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离慢慢的放下孔仁,靠在监狱的门上,我们也找一个地方坐了下来,休息一下。珊角和币堂在道路的中间,珊角也没有打算要休息,好好的站在币堂的身边,一刻也不敢放松。币堂说:珊角,休息一下吧。
珊角说:我不累。
币堂也不再说什么,不想在勉强什么,只是恨自己。突然对着无尽的通道,大声的说:巫山,巫山,你这个缩头乌龟,只敢躲在背后。声音还没有完全消失,又接着喊道:你出来,你倒是出来啊。多么无奈的声音,多么仇恨的声音,珊角紧紧地抱住币堂,说:你别这样,别这样。
我真的不想再拖累你的。
没有,一点都没有拖累我。
巫山,你倒是出来啊、、、喊完,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币堂绝望的哭了,真的哭了,不停的晃动着自己的身体。珊角紧紧地抱住币堂,不让币堂折磨自己。不停的说:别这样,别这样,我求求你了。
我真恨,真狠自己怎么就相信你巫山、、、
别这样,不管以后怎么样,我都会一直陪着你的。渐渐的币堂安静了下来,不再折磨自己,币堂知道,折磨自己等于是在折磨珊角。说:我再也不这样了,不这样了。珊角。
珊角点了点头,我相信你,以后不管怎样,都不要忘记你还有一个我。币堂神情的看着,再也不会了,因为我还有你,为了你,怎么着我也要开心的。币堂做了一个笑脸,看着珊角,要是没有我们在,他们应该进入正题了。
币堂好不容易才安静下来,莫离却又开始叫喊着,巫山,你这个乌龟王八蛋,有种你现在就杀了我,老子等着你。
孔仁也按耐不住,说:巫山,你就痛痛快快的,让我们这样生不如死,你算什么狗屁英雄。
我们也跟着叫骂,各种脏话,各种恶毒的语言都招呼在巫山的身上,我们只是为了缓解一下自己的情绪,再有就是我们也是很恨巫山的,表明自己的立场跟他们三个是一样的。冰魄比较安静,没有我们那么多的心思,只是在沉思着,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听着我们的叫骂声,心中是各种滋味。我见冰魄没有叫骂,我也停止了自己能想到的恶毒语言。心情舒畅之后,剩下的是无比可怕安静,累了之后,慢慢的我们相继睡着了。长时间的处于紧张状态,停下来之后,人是很容易疲惫的。
在梦里,巫山朝我走来,让我看到了这样一幅画面。
田钿来到我们的面前,笑眯眯的,对着我们招手,说:来呀,来呀。我们就像是中邪一样,跟在田钿的后面,她时不时的回头对我们笑,这笑容包含了很多东西,不太正常。说我是来带你们出去的,巫山已经死了。我们一下惊醒过来,开心的笑了,巫山呀,巫山呀,没有想到,你也会有今天,可惜没有当场看着你死。我们对田钿的话一点也不怀疑,真的相信巫山死了,特别是莫离、孔仁、币堂比谁都开心,笑得令人有点恐怖。就像是变态的人,杀死人的那种发出的笑容,特别的诡异,特别的阴深。此刻我们对田钿特别的忠诚,她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圣旨,我们是那种不太正常的崇拜,此刻她就是我们的上帝,就是我们的领袖,伟大的领袖,我们至死不渝的跟随你。
田钿知道我们心里想的是什么,她说我带你们你看巫山的尸体。我们走过几个通道,每条通道里的监狱跟我们见到的不一样,我们先经过圆形的监狱,接着就是长方形,正方形,不规则形的,最后经过一个各种雕刻形状的监狱,我们来到一处特别宽阔的场地,对面有一间房子,是我们不曾找到的,我们也不知道这里田钿是怎么找到的。屋子跟地道上面的没有什么两样,一间普普通通的,全是用木头搭建而成的,只是已经有点破落。房子周围摆满了石头和锋利的木头,木头傍边还有几把锋利的斧头,一条铺满鹅卵石的小道,直达房子的门口,门上面贴着一副对联和一副诡异的图像,上联写着笑看世间轮回出,下联写着哭着迎来使命走,横批是命劫命。图像画的是一个丑陋的女人,空洞的眼神,迷人的颜值。肚子里一个扭曲的孩子漏出了头,诡异的苦笑脸。
币堂着急的说:巫山在哪呢,在哪呢。
孔仁和莫离也跟着叫道:巫山在哪,在哪。
田钿说:巫山就在这屋子里,你们只要走进去,就可以看到他了。不过、、、、
田钿的话还没有说完,币堂叫珊角推着他进去,莫离背着孔仁紧跟着币堂,看着他们都过去了,我们也跟着过去了。田钿见我们朝着屋子走去,自己转过身,走进一个过道,不见了身影。而我们却根本就没与发现田钿已经走了,只想着赶紧打开房门,看死去的巫山。
币堂推开房门,一条鹅卵石铺在房间里,顺着这条鹅卵石看过去,连接着一个洞口,两边全是门上的图像的木偶,面对着这条鹅卵石,像是在守护着什么,我们走了进来,来到洞口,看着两边的木偶,气氛甚是诡异,币堂说:巫山肯定是在洞里,我们听着币堂的指示,朝着洞口走去,来到洞里,洞口的上面密密麻麻的吊着石头,锋利的木头,巨大无比的斧头,相互交叉着。我们一点也不害怕,走进来,我们头上始终都悬着石头,木头,斧头。越往里面走,越来越开阔。走了不知多久,我们看到里面有一个棺材,我们走到棺材的面前,莫离放下孔仁,打开了棺材,里面果然是巫山。面容是那样的亲切,是那样的温和。
莫离气不打一处来,一下就推到了棺材,巫山掉了出来,刚好面对着币堂,币堂看着巫山的笑脸,似乎是在嘲笑自己,苦于自己的身体动不了,叫着莫离让巫山不要笑,要让他哭,莫离特别的听币堂的话,一脚接着一脚的踢,巫山脸上都是莫离的脚印,嘴里不停的念着:我叫你笑,我叫你笑。花季害怕的躲在了我身后,冰魄两眼漠视的看着莫离的所做作为,孔仁看着莫离对巫山拳打脚踢的,开心的哈哈大笑,币堂也跟着哈哈大笑。珊角好好的招呼着币堂,怕币堂从椅子上滚下来。巫山的脸就跟我们进来时看到的木偶一样,只是做出来的表情而已,根本就不是巫山,我说:我们上当了,这不是巫山,只是一个木头而已。
莫离听到我这么说,停下来,用手触摸巫山,惊讶的叫了起来,真的是木头,不是巫山。我们又被田钿骗了。这时我们才发现田钿已经不再了。币堂啊的大叫起来,这种大喜大悲的心情谁又能理解,特别的痛苦。孔仁笑着的声音突然戛然而止,像是突然笑着,被什么东西卡住了喉咙。
山洞开始摇晃了起来,那些石头、木头、斧头摇晃了厉害,山洞快要塌了,我大声的叫着,花季还是紧紧地拉着我,莫离一步并做三步的跑到孔仁的身边,背着孔仁,就开始朝着洞口跑去,珊角推着币堂,瞬间加快了自己的脚步跟在莫离他们的身后。花季拉着我一动不动的,我说你干嘛,还不逃命,冰魄、我、花季转身就跑,而且此时也顾不上别人了,只想着先逃出去再说,我们起步的瞬间,那些洞顶上方的东西掉下来。
莫离和孔仁比较靠后,刚背上孔仁,悬挂在他们头顶上的大斧头掉了下来,还没有起步跑,只是站了起来,瞬间两个人被斧头从头到脚,劈成两半,声音都没有发出一声,就没有了气,只是血在流动着。接着石头、木头一一招呼在他们的身上,一会儿身体就被淹没了。珊角推着币堂,币堂说你自己快跑,我会害了你的。珊角说要死一起死,走了没有两步路,一根尖利的木头直插入珊角的头顶,瞳孔变得特别的大,难道这是人死之前,留恋世间而睁大了自己的眼睛。头顶上的血不停的票出来,像水花一样,笔谈见有血票到自己的脸上,还没有来得及回头看,一个石头正中他的下怀,声音是那样的惨烈,声音还留在世间,人已经死了。币堂和珊角就这样被淹没了,看不到任何一丝丝他们的遗物。花季的体力要差一点,跑到一半,被已一块掉下来的石头,挡住了去路,而我和冰魄刚好跑在这块石头的前面,没有被砸到。花季绝望的叫道:救我、、、我字还没有完全叫出来,还留在喉咙里,石头和尖利的木头同时落在了花季的声音,变成了一坨血浆,我拉着冰魄,见到了屋子的门口,那些无情的东西离我们越来越近,我们快速的跑着,有好几次差点就要被砸到了,身体的本能,让我们幸运的躲开了。是那样的惊险,那样的刺激。
冰魄跑到洞口的时候,脚下一划,就摔倒了,瞬间掉了一块石头,砸到了冰魄的脚,而我此时已经在屋子里了,温柔的看着我,笑了,我跑过去拉着冰魄,使劲的往里面拉,却怎么拉,都拉不动。冰魄说:你要好好的活下去。突然洞口的上面徐悬挂的斧头,掉了下来,冰魄的头被砍了下来,滚到我怀抱里,还没有来得及明白,整个空洞塌了,冰魄的身体全部被掩盖住了,灰尘里的我,还没有来得及感伤,屋子的木偶活了过来,一个个铺在我身上,一口一口的咬我身体,肉被一口一口的咬了下来,我紧紧地抱着冰魄的头,慢慢的朝门口爬,那些木偶不知多少年没有吃饭了,不停的咬下我的肉,吃的特别的欢心,听到他们咀嚼的声音,我心里就一个念头,我要带着冰魄,保护着她,这是我的使命。我爬到门口,巫山和田钿走了过来、、身影越来越模糊,我支撑这自己早已没有血肉之躯的身体站了起来,怀里抱着冰魄的头,巫山走到我面前,拿出一把利器,从冰魄的头直插入我的身体,我保留这最后一口气,两眼空洞的看着巫山和田钿,说:别让我和冰魄的头分开,这是我唯一的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