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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脚怎么好了”

“一个老乞丐治好的”

“老乞丐?”

叶玩马把如何撞到大狗如何被救下的经过说了,唯独没说收徒的事。

鱼油老头让他拜言初为师,自己虽然懂刻符法,可不是没有源力色,刻不出符壁。

言初就是绿色源力的源能者,在机缘巧合下学会了刻符。

在接下来的二个月里叶玩马跟着言初学起了刻符,对刻符有了些许了解。

就在柴屋家具差不多齐全时,鱼油老头突然提出要回去,被子还没捂热,叶玩马就被扯出来。

鱼油老头看似乎很着急,找了一匹快马,一直让它奔跑着,跑累了就弃马换步行,起初叶玩马被他拉着跑还没什么,到后来就跟不上了。

看着渐行渐远的鱼油老头,叶玩马还想叫住他,可是黑暗里自己踩了个空,摔了一跤,再起来已经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漆黑的夜里叶玩马赶忙往手上注入源力,绿色的液体悬浮在叶玩马手掌上,一个发光的绿球就出现了。

照明了前方的路,也驱赶了后面的阴影。

叶玩马不敢吭声,他怕追鱼油老头的怪物听见自己。

顺着鱼油老头刚刚略过的方向找到大路,顺着路一直走,期间还时不时听见野兽的吼叫。

“呃呃呃”前面出现眼睛发着金光的黑影挡住了去路。

叶玩马远远的看着,脚步偏往边上草丛里去,钻入草丛,爬过一个坡,看着下面还在注视着自己的黑影,松了一口气。

回头刚要走,一个黑影把叶玩马扑倒,滚下坡来,这是一条黄狼,叶玩马借着刻符笔看出来,他赶忙起身,另一条也已经上来了,又扑倒他。

一条胳膊被一只咬着,还好衣服厚没有多痛,可他也只得靠双脚不停的蹬着它们的肚皮。

“嗷”不知道叶玩马踢中了它弱点还是怎的,一只狼松开了口,另一只拖拽着叶玩马,可叶玩马拳脚好像打不痛它,任它拖拽。

这时刻符笔好像被什么东西激活了一样,主动离开了叶玩马的手,在黄狼前面晃,狼想咬住它就不得不松口。

那条狼终于是去追着刻符笔咬去了,叶玩马赶忙起来跑上坡,两条狼被刻符笔戳进眼睛慌乱逃跑。

看着它安然无恙的回到叶玩马手里,叶玩马记起来鱼油老头曾经说过它是有生命的,谢过它一番,看它一直在自己掌上,叶玩马给它取名:阿呆东

那滩绿液化作一个小绿人,摇头晃脑的看着叶玩马。

它们又走了一段路,鱼油老头折返回来,找到叶玩马,和他解释说;

刚刚有个高手跟着他们,鱼油老头绕路甩开他了,才回来找叶玩马的,看着叶玩马身上被咬开的破烂衣服,鱼油老头抱起他,施展符技飞速着离开了这片森林。

回到林中小屋,关上木门,鱼油老头舒了一口气,正要点灯时,门外传来声音说:原来你住这里啊?

鱼油老头一惊,双手捏诀,源力顺着手心打入房梁上,漆黑的屋内被一符纹照亮。

“真是个自以为是的家伙呢!”

鱼头老头接道:“原来刚刚你是故意被我甩开的”

“要是你不着急回来接那个娃娃,或许可以甩开我的”

“你迟早会找到这里的,从那天你看见我开始我就知道了”

“你能这么说我多少还是有些开心的”

“如今我只想求你一件事,你放了这个娃娃如何。”

“我要是说不呢?”

“他的爷爷是个挺难缠的对手,我只希望你别害了整个真符宗。”

“你倒是挺为真符宗考虑的,不过放了他也不是不可以。”

想要《大民木熊图》是吗?

“没错”

短暂的安静,鱼油老头从嘴里吐出一块拇指大小的棕色物件,让叶玩马放身上,叫他从后墙凿出一个口子出去。

叶玩马勉强打出一个洞,外面的人听见动静后说:你要走可以从前门走,大不比钻狗洞。

叶玩马爬出去的动作愣了一下,鱼油老头给他使个眼神,叶玩马终究还是钻出来了。

眼含热泪道:鱼油爷爷你一定要活着啊!

乖,你快走吧,我会去找你的。

叶玩马手擦着泪往万觉山跑去了。

鱼油老头道:你怎么知道我在梦提里的?

那人说:我那个傻师弟告诉我的。

苏丁?不可能,他虽也在城里,可却不知道我在。

他是师傅派来保护你的,他到哪里岂不是你就在那吗?

他是来保护我的?

你不知道吗?

鱼油老头怒吼道:那又如何,我父亲本就对大民木熊图有想法,如今派你来不就是一个目的吗?

这你就错了,这次我是自己要来的,你父亲已经西去,他留下遗憾,说只要谁手里拿着大民木熊图就可以座他的位子。

“什么”我父亲他,他怎么会这样呢!“不”不可能。

苏丁也知道的,你要是不那么防着他,他兴许会告诉你的。

想拿大民木熊图回去做宗主,你休想。

那个娃娃还没走多远,要是你身上拿不到,我会去找他的,你放心。

那你也得进得来才行呢!“鹤北”

你认为我破不了你的这个小符阵吗?呵呵

鹤北手心攥住块符壁,嘴里念道“大合落日锤”

手里符壁被源力撑大,符纹亮起,裹住鹤北手臂,随着鹤北一拳挥下,一个犹如太阳一般的源力拳砸到鱼油老头的屋顶上。

里面支撑着屋子的符纹瞬间被瓦解,鱼油老头也被掀飞。

鱼油老头刚站稳身子,手里也捏出一块符壁,念道:“雨落归山”

随着源力注入,“嘭”化作溜烟消散在空气中。

鱼油老头又捏出一个符壁口中念道:“水力长泉”

这时天空开始下起了雨,鱼油老头手掌一张他周围的雨就停了下来,随着他的手指游动着。

他直指鹤北,数以万计的水珠犹如铁弹一般飞向鹤北。

鹤北一个起跃躲过了攻击,他刚刚站着的地方冒起一镇烟尘,地下居然被打出了一个坑。

接着是第二发,第三发,都被鹤北一一躲过。

鱼油老头手握拳头,雨点便迅速聚拢起来,化作巨大水流剑,巨剑的出现使得周围落叶狂飞,巨剑里面水流狂转不止,就连鱼油老头都显得站不稳了。

鹤北见这威胁,手里的大合落日锤暗暗蓄力着。

鱼油老头一拳挥出,巨剑朝着鹤北直飞过去,所过之处草木皆碎。

风虽吹得鹤北衣发乱飘,可鹤北还是犹如铁人一般,面不改色。

“大合落日锤”

一团金光从上至下,瞬间瓦解掉了鱼油老头的水之巨剑,巨剑化做一滩水。

鱼油老头无力的座在地上,鹤北擦拭着溅到手上的水说:怎么样,可以把东西交出来了吗?

鱼油老头点了点头,手里滴溜溜一个符壁出现,嘴里念道:“衣形雨法”

身体化作水,隐没下去。

鹤北消失在原地,再出现时,已经到了鱼油老头的身边,在鱼油老头融入水滩的瞬间,用手在水滩里一抓。

抓着鱼油老头的脑袋从哪滩水里拉了出来。一脚蹬在鱼油老头的小腹上。从开始到现在鹤北身上的衣服竟然还没湿。

如今见鱼油老头想跑,才不顾及衣裳,冲过来。

随着最后一拳落下,三块符壁出现在鱼油老头身后,黯淡无光,已经变成李子大小。

鱼油老头倒了下来,几块符壁也随之落到地上,雨也随之停了。

鹤北不慌不忙的一个个捡起来,随后在鱼油老头身上找起那个“大民木熊图”

鹤北起身,理了理头发,抬起一脚踢断了鱼油老头的双腿,这一腿下来,就好像一把利刃一般,直接从中间切断了。

鱼油老头沙哑的叫着,声音越来越小。

鹤北道:你我师兄弟一场,你居然愿意把图交给一个孩子也不愿交给我。

“啊啊啊”

叶玩马一路狂奔,如今他已经累得气喘吁吁,可还是不停的跑,在他看来自己已经跑了很远了,可回头一看,一个人影已经出现在他身后。

“不用再跑了”

“你,你是,呼和和”

“你要自己把东西交给我,还是我自己来搜”

“鱼油爷爷怎么样了?”叶玩马从鹤北身上感受到了一股威压,他已经彻底失去了继续反抗的想法。

“他已经死了”

“你这人真的好过分,为什么要杀他?为什么?”叶玩马的哭声已经掩盖住了后面这几个字。

“你会和他见面的”鹤北安静的看着叶玩马说

“呜呜呜”你想要是吧!我偏不给你。

鹤北缓和了许多,因为他知道东西在这个小孩身上了。

他申出手,抓住叶玩马的胳膊,把他拎起来,就好像拎小鸡一样。

叶玩马右手赶忙从怀里拿出鱼油老头给自己的那个东西,死死的握住。

鹤北想捏住暴他的拳头,结果感觉这娃娃握的拳头很硬,挪开手掌想看个究竟,叶玩马右手被松开,到处乱挥,打在鹤北抓着他的手上,也打在鹤北胸口上。

叶玩马如今也不知道是为了死去的鱼油爷爷哭,还是为了即将到来的死亡哭,边哭边打,他的拳头小得可怜,力道也小得可怜,打到后来甚至连鹤北的衣服都不皱一下,他真的太累了,或许他已经接受这样悲惨的死亡了,他现在作势要再挥一拳

鹤北笑道:这么小的拳头还想打…。

“我”字还含在嘴里,就被一拳打飞了出去。

叶玩马摔落在地,面前是一个挺拔的背影,腰间还挂着个葫芦。

叶玩马见鹤北被打飞出去,慌忙又站起身朝身后跑走了,他好像又找到了新生一样,又有力气跑了。

鹤北看着跑掉的叶玩马,并不着急去追,而是摸着脸问:搁下好身手,不知道是那个门派的。

无门无派。

那你知道我是谁吗?

你就是你。

鹤北没有等他说完,一个闪影出现在来人背后,挥出手刀,来人抬手抵挡,掀起一片烟尘。

鹤北甩腿往来人臀部踢去,那人却瞬间消失在原地,等鹤北动作使完才发现那人已经在自己背后。

一脚踢在鹤北臀部,鹤北直串上天,还没等势力减弱,那人已经出现在鹤北上方,又是一击重拳,打在鹤北胸口,打得他呼吸困难,重重摔在地上,压出一个大坑。

鹤北双手拍地,一个借力站了起来,手上捏住两块符壁。

符壁光芒一闪,一个化作烟消散在空气中,一个化作流光跟着鹤北。

鹤北边移动边念“雨落归山”“水力长泉”

天上开始下起了雨,可雨不落地,从云上下来直接朝着那个人打去。

这个符壁如今在鹤北手里居然被发挥到了极限。

大片大片的雨点落下,那人在空中转起圈来,在原地掀起了一团龙卷,自己则在中心,毫发无损。

鹤北看见他身后发光的小球,不明白他为什么使符技使得那么快。

雨点落下地去,大片的草木被打得粉碎,连地面也被打出许多小洞来。

鹤北跑到就近处,双手合十,做出直穿状。

天空传来轰鸣声响,一把山岳般大小的水剑由上至下,朝那人砸去,周边好似掀起巨大龙卷风一般。

那人手心一亮,一块符壁出现在手中,悬浮着滴溜溜转个不停,最后变成一个黑洞洞的圆球,不停的吸取周边空气。

水剑落下,强风先到,风吹着脸庞生疼,这剑里面暗流涌动,水力长存,一个处理不好可能会伤及无辜。

“御风弹”

那人手里响动的压缩包弹出,与水剑正面相撞,周围的空气有那么一瞬间都停止了。

一股逆流的水和顺吹的风交汇出撞击声不绝。

最后相互抵消,水落成雨,鹤北在雨中跃起,一块脸盆大的符壁裹着他的手。

“大合落日锤”

朝那人锤去,只见他手心握紧,再摊开手,个块树胶一样的物件粘在手上,随后接住鹤北的攻击。

鹤北只感觉打在棉花上一样,想收拳再打,已收不回去了,那块粘液像吹气球一样膨胀起来。

鹤北只见那人另一只手好像也使用大合落日锤攻过来。

鹤北被击飞数米,摸着胸口问:你和我有仇吗?为什么要对付我?

也不是什么仇,只不过看你欺负一个孩子,我看不惯。

那孩子和你什么关系,为什么要袒护他?

“他是我儿子”来人正是叶向,只不过刚刚叶玩马跑太急,不然就不用再跑了。

鹤北闻言说:今天我算是载了,我们后会有期。

说完使出“衣形雨法”化作水流消失了。

叶向看见这招知道不妙,赶忙往鱼油老头房子的方向跑去。

“蔡叔叔”“蔡叔叔”你怎么了快醒醒。

叶向往鱼油老头身上注入源力,帮他疏通坏掉的血管,顺势封住了鱼油老头的大腿血管。

鱼油老头抓着叶向的说:大民,咳“咳咳”在小,“咳”咳咳,你要记住,里面有你父亲留给你的一切,我的任务也算完成了。他到后来说话也不咳了,反而还顺畅得很。

他喊笑着离开了,叶向看着他久久不语。

叶玩马终于走到万觉山了,翻过这个坡就是万觉镇了,他只想快些见到他父亲,把事情交给他,就好像接力棒一样,只要传话出去。

阳光已经晒开始从照到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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