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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山和田钿一人提着一个脑袋,一个穿着风衣的人站在通道口,背对着巫山他们,看不到这个神秘的人的脸。巫山和田钿走过去,放下了头颅,两个人相视一笑,拿出手里自己的尖刀,插入各自的胸口,仿佛看到了天堂,没有痛苦,是那种特别满足的样子,这一辈子能这样就知足了。这个风衣人慢慢的转过来,就在我要看到他脸的时候,我醒了,我竟然醒了,就差那么一点,再多给我几秒,我就知道这风衣人是谁了。

我却没有因为没有看到这个风衣人而自责,而是有一种释然的感觉,真的好奇怪,明明都死了,我应该害怕,应该慌的,我一点都没有,是那么的淡定,是那么的自然。好像这一切都是正常的,都是值得的,没有什么不应该的。我也没有醒来第一时间看他们是不是还在,是不是还活着,特别的慌张,一点都没有,反而觉得这只是一种自己的事,跟别人没有什么关系。我沉浸了一会儿,眼睛才寻找她们,他们一个个睡的特别的香甜,没有人知道我经历了什么,看到了什么。花季还翻了个身,又继续靠在冰魄的身体上睡着了,冰魄睡觉是那样的甜美,是那样的温和,呼吸一点也不急促,特别的安静,就像是一个小绵羊。珊角靠在币堂的椅子上,面容看上去有点疲惫,有点悲伤,而币堂呢,躺在椅子上,跟珊角完全不一样,就算是睡着了,满脸充满着杀气,一点疲惫也没有,显得很有精神。莫离和孔仁眉头紧皱,像是有什么心事,还是做梦,看到了自己在暗道里经历的一幕幕,多愁善感的样子。

我还以为每一个人睡着了都是一样的,没有想到,跟活着没有什么两样,一切尽在脸上。所以一个人说要保守什么秘密,那一刻这一辈子就注定自己就是一个骗子,站在道德制高点上的骗子。

我看着冰魄单纯的面容,想着这是一辈子跟我生活在一起的女人,你怎么能那么迷人呢,让我如此的着迷,希望这一辈就这样静静的陪着你,看着你安睡的样子,比什么都开心、幸福。

此刻我也不想巫山给了我这个梦境,是在提醒我什么,还是在暗示什么,如果已经注定这是我们的宿命,我不知道我们要怎样做,才可以避免这场命中的劫难。

一阵阵香味飘在空气中,我寻着这香味飘来的方向,只见三间监狱里摆满了美食,热气腾腾的,有叫花鸡、烤鸭、鲁的牛肉,还有我爱吃的羊肉火锅,配着花菜、白菜、香菜、芹菜、青菜等等,看得我眼花缭乱的。肚子早已咕咕咕的叫,正希望可以有一个地方美美的吃上一顿,没有想到,现在就在眼前。他们闻到饭菜的香味,嘴里都念叨好香,一个个睁开眼睛,看到这么多好吃的,眼睛里都在冒光,特别是花季,那眼神比看到帅哥还要惊讶。流着口水,蠢蠢欲动,早已迫不及待。

花季站了起来,准备要去监狱里,吃这些让人眼馋的食物,币堂说:不想死,你就过去吧。币堂心里怀疑这是巫山的一个圈套,在等着我们一步一步的走进他设计好的圈套里。

花季刚要迈开的脚步,听到币堂这么一说,脚有放回了原地,一脸委屈的样子。看着美食,却不能吃,这得多折磨人啊。

大家都相互听到自己的肚子在不停的叫,特别看着近在眼前的美食。我们都不知道多少天没有吃东西了,身体都特别的虚荣,而且币堂和孔仁比我们更需要,要是我们再不吃点东西的话,怕是没有多少时日了。巫山没有找到,我们到先饿死了。

此时我没有任何权利说什么,只要管好我自己和照顾好冰魄,我觉得我作为男人,这是我应该做的事情、我不管他们在害怕什么,在畏惧什么。这么美好的食物摆在自己的面前,不吃那就是天底下最傻的傻子。他们还在那里争论着,我轻轻的对冰魄说:你站在原地等着我,一点都不要动。冰魄拉了一下我的衣袖,我轻轻的拨开了她的手,义无反顾的走向其中一间监狱,是和另外两间相对着,这间监狱刚好对着中间。

冰魄没有叫我,而花季叫了我,小心点,温柔的眼神,泛滥着情愫的眼光。我心里注意已定,不乱于心,径直的走过去,来到监狱的门口,轻轻一推,门没有被锁上。我很担心要是这个门开不了,怎么办。见们缓缓的打开,只要再走几步路,就可以美美的吃上美食。我心里开心了一下,而他们一个个紧张的看着我,怕突然出现什么意外,好及时救我。

我走到美食边上,拿起一个鸡腿,吃了起来,太他妈好吃的,从来没有觉得鸡腿有这么想过,他们口水直流,喉咙咕噜咕噜的咽口水。但是他们还是不敢动,因为我还没有出来,是不是一个陷阱,这真的不好说。我咬着鸡腿,不停的在怀里塞满食物,觉得差不多了,笑眯眯的走了出来,一点事都没有。

莫离背着孔仁,打开了自己身后监狱的门,走进去。一手拿着一个鸡腿吃着,一手拿着一个鸭腿给孔仁吃着,吃得特别的香甜,津津有味的享受着,表情别提有多满足了。币堂心里还是有点畏惧,在珊角的劝说下,被珊角一步一步的推到另外一间监狱,特别斯文的吃着东西。而花季呢,看了一下,做出了自己的选择,径直的走向我去的那间监狱,完全没有一个女孩的样子,跟一条狼差不多,不停的在撕咬着食物。这么美好的食物,被她这样无情的糟蹋,是一种捕获猎物,怕其他的狼跟她争抢食物吧,也许是在释放一直压抑的心情。每吃一块,满嘴的食物,嘿嘿的对着我背影笑,而我却不知道,这一切却被冰魄看在眼里。我只想着把自己的拿来的食物分给冰魄吃,管不了那么多。

冰魄心事重重的样子,不知道在想什么,慢慢的才从我手里拿过食物,要是她在慢一秒钟,我真不知道我停在空中的手是该收回来呢,还是一直停在空中,等着冰魄伸出手来。还好冰魄伸出手来接过我手里的食物。我从来没有见过她这样的眼神,也不明白她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眼神,有点悲伤,有点落寞。这不应该再这样欢快的场合出现的,我只是笑了笑,并不明白此刻冰魄心里在想什么,只是心满意足,冰魄再吃我给她的食物。

不知道谁在我背后拍了一下,说这给你吃。花季笑呵呵的,露出两个尖尖的小虎牙,满脸都是污渍,嘴角还残留着一些食物的碎片,特别是牙齿上,不知粘着什么东西,在白色牙齿的衬托下,显得特别的绿,而且不止一处。手里拿着她特意留着的羊腿,两眼默默含情。

我下意识的回头看了一下,有点不敢相信。花季会主动给我东西吃,她过去不是一直在嘲笑我,什么时候变得对我这么好了。看着她手里的食物,碍于冰魄在,冰魄也不说话,只是在埋着头吃东西,我不知道要不要接过来。没有办法,我只好说:我已经吃饱了,你自己吃吧。

花季一下就把羊腿放在我手里,这是我特定为你准备的,吃不吃那就是你的事情,给不给那就是我的事情。

花季还说这是我第一次给人东西吃。

花季这么一说,我本来想直接还给她,不想让冰魄误会,也不想接下花季这个羊腿,会给自己或者是给她带来什么。冰魄还是一句话也不说,我看着手里的羊腿,要还给他不是,自己吃也不是,左右为难,傻不拉几的对花季说了一声谢谢。撕下一点肉,在嘴里咀嚼。

花季看我吃了,心里不知在想什么,笑得很开心,跟一个花季少女一样,这么说不太正确,应该是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女。

好吃不。

好吃。

那吃完我再去给你拿。

不用了、、话还没有说出口,花季一跳一挑的回去,给我拿吃的去了。好一个欢快的小兔子。

可是我这心里怎么感觉有点怪怪的,有点小小的涟漪,也有点小小的开心,我怎么会有这样的感受呢。不行,不能这样想,冰魄还在我身边呢,也许这只是花季处于好心,并没有什么其他的想法。

冰魄看着我这些微妙的变化,我还恬不知耻的对冰魄说:这羊腿真好吃,给你尝尝。

这又不是给我的,要吃你自己吃、、我才不要。

冰魄语气有点怪,不过我明白,冰魄这是在吃醋,心里莫名的开心。这人是不是都这样,见到有人为自己吃醋,都是一脸的贱样。

你不吃,那你可不要后悔,太好吃了,从来没有吃过这么香的羊腿。我故意这么说,想看看冰魄为我吃醋的样子。冰魄白了我一眼,有点小生气,想要在说什么,见花季走了过来,把手里的食物一丢,站了起来,走开了。

花季这下真个怀抱里都是好吃的,都是一些鸡腿、鸭腿、羊腿、猪腿。都快低到她脖子了。说这些都是我为了留的。

我彻底傻了,你当我是猪啊。

对呀,我就是当你是猪,把你养的白白胖胖的。所有吃的全部一下给我,花季笑眯眯的看着我,说:别顾着看我呀,这些你可得都吃了,不要辜负人家的一片心意哦。

我大写的一个囧啊,也不好拒绝,只能左一口,右一口的吃。你那温柔的笑容让我怎么能停下来。

一个胖子是怎样养成的,当你不懂得拒绝女人对你的好,那一刻就已经开始了。

当一个男人无能为力,什么也做不了,只能靠自己亲爱的人服侍。服侍的人不觉得有什么,而对被服侍的人是一种煎熬。本来可以有更好的生活,只是因为我爱你,一切都变得理所当然。珊角一口一口的喂币堂,充满着无限的关怀与爱,眼神是那样的温柔,是那样的亲切。币堂吃了几口,就不吃了,珊角说:在吃点。

币堂莫名的发火。大声的斥责珊角,我不需要,嘴里的食物一口吐到珊角的脸上。

珊角任币堂吐在自己脸上的排泄物流淌,也不擦一下。依然笑着。食物依然递到币堂的嘴边,说听话,再吃一点。

币堂更加的愤怒,用自己的整个头部撞倒了珊角喂他的食物。我说了我不需要,要我还要说几遍。

珊角好像不在乎币堂说了什么,又继续为币堂吃东西。只是不再有了笑容,变得很平静。说:再吃点。

你是在可怜我对吧,是不是这样你觉得很开心。我现在不想看到你,看到你我就觉得恶心。

珊角的手停在空中,没有想到币堂会说出这样的话,而币堂呢,心里想着:珊角,你不要怪我,这是我唯一能为你做的。我不想这一辈子拖累你,变成你的负担,只是成为你一种责任。珊角眼泪流了出来,依然没有离开币堂。只是看着他,特别的倔强,一定要让币堂吃。珊角以为是币堂看到自己满脸的排泄物,觉得自己恶心,急忙把自己的脸擦的特别干净。说:这下你可以吃点了吧。

币堂几乎要站了起来,可是苦于自己动不了身。更加恶毒的说道:你这人怎么这么贱,我求求你了,你就放过我吧。不要折磨我了好不好。停顿了一下,币堂摆出一脸厌恶珊角的表情。珊角心里明白了,懂得了,币堂为什么会突然这样,币堂已经如此艰难了,我干嘛要哭呢,真是太不应该了。珊角笑着,你在吃一点,我就放过你。说这话的时候,珊角的内心是无比的痛苦。

币堂并没有吃,他自己知道,要是听珊角的话,那之前说的话都是假的,就会被他看穿。只是币堂不知道,不是每一个人都是傻的,不会不知道对方突然对自己变了一个样。币堂哭了,真的哭了,也没有什么办法,只能表现的特别的痛苦,你在我身边,对于我来说就是一个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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