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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儿时曾多次遇鬼,不知何时何人在我身上做了阵法,之后那段记忆在我脑海里变得模糊不清,虽说后来确实很少在见鬼,但夜里外出时常感到某些东西依旧跟在身后。

而如今身上阵法被破,我的灵魂受阵法保护被强行拽入梦都,那里便是人们梦境的深处。

时隔四天我终于结束了梦都之旅,灵魂回到身体那一刻的感觉犹如一把生了铁锈的剑,吱嘎吱嘎艰难的回到它的剑鞘里。

醒来时公寓里很安静,焦妤的猫趴在我枕头边歪头注视着我,床尾处陌生男子背对着我正在打坐,“莫非是顾庭君本体?”我带着疑惑刚坐起来,“咳咳…咳…”男子咳嗽着说道:“你醒了…咳咳…”这声音听起来陌生又莫名充满安全感!

他不是顾庭君更不是后来遇见的叶渐安!

男子眼神坚定注视着我说道:“我叫张若庭!我想带你回家,可以吗?”

“张若庭…”没来的及多问,只觉得一瞬间大脑变得恍恍惚惚,屋内冷如冰窖,身体开始乏力犯困,整个人变得昏昏沉沉“冷…张若庭…我冷!”紧接着将被子全部拽过来,随手扬起被子的一端,被扬起的一半被子落下时刚好与另一半叠落在一起。之后的我躲进被子下面缩成团瑟瑟发抖,意识逐渐模糊。

张若庭淡定上前一把抓住林玄辰手腕,硬将其一只胳膊拽了出来,林玄辰不停用力试图将胳膊收回,奈何腕力不如张若庭,任凭挣扎始终被张若庭牢牢抓在手里。焦妤闻声进入一脸茫然:“你们在干嘛?你把玄辰哥怎么了?”

张若庭一只手牢牢抓着林玄辰手臂,另一只手为其把脉“什么叫我把他怎么了?他被阴气反噬了!”张若庭一脸淡然说道。

焦妤焦急问道:“严重吗?后果如何?”

张若庭依旧不改声色答道:“轻则病重则病,可生亦可死,他属于偏重的那种。”

焦妤闻言慌乱道:“怎么办?怎么办呐?若庭哥救救他!求你了快救救玄辰哥!”

张若庭笑道:“我是执法的又不是学医的,怎么救他?”

焦妤闻言更加慌乱道:“怎么办呐若庭哥,玄辰哥才二十二岁,不该英年早…”

“停!最后一个字别说!我只说他偏重,没说会死!”张若庭微微扬起嘴角脸上带着笑意看向焦妤。

焦妤一脸错愕“都什么时候了!你怎么还有心情开玩笑!”

“句句属实可没跟你开玩笑!只是屈屈阴气反噬而已对夜家来说也不难!”说完张若庭将林玄辰从被里硬拽了出来一掌击晕,抱起林玄辰离开公寓。

张若庭的粉色顶配玛莎拉蒂正停在公寓楼下待命!

将林玄辰在副驾位安置好后,张若庭转身向焦妤叮嘱道:“你.你哥.刘白.花生睡在林玄辰房间切记不得单独行动,其他几人睡赵奇房间!”

焦妤:“我知道了!你们保重!”

张若庭右手呈剑指在空中画出符咒咒文,喃喃自语后剑指划过空气点在林玄辰额头上,泼有一股林正英定僵尸的架势,那空符也的确管用,几分钟后林玄辰便已清醒,那种困乏无力感已然消失,开往易枫馆的路途中…迎面而来的货车加速行驶,径直冲向张若庭,发现危险来临时张若庭猛打方向盘,一个漂移与货车擦肩而过,而货车此刻刹车为时已晚,直到撞在路边树上才得以停下,所幸并未伤及路人,司机摇摇晃晃的下了车,一屁股瘫坐在地,看起来并无大碍。

林玄辰伸出手拽了拽张若庭的衣袖“沈栀秋…”张若庭看过去时,沈栀秋脸上挂着挑衅的笑容,张若庭面无神情注视着沈栀秋,手里用力将黄纸捏成一团。

沈栀秋有所防备一副随时要逃的架势,林玄辰见状故意说道:“别拿纸泄愤,下去干她!”

张若庭叹口气摇头道:“哎…打不过怎么办?”

沈栀秋听后果然放松警惕,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向我们走来,时不时还用假动作吓唬张若庭,而张若庭坐在车里一脸不屑,直到沈栀秋与我们距离不足一米远时张若庭下了车“别过来,你的阴气会伤了他!”

沈栀秋:“他死活与我有何关系?我就是偏要靠近,就要伤他性命,你能奈我何?”

张若庭并未言语,而是直接向沈栀秋头顶扬起一把黄色纸团,沈栀秋反应也敏捷,抛出纸团的瞬间,沈栀秋迅速而不失优雅的转身成功躲过头顶那一把黄色纸团,竟无一打中沈栀秋,沈栀秋一脸得意还没来得及挑衅便感觉后背被人拍了一下,张若庭站在沈栀秋身后伸手将符咒贴于沈栀秋后背“慌什么?那些不过是一堆黄色废纸而已,这张才是符!”

沈栀秋一脸不可置信“你…你…什么时候过来的?你是人!速度怎能如此之快?”

张若庭:“简单,人做不到可以请仙嘛!你不是本体吧?”

沈栀秋:“姓江的都没察觉你却看得出来?你到底是谁?”

张若庭语气平淡说道:“江师兄并非看不出,而是公务繁忙懒得理你。”

张若庭嘴角上扬轻轻一笑而过,一脸不屑,语气里满是自信“你问我是谁?我乃紫英山武家掌门武思极唯一关门弟子,易枫馆现任主人张若庭!”

沈栀秋闻言表情更加沉重,惊慌道:“你…你是…武思极关门弟子…张若庭!”

张若庭边整理衣领边回应道:“关不关门不重要,重点是唯一!关不关门师傅这辈子也就只收我这一个徒弟!”

说完沈栀秋身后的符开始燃烧起来,林玄辰被眼前一幕所震惊,直到沈栀秋伴随着她那声声惨叫消失在蓝色火焰中,林玄辰才开口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魂飞魄散?”

张若庭:“那倒没有!或许真正的沈栀秋从未来过,已纸为肉竹为骨,还原其身画其貌,生辰八字砂里泡,燃香为祭一起烧。出其身为其貌,注灵力顶肉身,祭法完毕如再生!”

林玄辰:“纸为肉竹为骨…给故去之人烧的纸扎人不就是细竹做骨架负责支撑,贴纸做衣物肉身?”

张若庭点头肯定道:“不错,鬼惧光,日出而藏日落而出!而烧给亡者的纸扎人运输过程往往是暴露在日光下,纸人惧火不惧光!扎出与之相同的纸扎人再用古法烧给亡魂,亡魂将自身一半灵力附于纸人替身便可操控替身,这也就是沈栀秋白日敢外出的原因!”

林玄辰担心道:“那沈栀秋替身被毁会不会恼羞成怒去公寓报复?”

张若庭:“替身被毁附于替身的灵力一同消散!沈栀秋如今灵力大幅度削弱且不敢白日外出,公寓里有我的符阵暂时安全!可泡生辰符的冥砂…从何而来?”

林玄辰疑惑道:“冥砂是砂还是液体?为何叫砂里泡?”

张若庭:“生辰八字砂里泡,是将写有亡者姓甚名谁生前住址和生辰八字的黄纸符与冥砂一起放入容器,在倒入河水一同浸泡,直到河水自然风干才可拿出纸符,而冥砂…是将横死者尸身埋葬后,埋葬长达五十年以上被怨气侵染的埋尸土!”

林玄辰:“乡村里荒山野坟多的是,这不难找吧?”

张若庭:“不难找但难拿!能成冥砂的埋尸土埋的都是怨气重的横死者,并非自然生老病死,鬼魂最次也是个厉鬼!魂若在,沈栀秋想刨坟挖土绝无可能!魂体又无法拿取自身埋尸土!冥砂可通阴阳两界!有冥砂的地方有各家道长轮流看守,魂未作恶也未走,毕竟还是人家的枕下物,硬抢也不合规矩,只能耗到魂体转生坟为空坟,第一时间将冥砂清除!”

林玄辰疑惑道:“有没有可能有人助纣为虐!私藏冥砂!”

张若庭皱起眉头:“比沈栀秋去刨坟挖土还难!各家长老会准确推算冥砂含量,一坟八家轮流,三家同守,互相监督,周末小检月末大检!取出的冥砂由八家长老一同查量一同销毁!”

林玄辰:“卡的这么死,做手脚又做不了…”

张若庭:“算了…先回易枫馆,师兄们应该都到齐了!”

张若庭再次启动他那随时待命的座驾赶往易枫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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