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橘子给我弄点儿解渴的东西,还要一份咖喱。”
他说。羊驼像是回到家一样,脱掉衬衫,无视周围客人任性坐在角落,和他性格相反的橘子热络地聊天。说实话,在他坐下的瞬间我才知道自己已经习惯了他这个孩子气的动作。
“唔,咖喱还要好久呀!你的苏打柠檬水。”橘子眯缝眼睛,笑着把杯子放桌子上。
他们是什么时候这么友好的我也不清楚,明明相互讨厌的说。
橘子是在上周跟羊驼相识。羊驼像有预谋一样,每周二周四这两天都会没来由地喝杯咖啡。那正好是橘子刚工作一周的最后一天。羊驼像今天一样,有规律的卸下自己身上的他称之为流行的外套,坐在今天的位置,大声呼唤我,“大姐,来这,这!”
我笑着走去,重重的敲了他的脑袋。
“不要这么大声呀!笨蛋!”
“痛诶!”羊驼咬牙用力搓后脑勺,看到他滑稽的样子我笑了出来。我想,羊驼唯一的功用就是在这吧,那次我碰巧因为橘子的胡闹发愁,被羊驼这么一搞,反而更烦躁了。为什么橘子这么喜欢固执?在我第一次听他说话的时候就在猜测他是不是有什么精神方面杂症。
我问他是要和上次一样的吗?羊驼没回答,低头嘟囔,“真是伤脑经的暴躁脾气。就不能温柔些。”他说着委屈地撅起嘴。
我改变态度,轻抚他后脑勺。在往常还是会有很多人对脾气这事议论不停,我想,还是收敛点好了。
“嗯!”羊驼表情轻松地点头,“这才对嘛,怎么会有爱发火地姑娘呢?”
我在想如何反驳他时橘子走了过来,他的条形餐盘上有羊驼想要的餐点。
“嘿!这是你的咖喱饭。”说着,橘子放下椭圆形状的盘子。
“好嘞,您忙您的去吧,姐。”羊驼咧嘴对着我笑,橘子在一旁热情地打断他的表情。橘子对着他说,“用餐之前,请先向我道歉。”羊驼当然疑惑,问,“为什么?”橘子接着回答,“刚才在门外,你没对我说谢谢。”羊驼更不满的瞪眼,“什么意思?”
我站在一旁。我在想羊驼是在哪一环做错了,橘子接下来说出了让我俩疑惑的答案。橘子先是绕到羊驼对面,接着讲,“在门外我向你打招呼,未跟我回礼”
对橘子来说似乎这样才是友好地方式,我猜。可有些人不这么认为。羊驼站起来,羊驼把他行为定义为,故意找茬,对他挥出自己地拳头。两人打了起来,我在一旁反思自己:刚才应该对羊驼解释清楚。
橘子又一次走去吧台。我想着要问两人是怎么相处地,不过又想还是算了,我隐约也明白这是男人间的情谊。我是搞不懂了,对于我来说越是难懂的问题,就越麻烦。与其让自己这么烦恼,还不如不去管他。橘子回来了,羊驼继续短刚才结束地话题。
橘子坐在羊驼对面,手里也有一杯与羊驼相同颜色的冷饮,我则是在傍边的位置。过一会,盘子里餐点叮叮地一勺一勺随着羊驼手臂地摆动,渐渐清空了。羊驼舒服地靠在椅背,啊~地长出一口气。接着羊驼开口了。“今天,我有事想要对橘子老兄说。”“什么事?”橘子说,很自然地问答。“也许吧,会很突然,但是我还是要说。”羊驼不自然地看向窗外,那里除了水果摊之外还有我喜欢的理发店。橘子眯着眼等他的回答。我在想男人地友谊会让自己变得不好意思吗?难道说是那样?想到这心跳颤动起来。我的脑海里浮现出这样一幕:羊驼轻轻抬起橘子的下颌——啊!我强行擦去不良画面。
——差点就要暴露自己的兴趣——
羊驼下定决心,坚定地看着橘子,橘子还是没睡醒似的眯缝着眼。我又在想,同时间也在狠狠的掐自己的大腿。我是怎么想到这的,我也不明白。事后才想象到自己当时是多么的尴尬。
“就是关于下周三,”羊驼讲话了。“下周一?”橘子迎难而上。“哎呀!”羊驼摆出复杂的表情,挠了挠自己的未整理的脑袋。他说,“你没听风声,说下周是有自行车竞赛的?”哈!我的期待落空了,想想也是。“啊!”橘子恍然大悟地握拳锤了下左边手掌。看来是想到这个庄严的祭典,可接下来他又补了一句,“那是什么?”哎呀!他是没弄明白,还是根本不懂,我觉得后者的几率大点。“哈!哈!哈!“羊驼反应也跟我想象的不同,咧嘴笑着望橘子,”那个你也不懂?好嘞,我来给你讲讲这个,什么来着,“羊驼直着脑袋斜眼跟我求救,我脑袋里冒出一个有趣地画面。羊驼他们就像是祈求祝福的信徒,向我这个神明索取智慧,而我也相当乐意为他解答,”什么来着?““哈?“羊驼伸长常人不可能做到的脖子。
他这样说,“就是,“嘴角翘起。从他看不到负面情绪的脸上可以看出,这句玩笑还是打击到他了。“我们还是接着说,自行车好啦,毕竟那个才是重点。“
橘子放松身体靠在椅背上,我把椅子拽到他们边上,羊驼向我射来情绪地目光,我伸手作势要打他,羊驼缩着脖子往一边躲。接着羊驼大肆夸赞了一番自行车,我觉得无趣。羊驼讲到自行车的发展史,自行的益处,就是扯不到比赛这个要点。橘子听的入迷。我看他只是无聊,不曾想他真的在跟着羊驼做手势。“怎么样,是不是青春都在燃烧。看那,那有男人最后荣光。“羊驼越说越起劲。
“噢!“橘子这样回答。
“一起去报名参赛吧!“最后羊驼说。
“不去。“橘子回答。羊驼得意欢呼的手垂下了。
“什么?”我觉得他是没听清楚。羊驼怀疑地重复确认,“是说不要吗?“
“对。“橘子就说这一个字,脸上没突出地情感。
据我对橘子这段时间地观察,他刚才明显被羊驼激昂得陈词打动了,是为什么又突然变卦了?这个秘密很快就会呈现在看客地眼下。羊驼顺利地瘫坐椅子上。我看他还是没放弃引诱橘子。他又展开一轮强势地攻坚战。为什么?演讲不中听?——之类的问题。
“没有啦。“
“唉!果然就不该讲无聊的自行车发展史。“
唔,原来你也知道那很无聊。羊驼叉着手,看样子是在思考新方案。羊驼为什么一定要叫上橘子?是有什么特殊规则吧。
“嘿,女孩们。先停一下。“我终于加入到两人的博弈,愉快地拍了下手掌。
我问羊驼,比赛有什么特殊规则吗?他说,“没什么,简单的二人组合。“
我凑近羊驼,“这不还有一个闲人吗,怎么不试试我。“羊驼有意往左躲闪,”是,我知道姐的个性,在赛场上发什么意外的话,就会有取消资格的危险。就没有把你放在第一位考虑。“会有什么危险?我问。羊驼突然充满了敬畏,“就是,那个——在准备阶段,有人向你挑衅,你怎么办?”我说,砸掉他的车子。他们两个达成共识似的碰了碰拳头,来证明他们的友谊,我不了解为什么要加上这个动作。我支着腮,想要弄明白两人为什么这么合拍,这个时候,有个奇人悄悄来到我们身边。那人说,好样的,还不打算放弃。旁边那个就是这次同伙?怎么会找这么瘦弱的,跟个狐狸一般的骑手?你是在让着我?说完,接着是阵阵爽朗的笑声。我抬眼看去,那人穿着花格子衬衫,国字脸,带着皱纹的手里攥着一个帆布渔具包。羊驼闷闷地回答,那个不是。他不打算加入这个有趣地,额,那儿个祭典。那人嘲讽到,这样子,可以说不出意外的话又是我赢了,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羊驼歪着头表示自己主权,冷笑道,这可不好说。虽然我不在,说不定还有别的谁,你可不要大意到输给小鬼了。那人说,这你就不用操心了。说完,走去了大道。
我回头看到羊驼少有的叹气,我了解这让他想当困扰。我打算再说和他结伙,橘子却抢在我前面开口。他对羊驼说,你要去就是有和他的对决。羊驼泄气地说,是啦,不过,说着,羊驼顽皮地挑眉,你是对自行车不感兴趣的“机动派吗“?橘子回答,不。羊驼问,那为什么要问这个?橘子为难地回答,嗯,怎么说呢。很无聊,但是我打算帮你。羊驼诧异地说,真的?你怎么改主意了?橘子解释道,不要多想,只是不喜欢刚才那没礼貌的人说我像狐狸。他接着说,所以我决定赢下那个自行车什么比赛。羊驼解脱一样长出口气,笑着要轻吻橘子,橘子轻松闪过。怀着无聊我问橘子,原来你还是个热心市民。既然决定了,就快些回去准备吧!可橘子却说,这个,有一些不好的地方要注意。羊驼问,是不是没有车子?这个不用管我会准备的。他又恢复到谈论自行车热情时的那个羊驼了。
橘子说,当然不是那个,我怎么会关心那种小事。我不解的问,那是什么?橘子看着窗外郑重地说,我其实是不会骑自行车的。我问,这就是之前拒绝羊驼的真相?羊驼说,这有什么,自行车,一晚上的时间就能够熟练掌握了,不要紧的。他接着说,行啦,事情总算有着落了,那就拜托你了老姐。说完,留下呆滞的我扬长而去。橘子见他走了,笑着严肃地給我伸出手,请多指教喽,老师。便是这样一个麻烦。
2
次日清晨,羊驼早早地去到约定地点。我没想到他竟比我还要守时,而我为了早上地装扮陷入了另一个麻烦。我的衣服趁我不注意悄悄地变得老旧了。满溢的衣柜也生出一股霉味,我看着那些过时的衣服,想着要不要整理分类,在我犹豫的过程中,橘子在观察羊驼搞到的自行车,我成了最后到的人。
我向羊驼打招呼,来晚了吗?羊驼说,没,我也只早到五分钟。说着,羊驼伸出四根手指。一边的橘子说,他的视线还在车子上,我到的很巧妙,只是比着羊,稍晚半小时。像这样埋怨我,我不理会他。我又说起自行车,就是橘子观察地那辆白色的居家常用车。我说,那个也是比赛要用的?羊驼说,当然不是,那个仅限于练习。专用车比赛当天会见到的。说完他去拍了拍橘子的肩。我想,我糟糕的一天就要开始了。
橘子艰难地把腿跨过座椅,一旁的羊驼说,加油了二位,我先回去了。临走又加一句,中午我来验收成果。
我对坐在车子摇晃的橘子笑着说,这不是挺熟练的吗?很有从业三十年得退休老大爷的架势,感觉怎么样。橘子说,这样一点都不好,随时要倒下的感觉。有趣的是,他的声音随着摇摆频率,有时长有时短。看他这个滑稽的样子,我想如果有人在车尾巴轻轻推一下,会更有趣。我悄悄地实施了这个巧妙地恶作剧,在橘子后面用力一推,橘子像是瘸腿的鸭子一样,向前摇摆几下,歪倒在路边草坪。实际上的效果很不理想,橘子只是轻微幅度地摇晃,行进地距离也不多远,在到达结果后橘子脸上也没有过多的沮丧愤慨,这倒让我觉得无趣了。我对他说,没事吧!他一边拍打衣角一边笑着说,没事,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又指着躺下的车子,不知道怎么,它自己突然就走起来,我搞错了什么吗?我说,好像是没有刹车。说完帮他扶起车子。想着他是个笨蛋,自行车怎么会自己动呢,这是故意调侃我吗?还是说他的脑子真的迟钝。
直到中午,羊驼喜滋滋地回来了,橘子还是摇摇晃晃的,这可真是件苦差事。羊驼先是问了进展如何,已经差不多可以熟练吧。我对他撇撇嘴,丧气的说,早着呢,大鹅都比他矫健。羊驼诧异道,不会吧。接着他又笑着说,没关系,只是有的是时间,慢慢来就行了。我疑惑地问,什么意思,不是很快就要比赛吗?羊驼对我摆摆手,你不知道。噢,可能是我没说清楚。距离比赛日期还有四天时间的,所以不用着急嘛。我说,这样啊,那今天就结束吧,我要回去了。我想着想回去泡个热水澡,羊驼却说,我有个早在之前就该说的小事。我懒散地问,是什么?羊驼微笑着说,是关于奖金。我看出来他那要溢出地欢快。我也有了兴趣。我问道,还有奖金?他回答,当然,每年都有的。而且今年为了感谢老骑手退役还多加了三万,总计共有二十三万。我愣了下,居然有这么多,接着我去把推车准备回去地橘子拉住了,你有听到刚才的话吗?我捏住橘子的肩膀,橘子摇来摇去地断断续续说,听到了。我说,是有钱拿的哇。他说,那又怎样。我说,笨蛋,那你还不快去练习。他说,拜托,不要像是缺根筋一样好吧。就算我们赢了,跟你有什么关系。说完笑着躺在在羊驼旁边。我想确实和我没关系但是见着有份地吧!思考着,羊驼在一旁说,这你就不要担心了。我也没啥要买的,让给橘子十三万可以,还有我再掏出五万授课费送给老姐,怎样。沉浸在欣喜中,我还未开口,橘子说,我说,我们这样好吗?我问到,什么?橘子起身回答,结果是不是我们胜出还不确定呢,怎么好意思说这些。我敲了下他的脑袋,让他闪过了。我说,你就不能有点信心吗?他笑着说,自信的源头是要有实力。我高声说,那你还站着干嘛,还不快去练习。橘子说,行吧,就算是能赢下,我也不打算分给你毫厘的奖金。我边说边要用脚踢他,橘子赶忙推车逃走了。
橘子在道上摇摆,羊驼枕着我小腿上,舒服的压倒嫩草。我想到了某些与羊驼相关的小事说,我说,我怎么不知道你有骑车这个习惯的。他回答,我没有这个习惯,更没这个爱好。我试探的问,是因为那个老大爷吗?羊驼沉默,半晌坐起身说,你还不知道吧,我也没在某些场合说起过他。我问,他是谁?羊驼回答,他是我爸。我也猜到了。我说,这又有什么?羊驼说,没什么,我就是看不惯他,受不了他那副样子。我说,只是为了这?羊驼说,多的我也不想说。
羊驼说完走去橘子哪里,我看到他们说些什么,什么我也没听清。
次日,我早早的到达练习地点,羊驼没有来,橘子也没到。我想是我来早了,转眼看到一个格子衬衫大叔在那里钓鱼。我问道,您好。衬衫说,哟,你好,你好,他点点头,把我从头到脚打量一遍,我都不好意思了,他接着说,真是少见呀,还有早起的小姑娘。说完,又一连感叹道好几个少见。我在想该怎么回答,衬衫又接着说,小姑娘是刘顽的朋友吧!我愣了愣,不解的问,刘顽是?他说,你不认得他?就是常在你店里的那个无赖。我了解的点头。我说,是的。您是他父亲吧!他说,还好,不是叫伯父,还没被这个无赖给祸害。我微笑着说,怎么这样说他呀!他解释道,为什么?不是在街头巷尾到处拉帮结伙的,打来打去。就差没进去局子里。说完,我想到他说的种种,那我不也是无赖了吗?我想要解释地说,那个老先生,就是除了这点不是还有好处吗?他说,好处?有啥好处?打架是好处?还是说混日子是好处?我烦躁地,大爷你们到底怎么回事?怎么较上劲了?他说,这不是你该管的,这是我爷俩的小事。说完,我离开了。
橘子在小心练习,我摆摆手叫他上来。我说,喂,感觉怎么样,有没有信心赢?橘子说,拿眼瞅了瞅我,有一半吧!现在你可以提前写那个什么笔记,最好是列个清单。我问,怎么突然有自信了?他说,为什么?可能是名师出高徒,这样。听到这句我有了一个奇妙的想法,喂,是不是所有男生都和父亲关系很,微妙呀。橘子皱眉说,这个,我不很懂。他突然说,我看你好像有困扰。我接着说,怎么突然关心起我了。他说,嗯,可能是为了你好。我倒是有点窃喜,问,什么为了我好?他说,好像也是为了我。我诧异的问,什么?他解释道,就是,你看吧,就是你哭丧个脸,心情自然好不到哪里去。心情不好,监督就会松懈,一松懈我就会偷懒。偷懒奖金自然就没了。这不就是为了你也好像是为我好。他又说,还有,你的脸形太大现在看起来就像是个橙色的南瓜一样,我想你可以保持一段时间。我问为什么?他说,我也有足够的时间拍下来,这新鲜的形象。我无话可说,原因是我在想旁边会有砖头之类的,没有也可以用自行车解决。
中午羊驼又来了,他带了辆新的自行车,原来那辆被我砸坏了。羊驼与橘子在收拾零散的残渣,我叫到,刘顽。羊驼赶忙捂住我的嘴。他说,你怎么知道?我说,早上,一钓鱼老大爷说的。羊驼听毕,无趣地垂下手,停了半晌说,啊,那个就是我爸。你也知道我俩的矛盾了?我说,对,我问过他了。他说你流氓。羊驼说,这倒像是他会说的。我说,这只是他当时的气话,他给我解释了你为什么不回家。羊驼说,他把这个小事也对你说了,他可真是老糊涂了,这次赢的概率更大了。羊驼说完要走,我拦住他,你就不在意我要说什么?他说,我挺在意的。我说,我怎么看不出来。他说,是吗?这不关我的事。他又要走,我说,你真的不在意?他说,我挺在意的。我是真没看出来他很在意,我想了想,问,你怎么不上当?他说,上啥当,走了。说完去橘子那了。
次日由于假期过于频繁,惹恼了大叔,我提议让羊驼带橘子,我在店里履行自己的职责。一个专业的服务生。大叔问橘子的进展,怎么样,有把握赢吗?我说,不清楚,我觉得是没戏了。大叔说,唉,不管怎么样,能赢还是要输,明天就知道了。我说,是呀。大叔又说,你不害怕?我说,害怕。大叔说,是呀,幸苦到最后却没成果,这是。他没能说出后话。我想在最后,还是没探出羊驼的心事,这是我职业上的一大失败。不过怎么会失败,我也没做多想。次日,我坐在店里看着实况转播,大叔也在担忧,虽然在他脸上没多余表情,但我知道,他是忧虑的。裁判的一声刺耳的哨响解开了最后的优胜。我看到羊驼与他父亲,并肩冲刺,橘子在慢悠悠的像散步一样落在最后,在中途比赛出了点事故。不知怎得参赛人员起了点矛盾相互打起来,羊驼父子也受到了波及,橘子静静的驶向了终点。橘子站在台上说,我好像跑到了第一。我却高兴不起来,羊驼很欢喜,大叔也一样。
在晚上的庆功宴上我在最后,橘子在最前面,他递给我一张支票,说,呐,这就是奖赏。我说,相当奇妙。我拉他坐下问,怎么回事,赛场上究竟是怎么了,你不是在最后面吗?他说,不懂,他们自己跑到一半打起来了,然我捡了个便宜,就是这样。他给我的只有这个解释,事实如此,可我还是不敢想象。羊驼走来说,不要说这个了看看这把奖金分了吧!我出去一下。说完,羊驼走出店门。我对橘子说,这个奖金怎么才好呢?他说,见者有份,当然也算上店长。说着,大叔走来,问,什么也有我的份呀?我微笑着说,就是这个。说完给了他一个热切地拥抱,大叔回答,这个怎么还有我?我说,呐这是橘子的决定嘛。大叔噗呲一笑,说这个不用啦,你就给我换个新锅子让我高兴高兴就得了。我想他说的是咖喱锅子,就相当厌烦。想着,我见羊驼出去不少时间,还未回,打算出门瞧瞧。门边大概一百二十米距离有一家烧烤摊,羊驼在哪里。我走去问,喂!我说你是嫌弃屋子凉快还是——我还未说完,见里面也坐有一人,那人是羊驼的父亲。我想着他俩其实也没什么矛盾吗!
直到现在我还是不能欢喜,我在早上又是延续了之前的传统,迟到者。羊驼在门边对我打招呼,说,早上好,我有气无力的回答,好。橘子一言切入主题,怎么还是这么过时的衣服。我说,昨晚回家,在路上,不小心,被,隔壁的,吉娃娃,吃掉了。说完,心里好像更别扭了。便是如此。