声说道:“我强行化掉那恶鬼只能短暂吓唬住它们不敢上前,你先走这有我挡着,这符留着过了界门在用!”

林玄辰担心道:“留你自己,万一有生命危险连个知情人都没有!”

或许是用力太久有些累了,也或许是顾庭君清楚林玄辰此刻担心他的安危,顾庭君的语气竟变得格外温柔:“不用为我担心我想脱身并不难,记住往前跑别转弯别回头,直到出现两个青色大门,切记只能走右边!”

林玄辰:“怎么汇合?”

顾庭君:“不汇合了!我来时处理过右边的路,路的尽头便是界门,入了界门将符贴在右肩自会有人带你出去!”

林玄辰:“保重!”

顾庭君:“跑!无论听见什么声音别回头!!”

说完林玄辰便转身向前路拼命的跑,后面不停的传来鬼愤怒的嘶吼声,倒地哀嚎声,甩出的红线宛如皮鞭留下的抽打声。

已经两次被声音干扰中招,这次脑海里不停重复着顾庭君的话“往前跑!别回头!往前跑!”

隐约间好像看见远处有大门的轮廓,心里焦急的向前跑,我这个人没什么运动细胞,若是在人间五十米短跑都会喘,体育课八百米测试已经是极限了,倘若在人间被一群鬼追怕是早就被撕成碎片了,好在灵体游荡于梦都是没有体力消耗的,一路跑过来并不会累,恍惚间大门就在面前,只要越过这道门就安全了!大概还有五米远…三米…一米远,跨过这道门!

咣!我飞快的向青门冲刺,眼看抬起的一只脚即将跨入青门,门里突然窜出一红衣黑发面色铁青的女鬼,女鬼速度不比我慢,冲出来的一瞬间与我迎面相撞,就这么硬是将我撞了回来摔倒在地,不等我起身那女鬼直接飞扑过来一把掐住我的脖子,我伸手同样掐着她的脖子瞬间扭打在一起。

撕扯间我看见来时的路正飞过来另一只红衣女鬼,没错她是直接飞过来的!衣服样式虽不同,但都是红衣黑发,不过飞过来这只皮肤白湛细腻,看样貌与常人无异,定坤宋泠挽音二人看似也与常人无异,不像那些想害人的鬼,面部狰狞五官流血,起初遇见的丫鬟也是后来才变的狰狞,或许展现什么样的外貌是可以自己掌控的,我用力踹向女鬼腹部,一脚将她踹了下去,起身冲向飞来的女鬼,既然避免不了不如先出手!我与女鬼迎面之时抬手想揍她,却不想她与我擦肩而过直接飞向先前的女鬼,抓住那女鬼一把举起来摔了出去,好机会!没我事我就先撤了!我继续跑向青门,就在即将踏入青门时,一只手抓住我的后衣领用力一甩,我一瞬间重心不稳,扑向左边青门,那一只脚进去以后,视乎触发了什么机关一般,一股很强的吸力将我吸了进去,顿时眼前一黑,身体好似平躺在床,突然间身体极速下降,那种感觉就如同你躺在床上睡觉,快要入睡时忽然感觉身体无尽头的极速下落,一瞬间开始心慌,当我睁开眼时正躺在地上,面前是一睹万丈高白墙,身后是青瓷砖盖的一间又一间相连的一间室房屋,屋与屋由一道墙相隔,十几间连成一个完整的长房,一个门,边上是古式木窗,但窗户的油纸换成了透明的玻璃,屋内空空如也,没有家具没有床沿,一条街道左右各一组长房,我向前走着…走到尽头不再是白墙,而是一束不耀眼的白光,我向白光里走去,里面等着我的会是什么呢?一束刺眼的白光照在我的脸上,我本能的闭上眼,尝试着睁开眼,此刻我……我回来了?我看着面前万丈高的白墙,身后的青砖房屋,我并没有觉得身体动过,只是有些刺眼,哦对了这是梦都,人在梦境里这种现象并不奇怪,做梦时经常上一秒和下一秒在不同地方做不同的事,空间问题,不太好解释……

我继续向前走“操,什么情况?”我看向房屋中,门窗禁闭,但从玻璃窗看向里面,每一间屋子里都出现了不同的刑具,我有种不好的预感,急忙跑向那束白光,穿过白光的一刻再没有刺眼的白光,四周变成了黑色,当黑色褪去我再次站在高强下,再次回到了起点“哎呀算了,看来是出不去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急也没用!”话是这么说,但还是心慌的厉害,说不怕肯定是吹牛,换成谁第一次经历这种事能不害怕?

我看见……那刑具上有正在受刑的纸扎人,边上还有两个正在施刑的纸扎人!铜牛的背上开了一个口,一个纸扎人坐在牛肚子里只漏出头部,肚子下面烧起熊熊烈火,另外两个纸扎人还在不停的往火里扔木材,另一间屋子里纸扎人被绑在木凳上,两个纸扎人用拶用力的夹凳子上那位的手指,我转头便看见另一间屋里五匹纸马向五个方向奔跑,拉扯着被绑于中间的纸人,一瞬间纸人被扯成五份血溅满窗,我惊魂未定呆在原地,身后传来女子的声音“找到你了哟!”我转头一看是那将我撞倒在地的女鬼,她飞扑过来抓我,我转身拼命向前跑,直到越过那白光,四周一片黑暗,又一次回到原地“不对!那女鬼不在!我并不是一直困在一条街上!而是不知道多少个一样的街道,拥有一样的房屋建筑被万丈白墙所包围!”房屋后面也是万丈白墙,所以只有一条路可走,越过尽头的白光还是同样的地方,但不一样的是……我走到房屋中间时,行刑的纸人一下窜到窗前双手拍在玻璃上目不转睛的盯着我看,纸人咧开嘴冲我笑着,每走过一间皆是这般情景,我心说“完了,这回要抓我的不止一个了。”

此刻有些迷茫,如果往前走过了白光回到白墙下在重新走过来,那么屋里的情景会变成什么样,是否纸扎人会开门出来,但若是不往前走身后的女鬼会不会追上来?“我草真来了!”思考间白墙下便站着一红衣女人背对着我,趁她没转过身我赶紧跑!我拼命的跑,那女鬼紧追不舍,我越过白光,这次打算不停歇的跑,回到白墙下继续跑!跑着…跑着……不得不停下来,这次纸扎人果然如我预料那般,整齐的站在门口等着我的到来,前面是几十个纸扎人,后面是女鬼,必须得选一个杀出一条路来才有活着的机会,就在我犹豫不决的时候一根红线缠在我的腰间,另一端用力一扯我整个人就被拽飞了,我落在屋顶时脱口而出“顾庭君救我!我不是故意走错的,刚才有俩女鬼……”“我知道……”一个女子温柔的回应道,等等!怎么是个女子的声音!我转身看向女子,正是青门前与我擦肩而过的红衣女鬼!瞬间的震惊让我不知所措,女子开口道“公子!一别已过千年,红衣想你,日日夜夜都在…不!不对…你不是…不是夜玄歌!不是夜玄歌!你是林玄辰!”女鬼情绪由激动转变失落,“对我是林玄辰!我不是夜玄歌,咱俩无冤无仇,你找错人了!”

女鬼情绪再次激动起来“不!你就是夜玄歌,你是!张若庭…张若庭守了你那么多年,你不可能不是他!”

虽然不知道夜玄歌是谁,但可以利用面前女鬼带我出去,眼下情况来看面前这位应该是相对来说最安全的鬼了:“他是谁阿?要不你把我带出去,咱俩找个安全点的地方说呗?”

女鬼情绪平稳了一点“对对对!这不安全!找个安全的地方!公子等等红衣!”

这个叫红衣的女鬼飞下去一声怒吼,纸扎人全部躲了起来,红衣嘴里喃喃自语,一瞬间感觉头晕目眩眼前一白,我与红衣竟已经在一座山腰上。

本以为就此安全却不想这一刻红衣情绪变得疯癫“无…柒…无柒…去死吧!我要你偿命!”红衣凶狠的怒吼着一把掐住我脖颈,窒息感瞬间袭来,我拍打着红衣手臂微弱的声音重复着“我…不是…无柒…松手!”窒息感越来越强烈…忽然红衣松开手不停重复着“对不起…对不起…红衣不是故意的!红衣对不起公子,红衣来晚了!公子…”语气里满是内疚,说着说着便飞向了山上,那红衣飞的很快,一眨眼便没了踪影,眼下我也不知该去往何处,带着一些疑问便向山上寻了过去,这夜玄歌是谁无柒又是谁?红衣夜玄歌无柒之间又是怎样的爱恨别离?以至于红衣记忆都这么错乱了还想着那位公子夜玄歌?用情至深的可怜人啊!可惜我没谈过恋爱也未曾有过想要一生一世的心动,理解不了这种为一人流浪世间的情意应该是怎样的。

她是不是说过张若庭守了我很多年?为何守我?当时被纸扎人围着也没来得及考虑,现在回想起来莫不是做了那夜玄歌的替身?清熙源府里定坤公主虽是让我随便问,可她也并未作答,讲了些她该说的,至于我为什么会进来,那些人为什么害我,一句回到人间问张若庭便打发掉了。

若是红衣错将我当成夜玄歌,或许暂时可以让红衣保我,不对…她刚才突然情绪错乱,差点拿我当无柒活活掐死,把她比作定时炸弹应该不为过吧?

思考间竟已快到达山顶,这山并不算高山,这种高度的山丘农村应该随处可见,只是这山一片荒凉廖无人烟,山上满地枯草不见一点绿色,天空无光不见太阳,虽未下雨却也是阴天,唯一一条青石铺垫的小路直通山顶,路的两边木制围栏时有时无,是阿,梦都里的山又怎会像人间那般多姿多彩,即便是有也是有鬼,又怎会有人烟,我看向石路的尽头,路并不是通往山顶处的,而是通往拦截在山顶前的一处房屋门口,不规则的青石堆砌成高台被水泥固定,房屋坐落于中间,虽都是青砖房,但和之前纸扎人的房子却大不相同,那种年代更为久远,而这间房子一看便是改革开放以后农村常见的三间瓦房,农村房屋一般不论平而是论间,最常见的三间房便是一入玄门是厨房,左右各一个灶台里面是吃饭的位置,烧火做饭皆是在此,左右各一间卧室,这便是传统的三间房。

这三间房后面还有一个青砖砌的风车,大概三层楼的高度。

我犹豫片刻后还是走向了房屋,我顺着窗户向离我最近的左边卧室内望去,那房屋里灰暗无光,炕上放着长方形小木桌,桌上一对刻有喜字的蜡烛,火苗虽灭桌上却留有蜡油,蜡烛曾经是点燃过的,两个金色雕花酒杯,右边的倒在木桌上,撒出来的酒风干在木桌上留下印记,后面白墙上贴着一对红色的喜字,那喜字还是那么鲜艳,一旁柜子上的喜字也并未褪色,炕上地上木桌布满灰尘,地下丢有一块红盖头,盖头上同样布满灰尘,我耳边突然有一个声音告诉我“你看呐新郎新婚夜喝下了新娘准备的毒酒,本该是多么美妙的夜晚,可新娘也没逃过去!不甘心阿!”我四周环顾并无他人“红衣?是你吗?红衣!”我在望向屋内时炕上坐着一位身穿凤纹正红色嫁衣头顶盖头的女子,女子缓缓揭开盖头看向我“公子…你来了…”“红…红衣?”

这一刻…红衣温婉动人身着嫁衣,其实红衣长相也是极佳的,尤其那双桃花眼笑起来应该很好看,眉间花钿是红色莲花,画着粉色眼妆,恍惚间红衣不知何时站在我的身前。

红衣欢喜道:“公子…红衣等了千年了,红衣只忠心于公子一人,那无柒国师非要将红衣指婚出去,公子你猜后来怎么着?”

林玄辰:“毒酒?”

红衣笑着说道:“没错!就是毒酒!无柒用公子性命安危威胁红衣出嫁,红衣岂是他无柒轻易能掌控的了的?红衣在酒里下了毒,红衣亲眼看着新郎官喝了毒酒吐血身亡,只是阿…”

林玄辰:“只是还是没能保住夜玄歌?”

红衣:“不不不…为了公子红衣也喝下了毒酒,这世间怕是在无她人可用来威胁公子了!”

这么说这红衣好像也挺惨的,被迫嫁给不爱的人,亲自下的毒自己喝。

恍惚间我竟已身穿大红色喜服站在屋内,红衣一把将我推坐在木桌旁“她不会想让我也喝毒酒吧?”我心里嘀咕着。

我几次想要逃出去都被红衣薅了回来,红衣有些不耐烦“公子不愿意那便不在拜堂了,我们直接圆房吧!”

我有些震惊“什么?怎么就圆房了?我不是你们家公子!换成夜玄歌也接受不了这发展进度吧?”

红衣一步步靠近一把抓住我的衣领,就在我准备一个嘴巴子呼过去的时候,忽然一声炸裂,窗户上的玻璃稀里哗啦碎了一地,顿时感觉整个房屋都在摇晃,红衣有些愤怒但确未曾忘记拉着我离开这即将倒塌的房屋。

很快那房屋便塌成一片废墟,不远处正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

顾庭君不耐烦道:“行了差不多得了,人也见了婚服也穿了,还真想圆房不成?”

红衣:“千年前,我本就是要嫁于夜玄歌的妾室。”

顾庭君:“这他妈是林玄辰,他俩虽像终究是两个人!你协助我救人,我也帮你看见了夜玄歌穿婚服的模样,咱俩两不相欠。”

红衣:“是阿…他是林玄辰…”

顾庭君:“再不走他就真走不了了!”

红衣:“那我送二位一程吧!”

红衣闭上眼念叨着什么,恍惚间好像一切都已烟消云散,我站在一个没有月光的黑夜里看着来来往往的鬼魂,顾庭君推了推我眼神示意我把符贴上,见我将符贴在肩上顾庭君便离开了“符别摘,前面的路我不方便走只能陪你到这了。”这种隐身符在等级稍微高点的鬼怪面前很容易便被识破了,但在普通小鬼面前却很好用,有效避免了几百只小鬼的纠缠,顾庭君刚走,远处一年轻男子手里紧握长绳,嘴里哼唱着歌谣向我走来“我牵着绳~绳栓着狗~日落西山~山的那边~阿~”

哼唱间便走到了面前,“你好我是…”

那人没等我介绍完继续哼唱着“向西山走~我~”

我有些不解打断道:“你为什么牵个绳?”

那人撇了我一眼说道:“什么绳这不…我草!我狗哪去了?”

林玄辰:“你过来的时候手里就只有一根绳!”

那人有些急了“完了完了!藏獒丢了!随机抽取一群倒霉鬼被狗撵!”

林玄辰:“要不按你来的路线找?”

“找什么,它一个藏獒又不会吃亏,走你!”说完那人用力一脚将我踢倒,那一瞬间眼前一黑,我猛的坐起身环顾四周……

我这是…在卧室床上?床尾一个陌生身影正背对着我打坐,我轻轻捅了捅他的肩膀“你好…你是顾庭君吗?”男子缓缓回过头微微一笑“你好林玄辰,我是张若庭!我可以带你回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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